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随便看。”郝拥军没有将水下诱捕器取下来,就继续放在鱼钩上,反正拿去了也仿制不出来。
娄半城一眼就看出鱼竿只是普通货色,关键是挂在鱼钩下的那个像是铃铛的小东西。
“小友,能不能告诉老夫,这就是你们捕鱼的关键吗?”娄半城也蹲了下来,低声询问着。
“对,这是我从老毛子的书籍里偶然看到的水下诱捕器,就尝试的做了几个,您知道我是钳工出身,做东西不难,只要有图纸。”郝拥军半真半假的叙述道,最后将目光落在同样蹲在一旁仔细聆听的娄晓娥身上,“女同志,你小心点,这里可滑,又距离岸边太近了。”
“这是小女娄晓娥,也在你们轧钢厂厂办供职,你们可能见过。”娄半城故意提了一嘴女儿。
“哦,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很特别。”郝拥军装出冥思苦想的样子,皱着眉头,“魏腾,你记得吗?上次许大茂,就是大茂哥是不是给我们瑟过?说马上可以说上媳妇儿了?还骂我们这些单身狗来着?”
“啥?啥是单身狗?”魏腾对好基友频繁蹦出新词有些反应不及时,“是是是,大茂哥说的对象不会就是...”
魏腾反应很快,这也是郝拥军让魏腾配合自己的缘故,要是让郝建国配合,能把人气死。
见郝拥军闭着眼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虚点两下头,故意给娄半城和娄晓娥看到。
娄半城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怎么意思?你许大茂还没见过女方,就到处败坏女方的清白了?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吗?
他转头看向小李,小李一路小跑近身,娄半城给小李嘱咐了几句,小李带着几个人就离开了水库。
“小友,你是叫郝拥军吗?听你们的意思,和放映员许大茂很熟?”娄半城见机打探道。
“我们是一个四合院的。”这次没等郝拥军回答,一旁的阎解放就开口了,“我们都是前院的,许大茂家在后院,进进出出都能遇到。”
“那...你们介意给我详细介绍一下这个许大茂家里的情况吗?”娄半城虚压了两下,阻止女儿,对郝拥军问道。
“不是,你们和许大茂什么关系啊?”郝拥军装出谨慎的样子,“该不会,您女儿就是大茂哥嘴里提到的对象吧?”
这下轮到娄半城微愣了,这小伙子好强的洞察力,只言片语就能猜到这么多。
“那我们作为外人,不好说太多的,万一这件事情最后黄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宁拆十间庙不拆一桩婚。”魏腾开始吊起了书袋子,这也是郝拥军用眼神授意的,虽然他不知道好基友为什么那么主动给许大茂挖坑,但是只要是好兄弟要求的,一定帮忖。
马华处理鱼肉还是挺有效率的,大毛也似模似样的在一旁帮忙,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一点没错。
除了秀儿,三个孩子,包括阎解娣都在帮忙处理鱼鳞、内脏之类的。
“哎哟,小祖宗哎!”郝拥军忽然怪叫一声,“这些鱼泡泡不要和内脏还有鱼鳞混在一起,好东西哎!这就是舅舅给你们说的鱼鳔,弄好了对身体好,给座金山都不换啊!”
见郝拥军说得好玩,娄晓娥也凑了上去,“这不是...花胶吗?”
“花椒?什么花椒?”郝建国懵懂的取来一些新鲜的花椒给娄晓娥科普起来,“女同志,这个才是花椒!”
“不懂一边去,还跑来自取其辱!”郝拥军朝着魏腾努努嘴,“平时让你们跟着魏腾多看书多读报都不听,这是花胶,胶体的胶,不是辣椒的椒,没文化真可怕!”
被堂弟又不是第一次嫌弃了,只要女神觉得好笑就好。
“哥,你就别杵在这里添乱了,把你做好的艾窝窝给我丁姐拿去啊!”郝拥军白了郝建国一眼,指了指带来的搪瓷杯道,“给我们秀儿也留一个,别眼里只有你家女神!哦,小白和雨水姐也要一个!女同志,你要不要一个?艾窝窝吃过吧?我哥自己做的,用料干净,不像国营店里的那么随便!”
娄晓娥刚想说什么东西我没吃过?
就看到郝建国一脸懵逼的取出搪瓷杯,嘴里看口型像是在不解,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做的能吃吗?别到时候丁医生不满意,倒霉的还是我。
听到郝建国带来了自己制作的艾窝窝,丁秋楠矜持都忘了,直接飞了过去。
“这个糯米团子就是学姐你心心念念的艾窝窝吗?”周小白很刻意的回头看着一脸羞涩的丁秋楠,“唔,好吃的!这上面还洒了不少芝麻,好香啊!雨水姐,给你!”
娄晓娥看到那秀色可餐的艾窝窝,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
“女同志,别客气,既然大家遇到了,就是缘分。”魏腾虽然有些不解郝拥军这么积极让他投其所好为哪般,还会硬着头皮,将搪瓷杯递向了娄晓娥面前。
几个女儿狐疑的看着魏腾,给他瞧害羞了。
将艾窝窝捧在手心,娄晓娥用贝齿轻轻咬了一口,“果然美味,大个子,这真是你自己做的吗?”
虽然不喜娄晓娥直接给郝建国取外号,但是丁秋楠和周小白也很想知道答案啊!
“是...是我们几个一起做的,这造型还是魏腾弄得,我只管调制江米团子和芝麻!”郝建国说得滴水不漏,郝拥军偷偷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谢谢你,还以为你们只是说说的,还真的弄出来了,比正阳门那边的国营店都好吃!”得到女神丁秋楠的首肯,郝建国差点要飘飘欲仙了,这些天所有的憋屈都抛之脑后了,南易或者崔大可,不好意思,我郝建国先胜一筹了。
这个小老弟几时做的啊?
太给力了啊!
估计南易都不会做艾窝窝,要不然他怎么不用艾窝窝来打动丁秋楠的心呢?
不对啊,这小子哪里打探道丁医生喜欢艾窝窝的?
回头好好问问,要是这件事情成了,就是他亲嫂子了!
“马师傅,你现在就是这里唯一能掌勺的,自然要尊称你一声马师傅了!”郝拥军坚持道,“对先煮汤,给这些小祖宗灌几碗下去,双椒鱼头回去再弄吧!这里火不行。”
“我车上好像有点固态酒精,那个可以吗?”秦师傅忽然想到什么,问到郝拥军这边,“我现在就去取来!”
合着是秦师傅也想尝尝双椒鱼头啊?
“要不要再捕一次?”李二牛忽然有些眼热,又帮不上忙,就问了一句。
“这里这么多鱼,还捕?你吃啊?下个月再来啊!多了都浪费了,要懂得节约!”郝拥军一副大人口吻教训道。
“这个没有问题,我们开车来的,可以放在车后兜里,我也能帮你们找到接手的国营饭店。”娄半城用力嗅了嗅弥漫开来的香味,提议道。
“那行,既然娄老想再捕一次,二牛,你们几个准备一下!”郝拥军满足他,朝着几个人挥了挥手。
阎解旷早就心痒难耐了,接过郝拥军递来的鱼竿,和他哥阎解放一起站在岸边,准备好抛竿。
等到他们第二次做好准备捕鱼的时候,周围已经聚满了很多慕名而来的钓友。
大家七嘴八舌的在那里闲聊着钓鱼心得。
“他们不会就准备靠鱼儿自己上钩吧?”
“不知道,刚才离得远没看清楚。”
“这要是能捕到鱼,是个人都能钓鱼了,走吧!”
顿时有人兴趣缺缺的转身离开。
呼啦啦聚拢一大群人,呼啦啦又跑了七成,只留下零星的十来个人散布在四周,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等下用力挥出去!”阎解放没有了郝拥军在旁边看着,底气大了不少,给弟弟指导一番后,就抛出鱼竿,这次落点不错,距离中心区域并不算太远。
阎解旷学着他哥的样子,深呼吸几下,用力抛竿,没想到鱼竿直接就脱手而出了,好在落在渔网上头,不然回去非得被他家老子往死里锤不可。
“你别动了,等下他们将鱼拉上来,会帮你把鱼竿一起带回来的!”郝拥军见阎解旷要卷起裤管下河,连忙一把拽住,“小孩子别轻易下到水库里,这里可深!”
阎解旷认真的点头,又放下裤管,郝拥军没有因为他没有抓稳鱼竿对他发火,他很满足这种感觉。
“三哥,喝一口!”阎解娣递了一碗鱼汤过来,“可香了!跟牛奶一样的颜色!”
“跟你喝过牛奶一样!”阎解旷心里念叨。
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牛奶就别想了,豆奶都是奢侈品,好在豆子不贵,有能力的家庭自己磨豆浆也能对付。
就算有能力弄出豆浆,也只能自家消耗,你敢出去卖?投机倒把了解一下。
但是也有例外的,比如以物易物,当然只要不是低买高卖就好,掌握比例,一般没毛病。
郝拥军准备到时候弄点东西跟别人交换废金属废电器,甚至可以去那些军区大院政府家属院附近去收点废品回来,咱不是自带时间布吗?
不是说现在获得的这些道具都是低级的吗?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将这些低级道具用时间布擦一下,会不会变成高级道具?
他取出一只水下诱捕器捏在掌心,然后就很随意的掏出时间布,翻到红色那面,将诱捕器裹在其中,瞬间取出来,发现和其余几样诱捕器明显有了改变,但是系统现在升级中,也没有信息提示。
大概是放的时间久了,他似乎感应不到诱捕器了,拿出来一看,原本像是金属铃铛一般的诱捕器,变成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了。
糟了,要不换一面再变回来?
算了,还是回去再整吧。
他又摸到了竹蜻蜓,你说头上戴着这玩意儿会不会找死啊?
要不再试试?
将竹蜻蜓裹在红面下,忽然膨胀起来了。
他借故去方便一下,躲到附近的灌木丛里。
这才从怀里取出竹蜻蜓...
哪里还是竹蜻蜓?
这简直就会便携式助推器啊!
算了,先塞回空间里吧?
对了,那些快过期的记忆(背书)面包,取了一袋在手上,用红色的一面裹着,他感觉手掌一轻,那蓬松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哎哟,要坏菜!
揭开时间布,就看到一支钢笔出现在掌心里。
这时间布不太靠谱啊!
直接将食用的变成了写字的,这是让我好好写一手好字吗?
又一件“失败作品”丢进空间里。
就剩下七孔喇叭了,这长得像是唢呐一样的喇叭,也不知道吹出来的声音响不响,算了,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刚刚将七孔喇叭塞进时间布里...
又是手掌心一松,揭开的瞬间,时间布就变成黑灰消散不见了,就好像被灭霸打了一下响指的既视感。
看着右掌心好不容易抓到的灰尘,这是怎么了?
再看看左手掌心,这...喇叭怎么变成口哨了?
算了,不想了,说多了都是泪。
第一次觉得系统升级的悲哀,两眼一码黑,啥也不知道,啥也问不到。
看到郝拥军挥来,阎解旷将随着渔网一起回来的鱼竿拿了起来,用抹布一个劲的擦拭着。
娄半城已经让保镖们用带来的麻袋开始装鱼,当然阎埠贵给他们的竹篓也撞了一部分。
“那就麻烦娄老帮忙了,这一篓鲜鱼就当成是工钱送你们家。”郝拥军说着,娄半城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篓麻烦你们路过王三炮的院子,将它交给他手上。剩下的这些,我们处理后就回去了。”
“晓娥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这里,跟这些同龄人一起待着?”娄半城故意问了一句。
第016章 崔大可迂回丈母娘路线,郝拥军连吓带唬抄了后路
“那我...就留下来吧。”娄晓娥见爸爸会意的给她一个台阶,顺势就下了,她现在和那个叫魏腾打得火热,没想到这个脸色白皙的年轻人,就比自己小了两三岁,但是懂得东西却多了很多,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最关键的是,他很会照顾人。
娄半城哪里看不出来,女儿这是动心了,虽说他一眼看中的还是郝拥军,但是听说郝拥军才16岁,确实太小了,也没到结婚的年纪呢!他的女儿却已经等不起了。
小李那边应该已经核查到一些事情了,他也急着回去听汇报,他的女儿即便成分再差,也不能随便的找人嫁了,特别是佣人家的孩子。
他只是从郝拥军几个人闲聊中,就对许大茂有了一些了解,自负、自大、爱炫耀,没影的事情就能到处说嘴,浮夸不稳重。
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就看到郝拥军轻轻敲了敲他的车窗,将玻璃放下,郝拥军压低声音左右环顾一圈后道,“那个,如果娄老真的怜惜晓娥姐的终身幸福,就不要盲目的听信别人的闲言碎语,当然,这个许大茂非是良配,他小时候被我们院里的何雨柱经常捶打下体,唔,就是这个意思,估计就是那里有些障碍,就俗称的不育,这个我是听他爹酒醉后无意中说出来的,不知道真假,但是以娄老的能量,有办法证明的。而且他爹昨晚还和我们院里的老寡妇搞破鞋被抓现行,现在应该还关在鼓楼派出所里。”
“那娄老,一切就拜托您了!那个鱼鳔的腌制方法我已经给您了,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来厂里七车间找我就行,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郝拥军还朝着关闭的车窗用力摆摆手。
坐在后车厢里的娄半城回味着郝拥军刚才那番话,他深知这个小伙子没有故意捏造事实,这种事情经不起推敲的,再说以他娄半城的实力,找几个专家以婚前检查的名义,一下子就能知道谁是人谁是鬼。
如果一切真的如郝拥军所说,那么这个许阿姨就非常歹毒了,怪不得晓娥说她刻薄,一定是平时遇到过什么事情,以他对自己的女儿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对普通劳苦大众用刻薄这个词语。
“先去这个王三炮的住址,然后去正阳门一带的酒楼。”娄半城手里多了一个水下捕鱼器,这是刚才他偷偷从阎解旷鱼竿上顺下来的,看着手上这个做工精致的小东西,应该和他们两次捕获大量渔获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