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帝国的皇室好像就姓沐……
不过这……
他还是不能相信，看向江啸天，“但她看起来年龄和修为都不是假的。”
江啸天点头，同时也有些疑惑，望向众人方才离开的方向。
“这也是为父不解的地方，不过世上真的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他收回目光，这次有些认真说道：“这道画像原本是青鸾帝国的绝密，是数百年前，沐元一无意中被我们套出来的。”
“普天下，除了青鸾皇室之外，看过这道画像的不超过五人，所以我感觉不像是假的。”
“而且……”
江啸天眸光渺渺，若有所思，“如今的青鸾帝国并非上古那个青鸾帝国，这件事也是众所周知的。”
“也有传言是，当初沐老鬼他先祖遇到了画像上那人，才被传承的青鸾衣钵，并且都改姓了沐。”
说到这里，江啸天有些后悔，“要是刚才沐老鬼没死那么快就好了，否则让他来看看这小丫头，说不定就能验证。”
江辰则有些无语。
他怎么看希悦都不像是青鸾传承人，分明和画像上就是两个人。
他疑惑问道，“那父亲，您当初带她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江啸天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笑容。
“辰儿，你想想……”
“要是青鸾帝国的老祖宗真的在咱们手中，那他们那些传承术法岂不都是我们的了？”
“再者，一想到老沐家族的传承者，在当辰儿你的侍女，我就很畅快。哈哈哈……”
只是玩笑归玩笑，江啸天说完，也轻叹摇头，“不过，可能性确实不高……”
“沐家老祖宗距今足有三四千年了，当年的传承者要是真的上古青鸾帝国的人，更是万载以上。”
“化神境也活不了那么久。”
江辰虽然心间有疑惑，但也表示同意。
万载……怕是只有真的成仙者，才有可能活那么久。
“不过，为父发觉你身边的古怪事怎么这么多？”
江啸天古怪看向正在沉睡的顾怜儿。
“为父是不清楚她怎么变成这样的，不过这身上的准天阶灵纹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是禁锢与释放能量的灵纹阵，只有准天阶法器上才会这么刻画。”
江辰闻言一愣，旋即看向躺在不远处的顾怜儿。
“父亲你是说活人 '?群"：!"3;'0'9;0".1;9:'5:.2,;6'" 炼器？”
他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低沉。
“不是。”江啸天摇头，从顾怜儿身上收回目光，“和那种血腥秘法不同。”
“为父多年前见过真的活人炼器，那是以器物为主，牺牲生命滋养器物。”
“但这个不同……”
“上面灵纹虽说限制了她的发展，但没损害她的生命，而且……”
江啸天迟疑，微微皱眉，“要是强迫刻画的灵纹，她早死了。”
“她当年或许是想摆脱体内某种力量，所以让人刻下的灵纹，只是如今消除却难了。”
“余生大概率，只能做凡俗。”
只能做凡俗？
江辰皱眉。
第315章，没得商量
江辰听到江啸天的话，内心有些复杂。
让顾怜儿做凡俗女子也能活命，但他感觉对方不太能接受如此。
但要说那灵纹是为了摆脱某种力量……
江辰眸光微闪，将顾怜儿体内曾经跃出虹光的事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江啸天神色恍然，嘴角泛起淡笑，“我说陈老头怎么可能忽然变得这么强……”
他目光扫过顾怜儿，然后看向江辰，“那虹光八成就是这女孩之前的力量，而那些灵纹则将其释放了出来。”
“只是……”
江啸天有些奇怪道，“我是想不到，什么人修炼到元婴境还甘愿放弃的。”
“除非是魔宗的某些禁忌功法，那东西修炼到后期会让人丧失理智。”
“不过很多人纵然如此，也鲜有人会放弃修炼。”
魔宗？
江辰一时默然，旋即想到顾怜儿曾对他说过一些过往。
当初苍嵘道人将她带回青州的路上，似乎就说过她是魔修，只是犯了错被抹去记忆。
因为陈若愚夺取虹光的事，他还以为这些都是对方忽悠人的话。
如今想来，可能也不完全是假的。
江辰下意识看向面前的江啸天，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将此时讲出。
父亲虽然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人都很亲和，但要是真的确定顾怜儿和魔宗的关系，那就说不定了。
魔宗并非一个宗门，而是魔修宗门的统称，他们修行无所顾忌，经常会搞得天怒人怨。
虽说只是修行道路不同，但青州修行者普遍还是对此有些抵触。
并非说其中没有坚守本心者，只是走上邪路的魔修太多，导致整个修行界对魔修印象偏差。
江辰摇头，将这些想法暂且搁置，转而开口问道：“她身上的限制，没办法解除？”
凡俗生命不过短短数十年，若是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如此倒也无妨，只是顾怜儿如今的好友和未来都与修行界有关……
江辰隐约回忆起，在仙灵船云台上见到顾怜儿时，她眼神中的期待。
或许曾经的她宁愿抛弃力量，做个凡俗也无所谓，但江辰感觉现在的她可能会改变主意。
江啸天见状，威严的目光泛起一道轻笑，“你很看重她？”
他没等江辰回应，便淡淡开口继续说道，“恐怕也只有器宗那帮老家伙能有办法。”
“限制她的是灵纹，要想恢复如常，就要想办法解决掉灵纹才行。”
江啸天无奈摇头，背过身去，向殿外走去。
“那是只有灵纹师或者炼器师才能做到的，为父我虽然实力强，但对此也不清楚。”
听到这话，江辰目光看向沉睡的顾怜儿。
少女嘴角微翘，好像那么美梦还没结束。
他无奈失笑。
江辰打算等顾怜儿醒来，问过她之后，再决定该如何做。
“辰儿，我想你获得灵化界力量后，应该不惧华家那小丫头了吧？”
江啸天忽得转身，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向江辰。
江辰神色一愣，旋即疑惑点头，“确实不怕……”
“那就好，你们的事，为父就不掺和了。”江啸天轻笑，一步跨出消失在大殿门口。
只是有淡淡声音缥缈传来。
“我刚才看到远处灵力波动，她们可能快到了，你们多聊聊。”
江辰神色一怔。
谁要来？不会是……
“稍后为父会来找你。这里已经不能再久留了……”
江啸天声音刚落下，便有一道青色剑芒的落到江家岛上，径直向主殿冲来。
洛青轩足踏剑芒，飞掠而来。
很快，便又有两道灵光从半空落下，紧随其后。
其中刘一诺倒算神色如常，只是华雪晨有些别扭，想不通洛青轩为何会比她还快。
主殿中，江辰已然感应到灵力波动，走到门口。
噌！
一道剑气从远处射来，荡漾四周树木残枝。
洛青轩从青色剑光中走出，银发随着惯性飘舞，只是雪眸略显复杂。
其中有庆幸，也有埋怨。
庆幸面前少年一切无恙，埋怨的是对方竟然丢下了她，独自来这里冒险。
若非当时身上的伤势阻碍，她绝不会同意师兄独自离开。
江辰自然察觉到少女眸中神色，感到温暖之余也有些心疼……
“师妹，你……”
他话未讲完，便见面前闪过倩影，被少女撞入怀中。
“不能……再抛下我。”
原本清冷悦耳的声音，此时轻颤，带着倔强与胆怯。
胆怯的不是那些危险，而是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
重生过一世的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
因为有些人或事一旦错过，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江辰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好像护食的小兽。
他内心轻叹，旋即露出一抹灿烂笑容，伸手拂过洛青轩的发梢，“……当然不会。”
洛青轩闻言，嘴唇微抿，昂起雪白玉颈看向他。
那双雪眸依旧那么倔强。
“你的命……不只是你的，也是……我的！”
江辰眸光一怔，旋即失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