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器之回答道:“都安排好了,会把人送到家”。
“嗯”
李学武点了点,对几人说道:“去吧,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欧欣等人点头,各自去取了车子,在保卫的陪同下离开。
左杰在离开的时候指了还站在一旁的周小白和罗芸两人道:“武哥,她们俩坐我们的车子来的,我这……”
他示意了自己的胳膊和腿儿,表示现在自己骑车子都费劲,送人的事得麻烦李学武了。
司机已经把指挥车停在了路边,正在等着李学武。
他也是看着李学武有车,又看出周小白的心思,所以成人之美呢。
周小白就是这个意思,刚才很怕他叫自己两人上他们的车子,所以没了叽叽喳喳,低着头装鹌鹑。
这会儿见左杰说了,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向左杰。
左杰给她眨了眨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学武看着几人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叮嘱左杰路上小心。
随后对着周小白两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上车。
周小白脸上带着欣然和激动,拉着罗芸小跑着去了车上。
尤其是在选座位的时候,她更是推着罗芸先上了车,她要坐中间!
钟悦民站在原地抬了抬手,他还想跟姑娘打声招呼呢,没想到姑娘们散了。
夜色渐深,散场的人群逐渐稀少。
钟悦民依然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夜幕,看向了离开的汽车,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你别走!别把我的心儿带走~
周小白带走的不仅仅是钟悦民的心,还有另外一个人的。
“瞅啥呢?人都走了!”
“啊?哦!”
张海阳站在那儿拔着脖子看向汽车离开的方向愣神,连李援朝过来打招呼都没注意。
李援朝也看见刚才的情景了,却是一直没敢动。
他们等到这个时候还没走,不就是想把这件事所有的细节都看明白嘛,回头这就是资源啊。
他不认识上车的姑娘,倒是把那个年轻干部的身份打听到了。
李援朝很是理解地走到张海阳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了,那是东城的李二疤瘌”。
“谁?”
张海阳皱了皱眉头,看向他问道:“哪个院儿的,我怎么没听过?”
“四合院的!”
“哈哈哈哈!”
李援朝被张海阳问的问题逗得大笑了起来,扶着他的肩膀解释道:“他不是咱们圈子里的人,是顽主里的大前辈”。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搭着他的肩膀往门口走去。
“他的经历堪称传奇,是现在顽主最为推崇的头面人物,祖师爷一般的存在”
“被称为出人头地的典范,杀人不眨眼的凶神”
李援朝看着张海阳紧张笑着强调道:“不过别担心他现在级别高了,轻易不杀人了”。
“……”
张海阳听见这话差点摔了个跟头,无语地看着李援朝,想提醒他要不要想想刚才他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特么轻易不杀人了!
李援朝也是看出了他的怀疑,挑了挑眉毛,认真地说道:“我的消息从来不作假,有一说一”。
“他在交道口当过副所长,在分局当过副处长,现在是卫戍区的副团长”。
张海阳惊呆了,这特么什么进步轨迹啊!
关键是看那人岁数不是很大啊,这就副团长了?!
李援朝歪了歪脑袋,道:“你想想他进步这么快是因为啥?”
也不等张海阳问,他自顾自地解释道:“以前在一线的时候,每个月他都要往西山刑场送十几个,有统计的大概两百多个吧”。
“你特么说真的?!”
张海阳被吓到了,脚步一顿,站在那怀疑地看着李援朝。
这特么说的是人?
“你可以怀疑我,但不能怀疑我的消息!”
李援朝微笑中带着自信,认真地说道:“他是系统里挂了号的刑侦专家,还出过破案的书,现在基层刑侦都在学他的办案手段”。
“有名的几个大案你去东城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卫国他哥就是他办的”
李援朝强调道:“当时卫家求了老多人都没用,知道为啥吗?”
“啥?”
张海阳脸色有些难看,那是他心爱的姑娘啊。
“一个是因为他把案子办铁了,翻不了”
李援朝掰着手指说道:“二一个是因为他丈人叫顾海涛”。
“谁是顾……我草!?~”
张海阳惊讶的尾音都带拐弯儿的,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惊讶。
李援朝点了点头,确定就是他惊讶的那个。
“所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是人家的花”
他安慰张海阳道:“关键你是落花有意,人家是流水无情,姑娘有的是,对吧!”
“没有~”
张海阳的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我就是看见一同学”。
李援朝笑了笑,没跟他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不是就最好了,我还担心你受伤”
李援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东城是咱们的地盘,但交道口除外,那地方邪性的很!”
他有些认真地说道:“能不去那边就别去,折了都不是一个两个的了”。
“好了~”
李援朝看着张海阳失落的表情,笑着揽了他的肩膀,示意继续往前走。
“走,我给你介绍几位好朋友,也是咱们圈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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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为啥要拉着李学武去看节目?
因为他心里没底,不仅仅是对那些小崽子们没底,更是对当前的形势没底。
晚上在看节目的时候他就没话找话地探寻李学武对今天新闻里那篇社论文章的态度。
李学武犹记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当然了,李怀德问了,他不能不回答,但也不是什么都说给他。
至少不能像是跟董文学和徐斯年那样的托底。
毕竟他在问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主观思想和态度了,问李学武只是补一层保险罢了。
李学武多坏啊,成功学大师,最会制造忧虑和贩卖焦虑了。
李怀德就是他套在车上的马,平时马脑袋前面还得吊着个胡萝卜,后面时不时的给一鞭子。
现在这匹马主动干活了,那他还不得给对方加加压?
要不怎么徐斯年说李学武损到家了呢!
李怀德正在焦虑呢,他偏偏说风凉话。
他给李怀德回答:“这些风波您比我看得多了,文章里的东西,我看半是真,半是假,别太放在心上”。
李怀德本就是多疑的性格,他见李学武这么说,心中的担忧更大了。
坏人永远担心被人坏自己!
回想当时,李怀德叹着气,眉宇间的忧虑如同深秋的云影,难以驱散。
他表示知道不应该太过担心,但那篇文章提到的一些问题,的确触动了不少人的神经。
“就怕……”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李学武很理解地接过话茬:“就怕这风波会波及到轧钢厂?我也有这层顾虑啊”。
李怀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庆幸:“还好,当初有你的提醒,没有在上一阶段靠近工作组”。
“更没有靠近杨书记,坚持了咱们自己的工作路线,进行了一系列必要的自我变革”。
李怀德看向李学武讲到:“时至今日,方能看出谁是真的英雄,时代选择了我们啊!”
李学武的目光倒是很坚定,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动摇的力量:“这正是您明智领导的体现!”
他在跟李怀德讨论时讲到:在这个时代,变革是永恒的主题,只有不断适应变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抓生产。
生产是企业的根本,也是两人立足的基石。
只要轧钢厂的生产稳定,效率提升,质量上乘,哪怕是风波再大,他们也能站稳脚跟。
李怀德的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他明白李学武的意思:“你是说,无论外面的风云如何变幻,我们只要专注于发展和变革的辩证关系,就能够保持稳定?
“没错!”
李学武点头肯定:“立足当下,以生产为根本,抓好生产和变革的节奏,走稳每一步”。
李怀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信任:“学武,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我们一起努力未来的轧钢厂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
李学武信了他才怪!
轧钢厂永远不是你们的!
这老东西也学会售卖成功学了,还是现学现卖画大饼的那种。
李学武才不吃他这一套,反手还要给他喂一碗鸡汤才是!
回去的车上沙器之坐在副驾驶,周小白坐在中间,她两边是李学武和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