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淼淼点了点头，拿着一个证物袋装了起来。
周扬此时正绕着浴室走了起来，浴室刚刚痕检进来的时候倒是没有血液反应，这个浴室没有刚刚客厅外面的大，也没有浴缸。
走两步就走完了。
沈洲站在墙边的小柜子前直接拉开了柜门，一个东西直接掉了出来。
沈洲条件反射的闪开了。
是一整套黑色的雨衣，很厚重也不知道怎么塞进去的。
周扬凑了过来看了几眼，“好家伙，这不是视频里面的那套黑色的雨衣吗？”
沈洲拿了起来，抖开。
雨衣应该是被清洗过了，上面还带着水珠。
“怎么不放出去晾啊？”周扬不解的问。
“因为现在是大晴天，晾晒雨衣太明显了。”司淼淼走了过来。
其实隔着监控只能看出雨衣是黑色的，看起来很厚实。
跟眼前这个看起来倒是一样。
但是也不能确定就是。
“放到房间里晾晒也好啊。”周扬不理解的说，“总比塞在这里好吧。”
沈洲啧了一声，“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要是这个真的是视频里面的雨衣也能证明凌皓就是抛尸的人了。”
三人找痕检那边拿了个大的证物袋把雨衣放了进去。
之后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之后也没什么发现，
整个房子除了凌皓的床和浴室有血液反应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
不过刚刚喷了一下那把剪刀，也发生了血液反应。
很有可能这把剪刀就是凶器。
周扬小声的嘀咕，“要是剪刀也是凶器，这也真的是要啥有啥，凶手跑不掉了。”
但是沈洲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那个陪着老爷子的女警跟司淼淼说老爷子的病挺严重的，基本问不出什么，有时候聊着聊着连凌皓和凌霜是谁都不记得了。
三人是在接到孟姐电话之后回去了，孟姐说：“凌皓承认了抛尸的就是他。”
这让沈洲他们整个都愣住了，凌皓竟然直接承认了？
等三人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孟姐和忠哥已经进了审讯室。
三人直奔监控室，审讯室里面的凌皓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两人，“我承认我抛尸了，但是人不是我杀的。”
刚刚在电话里面司淼淼已经跟孟姐他们说了案发现场还有直播现场就在凌皓家里。
甚至找到了疑似凶器的剪刀和抛尸时候的雨衣。
此时黄忠的脸色很不好瞪着眼前的男孩，“那那场直播你承认是你拍的吗？”
凌皓脸上露出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容，“是我，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警察叔叔，我不是只给他剃了个头吗？”
“那你是承认是你绑架了王教授？”孟姐问。
“不承认，我没有绑架他。”凌皓却摇了摇头，“直播是我开的，抛尸的是我。但是我没有绑架他也没有杀他。”
听到这话无论是审讯室里面的人还是在看监控的三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黄忠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盯着凌皓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凌皓却舒展了一下身体，笑着说：“警察叔叔我配合的话可以争取减刑吗？我还要高考呢。”
孟姐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一脸得意的跟他们谈判的样子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正在看监控的周扬卧槽了一声，“这小子看起来好气人啊，但是人真的不是他杀的？”
司淼淼和沈洲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监控里面凌皓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
确实很碍眼。
孟姐放松了语气，“你愿意配合我们会尽力跟你争取的，毕竟你才十八岁...”
凌皓闻言立刻露出一个夸张的惊喜的表情，“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他造作的演技让几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凌皓像是有些兴奋，他动了动身体盯着孟姐，“阿姨，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是谁杀了王教授。”
孟姐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靠了过去。
凌皓脸上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然后一字一句的在孟姐耳边说：“凶手是我爸，我看着他割破了王教授的手放到了浴缸里面。”
孟姐的眼睛猛的睁大了，转头看向笑得一脸兴奋的凌皓。
凌皓笑得无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亲眼看到的。”
可是凌老爷子是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
无论是审讯室里还是看着监控的众人心里都一沉。
？
第156章 撩完就跑
看着监控的三人脸色都变得难看。
沈洲也低骂了一声，凌父的状态大家都是见过的，这种情况下人如果真的是他杀的，那么他很有可能不用承担或者不用完全承担刑事责任。
因为老爷子目前的情况来看是犯罪时应该不具有刑事责任能力，或者不具有完全的刑事责任能力的。
审讯室里的孟姐瞪着凌皓声音变得冷凝，“你怂恿教唆老爷子杀人？”
凌皓笑得一脸无辜，“我没有哦。警察阿姨可不要乱说话，说出来的话要有证据才行哦。”
凌皓靠回椅子上，身体状态很放松的环视了一眼审讯室，“我很喜欢这里，这里待着太舒服了。”
黄忠捏紧了拳头，问出一个大家都很疑惑的问题，“为什么选择王教授，还有王教授你说不是你绑走的，那是谁？”
凌皓把手举到嘴边嘘了一声，“不能说哦，我只能告诉你是谁杀了他，至于原因还有是谁绑来的不是应该你们警察自己去查吗？”
凌皓笑着说：“答案我都给出来了，你们不是应该自己去摸索过程吗？不然不就成了开卷考试吗？这就没意思了。”
凌皓的态度让众人的怒火都要快控制不住了。
沈洲看着他放松的状态和兴奋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装，他是真的享受。
司淼淼冷声说，“找个精神科的专家过来鉴定一下凌皓的精神状态。”
这个精神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太正常。
后面无论孟姐和黄忠再问什么，凌皓都是嘘的手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
最后黄忠和孟姐不再说什么直接推门出来了。
凌皓还在后面挥手，“欢迎再来找我聊天啊。”
完全一副自己家的模样。
沈洲看着监控里面的凌皓站了起来。绕着审讯室走了一圈，还对着监控兴奋的打了一下招呼。
最后司淼淼冷着脸先出去了。
周扬环着沈洲的肩小声的说，“这小子绝对是个变态，哎，洲洲你是不是累了，肩膀有些硬啊。”
沈洲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行，确实有些累了。”
三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推门就听到黄忠在骂娘。
就连孟姐也跟着骂了几句。估计气得够呛。
见司淼淼进来孟姐说：“那小子指定有点毛病，找个精神科的专家来看看。”
司淼淼点了点头，“已经叫人去找了。”
孟姐深呼吸了几口，“要是我儿子我直接上去就是两巴掌，臭小子。”
说完她自己顺了口气，拿起桌面上的两张纸，“司队，这是根据黎梵的口供找出来的制造仿品文物的那个人的口供，还有他也交代大概做了有八九件文物。”
沈洲看着那两张纸，起码黎梵和侯长东倒卖文物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只是沈洲总觉得两人跟王教授的死肯定有关系。
司淼淼翻了几下点了点头，“现在凌皓的嘴里是什么都不愿意说是吗？”
“不说，提他爸爸和姐姐都没什么特殊反应，这小子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黄忠生气的说。
“已经叫人去把老爷子带过来了。”司淼淼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不过老爷子的状态很差，估计问不出什么来。”
“那就随凌皓胡说呗？他说是老爷子杀的就是老爷子杀的啊？”周扬有些不服气的说。
“他应该没有说谎。”沈洲开口，“只是即使是老爷子动手的应该也是他教唆的。”
“老爷子如果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话这臭小子还是要获刑的吧，”周扬目光亮了起来，“我国法律规定的教唆不满十四周岁或者有精神病的人，不构成共犯关系，只对教唆人单独定罪量刑。”
说完周扬笑了一下，“这臭小子肯定没有好好看完，以为自己不动手就没事了吧。”
司淼淼想到一团乱的证据线索，人是抓了不少，但是目前他们还是没找到为什么会是王教授，他们的犯罪动机到底是什么。
沈洲明显也想到这个，贪欲到底什么。
他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刚开始还以为是侯长东对金钱的贪欲，结果到后面也像是黎梵对感情的贪欲，到了现在的凌皓，他图什么呢？
司淼淼看了一眼时间，“大家先吃饭，休息一会，这么长时间大家脑子现在肯定一团乱麻，先休息一会下午再说。”
说完司淼淼揉着额头进了办公室。
周扬伸了个懒腰，“我去对面买饭吧，你们想吃什么？”
沈洲看了一眼被关上的办公室门说：“我随便，给司队带点清淡的吧。我进去看看。”
黄忠也站了起来，“周扬我跟你去。”
沈洲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司淼淼有些疲惫的声音，“进来。”
沈洲进去的时候看到司淼淼坐在椅子上，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沈洲。
沈洲关上办公室门走到她面前蹲下，“你还好吗？”
“还行，”司淼淼笑了一下，“只是有些累了。”
说完她沉默了一下，“王教授没有别的亲人了，我们通知他的叔叔的时候，他叔叔说没空过来。”
沈洲听完也沉默了一下，王教授是一个很优秀的历史学家，结果现在...
沈洲牵起司淼淼的手亲了几口，“抱抱吗？”
司淼淼伸手，“抱一下下，幕后凶手还没找到呢...”
沈洲站起来弯腰伸手轻轻的把她抱进怀来，“我们今天一定能找到凶手的，他们已经露出太多马脚了。”
司淼淼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司淼淼说一下就真的很快就推开了沈洲，眼中的茫然已经不见了，“我好了，今天我们一定要把凶手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