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姐惊讶地看着李学武问道:“不会还是坑那个姓于的吧?”
“呵呵”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倒不是不愿意跟娄姐说钢城的计划,而是看着娄姐的眼神有点儿……
“你就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娄姐一见李学武的表情就知道这次坑的还是那个于敏。
“主要是就这一只羊最跳”
李学武一副不怨我的表情说道:“是他先动手的,不然我能这么不讲究?”
娄姐看着李学武的样子怎么都是不相信的。
“上次你是不是故意留扣儿了?”
“哪有”
李学武嘴硬道:“我哪有那么多心眼儿,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我就是信了你这张嘴,这辈子都栽了”
娄姐捶了李学武一下,嗔道:“说,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忽悠那个人”。
“我可没有”
李学武笑着躲开了娄姐的小拳拳,嘴里逗笑道:“我连支钢笔都没给他,怎么忽悠”。
“去你的,不说拉倒”
娄姐伸脚踹了李学武一下,随后又侧身趟了下去,嘴里嘀咕道:“你不说我还不听了呢!”
“你不听那我还说啥~”
李学武逗笑道:“不说了,睡觉!”
“我掐死你!”
娄姐彻底被李学武惹毛了,一个翻身就把李学武骑住了,抡起拳头这顿捶。
“你招不招!”
娄姐边捶着,嘴里还边追问着,李学武越是不说她心里越想知道。
欲擒故纵那招儿不好使,现在也懒得用计了,直接大刑伺候。
“呵呵呵~”
李学武被娄姐逗的直笑,一点儿严刑逼供的气氛都没有。
“这玩意儿就是秘诀,说出来就不好使了,得保密”
“滚!”
见李学武不仅不招供,竟然还敢反抗,一巴掌扇开了李学武伸过来的罪恶之手。
可她这小体格子哪里斗得过李学武,一个鹞子翻身,再加一个飞鹰捕食,立马开始战斗。
娄姐倒是想来个兔子蹬鹰的,可怎奈实力不允许,只能举手投降了。
清晨。
李学武是最喜欢睡懒觉的,也是最睡不着懒觉的,所以早上都是别人叫了才醒。
在家是于丽叫,在娄姐这儿当然是娄姐叫。
“你起不起呀!”
娄姐刚才已经进屋来叫一遍了,可这人翻个身又睡着了。
“眼瞅着到点儿了啊,迟到了你可别怨我!”
“起起起~”
李学武打着哈欠抱怨道:“我什么时候能退休啊,一想到还有四十五年才能退休,我就浑身无力~”
“快点儿的吧”
娄姐伸手打了李学武一巴掌,在背部留下个巴掌印儿。
“嘶~”
李学武被娄姐打的一激灵,倒不是这巴掌有多疼,是娄姐手凉。
“精神了!”
李学武挪着身子下了炕,嘴里不住地说道:“下次我要起的比你早,我也这么对你”。
看着跟小孩子斗气似的李学武,娄姐笑道:“这辈子你是别指着了,但凡能早起,你也不至于长这么多心眼子”。
“哎,想知道是吧,就不告诉你~”
李学武知道娄姐还惦记着自己的计划呢,逗笑着换了衣服。
娄姐则是气笑着伸手去凉他,两人嘻嘻哈哈的,很是珍惜早上这点儿时间。
等伺候着李学武吃了饭,收拾好了衣服,这才把他送出了门。
看着李学武骑着自行车远去,娄姐嘴角微微翘着回了院儿。
当得知李学武要在这边连着住几天勤耕地的消息,她欣喜的都要哭了,自己等这个挨千刀的就像牛郎等织女一般,太折磨人了。
三月份的早上还是有点儿露水的,李学武骑着车子出来的时候大梁上还有露珠。
等沿着海子边骑了一阵后,这才觉得暖和过来。
这会儿太阳已经从地平线里钻出来了,晒在李学武的脸色红彤彤的,像是擦了烟粉。
海子边有些早上来钓鱼的,正蹲在石头上盯着水里的浮漂。
李学武骑的慢,见着有钓上来的便停在边上商量着买了。
几次下来,自行车把上便垂挂着一兜一扎长的小杂鱼了。
“呦,李处长,这么早啊!”
“哎,您早,这是出去啊~”
这位街坊见李学武应了,便笑着指了指外面说道:“早班儿,得早走一会儿”。
“得嘞,您忙”
李学武推着车子进了胡同,笑着跟早上出来的邻居应着招呼。
单位里怕李学武的人多,这胡同里却都是客气着笑脸的。
倒不是这些人不怕李学武的身份,而是怕也不能表现的怕,是自己看着长起来的,还能漏了怯?
李学武也是一直很给街坊们面子,只要正经打招呼,那就是一定是客气着回了。
他客气,这打招呼的人就多。
等他进了大院儿,这收到的招呼都比他买的那些鱼多了。
“这啥呀?”
于丽从厨房便见着李学武进了屏门,出来一看李学武递过来的兜子,却是一兜子杂鱼。
“回来时在路边见着有钓鱼的便买了些”
“买这玩意儿干啥?”
于丽抖了抖兜子里的鱼,没大的,都是这一般大小,倒是均匀。
“炖点汤,给一大爷送去”
李学武跟于丽交代了一句便往西院存车子去了。
在东屋的傻柱打着哈欠走出来,显然也是听见李学武的话了,从于丽手里接过杂鱼,道:“你吃饭吧,我来收拾”。
“得了,你还得上班呢”
于丽让了一下,说道:“反正我在家没啥事儿,晚吃一会儿没啥”。
说着话拎着鱼去了厨房找了盆子打了水,把鱼倒在盆子里,拿着剪子蹲下身子就去收拾。
“我收拾出来,你走前帮我炖上,我看着火儿,好了我就送过去”
“那成”
傻柱点头应了,转回身继续去东屋吃饭去了。
昨晚回来的有点儿晚,到家都快一点了,秦淮茹留下了,傻柱带着妹妹跟着老彪子回来的。
秦淮茹也不是盯一天,今早直接从医院上班去了。
一大爷已经被转回了轧钢厂医院,不过还没有醒,医生也不知道啥时候醒,或者说能不能醒。
一大妈在那边照顾着,秦淮茹和傻柱离得近也方便照顾。
大家都有工作,即使再帮忙,总也不能耽搁了工作。
傻柱几口吃得了饭,对着妹妹交代甭担心这边,赶紧上班去。
雨水点点头,算是听了哥哥的话。
昨晚她也见着一大爷了,脖子上明显有缢吊痕迹,脸色很白,不大好。
见着李学武进屋,雨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继续吃了起来。
“我今天还用去问吗?”
傻柱凝着脸,走到厨房门口的走廊上问了李学武一句。
“去,还得去”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没人催显得事儿不大,你催着问,这事儿就不能掩盖着处理”。
“知道了”
傻柱点点头,明显的精神头不足的样子。
李学武也没在意,看了里屋一眼,对着帕孜勒交代道:“上午九点,你去街道所等我啊”。
“哎,知道了”
帕孜勒应了一声,知道李学武要给他催办手续的事儿。
跟帕孜勒说完,李学武又对着老彪子和二爷交代道:“三舅不在家,您和彪子把家当起来,有事儿可以去找我”。
“忙你的去吧”
老彪子对着李学武说道:“我们能有啥事儿,能做的我都做了”。
说着话走过来问道:“如果那个大春儿把账本带过来怎么处理?”
“送到别院去”
李学武拉着老彪子站在了外院儿,交代道:“大春儿回来好好招待一顿再送走,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嘿嘿,知道”
老彪子坏笑着问道:“要不要我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