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有大领导在,特地赶过来,希望能入座进来陪酒的。
现在看到是张学沐,他眼珠一转觉得更好说话了:“我是想着帮厂里给大领导放放最新的电影的,原来是张兄弟。”
“厂长,我们就是一个院子的.......”许大茂急忙套近乎道。
张学沐轻咳一声:“许大哥,想一块喝点?”
说着他捅了捅傻柱。
傻柱是傻,但是这种逗人的事他一点不含糊。
“哎?对对对,那感情好。许大茂常跟李副厂长陪领导喝酒,酒量可以的,也混得开!”
许大茂本来还笑呵呵的,这下脸色顿时难看了,恨不得上去抽傻柱两巴掌。
他心里暗骂:妈的臭傻柱,老子平时怎样关你屁事啊,要你废话?
张学沐故作惊讶:“我就说嘛,许大哥那么热心帮忙,只是没忙好,却能赔出两百块钱。”
“原来许大哥平时和领导们走得这么近啊,怪不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能赔出两百块。”
这话一说,一桌人顿时懵了。
包间静的可怕!
李副厂长那几个领导眉头紧蹙,额头都有虚汗了。
杨厂长也很诧异。
许大茂能经常陪李副厂长喝酒,他见的不多,而且什么事情直接要许大茂赔了两百块钱,还赔的很轻松了?
要知道两百块钱相当于厂长两个月的收入了!
大家不得不对许大茂怀疑,一个小小放映员,居然能这么大手笔的?
杨厂长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小张,跟大家说说情况。”
张学沐点点头,随即将秦淮茹家棒梗偷肉,许大茂弄老鼠药,被迫赔钱的事都讲了一遍。
李副厂长顿时给了许大茂一个眼神,意思是,今天你自己承担所有吧。
随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好你个许大茂,平时人家跟我说,给放映员带了些特产,你今天老实交代,平日里是不是向其他公社要钱要东西了?”
“让你去干放映员,可不是给我们厂丢人的!是不是拿人好处了,自己说说!”
许大茂这下彻底慌了!
他本来是献殷勤的,没想到弄巧成拙。
好像张学沐就是上天派来惩治他似的,就是个克星啊....
许大茂苦着脸慌忙说道:“领导领导,我可没有,绝对没有啊.....”
李副厂长冷声道:“你看看你,工作不好好干,别的事情倒很积极啊。现在都让我们新同事认为大伙跟你同流合污了!你让咱们领导陪着你背骂名吗?”
“我告诉你,我们领导不背这个锅!你小子品德败坏,别想连累我们....厂长,我看他暂时不适合这个工作,您拿个主意吧。”
“要不革他的职可以吗?”李副厂长寻求着看向杨厂长。
许大茂吓得直接跪地上:“厂长,不要这样啊,我只会放电影,平时公社只是给了我些吃的,我可没有干那些事啊.......”
杨厂长冷声道:“你到现在还想抵赖?我看你这个放映员,就别干了!”
张学沐眼珠一转,假意帮许大茂说话:“厂长,许大茂的工作要是被撤了,恐怕咱们厂一时也找不到能放电影的。”
“我看不如让他将功赎罪,厂里厕所不算干净,就让许大哥去帮忙打扫打扫吧.....”
杨厂长狠狠瞪着许大茂:“既然张学沐替你说话,那你这事下不为例!赶紧给我滚去扫厕所,别让我再看见你!”
第19章 秦淮茹洗裤衩快累死
包厢里欢笑声阵阵,许大茂垂着头走在楼道里,他生着闷气准备回家吃饭。
但是刚才的事,他越想越气。
“混蛋傻柱,从小就跟老子作对,今天当这么多领导面,居然敢害我。”
许大茂认为,这次惩罚完全是傻柱在挑事情。
如果不是他说那句话,张学沐也不可能质疑他一次性赔钱的事了。
他只怪傻柱,根本没想到张学沐那里,毕竟人家之前确实在他帮忙后送了一条肉呢。
至于后来秦家人中毒的事,他怎么也想不到是张学沐这个陌生人故意涂上老鼠药害他。
他只觉得是棒梗那小子偷的时候粘上了老鼠药。
而他赔秦淮茹的钱,他也认定是秦淮茹这个婊子有意讹他的。
许大茂恨恨的大骂:“傻柱你他娘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跟老子有仇啊,居然还老子扫厕所?这仇我可记下了,你们吃好吃的,要我去扫厕所.....”
想到他经常拉偏的屎粑粑,现在要自己清理了。
刚刚还饿着的许大茂,顿时就倒胃口。
想着厕所说不定还有傻柱那家伙的屎尿,他更是作呕起来。
另一边,张学沐和傻柱吃到很晚才回了院子去。
杨厂长还让李副厂长几个领导一路把两人送到了厂门口。
临走时,钱主任忽然小跑着过来。
“小张等下。”
说着他就拎着个信封袋子,笑呵呵递了过来。
“这是厂长特意要我给送来的。”钱主任打开了袋子:“你看看,这里是粮票肉票,还有一块上海牌的手表呢!”
张学沐一看,果然有一块崭新的手表。
要知道这个年代,能有手表的都是达官贵人。
不仅价格高昂,手表票更是一票难求。
自行车已经很稀罕了,手表更是稀罕物。
张学沐客气的说道:“钱主任,这个你还是带回去吧,我张学沐无功不受禄啊,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钱主任笑笑:“小张,这个你就别推脱了,厂长这么做那是很器重你啊。”
他也是见厂长第一次给人送这么贵重礼物,自然知道张学沐背景不简单。
他继续笑着说道:“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以后咱们厂后勤部,还指望你多出力呢,收着吧!”
张学沐故作为难的收下了:“为厂里出力,那是我应该做的,感谢厂长和领导们的信任。”
钱主任又寒暄了几句,才跟张学沐和傻柱告别。
傻柱见主任一走,大手就搭在张学沐肩上,两眼直勾勾盯着袋子里那块手表。
“老弟,你可真牛!”傻柱感叹道:“你这才来几天,厂长就送你这一份大礼。”
“我这干了半辈子了,可啥也没捞到过!你这前途无限啊,以后可记得带上老哥我啊!”
张学沐淡淡说道:“一块手表而已,柱子哥好好干,以后有的是机会挣大钱的!”
傻柱见张学沐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更是佩服道:“还是咱张老弟见多识广,我后半辈子就跟你混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上一番说笑,很快就到了院子门口。
看着傻柱下车走在前面,张学沐心里很是满意。
有了傻柱,不仅自己有了贴身厨子,还有了专职司机,他可悠闲多了。
虽说自行车是这个时代的奢侈品,但自己骑着累呀。
就在两人进了中院的时候,傻柱突然加快了脚步。
“坏了坏了,谁上我屋了?怎么灯都亮了,雨水今天也不该回来啊......”
傻柱心里其实担心是不是棒梗那小子又来家里拿东西了,真要是的,他打算不再仁慈,一定要教训一番。
但是他转念一想,棒梗那几个小子都得在家躺着呢,不太可能的。
“秦姐?你怎么在这?”
张学沐也紧跟着傻柱进了屋,就看见秦淮茹假装喘气,忙着收拾床上叠起来的衣服。
秦淮茹故作辛苦的样子:“柱子和小张回来了啊,我这不是来串门么,看柱子你最近好像没洗衣服,想着搭把手给你洗一下.....”
秦淮茹其实老早就来屋子了,她在家里早就琢磨过了。
她清楚自从那天晚饭后请傻柱帮忙顺肉起,傻柱就彻底变了。
她本来想赌气,但是一考虑傻柱真闹翻了,那他这个长期饭票就丢了。
秦淮茹还指望多跟傻柱要东西呢,绝对不能就这样跟傻柱决裂,不然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呢。
而且眼看着就要到发工资的时候了,她还想让棒梗多去顺点钱回来用用呢。
今天知道傻柱弄酒席,她更指望来捞些剩菜的。
所以她专门等了一晚上,就想等傻柱回来,软磨硬泡,表现一番跟傻柱好好缓和缓和。
刚才她听到傻柱和张学沐的声音,有意把收好的衣服又弄乱,洗好的衣服放到了显眼的桌上。
果然,傻柱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原来这样啊,秦姐,麻烦你这多不好意思。”
张学沐早就看穿秦淮茹的把戏,看着秦淮茹跟傻柱低声喃喃。
他心里冷哼:真的挺会演戏的啊,恐怕是怕傻柱不再眷顾你们了吧。
张学沐笑呵呵走上前:“秦姐可真好啊,还专门来帮这个柱子哥洗东西,你该不会是看上我柱子哥了吧?”
虽是玩笑话,但是身为寡妇的秦淮茹脸色立马难看了。
“你瞎说什么呢啊?我只是他姐,住在边上帮帮忙而已,洗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了,柱子平时也照顾我们家的,他对我们家好,帮他是应该的。就说你小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洗洗弄弄的,我顺带也肯定帮的啊,而且你之前就和柱子一块给我家不少吃的东西呢....”
“你啊,就别往歪了想!”
张学沐微微一笑:“秦姐说的也是,我那屋正好有些东西要洗,今天我两喝多了,也干不了。秦姐,你看是不是帮我帮我洗一下呗?”
秦淮茹这下骑虎难下了,不过想想张学沐一个小年轻还能有多少东西要洗呢?
她尴尬地笑着说:“那当然没问题了,我们都是好邻居嘛,互帮互助应该的。”
张学沐赶紧打哈哈说道:“算了算了,开玩笑的,我又不是柱子哥,不劳秦姐了。”
傻柱一听立马说道:“你帮我这交情,秦姐也不算外人了,就一块洗了得了,别不好意思了。琴姐刚都说了,咱们是好邻居,而且你确实给她过肉,也让人家意思下咯。”
“再说都多少年的,秦姐没少帮干过这些活,顶好的邻居,帮你洗洗也是很正常的。”
秦淮茹听了,含笑咬着牙:好你个傻柱,你真行,他妈的,老娘是来帮你的,要跟你缓和关系,谁要帮他洗啊!
她心里恨,但是嘴上只好说:“反正是洗,一个人是洗,两个人一起反正都是洗,那能多多少,再多我也给你们洗了!”
秦淮茹上哪想的到张学沐空间里用得衣服可多了去了。
张学沐哈哈一笑道:“那就先谢谢姐了,我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