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判了他无罪释放了一般。
“我从来不在背后讲别人的话,也不会听信这些话,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学武看着沙器之说道:“但无风不起浪,我现在给你机会,希望你能证明自己”。
“是”
沙器之听见李学武的话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虚空了。
李学武放在文件上的手敲了敲,说道:“不要小看了那些大姐的能力,也不要小看的这份工作”。
“是,我不敢”
“嗯”
李学武点着沙器之说道:“等你做到了,就知道我今天所说的话的意思了”。
点了沙器之一句,李学武手敲了敲文件道:“去处理工作吧,一会儿我去东城分局,你就不用去了”。
“是!”
沙器之伸手拿了桌上的文件,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地出门了。
他是知道李学武在城里有兼职的,倒是没觉得李学武在冷处理他。
李学武看着沙器之走出办公室,抿着嘴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叠稿纸,开始写学习文件。
其实沙器之写的那篇也还行,但李学武不想因为省事儿就迁就。
本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喝杯茶的时间就把文件写好了。
把钢笔帽拧上,用桌上的电话给门卫室打了个电话,随后便穿了衣服往出走。
出门前想起了于丽交代的事情,看了看自己的脖领儿,将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
理了理头发,这才挽着大衣走出了办公室。
路过大办公室的时候,李学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也没等屋里人喊进,李学武推开门,对着角落里的沙器之说道:“器之,我出去了,桌上有份文件帮我誊抄一下送到谠委杨书记那边去”。
屋里人这会儿见到李学武进来纷纷站起来问好。
而李学武则是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工作。
沙器之没想到李学武会到办公室来找他,尤其是看见大家望向自己羡慕的眼神。
“是!”
沙器之这会儿好像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量,很是干脆地回道:“我现在就去处理”。
“嗯”
李学武答应了一声,便往楼下走去。
这会儿保卫科那边已经有人开着指挥车来到楼下等着李学武了。
暂时没有司机,李学武只能随时抓人给自己开车了。
不止是前世留下的习惯,李学武认为公车出任务的时候,还是有专门的司机来开车是好的。
倒不是为了耍派头儿,而是保险。
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无法展开了说,但这么做绝对是有很多好处的。
看着李学武的车出了大门,沙器之在办公室内同志们羡慕的眼神中,努力保持着平和的表情走去了李学武的办公室。
沙器之一离开,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议论声。
这声音不大,就是对面儿,或者背靠背的人互相小声交谈着。
可站在门外的沙器之还是听到了屋里同志们对他的议论。
这议论声让沙器之的嘴角不自然地翘了起来。
他知道李学武是故意来办公室找他的,是在帮他。
他也知道这种帮助只有一次,而且在李学武已经给他指明了道路的情况下。
沙器之真的有一种感动的泉水在干涸的心田里流淌的感觉。
多少年了,单位里这么关心他的只有李学武。
等走到李学武办公室,看着桌上的文件,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等看见标题,却是上面下达的,关于学习焦yu禄同志的学习文件。
这份文件跟他所写的题目相同,内容却是全然不同。
沙器之站在办公桌旁,手捧着那份文件竟看的入神了起来。
不仅仅是文章的理论性,更从切身体会和实际情况阐述了学习先进的渴望和认知。
沙器之一看到这篇文章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了。
他在报纸上是看过李学武的文章的,对李学武的文风和行文结构是有所了解的。
以前只是观赏性地看,有时候会拿自己的文章作比较。
但现在做了李学武的秘书,他对李学武文章的理解有了更深的体会。
这就是立场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领导好!”
李学武敲开了郑富华办公室的门,看着正坐在办公桌后面郑富华敬礼问好。
郑富华抬起头一看,却是李学武来了。
“来!”
“是”
李学武听见郑富华的招呼,微笑了一下,走到郑富华的办公桌前面。
“坐吧,这才几天不见啊,怎么学会客气了呢?”
“嘿嘿”
李学武没有在意郑富华的调侃,这老头子嫌弃自己来晚了,句句不离时间呢。
“跟您我客气什么呀!”
李学武没有先坐下,而是拿出烟盒弹出了一根烟给郑富华递过去。
郑富华看了看李学武,接过烟,任由李学武给自己点上了。
别看李学武现在好像不客气的样子,可郑富华就是喜欢李学武的这个脾气。
要不然也不会顶着压力,促使高振力排众议将李学武提拔到了分局。
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部门。
就李学武在办公室给自己点烟这个动作,让沈放当一百年所长也是不敢的。
李学武不仅给郑富华点了,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儿。
点完后,从茶几上拿了烟灰缸放在了办公桌上,这才坐了下来。
办公桌上虽然有一个烟灰缸,但这玩意儿就跟茅坑似的,还是一个人蹲一个的好。
要是两个人同时去弹烟灰,手指碰在一起多尴尬啊。
这不跟两个人一起蹲一个坑,屁股碰在一起……
不能说下去了。
李学武坐下以后抽了一口烟,对着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郑富华说道:“我回来一直忙来着,连我们街道所都没去”。
“嗯”
郑富华笑眯眯看着李学武不说话,只是眼神里全都是“说吧,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当你在放屁”的意思。
李学武也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真的,不信您给沈放打电话,我绝对没去!”
郑富华点了点烟灰,道:“你是没去沈放那,可我怎么听说有人特么闲的屁疼,跑去滑冰了呢?”
“谁?谁去滑冰了?”
李学武愣目愣眼地看着郑富华说道:“这大冷天的滑什么冰啊!这不是找罪受嘛!”
“是啊,还特么闲的蛋疼管人家西城分局的闲事儿”
郑富华将一份协调文件扔在了李学武的面前说道:“你说这样闲的蛋疼的干部是不是应该踢他的屁股”。
李学武接过文件看了看,却是西城那边发过来的。
因为王家姐妹是东城这边儿的人,而且这对儿姐妹的家庭也不算是普通人家儿。
王亚娟的父母将人送到医院后就报警了,还是报的东城的警。
好么,直接带着全家跑到局里来了,说是家里不安全了,怕被报复,只能在局里待着了。
这王亚娟的父亲也是纺织厂的一个小干部,对这种事情也不是睁眼瞎儿。
哎,不哭不闹,就说害怕。
还特么不说害怕谁,就是吓破胆的那种。
郑富华倒是认识王亚娟的母亲,毕竟也是文化名人。
在这个区里也是有名气的人物。
看着这一家子男的孬,女的哭,东城这边也不得不接了警。
一个电话打到了西城。
好么,热闹子了,西城那边呼呼啦啦地来了好些车。
这些人还没等进屋呢,这王亚娟的父亲真拉得下脸来,“噗通”一声就跪地上了。
这可是给进屋的、没进屋的那些人弄得脸上腾地红了。
看见自己男人跪下了,这王亚娟的母亲也是个狠人儿。
偷偷使劲儿掐了王亚梅一下,借着闺女的嚎叫声,她自己也跟着哭嚎着跪了下来。
还别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王亚娟她爸是干嚎,她妈却是声泪俱下的。
她能给你哭出高矮音儿,阴阳卷儿来。
你想跟她说话?
她的哭声总能高你那么一点点。
王亚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突然被母亲掐了一下。
她能不嚎叫嘛,她疼啊。
都疼的哭了,可被母亲扑着跪在地上,却是真的哭了出来。
这是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