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已经鉴定过那少女的身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虽说江辰一直没鉴定出来，但结合之前的行动，也必定是反派炮灰无疑。
最好，在这时，就一次性灭掉这个炮灰。
以免再有变故……
毕竟，一直难以通过金手指鉴定，还是令他有些不安。
“你当如何？”一道轻笑传出。
谁也没料到，江辰竟会开口回应。
“我要你们，再比下去。”左凌神色平淡。
“哦？再比？”
江辰忽然笑了几声，旋即又不禁咳嗦。
沐希悦连忙拍了拍他的背，纠结着小脸，“你笑那么猥琐干嘛，肺里还有焦炭呢，这么傻缺，是怎么当少主的……”
江辰忽然神色一僵，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少女。
这是哪位？
看起来，还挺关心我的？
但他很快压下内心的疑惑，再次清了清嗓子，手指指向秦昊。
“你是想让我，斩杀这个和灵族勾结的人吗？”
第46章，逼你上绝路
灵族？
这两个字从江辰口中讲出，整个演武场再次陷入沉寂。
原本围观大比的外门弟子们，此时忽然感觉自己目睹了什么大秘密。
人群边缘，甚至悄无声息多了几人。
原本对这种低端比试，漠不关心的内门中人，也被方才的雷霆惊动，赶过来看热闹。
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惊人的消息。
左凌原本淡然的神色，也有些变化，目光凌厉地看向秦昊。
难道说，他的判断出错了？
他的鉴定能力，并不能知晓谁是气运之子，或者反派。
该能力只可以，看出该事物或人的部分经历，以及身份，而“主角”、“反派”之类的说法，只是他看过的一些网文小说的叫法。
左凌一时间，有些犹豫。
难道这个被退婚，又天赋非凡的杂役弟子，不是气运滔天的人，反而是个恶人？
毕竟，灵族与人族一向交恶，若秦昊真与灵族合作，那他就要慎重考虑自己的安排了。
他的鉴定能力，受到自身境界制约，现在知晓不多。
若能看到全部消息，或许左凌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对于观看太多穿越者逆天文的左凌来说，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已经很谨慎了，但也难免带着一点虚荣与自傲。
穿越过来，自然是为了让他拯救世界，当主角，否则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种思想，是他内心的禁锢。
这与穿成反派的江辰不同。
江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想着，如何才能活下去。
他从未有过一天，认为自己很幸运。
这种经历，只是令他疲于奔命。
台上的江辰，眼神莫名怅然。
他不禁转头，目光扫过几步外的洛青轩和刘一诺。
嘴角不禁划过轻笑。
他的内心，闪过一个问题。
若是他有选择的权利，是否还会来这个世界呢？
……
“灵族？”
秦昊的声音，打破了演武场的沉寂。
赤明神火再次在他身上燃起。
这次，还伴着缕缕黑雾，从他身体蒸腾而出。
“是这种东西吗？”
秦昊神色冷淡，仿佛有了某种底气。
就连他的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完全不像刚进行了一场精神大战。
“这，这就是灵族？”
“不会吧，我听说灵族是某种精神体，不是黑雾啊。”
“那秦昊说的是什么？”
台下众人，开始小声嘀咕议论。
他们神色各异，有担心，有审视，有幸灾乐祸，也有自在淡然的。
一个杂役弟子的倒霉，不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好处。
若真的与灵族有关，也不仅仅杀一人就能解决。
有少数几人，看清了真相。
江辰看着那些黑雾，先是一怔，旋即摇头自嘲一笑。
不愧是气运之子，杀起邪魔来，一点也不手软。
那黑雾中有股阴冷的气息，他很熟悉，就是那个怪物的感觉。
赤明神火也能燃烧精神的事，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刚才对战的时候，这小子，怎么不烧我……
不用灵族合作，也能一定程度上免疫灵力和精神力，这才是气运之子的“挂”吧。
江辰内心无奈。
他小瞧了自己的剑势，那种程度的剑气，早就令秦昊应接不暇了，绝无可能同时燃烧灵力和精神力。
“你真和灵族有关？”
看台上，闫俊山目光冷冽，喝问道。
身为学院执法长老的他，自然很清楚灵族的气息。
在青州和灵族来往，是大忌。
只见，秦昊皱眉回道：“弟子只是方才不小心，被这道精神体影响了，并不知道什么灵族。”
“而且，方才弟子已经用神火，将那道精神体焚灭了。”
“焚灭？”江辰不禁轻笑，“你刚才分明是借助灵族的力量，才能与我一战的。”
“不如让学院，在进行一次灵魂测试，若是发现你体内有灵族痕迹，你就自杀，怎样？”
秦昊脸色顿时狠厉起来，“我怀疑这灵族就是你派来的。”
说着，他又转身看向闫俊山，恭敬道：“弟子怀疑这件事和江辰有关，至于灵族，弟子确实焚灭了，与我无关。”
“有无关系，测试一下就行。”江辰双眼微眯，看过来，“或者说……你想让我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
“你休要污蔑我！”秦昊怒喝。
江辰撇了撇嘴，没回应。
污蔑？
刚才你和那怪物合体的情况，你以为我没看见？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刚才能那么拼命，想对付我？
啧啧啧，和那老怪物合体，也难为你了。
不过你这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习惯可不好。
想着这些，江辰不禁又想起刚才那些黑雾。
这次的大概还是那怪物的分身……
或许，是时候和学院提一下百草谷了。
老是被这个怪物盯着可不是好事，他总觉得对方还没彻底放过他。
“长老，你该是清楚我绝不会和灵族有关的。”江辰淡笑着看向闫俊山。
他父亲可是青州，斩杀灵族最多的，他的嫌疑最低。
“而，我江家，最痛恨和灵族有关的一切。”
江辰嫉恶如仇，一边说着，一边指向秦昊。
“这种人不死，人心难安。”
眼下他直接动手杀了秦昊，并不现实。
长老席明显有一位替秦昊讲话，闫俊山的态度也不明显。
为了杀气运之子，得罪学院，不值得。
但要是能让学院长老，亲自动手，就不一样了。
“此事相关重大。”
闫俊山脸色一沉，“秦昊，你必须接受灵魂调查。”
江辰闻言，嘴角轻笑。
成了。
这次的灵魂调查，和上次可不一样了。
上次百草谷是怀疑和灵族有关，但这次已经坐实秦昊和灵族接触过。
至于说，是不是真心合作……并不重要。
一旦与灵族有接触，除了极个别的人物外，都是直接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