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转过身!
“萱萱,一早过来有什么事啊?”
刚有旁人在,她还能忍住,这会就剩两人,心里的委屈、焦急、惆怅一下从心里涌了上来,眼圈一下红了,还没开口,已是眼泪汪汪。
“别哭啊,咋了这是?”
陈北多少了解这姑娘性子,柔弱多情,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自己捡把椅子坐下,两人面对面,
“说吧,出什么事了?”
杨萱鼻子一抽一抽道:
“陈北,你……你救救我弟弟好不好?我真的没办法了,一定救救他……”
“先说事,先说事!”
陈北道:“小勇咋了?”
杨萱便把昨晚的事发经过一说,道:
“人家要我家赔一万才愿私了,不然小勇就要坐牢了。
陈北,我知道一万块钱,好多好多,我家真的拿不出来,昨晚都借了一夜,可是……”
说着起身,“陈北,你救救小勇好不好?我真的没办法了……”要对人下跪去。
陈北忙给搀扶住,“ 坐好,坐好……等着啊。”
不多说,起身过去到边上一衣柜旁,从里头拿了一万块钱出来,回到姑娘身边,把钱递过去,
“呐,你拿着,你要早一天或者晚一天来,还真没有。”
这钱是昨儿个收的一笔卖电子表的钱,他给带回来了。
杨萱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沓钱,没有接,她是知道陈北有钱的,但在她对钱的认知中,你再有钱,有个五六千那是顶天了,
现在人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一万,可能就是他的全部积蓄了。
两人虽说先前确定了关系,但……但也没到这个地步。
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绷不住,夺眶而出,豆大的泪水“簌簌”往下落,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上去一下把人抱住,“呜呜呜……陈北,谢,谢谢你……呜呜呜!谢,谢谢……”
边哭边抽搭说着。
柔软的山峦紧压着他胸前,突来的香艳让陈北有些不知所措,两手就那么悬在空中,
不过这会他也不会有别的歪心思,轻叹一声,右手轻拍姑娘后背,宽慰着,
“萱萱,别哭了,我是你对象,男人,说谢就生分了。
这不是我应该做的。
小点声,我爹妈、大姐、小妹都在家呢,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好一番宽慰,姑娘才歇了,从他怀里出来,精致的脸蛋上是梨花带雨,挂满泪痕,看着让人心疼。
陈北伸手给她轻抹去,道:
“你这爱哭的毛病可得好好改一改,多大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可是……”
姑娘噘着嘴,道:“人……人家感动嘛,你对我这么好。
陈北,一万块钱好多,我……我可能这辈子都挣不到。”
来路上,早就在想这问题了,按自己在厂里一月三四十的工资,不吃不喝得二十多年才能挣到,前提还得是阳光厂的工作不能丢。
还一万?真的很难很难。
说着说着,脸红了,忸怩起来,
“你……你要不嫌弃,我……我把我自己给你!”
说罢,那下巴都抵胸口上去了。
陈北直觉这姑娘可爱,单纯,抓起姑娘双手,给捧在自个手心,柔声道:
“萱萱,你本来就是我的,所以,有没有这笔钱都是一样的。
你也别有太大负担,一万块对别人来说,可能不少了,但对我来过,问题不大。
你该知道你男人本事的!”
杨萱乖巧点头,
“陈北,谢谢你喔!”
第296章 幕后指使者
陈北轻笑声,把钱给装进姑娘布包里,道:
“走吧,我跟你去一趟!”
杨勇打人是不对,但是对方耍流氓在先,还狮子大张口要一万,他倒是要看看对方什么来头。
“嗯!”杨萱点点头。
两人往门口走去,到门边,陈北抓住门把手往里一拉,外头一道身影跌撞进他怀里,
他低头一瞧,无语了,
“姐,你这怎么还偷听呢?有些不地道啊。”
陈雪从自个弟弟怀里狼狈出来,有些慌乱,脸也红了,
“谁偷听了,我……我是怕你欺负萱萱。”
然后见姑娘眼圈泛红,都肿了,伸手狠狠打了下自个弟弟,一点没留手,生气道:
“你可真有出息,萱萱这么好的姑娘你也要欺负,回头我告诉妈,看她怎么收拾你。”
陈北疼得龇牙咧嘴,这一下给拍的,手背都红了,咧着嘴道:
“姐,你不是偷听了嘛,我俩说什么你没听到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萱萱了?
别乱打人好不好?”
杨萱低低道:“姐,陈北他……他没欺负我呢。”
“萱萱,别怕!”
陈雪一副大姐风范,“有我给你做主,你不用怕这混小子。”
说罢,又小声说道:“萱萱, 你……你是不是有了啊?”
“啊?”
杨萱先怔下,随即闹个大红脸,连连摆手,
“姐,没……没有啊,我俩没那个了……”
杨萱这般表现,在陈雪看来就是心虚了,心里的猜疑,愈发笃定, 又要训斥自个弟弟。
陈北直觉头大,不解释了,越描越黑的节奏,拉住一旁杨萱的手,对自个大姐道:
“姐,你就别胡乱猜测了,我和萱萱什么事没有。
不说了啊,我俩出去办点事。”
拉着姑娘出了门。
他大姐还在后头喊着,
“萱萱,慢点,别摔着啊。”这可不是一个人了。
两人出了门,出了胡同口,来到停车的地儿,上了车,杨萱坐副驾道:
“陈北,要不把我爸妈也叫上,他们在家里等的着急呢。”
陈北点头,“行,那就先去你家。”发动车子,缓缓往前驶去。
先去接了‘丈母娘’和‘老丈人’,然后四人在来到医院,进了病房时,昨儿个被杨勇一顿揍的家伙,这会正坐在床上,双腿交叉,一手拿牌,嘴里叼烟,跟他几个同伴玩牌呢。
大呼小叫,嘴里蹦出来的都是污言秽语,
“槽,什么几把牌,太几把臭了,真特么点背……”
刚在外头走廊上就听到了。
陈北打量着这五六个年轻人,眼下都是入冬了,正常都该穿袄子、棉裤,这几位挺’时尚‘,穿的单薄,衬衣加一小外套,喇叭裤、皮鞋。
看着都冷,这房间里也没暖气,给冻的抖抖嗖嗖,不知道的以为得脑血栓了呢。
咋咋呼呼,房间里也是烟雾缭绕,都不用多问,这些人能是什么好鸟。
这边他/她们四人进来,陈北落后面一些,先让‘丈母娘’去交涉了,黄彩霞到病床边,道:
“那个,小同志……”
黄毛人一眼,漫不经心道:
“怎么,钱拿来了?……对8!”边继续打着牌。
黄彩霞摇摇头,
“小同志,一万块钱实在太多了,你看能不能少一点……”
这是刚在楼下时,陈北让‘丈母娘’这么说的,先探探对方口风。
“你有完没完?!”
黄毛不耐烦打断,喝道:
“昨晚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一万块赔偿,一分不能少,不然,那小子就等着坐牢吧。”
“可是,我家真的……”
“你家没钱关劳资屁事!”
“黄姨,我来!”
陈北上前一步,把人劝住,然后对这黄毛,道:
“是不是赔你一万,这事就能过去,不追责了?”
“对!”
黄毛点头,瞥人一眼,
“娘的,什么烂牌,对J,不要。”
“那行吧!”
陈北道:“咱现在去趟派出所,把事儿给了了。”
“呵呵……”
黄毛轻笑一声,讥讽道:“我去派出所干嘛啊?你们有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