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秦铁柱出来后。
陈国华,秦京茹,还有现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走来的秦淮茹等人。
面对众人的打量,秦淮茹到没觉得什么。
而她身旁的贾东旭瞬间陷入了暴怒中。
因为刚才秦铁牛离他并不远,只有五十来米的距离。
如果说秦铁牛小声嘀咕几句,他肯定是听不到的。
但刚才秦铁牛可是扯着嗓子大声囔囔。
就算是聋老太在这,那也是听的清清楚楚啊。
所以,在他听到曾看不起乡下人,居然明目张胆的骂自己是残废后。
自卑又敏感的他,瞬间陷入了暴怒中。
恨不得握紧拳头,冲上去和秦铁牛开干。
当然,他现已瘫痪,连站都站不起来,根本不可能做的到。
只能脸色涨的如猪肝色般通红,捏着拳头狠狠的砸在扶手上,一副无能狂怒的模样。
但生气归生气,他也只能强忍着怒火了。
根本说不出任何反驳。
因为秦铁牛没说错啊,都坐在轮椅需要被人推了,这不是残废是什么?
所以,在没说错的前提下,他越是暴躁那就越显得小肚鸡肠了。
当然了。
贾东旭生气也是活该。
其他街坊可是知道,当年陈国华和秦京茹在乡下结婚时,这贾东旭可是做了不少混账事。
在人家婚礼上,说人家婚礼上的饭菜是给猪吃的潲水。
最后将一些关系不怎么亲近秦铁牛家的远亲,直接拉进秦铁柱家过年吃席。
那个时候,他可是笑得极其畅快啊。
现在风水轮流转,人家陈国华有出息了。
这些本就势利的远亲们,连同情贾东旭都做不到,又怎可能替他说话呢?
当然不可能!
只是,远亲不会替贾东旭发声,但一贯宠溺孩子的贾张氏,可见不得自家儿子受欺负。
于是,还没到亲家,她就站了出来。
指着秦铁牛破口大骂。
“你个天杀的乡巴佬。”
“大过年的眼瞎了还是嘴烂了?”
“到底会不会说话?”
“背地里说谁残废啊?”
秦铁牛早就看不惯贾张氏这逼了。
每次回乡下过年,就拽的二五八万一样。
可想而知,自己女儿女婿在没发迹前,和这老妇住一个院子,要受多少的气。
眼下自己女婿有天大的本事,这老恶妇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装逼。
这不是给他打脸的机会吗?
而看不惯对方的秦铁牛,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冷笑了一下,随后开始怒怼。
“说的就是你儿子,这么大的人还要别人推,不是残废是什么?难不成得想你男人一样,进了土才算是残废啊?”
这话不仅内涵了贾东旭,也把贾张氏老公也说了进去。
而贾张氏当了这么久的寡妇,最见不得别人拿这说事。
说完,瞬间对她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贾张氏直接被气到自闭。
等她反应过来,准备继续和秦铁牛对喷时。
秦淮茹连忙站在两人中间开劝。
当然了,她并不是好心帮贾张氏,而是因为贾张氏痛快骂完后,可以回四合院过日子,但她爹妈却在秦家村接着住啊。
为此。
秦淮茹虽然觉得贾家母子被骂了是活该,但这个时候对方毕竟是自己亲家,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是一家人,那就对秦铁牛不爽了。
在拦下贾张氏后。
秦淮茹也带着孩子们走进了屋里。
随后,喊了声爸妈。
在她喊完后,秦铁柱老两口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倒不是说他们不待见秦淮茹,而是因为秦铁牛家的女婿,陈国华坐着轿车,带着大鱼大肉,美酒黄金,在全村人面前显摆一波。
这让秦铁牛神气极了。
可现在自己女婿贾东旭呢?
带着一家老小来就算了,还真像个病瘫样坐着轮椅,愣是啥礼品都没有。
这像话吗?
还真不像话!
毕竟,这里是秦家村,一个小村庄。
对于那些生活在小村庄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别人的看法了,也就是面子这东西。
掉了面子,比扇他几巴掌都难受。
不然的话,他之前也不会在人家秦京茹婚礼上,拿人家小两口显摆了。
为此,在如此大的对比下,秦铁柱心里怎能平衡?
要不是闺女在现场,他都想背地里念叨残废了。
但是,眼下人家一大家都来了,心里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不仅不能说出来,还要强挤笑容迎接他们。
在这个情况下,秦铁柱皮笑肉不笑道:“哦,都来了啊,进来坐吧。”
当家的说完,秦铁柱的老婆按道理该热情接待,可眼下却是无动于衷。
这让同样是抠门惯了的贾张氏,一下就察觉到了秦铁柱一家不欢迎他们。
可贾张氏一想到,自己男人,还有儿子没出事的时候,每次回秦家村这个鸟不拉屎的乡下,那会不是捧着自己贾家人啊?
甚至为了讨好自己,就差给贾家当奴才了。
可现在呢?
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场面话。
这特么就没有了?
虽说秦铁柱一家人让她很是不爽,但贾张氏也没有发什么脾气,毕竟她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毕竟,一家六口来乡下,不就是一家人吃饱些嘛,最好回去的时候还多带点粮食回去。
所以,她也就默默不做声。
可就在大家都认为,一切会平安无事的时候。
没想到风暴要来临了。
只见秦铁牛也装模作样的走到秦铁柱家门口。
随后,看了眼贾东旭等人站的方向,确定了他们啥东西也没带后。
他心里冷笑了一下后,就开口嘲讽起来了。
“我说淮茹啊,不是叔叔说你,你这当女儿的有些不称职了。”
“怎么大过年的什么都不带就回娘家啊。”
“不知道你爸喜欢喝酒吗?买不起茅台,可以买便宜点的啊。”
“孝敬父母这点,你可要多像你妹秦京茹学习啊。”
秦铁牛说是教秦淮茹做事。
但实际上,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秦铁牛话里话外是拿陈国华和贾东旭对比。
毕竟,秦淮茹再怎么向秦京茹学,最后买得起茅台的,不还是的靠自己选的男人嘛。
所以,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没有提陈国华多有本事,但句句离不开你当年脑子进了水,现在就为此受到折磨。
这不。
还不给秦淮茹反应的时间。
周围的街坊们,也不管当事人能不能听到,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了。
“就是,这秦淮茹大过年回家都不知道买点东西回来,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主要还是嫁的男人没本事,大过年的连些肉、酒都买不起。”
“听说当年秦淮茹可是最先和陈国华相亲的啊,这么有出息的男人她都能看走眼,选了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残疾?她脑子进水了吧?”
“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残疾呢!”
“哎,别说了,再说人家都要委屈的哭了。”
“哭就哭呗,当年脑子里进的水,现在受委屈了就该流成泪。”
……
在街坊们的议论声下。
秦淮茹心态终于爆炸了。
但是她硬是没流一滴眼泪。
因为她知道,如果大过年的轻易落泪了,那这一整年自己绝对要成为村口长舌妇讨论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