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玲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看见韩露意味深长的表情,脸红着站起身,道:“我训练去了”。
“怯~”
韩露撇了撇嘴,看着周小玲的背影嘀咕道:“爱情值几张大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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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昆请假了吗?”
在下班回去的路上,李学武问了一嘴韩建昆的事。
韩建昆应声道:“不用请假的,明天不是统一放假嘛”。
“哎~~~!”
“新婚,就一天怎么能行呢!”
李学武摆了摆手,对着沙器之交代道:“后天你帮他请三天的婚假”。
“周日不算,再帮他从周一开始请三天的事假,凑够一周,好好出去转转”。
“领导,真不用”
韩建昆有些慌乱地说道:“我们在家也没啥事,我真待不住”。
“待不住也得待”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带着秦京茹逛逛街,转一转好玩的,找一找好吃的,享受一把二人世界”。
“呵呵,我当年可没这个优待”
沙器之笑着看向韩建昆说道:“领导体恤,你还不知道接着,真是个傻小子!”
“她也不愿意休息”
韩建昆为难地说道:“她跟我说,周四就回来上班了”。
“呵呵~”
“听她瞎胡闹!”
“结婚第二天就上班!”
“没了她我们家还不开火了?!”
李学武好笑地说道:“告诉秦京茹,消停在家待着,下周四之前我不想看见她!”
“呵呵呵~”
沙器之听得有趣,侧着身子看着韩建昆说道:“你媳妇儿可是个厉害的主儿,以后有你受的了”。
韩建昆看了沙器之一眼,那意思是:大哥别说二哥好不好!
他又不是没见过沙嫂,说秦京茹厉害,沙嫂更厉害好不好!
李学武开口给了他假期,也是为了他好,谁不想多休息几天呢。
主要是不知道接下来一周领导有没有事,如果真的忙,他也是不敢休的。
当司机的哪天在值班室不是休息,真要是让领导替你找休息,你就真的干到头了。
当着李学武的面他当然不好再继续争执下去,可等送了李学武,私下里再找沙器之说就是了。
李学武今天也是很感慨,想着中午听到的闫解成的事,吴老师的事,以及王亚娟的事。
他便同沙器之说了婚姻和爱情。
“你结婚时间最长,你觉得婚后还有爱情吗?”
“别闹了处长,啥爱情啊~”
沙器之苦笑道:“现在回家她不磨叨我就是爱情!”
“不在我看书的时候打孩子就是爱情”
“给我洗衣服做饭生孩子就是爱情!”
“建昆啊,前车之鉴啊”
沙器之说完自己还拍了拍韩建昆的肩膀,道:“这女人结婚前和结婚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韩建昆咧咧嘴,心想:大哥我明天结婚啊,你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李学武坐在后面呵呵地笑,他倒是觉得沙器之跟沙嫂之间有爱情的存在。
他看见的,这个年代的男女关系绝大多数还很淳朴和保守。
即便是有那种大胆的,也是在相对封闭的社会关系内存在。
比如刘岚和李怀德这样的,方便、快捷、安全!
当然了,现在也不太安全了,主要是刘岚马大哈。
指挥车停在了门前,李学武跟两人摆了摆手便下了车。
韩建昆主动跳下车追了过来,跟李学武道了一声谢。
李学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提前道了一声恭喜,言明明天会去喝喜酒的。
送走了吉普车,李学武回到家紧着吃了一口饭。
跟老太太说了闫家的事,吓了老太太一跳。
老太太也是仔细想了一下,知道李学武要过去一趟,叮嘱着他把刘茵和赵雅芳安排去后院住。
倒不是怕别的,闫解成下午就化了,要是吓着早都吓着了。
老太太是怕明天大早上,对门出殡让家里人休息不好,主要还是赵雅芳。
李学武答应着,跟顾宁说了一声,这便开着威利斯往四合院这边赶来。
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了,进胡同的时候看见四合院大门口对面的影壁墙下支着帐篷,有人戴着孝在帐篷门口烧纸。
李学武只是瞅了一眼,应该是闫解放和闫解旷哥俩。
这么看来闫解成昨儿半夜被拉回来都没进得去院啊。
一个因为他是横死的,这院里不能让他进。
二一个是他家里还有爹妈妻子兄弟,正房不能给停,偏房太小停不下。
所以只能停大门外影壁墙下面了。
葛淑琴刚生产,回不来,两个弟弟跪在那给烧纸守灵,消灾消难呢。
他把车停在了西院大门口,迈步就往大院里走。
听刘光天说闫解成下午化,这会儿骨灰应该就在帐篷里摆灵堂,灵位应该摆在他家偏房那边。
四九城老讲儿,灵堂是灵堂,灵位是灵位,两码事。
灵位摆在屋里供祭,起灵前往灵堂送三次,最后吹吹打打送城隍庙上去。
嗯,就是闫解旷和刘光福他们前段时间公审的那位城隍爷。
不知道闫解旷送他哥去城隍爷那,那位老城隍会不会吓一蹦。
李学武家跟他们家没亲戚,也没朋交。
但因为是邻居,家里父亲不在,大哥和老三也不在,没有顶门的男人过来看看不合适。
就算是以前他跟三大爷家里有什么龌龊,现在遇到这种事,他该来也得来。
这不是在给闫家长脸,而是在给李家撑脸面呢。
当然了,他也不用去灵堂祭拜,更不用去灵前烧香,仅仅作为邻居的身份,慰问一下家属而已。
“呦!学武回来了!”
傻柱的声音很大像是在提醒谁似的,瞧见他进院,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
李学武还没来得及应声呢,便瞧见三大爷满脸憔悴地主动迎了过来。
“学武唉~~~”
他这一嗓子叫出来,李学武后背都发麻,白发人送黑发人,无外乎如此悲凉。
“三大爷,节哀!”
第853章 学武!你别走!
“我命苦啊~”
“解成不孝啊~”
“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呜呜呜~”
闫富贵是真的哭了出来,他身上没有戴着孝,可这种悲伤不是黑夜白孝就能渲染出来的。
李学武被他紧紧地握着手,听着他骂闫解成的话,只觉得手上一阵冰凉。
他当然能骂闫解成,这个时候也应该骂,越骂越代表他心疼儿子,可惜儿子。
李学武拍了拍他的手背,宽慰道:“节哀顺变,多想想未亡人”。
易忠海从垂花门里出来,搀了闫富贵胳膊,提醒道:“让学武进院坐,在这站着干啥”。
闫富贵点点头,请了李学武往院里去。
这会儿前院靠闫家这一边已经坐了好些人了。
跟夏天那会儿聚在一起纳凉不是一回事,现在得烤火了。
九月末晚上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如果不是因为要来这边,他是不会开威利斯的。
就这,还是套了一件军大衣才开的车,不然能把鼻涕冻下来。
院中间是用砖头围成的直筒灶,里面扔的木头和煤球,这会儿烧的正旺。
围着火灶坐的都是四邻的老少爷们,见着他进院,无论老的少的纷纷站起来跟他客气打招呼。
李学武不好喧宾夺主,主动掏出香烟,客气着叫着叔叔大爷,分给了长辈的爷们儿。
大家点了烟,又听着一大爷的招呼纷纷坐下了。
院里的凳子倒是宽裕,看得出来,席面刚散不久,这一晚上有人来,有人走。
今天晚上闫家这边是要摆席面的,得请街坊四邻吃席,接礼钱。
傻柱应该是帮忙了,不然不能这个时候了,还扎着围裙。
闫富贵挨着李学武坐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给他介绍着闫解成的情况。
这是主家儿跟重要来客谈话的正常程序,他不说,李学武也得象征着打听打听,表示关心和慰问。
院里的几个娘们陪着三大妈在堂屋里坐着说话,有客人来了,便端了一杯茶水出来,算是主家客套。
秦淮茹见是李学武过来了,主动送了茶水出来,借这个机会同三大爷轻声说了安慰的话。
易忠海看出她是啥意思了,主动帮忙跟闫富贵解释了,人家妹子明天出阁,她不能继续在这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