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闲着没事儿,我爸懂一些这个,我爸的朋友也有懂这个的,便跟着学呢”
说着话转身看着李学武说道:“你不支持我学习这方面知识吗?”
“当然不”
李学武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艺多不压身,你懂的越多,未来越广阔,你的钱会被偷走,可你的知识是谁都偷不走的”。
“我爸也是这么说”
娄姐靠着书桌站在那边,看着李学武说道:“现在白天我有时会回家,有时会跟爸爸去张叔家,也是才刚开始学”。
“学习如春草之茵,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李学武双脚互相搓了搓,自嘲地说道:“我说别人可有一套儿了,放在自己身上就不灵了”。
娄姐取了擦脚抹布走过来,帮李学武擦了脚,嘴里说道:“你不还上着大学呢么,也有机会学习的”。
“那就是混”
李学武笑着道:“开学了,同学们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呢”。
等上了炕,李学武斜靠在墙上,倚着枕头看着娄姐在地上忙活。
“不学习不怕考试不及格啊?”
娄姐看了看李学武,见他有些疲惫,便问道:“困了?”
“没”
李学武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道:“昨晚办了一个案子,就睡了四个小时,现在有些没精神”。
“那不就是困了嘛!”
娄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开了炕边的台灯,把屋里的灯关了。
李学武一直是那个姿势,等娄姐上了炕,说道:“今天定了几个宅子,这两天彪子来拿钱,你给起个字据啊”。
“多少钱买的?买了几处?”
娄姐将被窝打开了,等着李学武进来。
李学武慵懒地晃了晃脑袋,道:“五处,十一根小黄鱼”。
“你可真敢造!”
娄姐示意李学武赶紧过来,嘴里也是责备地唠叨着:“买那么多干啥,给他们几个置办了不就得了?”
“唉~~”
李学武就势一滚,躺在了枕头上,由着娄姐给盖了被子,嘴里嘀咕道:“那五家是一体的,不都买了后面怕有问题”。
“算了,就当备用的吧,合算也便宜”
娄姐倒是没有再责备李学武动用黄金了,因为上次李学武一下子给了她一箱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先前从家里拿的早就还了,现在这边存着的全是李学武带来的。
这要是说起来就话长了,那还得是感谢钢城老铁把准备的后路送给他了。
不仅是这个,还托妻献子了呢。
李学武没进被窝的时候都打哈欠了,进了被窝更是有些迷瞪眼儿了。
“我让彪子在东城一监所弄了个造纸厂,回头儿你盯着点儿”
娄姐都打算躺下了,听见李学武的话又坐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说着话掐了李学武一下道:“现在人家都躲着这个呢,你可倒好,奔着这个来了”。
“呵呵,这叫反其道而行之”
李学武翻了个身子,轻笑道:“谁管我?现在都特么忙着学习文件精神呢,等出事的时候让他们自己去监所里面查去吧,顺便帮我造造纸”。
娄晓娥也是被李学武的脑洞给整没法儿了,有去监狱里面开厂子的嘛。
不过李学武对这个造纸厂的不担心她也想的明白,这叫灯下黑啊。
合着你在街道收税,开执照,可你总不能进监狱里面收税办执照去吧?
等你发现监狱里面有这个厂子的时候你已经是狱中人了。
许是见着李学武实在是没精神,娄姐也没让他折腾,哄了两句就让他睡了。
李学武也是上眼皮老跟下眼皮打架,心里事儿太多,这脑子转的太快了也需要休息。
等转过天儿来,娄姐已经准备好饭了,这才叫了李学武起来。
他是有名的睡不够啊,跟哪儿都是,少有自己醒的。
在家的时候是于丽叫,在娄姐这边是娄姐叫,在……是朋友们叫。
不过年轻的身体,安稳地睡了一宿,睁开眼睛也是精神头儿十足。
这倒不是扒瞎,娄姐看的清清楚楚。
“赶紧穿衣服,成什么样子!”
“呵,这会儿嫌弃我了~”
李学武眯着眼睛看着娄姐说道:“要不早饭不吃了吧”。
“去,赶紧起来!”
娄姐打了李学武一巴掌,随后便往厨房去了。
不去不行,要是让这土匪抓到,今天的早饭就真的吃不成了。
李学武也是“年轻气盛”,嘴上花花着穿了衣服,去洗了脸。
娄姐给他准备了全套的洗漱用具,倒是方便。
等李学武收拾好了进屋,太阳都起来了。
“今天有时间吗?”
娄姐给李学武盛了一碗汤,边放在李学武的面前边问了一句。
“怎么了?”
李学武用筷子夹了一张饼,抹了黄酱又卷了大葱,边喝汤边吃饼。
“我昨天回家了,跟爸说了你的意思”
娄姐看了看李学武说道:“我爸想跟你见个面”。
“去你家?”
李学武想了一下,道:“今天有事儿,晚上吧,晚上吃了饭以后我过去”。
“今晚有饭局?”
娄姐是想在家里让李学武跟父母吃一顿饭的,有些话在饭桌上好说一些。
“不是”
李学武解释道:“是回收站的人,一起吃个饭”。
解释完看了看娄姐的脸色问道:“你来不来?都是倒座房的人”。
“不去”
娄姐摇了摇头,道:“那个院儿我不想再回了,没啥意思,我在家里等你”。
“嗯,也行”
李学武喝了一口汤,说道:“晚上七点多,咱爸喜欢喝什么茶?”
“啥茶都不用你带”
娄姐说道:“你来就行,我爸就是想见见你”。
“我明白”
李学武安慰了娄姐一句,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娄父的意思。
等吃好了饭,李学武拍拍屁股便下炕走人了。
之于娄姐来说,李学武就像个大孩子,吃光抹净是要拍屁股走人的,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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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哥,正收拾呢”
老彪子见着李学武回来,示意了一下车上,道:“炉子和伙食都装上车了,炭火单装了一袋,垫子是西琳她们给准备的”。
“肉是早上串的?”
李学武看了看用大盆扣着的肉串,这可真实惠。
“嗯,于丽她们早上起来弄的”
老彪子笑着去院里搬东西去了,李学武则是将吉普车也开了出来。
等准备好以后,李学武进了院儿,跟西琳几人打了招呼,又往后面去叫家里人。
李学武也没说不让谁去,也没说谁必须去,全凭自愿。
出去玩儿就是为了开心,要是扭扭捏捏的,他自己也不愿意。
进了中院儿,便见着棒梗背着一个挎包,晃晃荡荡地出来,见着李学武还笑着招呼了一声。
“这装的啥?”
李学武看了看棒梗夸着的包问了一嘴,这小子现在长得不算高,肩膀上挂着一个这,实在有些滑稽。
“吃的,喝的~”
棒梗笑着说道:“我妈给我准备的,说春游的时候一起吃,一起喝”。
“是嘛?”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问道:“喝的准备的是哪种酒?”
“啊?还喝酒啊?”
棒梗有些愣住了,迟疑地说道:“我妈给买的橘子汽水……那个武叔,要不我现在让我妈给我买酒去?”
“呵呵,最好是二锅头,那个才有劲儿”
李学武坏笑着逗了棒梗,却是见着秦淮茹从家里走了出来。
“你就坏吧,儿子咱们不听他的”
秦淮茹笑着瞪了一眼李学武,随后摸了摸儿子的大脑袋说道:“去了不许皮啊,不许下湖,更不许喝酒!”
棒梗看了看自己妈,又看了看坏笑的李学武,知道自己上当了。
“嘿嘿,知道了”
说完便使劲儿晃悠着挎包往前面去了,他听武叔说了,得先上车等着去,不然就不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