伪君子和真小人之间,真小人还是要来得实在些...
秦淮茹生了,给老贾家养了一个大胖小子,贾家门儿现在别提多开心了,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男孩儿取名贾梗,小名儿棒梗,棒梗麽,听着就好养活......
然而,这个年关,大家伙不是很好过。
原因很简单,红星四合院,又出事了。
老贾家全体感冒,喷嚏震天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何雨柱隔三差五就发烧...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大半时间,不是发烧,就是在发烧的路上...
许大茂也够受的。
一手溜须拍马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可不知怎么搞得,一旦见了领导,可着劲儿的放屁,出不了十分钟,饭桌上,辣眼睛......
这些都是吕平安对他们的惩罚。
修炼五瘟登仙这一年来,吕平安对生命有了全新的感悟。
倒不是说练了仙术就变得仁慈了。
恰恰相反。
吕平安的心,早已坚如磐石,从某些层面来讲,万千生命在他眼中,更多的,是一种漠视......
有道是,世事无常。
但并非无迹可寻,修仙后,生杀一术,皆是有律可依。
术,可杀人于无形。
只是强行诛杀一人,在日后渡劫之时,不免遭受大道的反噬......
吕平安也是个细水长流的人。
如此,才将复仇的时限,延长至了一年后的今天。
期间的种种小折磨,无非是利息罢了。
吕平安复仇的主要人物,无非是这二人:
贾怀民、何大清。
出主意坑吕平安的是贾怀民,故而此人留不得!
发号施令下狠手伤人的则是何大清...
这对寡妇情有独钟的舔狗,日后必然找他清算旧账!
余下之人,有生之年,自当慢慢玩。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天机偶有蒙蔽。
吕平安没有多想,手指掐诀,将这一年来潜藏在一干人体内的罪业之力,尽数爆发了!
大年下的,轧钢厂虽是暂时停工,但维护及保养机器的责任,还是进行轮班制的。
好巧不巧的是,老贾家孙子满月刚过,公公贾怀民就跑到厂子里检修机器去了。
这一去,再也没能回来。
因为有台熔炉的底座固定螺丝,松动了...
小象一般的炉子,活生生把贾怀民砸成了泥...
等人发现他的尸体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第0004章 贾张氏的病「上」
贾怀民死了。
其老伴儿贾张氏在厂子里,足足哭了一个半小时...
直到拿着轧钢厂对伤亡家属进行赔补的抚恤金时,才停止了哭闹。
一纸信封,小拇指般的厚度...
整整1500块,五十年代末,绝对算得上是巨款!
要知道,那个年头,一分钱一个一蛋、一毛二一斤猪肉膘的。
北四胡同,老贾家发财了!
依着贾张氏的话来讲,老贾走得冤,白事一定要好好的操办。
虽值年关,但一样是喜丧。
贾怀民的丧事办得漂亮。
但唯一令贾张氏不齿的是,收上来的份子钱,居然还没有东旭结婚时的礼金多...
非但没有多出来,反而还少了六块五毛钱...
贾张氏深夜翻礼单,这六块五毛钱的空处,可算是找着了!
一个是许大茂!跟吕家那天煞孤星一样,居然一分钱没给!
另一个就是阎老西!
贾东旭结婚时,这老抠货还给了五块钱呢,这下倒好,自家老伴儿走了,他居然才给了两块五!
哼,什么东西!
非得找个机会给他宣传宣传才成。
白事比天大,阎老西倒好,竟然敢打折扣,就不怕遭报应麽!
贾张氏哪知道三大爷闫埠贵的想法啊...
三大爷想的是,你儿子结婚,我就是账房,那会你都没给我点好处...
好嘛,你丈夫死了,还找我做账房。
人死为大,我也不跟你计较。
既然你不给我润笔,我份子钱扣出来不就得了...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不管怎样,这个小扣儿算是结下了。
贾怀民头七刚过,贾张氏一大早上,借着大晴天掸被褥的空挡,在大院扯着嗓子就嚷嚷开了:
“这人呐,一旦作下亏心事,就不要怨自己个儿的路越走越窄!”
“后院里有个天煞孤星就算了,没曾想,前院还出了只铁公鸡!一老一小,红事白事拎不清!”
“干了一年学徒工,挣了钱也不知道遵循俗礼!活该你当不了正式工!”
“还有那老的!一分钱当两瓣花!棺材铺子里还讲价!怎么就不把你抠死呢!”
贾张氏狼嚎了半天,没人搭茬。好在自家儿媳妇儿,刚好洗漱完,穿戴整齐出了门,给了她个台阶下。
“妈,都是街里街坊的,别嚷了,棒梗还睡着呢。”
看在孙子的面子上,贾张氏不作妖了...
各家各户,生火做饭。
不用考虑一日三餐吃什么,因为只有棒子面。
玉米面蒸窝头、大小眼的...
玉米面贴饽饽、玉米面糊糊、玉米面杂菜粥......
小麦面粉还是有的。
不过多数人都舍不得吃。
唯有逢年过节才会拿出来,余下的日子宁愿一斤白面换一斤半粗粮......
这年头,不求吃好,但求吃饱。
三大爷闫埠贵啃了半个窝头,面带愠色出门上班了。
贾张氏骂得那些难听话,他自然知道是说给自己和后院吕平安那小子听得。
可三大爷闫埠贵实在懒得跟一个泼妇理论。
请人做账房,哪有让账房空手而归的道理?
便是街坊四邻给你随了礼,你也得挨家挨户回点东西不是?
这老虔婆倒好,只知道收,不知道出...还蛮横不讲理。
闫埠贵斗不过老虔婆惯着她,可不代表吕平安就好说话。
吕平安修行刚进入淬体期,饭量可以说是与日俱增。
尤其是对肉食情有独钟。
一顿没肉,总感觉气力亏了三分...
吕平安想过,这应该就是古时候传下来的穷文富武的说法了。
无奈这个年代,是真的缺衣少粮...
别说是肉食了,窝窝头管饱都普及不了......
必须想办法解决一下饮食问题,不然这功法可就真坚持不下去了。
念及此处,吕平安把家里最后一个窝窝头,塞进了嘴里。
一顿早饭,九个大眼儿窝头。
这对吕平安而言,还仅仅是半饱状态...
洗脸、漱口、整衣、出门。
吕平安刚走到中院,迎面就碰上了贾张氏,不等贾张氏开口挤兑,兀自说道:
“张大妈早哎,这天刚亮就骂街啊。您呢,也甭生气。我刚听着...是骂你家东旭呢吧,儿子跟着老子学了三年手艺,如今老子走了,儿子还是个学徒工,啧啧啧,真是给老贾家丢人。”
贾张氏心里本就堵得慌,乍一听吕平安埋汰自己儿子,如同被踩住了尾巴一样,登时就跳脚了:
“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大清早的就满嘴喷粪!我家东旭那是务实,力求精益求精!只要把底子打好打结实,转正是迟早的事!”
“瞧瞧,瞧瞧。一把岁数了,一张嘴臭气熏天的。还舔着脸说我满嘴喷粪,怕是你早起吃屎了吧?难不成我说得不对?你家东旭三年了,还是学徒工,你去轧钢厂打听打听,就算是再蠢的人,哪个不是到了一年头上就转正?”
“对了,忘告诉你了,我呢,进入厂子刚一个月,转正了。现在是轧钢厂的一级锻工,月工资二十七块五。”
贾张氏莫名一愣,恰巧贾东旭哈欠连天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与吕平安彼此相视一眼,慌忙把视线移开了,隐隐间,似乎有一些害怕的感觉,说道:
“妈,大早上的,您跟他吵什么。车间杨师傅跟我说了,这个月只要把报废零件数控制在百分之七,就给我转正。”
谁曾想,贾张氏根本就没听儿子这些话,只是甩着满脸横肉,指着吕平安又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