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这样想，黑暗中便随着出现刺目光芒。
梦境在消散。
外界的声音能传来，他也睁开双眼。
“黑雾？”
他一眼便看到黑紫色烟雾在面前，神色意外。
旋即，看到烟雾中有缕青丝沉浮。
江辰一怔，眸光古怪。
那是女孩的断发……
果然不是梦。
“你怎么能醒来？”黑雾声音怪异，“嘎嘎，反正让我再杀一次。”
黑雾空前嚣张。
江辰却只是淡淡看着它跳动，或者说是看里面那缕青丝沉浮。
“你该醒了……”
“小子，你说什么鬼话？”黑雾怪笑，“我可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你马上就要不清醒了。”
“师兄，快躲开。”洛青轩俏脸担心，向江辰轻呼道。
江辰转身看向明显战过一场的银发小萝莉，带着轻笑，“师妹，看来这次我不用把自己送给你了。”
“师兄，你……”洛青轩一怔，雪眸眨了眨，有些不明所以。
“小子总说怪话，我不想听！”黑雾冷哼，杀向江辰。
四周神力化作光剑斩来。
剑意令皮肤刺痛，江辰却不闪不避，磅礴灵压吹动青衫猎猎作响。
“醒来吧，逃避是没用的。”江辰淡淡开口，眸光复杂盯着那缕青丝，“她小时候可不像你这么爱躲，她可是敢明目张胆的偷……”
黑雾恼怒，“你说什么……”
“辰辰，可我只是她的一缕青丝残念罢了，我真的错了吗？”空灵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委屈。
“错了！”
江辰认真盯着那道在身前半米停下的雾气。
“她不会躲，她从不软弱。”
“你被黑雾影响了。”
“三千年过去，也该醒醒了……”
随着声音落下，满天神力消失，光剑也消散。
失去阻隔后，洛青轩眨眼间便来到江辰身边，挡在他和雾气之间。
她内心有很多疑惑，但此刻只能压下，毕竟大敌没有解决。
紫雾翻腾，尖啸声传来。
“你会怕，你会躲，快躲起来，他们可都是你杀死的。”
“闭嘴！”江辰冷眼看向黑雾，少见的真正发怒，“他们都因你而死，和她无关。”
“我看到，那千丈身影将你封印。”
“你……”黑雾惊恐，剧烈翻腾。
“原来是你害死他们。”空灵声音首次出现冰冷女声。
江辰好像朦胧看到那道贵气的倩影。
第274章，斩灭黑雾
“不！不是我，是你，都是你。”
那团黑雾尖啸，愤怒无比。
它惊恐。
满天神力消失，正在回归那缕紫雾。
雾气翻腾，在黑紫之间闪烁。
只是紫光耀目，黑色如丝。
江辰默然，眸光复杂看向雾中隐约显露的青丝。
“师兄……”洛青轩轻语，雪眸疑惑看向身边少年。
刚才师兄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缕雾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困惑，同时内心又紧张。
师兄为何会和那道空灵的声音那么熟悉……
直觉告诉她，可能又是个小妖精。
那么只能想办法除掉，或者化为听话的自己人。
江辰听到洛青轩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治愈的笑容，轻叹，将手落在银发少女的香肩上，“师妹，你记住师兄我是天下第一，无人可挡，所以往后不用为我担心。”
洛青轩俏脸一愣，撇了撇嘴，嘟囔道，“……又自大了。”
江辰看到洛青轩反应，只是轻笑，眼角余光从她雪眸边缘移开。
战斗的紧张，令洛青轩自己都没发现，眼角的水痕。
那是或许泪痕？当然也可能是战斗的激烈带起的水雾。
只是无论为何物，都足以说明方才这个清冷的小女孩做出了什么努力。
“师兄，那到底是什么？”
洛青轩平复了心情，再次看向翻腾雾气。
原本危险，好像片刻就消失，只是在她脑海留下无数问号。
曾重生一世的她，竟然也有对十方界不了解的事。
“我也不知道。”江辰一摊手，无奈笑道：“不过最大的可能，或许就是传说中神明的一缕青丝吧……”
“神明？”洛青轩雪眸闪过一道精芒，好像想到什么，小脸再看向雾气时带着凝重。
“不过，师妹你真信神明的存在吗？”江辰奇怪看向身边的银发少女。
他发现师妹听到后没有当成玩笑，反而认真了一些。
这有点不正常啊。
虽说这是修行世界，但神明和仙可不同，神明是生而为神，并非修炼而来。
神明出生后就堪比仙人，这种事在十方界也几乎没有人相信。
因为自从近古时代结束，就连飞升的传说都再未出现过，更别说相信更虚幻的神话。
“不是很相信。”洛青轩犹豫轻语，转而露出笑颜，眨了眨眼，“不过，真的存在比我们更强大生物，比如耀州的古族，或许还有更强大的生物也说不定。”
她变得自然，好像刚才的紧张只是幻觉。
江辰一怔。
更强大生物嘛……
古族，他知道，那是在栖息在耀州的族群。
不过这些也只是在古籍中看到的而已，毕竟耀州是距离青州最遥远的部州，几乎无人去过。
“你杀不死我的，嘎嘎嘎，我终于发现，你杀不死我！”
令人厌恶的尖啸响起，带着癫狂笑意。
江辰望去。
雾气流转，只是其中那丝黑色始终难以除去。
纵然那黑色很微末，但这丝杂质却难以剔除。
“你终究不是她，你只是一道悔恨残念，一个被遗弃的泪水罢了，你凭什么灭杀我？”阴恻恻声音又变得嚣张。
“那么我够不够？”
江辰冰冷眸光射来，手中紫竹剑轻颤。
他一步化虹，走到紫雾面前。
洛青轩没有再阻止，师兄有他要做的事，她也有她要做的事。
沙子握得太紧，会从指缝中流走……
等沙子铸成石块，她再锁死。
琉裙翩翩，洛青轩回归地面，眸中闪着彩光。
离开灵化界的出口，还要找出来。
“你……”
半空，阴恻恻声音沉默，它怕。
它确定那个残念杀不死它，但面前的人族少年给它危机。
他到底是谁？
失去记忆……
不能让他靠近。
先把他吓唬住？
对，把他吓唬住，我可是不死的……不死的……
“你想杀就杀吧，不过我永生不死，她可是要灭了。”它怒吼。
江辰失笑，眸中闪着寒光，“这可是你叫我杀的。”
“废什么话？直接上啊。”黑色雾丝疯狂乱舞，好像很嚣张。
对，我越嚣张，他越不敢靠近。
我要……
嗡！
江辰双眼微眯，挥手浮现万千精神剑气，以截天之势斩出。
他早就看出那黑雾中声音也是残念，只要灭杀里面的残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