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生笑呵呵的和聋老太太聊了起来
“我，那个，柱子这个人就爱瞎说，我可没这么说过”聋老太太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
“老太太，我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好奇，你只是一个五保户，你应该知道你的衣食住行都是从我们工人，农民以及其他阶级身上扣留下来的
你既不从事工业生产，也不参与农业活动，你无法创造任何社会生产价值，那你这一次次和政府唱反调的底气从哪里来？”赵冬生进一步逼问道
“我，头晕”说完聋老太太就靠着院墙坐了下去，
刑队长也不废话，直接把人带走，王主任则留了下来喊
“散了散了，有什么结果，厂里会通知你们和街道办的，现在大家都回去吧”
第3章 处理风波
“王姨你和刑大哥怎么来了”赵冬生好奇的问
“这不都找你有事儿么，你刑大哥有个表妹，大学毕业，在区政府宣传处上班，和你哥年龄差不多，准备牵个媒”王主任乐呵呵的回道
“那不应该找我爸，呃”话没说完，赵冬生就没继续，从原主记忆中了解到，他哥和他爹关系不太好，49年的时候他爹原本可以选择北上，奈何舍不得老战友，南下参加了渡江战役，母亲也调动工作跟着去了
也就是那场战役，他爹被流弹打伤，他母亲所在的营地被炮火炸毁，牺牲了，从那以后，俩人就很少说话，说也是争吵比较多
“明天上班我和刑大哥聊聊吧，那你呢王姨”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赵冬生转移了话题
“哎，这不你嫂子给姨家生了对双胞胎，可惜啊，营养没跟上，早产了，现在这俩孩子，吃啥都拉稀，吃母乳都不行，什么奶粉都试过了，就吃羊奶粉没事，可这羊奶粉不好买啊，你不采购员么，姨过来问问你，看有什么路子没”
王主任一开始还很高兴，说到羊奶粉也是愁容满面
“王姨，这样，我现在去我爸那里，给我二舅打个电话，他在天津海关稽查处，肯定有路子”
赵冬生想了想，感觉这个二舅应该会有办法，要是通过这个事儿和王主任处好关系，那可百利而无一害
“那行，姨等你好消息”说完王主任高兴的转身走了
“三大爷，你说这次能把老易赶下来吗？”说话的是刘海中，刚才散了以后，他就拉着三大爷进了闫家
“不好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人家赵家是什么态度了”三大爷想了想回道
“我感觉赵处长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估计老易这次栽了，到时候我是一大爷，你就是二大爷”二大爷越想越开心，多年的夙愿眼看要成真了
“你觉得这个赵冬生怎么样，好相处吗？”二大爷刘海中又问道
“老赵家在院里住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人家可从来不惹事，但谁要是过去招惹，下场可都不太好“
三大爷看着一脸兴奋的二大爷，委婉的提醒
“哼，那是他没犯我手里，要不然，肯定制的他服服帖帖的”二大爷听到三大爷话，一脸不高兴
三大爷看到已经魔怔的二大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下午，赵冬生去找了他爹，先用电话给二舅打了电话，二舅告诉他，明天下午有机关的人正好去总部送文件，顺路会把羊奶粉给他放到轧钢厂大门口
挂了电话，又和他爹赵参军说了说早上的事儿，他爹当即拉着他，骑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啪”贾家玻璃碎了，是赵参军回来以后随手从三大爷家窗户下拿的一根木棍砸的
接着是一大爷家，傻柱家，聋老太太家的玻璃都砸了，院里人都出来围观，这几家人也在一旁站着，都不敢说话
砸完以后赵参军站在院里大声的说
“今天玻璃是个警告，下次谁家再敢欺负我家冬生，就不砸玻璃了，老子把你调去东北支援生产去”
说完拉着赵冬生回屋了
院子里，聋老太太格外愤怒，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对她，可她不敢说什么，生怕赵参军找人调查她的底
贾张氏睁着血红的双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赵家父子估计胎都投好几次了，但她不敢，她是农村户口，保卫处一个通知文件，街道办就会把她赶回农村，转头她死死的盯着秦淮茹，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个狐狸精，你今天给人家抛媚眼，当老娘没看到吗？我儿子还没死呢，也不看看你那个大肚子的骚样儿，人家干部子弟看的上你，臭不要脸的，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能被抓？”
贾张氏越骂越生气，或者说越骂感觉越底气足，她把自己的锅甩给了秦淮茹，
“好了，别折腾了，打给谁看呢，她还大着肚子呢，积点德吧，明天你和秦淮茹 一大妈轮流背着我去找杨厂长吧”
老太太手里没有拐杖，感觉打人都找不到工具，训了两句就回屋了
周一，轧钢厂会议室，一周例会
“我先跟大家说个事情吧，昨天早上，我儿子被人喊醒，开了门，院里的什么狗屁一大爷，就要求我儿子把我家房子让出来一间，给他徒弟夫妻俩住
我儿子没答应，人家就联合咱们厂的厨师傻柱，殴打我儿，幸亏我以前教过几招，打赢了，人家徒弟直接偷袭，从背后勒住我儿脖子，
要不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和三队的老刑路过，我儿子昨天就死了，现在这三人组成的黑恶势力已经被扣押了，大家说说怎么处理吧”赵参军在书记和厂长讲完话啊，直接开始输出
“这太不像话了”
“对呀，老赵刚搬走一个月左右，就有人打他家房子的主意，真是胆大”
“老赵说的是谁啊”
“2车间的七级钳工易忠海和他的徒弟，二级钳工贾东旭，咱们3食堂的九级厨师傻柱”
“这个事情嘛，要不要再调查一下，易师傅也算厂里为数不多的高级技工，按理来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
杨处长虽然内心不想管，但他欠聋老太太人情，也知道俩人关系，估计现在老太太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所以提前维护道
“已经调查清楚了，贾东旭交代，他一开始想住易中海的杂物间，然而易中海却提议找我家冬生的麻烦，没办法，人家院里有人护着，厂里有人罩着，看不起我这个处长呗”
赵参军面无表情的怼杨厂长，示意他给个解释
“既然已经查清楚了，那就定性吧，四合院房产属于轧钢厂，属于国家，属于人民，他易忠海一个工人想干什么，房子怎么安排需要他同意吗？
是不是想搞封建大家长那一套，仗着自己资历老，年龄大，胡作非为，还找打手给自己撑场，这种恶性封建余孽，就应该去大牢里，参军你让他们签好口供，厂里开除，并移送公安局，对于这个建议，大家表决吧”
轧钢厂党委万书记发话了，巡视了一圈厂务会的人，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场十一人，七人同意，杨厂长和三个车间主任没举手
“少数服从多数，参军你去办吧，办好了你打报告，我批条子，散会”
要是赵冬生看到这个场景，肯定会说，这才是一把手该有的模样嘛，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容反驳，啧啧啧
要不是书记还有一两年就退休了，自己肯定站书记这一队，杨厂长可没有万书记这两下，怪不得被过几年调来的李为民收拾了
杨厂长办公室
“老太太，你跟我这哭也没用啊，书记在厂务会通过了决议，定性封建欲孽，黑恶势力，要开除，劳改，当时我可是反对的”
杨厂长看着坐在地上不起来的聋老太太苦笑道
“小杨，我不为难你，你扶我去找你们书记，我要问问他，怎么忍心把我的乖孙送去劳改，易忠海在轧钢厂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聋老太太说着就去抓杨厂长胳膊准备起来
“老太太，我欠你人情，你在我这里胡闹就罢了，万书记可是老革命，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要是去了，被保卫处扔到厂门口，我可没脸再让你进来”杨厂长有些不悦
自己小时候快饿死的时候，老太太给过他几顿饭，有活命之恩，对她客气那没得说，但真招惹了万书记，自己可控制不了局面
“厂长啊，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家东旭啊，原本我们可没想招惹赵处长家呀，都怪易忠海，东旭要是劳改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没法活了”
贾张氏说着坐在地上哭喊道，原本想放大招，又害怕反而惹怒这个厂长，只能是装可怜
“厂长，您找万书记求求情啊，东旭要是不在了，我的两个孩子还有肚子里的，都没活路了”秦淮茹跪在地上，哀求道
“小杨，你别和老太太我一般见识，你主意多，想想办法吧，要不然我们三家可真过不下去了”
聋老太太边说边被满脸泪痕的一大妈扶着站起来，走到杨厂长面前，抓紧胳膊，摇了摇
“你们先别急，我想想”杨厂长毕竟是个心软的人，揉着太阳穴，回到自己的座位，沉思了起来，
第4章 处罚
“这件事儿，如果赵冬生不追究了，或许还有转机”杨厂长突然眼前一亮
屋里几人的脸色也是好看了点，赵冬生毕竟是个小伙子，吃软不吃硬
“几位忙着呢，知道为啥今儿傻柱没来吗？”许大茂和傻柱积怨极深，可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一上班就来到3食堂，找到大嘴巴刘岚她们这帮帮厨的，
“不知道啊，他不一向来的晚吗？你不和他一个大院的”刘岚反问道
“他还来个屁啊，我们大院住着保卫处赵处长，知道吧，上个月赵处长分房搬走了，他儿子，就咱采购员赵冬生，一个人住，傻柱拉着易中海，给贾东旭要房，扬言让赵冬生搬到侧房，主房给贾东旭住
然后人家不同意就打起来了，贾东旭还差点勒死人家，正好被三队刑队长撞见，直接都抓走了，刚才我碰到我们宣传处长，厂里领导拍板了，厂里开除，扭送公安”
许大茂越说越起劲儿，吐沫星子乱飞
刘岚一群人，像看傻子一样看许大茂，觉得就像天方夜谭，傻柱虽然脑子缺根弦儿，但也不敢这么硬气的，抢保卫处长家的房子吧，还给贾东旭住，也没听说什么时候，俩人关系这么好
“许大茂，你别胡说，我师父不可能干这种事儿，再造谣信不信收拾你”
傻柱的徒弟马华，一脸不信的警告许大茂
“小子你胆肥了，敢这么和我说话，爱信不信，你看看今天傻柱来得了不，傻柱哪是给贾东旭要房子，那是给贾东旭老婆秦淮茹要的，俩人早就眉来眼去的，谁知道这次肚子里的孩子姓贾还是姓何”
许大茂得意的看向众人，眼珠一转，又加了一把火
“许大茂你个学徒工，不跟你爹好好学放电影，跑厨房干什么，傻柱的事儿是真的，今天厨房由肖师父掌勺吧”
说话的是食堂主任田富贵，傻柱出事了，他过来安顿一下
许大茂撇了撇嘴，扭头跑别的地方散布消息去了
"杨厂长你找我"赵冬生刚准备去粮站采购这周食堂用粮，就被厂长秘书喊了过来，一开门看到屋里的聋老太太一行人，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小赵啊，你工作能力很突出嘛，厂里安排的任务每次都能出色完成，我记得你还不是正式的党员，叔破例给你转正，再提升你为10级办事员，也算给年轻人一点鼓励”
杨厂长没有提院里的破事儿，反而先给赵冬生加薪
赵冬生知道这是糖衣炮弹，得了人家好处，就得放易中海他们一马，不过想到过一两年书记退休以后，自己还要在杨厂长下面混，也就没得选
果然，杨厂长开口提到了昨天的事儿，聋老太太，一大妈，秦淮茹，贾张氏又纷纷开口表示回去以后让他们给赵冬生赔礼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云云
赵冬生思考了一番，觉得怎么着也得给他们点教训，走到杨厂长身边，低声说
“我没问题，只是厂务会都定了，咱是不是多少得处罚一下，要不然其他领导脸上挂不住啊，您说呢”
“这”杨厂长沉默片刻继续说“那就仨人降一级，取消明年晋升资格”
“全听你安排，我这就去找人”说完转身离开
轧钢厂几个车间
“你说这易忠海图个啥，好好的跑去欺负保卫处的人，这不自己找倒霉么”
“就算不是保卫处的，别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啊，好端端的凭啥送你徒弟房子，还得是主房，他易忠海算什么东西”
“就是，平时端着个样儿就算了，没想到心眼这么坏”
“你说贾东旭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傻柱的吧，要不然他为啥出头’
车间里的人也从许大茂嘴里得知此事，干活儿的时候都不忘闲聊
“全体人员请注意，下面播放一条通知
采购科采购员赵冬生同志，在工作中踏实肯干，任劳任怨，思想上紧随组织理论，经厂领导研究决定，同意通过其转正，并提升为10级办事员”
连播三次后又开始播报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