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鸡仔居然不把他们当回事,还敢主动对他们出手,看着被撞倒的两个同伴,剩下的四人怒到极点,纷纷把砍刀往彪子身上招呼着。
杨国欢痛苦地闭上眼睛,脚下没停,继续往外跑。
本来瓮中捉鳖的局面,却被彪子一个舍身取义,硬生生为杨国欢取得一线生机。
吴辉脸色铁青,怒吼道:“不用管那个,别让杨国欢跑了。”
听到老大的发话了,这几人才回过神,朝着杨国欢追去。
才一眨眼,杨国欢就跑出了快一百米,他们手上还拿着一米长的大砍刀,追是肯定追不到了。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国欢从路口跑出去。
啪!
吴辉冲过抬手就给他们一人一个嘴巴子,怒道:“废物,一群废物。”
这些人都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低着头受着。
杨国欢从路口跑出,焦急地左右张望着,看到不远处有十几个刚下班的工人。
他快步上前,恳求道:“大哥,救命啊!”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工人疑惑地问道:“同志,怎么回事?”
杨国欢握紧了拳头,指着不远处的路口,“里面有人在行凶,我兄弟被人砍了,求求大家救救我兄弟。”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凶,同志们,抄家伙上,为人民除害。”
“没错,岂能让不法分子为非作歹!”
说着一群工人气势汹汹地跟着杨国欢往里跑。
跑了没多久,杨国欢看到远处地上躺着一个血人一动不动。
他快步跑过去,看到彪子前身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刀口。
“彪子……”杨国欢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八字胡工人用手探了探彪子脖子上的动脉,顿时眼睛一亮,“同志,他还没死,现在送到医院估计还有得救。”
杨国欢闻言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惊喜道:“真的?”
八字胡工人点点头,看向其他工友,沉声道:“再来几个人,把受伤的同志抬去医院,其他的人去派出所报警,不能放过这些歹徒。”
除了几个人帮忙抬彪子,其他人都去了派出所报案。
彪子身上的伤口太多而且伤口极深,到现在都没有凝固血液,去医院滴了一条路的血迹。
抬到医院的时候,医生一看伤的那么重,连钱都没问,直接安排紧急手术。
杨国欢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面,直到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一打开,他急忙跑了过去。
“大夫,我兄弟他怎么样?”
医生叹息一声,开口说道:“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了,不过病人的肾被捅坏了一个,以后基本不能从事劳力。”
杨国欢沉吟片刻说道:“大夫,还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有是有,不过代价非常大。”
杨国欢眼睛一亮,“您说。”
“换肾。”
杨国欢握紧拳头,“换。”
“别急,先听我说完。”医生招了招手,示意杨国欢跟上。
来到病房里,医生挥了挥手让护士离去,然后指着彪子的后腰处说道:“每个人都有两个肾,当坏了一个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没有力气,基本上什么事都做不了,连寿命都会少很多年。”
他看了一眼杨国欢,继续说道:“想要变得和常人一样就只有换肾,可别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把肾给你呢?”
杨国欢皱了皱眉,“医生,他是为了我才被人砍成这样,只要能让我兄弟恢复如常,我愿意把我的肾给他。”
医生摇了摇头,“也不是谁的肾都能换,必须要匹配才行。”
“那……那怎么办?”
“国内信息不流通,不太好找,不过现在国外已经有专门适配肾脏的机构,可以花钱把病人的适配类型发过去,如果有匹配的就能直接飞过去手术,不过这花费巨大,毕竟是出国,可能二十万都打不住。”
杨国欢呼吸有些急促,开口说道:“只要能治好我兄弟,别说二十万,就是一百万我都愿意。”
“你真有二十万?”医生有些诧异,这年头国内的万元户都不多。
“我现在没有,但是我很快就能赚到。”杨国欢神情坚定地说道:“医生,还请您多多上心,事成之后有您两万块的辛苦费。”
医生笑了笑,“我叫陈木,医者父母心,正好我之前在丑国留学几年,恰好有些人脉。”
第267章 学车难
“陈医生,还请您多费心,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这次的住院费是医院垫付的,一共1265块3毛钱,你先回去准备钱,带够2000块钱,还有一些后续治疗。”
“好的,我现在就回去拿钱。”杨国欢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彪子,然后拔腿就跑。
“等一下。”陈木开口叫住杨国欢,开口说道:“把病人的家属叫过来照看病人。”
杨国欢点点头,快步跑去。
路上,我已经想好了准备再次重操旧业。
去年他不到一年就赚了几十万,现在这行情涨了几倍的利润,只会更快。
回到店铺,他把卷闸门拉下,然后找出最后的一点家当,四千多块钱。
“国欢,怎么了?”陈琪曼看到丈夫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杨国欢叹息一声,“彪子出事了。”
“彪子怎么了?”
“你还记得吴辉吗?”
陈琪曼点点头,说道:“当时为了帮我表哥,被他坑了好多钱,他不是在今年严打的时候被抓了吗?”
杨国欢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跑出来了,还找上来了,华子背叛了我,今天那十万块钱没了,而且彪子还受了重伤。”
“啊!”陈琪曼大惊失色,满脸的担忧,“彪子他没事吧!”
杨国欢摇摇头,“暂时没事,不过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把店关了。”
陈琪曼点点头,“我听你的。”
两人把贵重物品都装好,然后通知洪亮,一起离开了店铺。
杨国欢不知道吴辉有没有从华子嘴里得知他店铺的位置,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先让大家离开这里。
虽然大白天对方不敢明目张胆来寻仇,不过夜里就难说了。
……
……
张海一脸紧张地握着方向盘,等待着张鹏的口令。
“启动。”
听到口令后,他伸出右手拧了一下钥匙。
吭吭吭!
卡车被他打着,然后踩下离合挂上一档。
最难的时候到了,他已经在松离合踩油门之间熄火了好几次,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熄火。
他嘴里小声默念着:“左脚松,右脚踩。左脚松,右脚踩。”
卡车又往前蹿了一点,不过好在这次没有熄火。
“稳住这个速度。”张鹏提醒道。
张海点点头,控制着右脚的力度。
“挂二档。”张鹏再次开口。
张海打起十二分精神,左脚踩下离合,右手把档位挂到二档,然后松离合踩油门。
卡车依然没有熄火,速度更快了一些。
“不错啊!张老弟,这差不多就快学会了。”这时候的卡车驾驶室里有三个座位,单国庆坐在靠门那一边,朝着张海夸赞了一句。
“单老哥,你可别打趣我,你才两天都都把倒车也学会了,我这都第五天了,还没搞定换挡。”
“慢慢来,不急。”单国庆笑着说道。
又过了两个小时,张海终于把换挡练会了,这几天练个换挡差不多烧了一箱柴油。
张鹏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教得他脑袋都有些迷糊。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初他和吕树说要跟他学车,吕树立马拒绝,宁愿花钱找了个老师傅过来教他。
他找来一根木炭,在地上画了几条线,“剩下就练倒车吧!我已经画好了线,张叔和单叔你们两人互相看着,一人开一趟。”
想到后面还要教他们换胎和一些简单的维修,张鹏顿时揉了揉太阳穴。
吕树从楼上下来,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冰镇的汽水。
他走到树下,递给张鹏一瓶,“学的怎么样了?”
张鹏用牙咬开瓶盖,咕咚咕咚直接喝了半瓶。
冰镇的汽水在口腔中爆炸,张鹏感觉通体舒泰,“估计还得学个几天。”
吕树拍了拍张鹏的肩膀,笑着说道:“辛苦了,慢慢来。”
等到卡车停好后,吕树走过去挥了挥手。
“怎么了,树苗?”张海探出头,疑惑地问道。
“老舅,歇会,喝点汽水降降温。”吕树指着篮子里的冰镇汽水说道。
张海刚找到一些倒车的感觉呢,他摇摇头,“不用了,你叫单老哥吧!我继续练。”
吕树不禁哑然,自家老舅什么时候这么上进了?
三天后,两人终于能够熟练地开着卡车在道路上行驶着。
不止如此,还掌握了一些简单的修车技巧。
这个时候虽然不怎么查驾驶位,但是想考驾驶位却很难,不止要能熟练地驾驶车辆,还要求能够自行换胎和一些简单的维修。
叮铃铃!
吕树接起电话,开口说道:“哪位?”
“老板,我是马奔。”
“怎么了?”吕树疑惑地问道,服装厂已经上了正轨,基本没什么事情才对。
“上次那个杨国欢又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