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是巧合,这位贺副厂长的妻子,与容家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也姓容。”
“你回去告诉你家那位,这个贺副厂长的贺,是平西府路大院里的贺。”
方承宣该说的也不隐瞒,让刘岚传过去,至于李厂长心里怎么想,那就看他之后怎么做了?
刘岚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跟我家老李说去。”
方承宣也不在多说,回了办公室,了解了一下这两天不在发生的事情,心中有数一番。
另外一边,刘岚也不回后厨,悄悄的找上李厂长。
“老李。”
刘岚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小声的喊道:“我见过方厂长了,他说那个姓贺的空降过来,与他没有关系。”
“还说,这位贺副厂长的妻子姓容,似乎与容家有着一些关系,听方厂长说话时的表情与语气,似乎并不热络。”
“哦,对了,他还特地说了一句,贺副厂长的贺,是平西府路大院的贺!”
“这是什么意思?”
刘岚脖子有点痒,抬手用食指挠了挠,好奇的问。
每一次,老李跟方承宣通过她传话时,她总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李厂长没有回答刘岚,而是沉吟道:“这样啊!”
“刘岚,你一会儿回后厨,跟后厨经理说一声,让他中午单独准备出一桌子菜,我跟方厂长要设宴款待一下新来的贺副厂长。”
李厂长想透后,对着刘岚笑了笑示意。
时间飞速流逝。
方承宣正在看文件,徐沛敲了敲门走进来:“方厂长,李厂长那边来人通知,说中午在后厨设宴,款待贺副厂长一番,请您过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
方承宣微微颔首,将文件合上,朝着后厨的餐厅处走去,到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听声音还是熟人。
“咱们轧钢厂能有李厂长,贺厂长这样的领导,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员工的心安,以后我们就努力跟着两位厂长干,两位厂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许大茂,但凡能被领导的用的上,那是一分力当十分使,必为领导鞍前马后!”
许大茂在里面调动气氛。
“你方副厂长呢?”
贺副厂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许大茂想也不想的回答:“方承宣算什么?那就一个厨子,沾了岳家的那一点光,才成了副厂长,他能有什么能耐?”
“不瞒两位厂长,我跟方承宣那原本就是一个四合院的,方承宣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人。”
“想杨厂长从前对他多好啊,翻脸就不认人的把人给搞下去,啧啧,真两人心寒。”
徐沛撩起门帘,对着里面的许大茂怒道:“许大茂,你少胡说,杨厂长是自己作风不正,又处事不公,让领导失望,领导才将人放到车间。”
“跟方厂长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方厂长好!”
徐沛一脸愤怒。
这个许大茂,居然在新来的领导面前给方承宣上眼药,简直找打。
方承宣缓步走进来,淡淡瞥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被那一眼看的脖子一缩,微怂,口中喃喃,似在反驳,却没有声音发出。
贺副厂长贺学义微微扫过许大茂,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眉梢轻轻挑了挑。
然后笑着起身:“承宣来了?”
方承宣对着李厂长点点头,然后看向贺学义,“在轧钢厂,我该称您贺厂长,还是称呼您姑夫?”
这话一出。
一旁的许大茂眼睛瞪大,震惊的看着贺学义与方承宣,心里抽气道:“这两个人认识,还是亲戚关系?”
李厂长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是很惊讶。
贺学义微微笑了笑:“在厂里,就还是叫贺厂长,我也叫你方厂长。”
方承宣从善如流点点头:“贺厂长。”
李厂长打着转场,“好了,人都到齐了,彼此也都认识了,来吃饭。”
“贺厂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厂里面的其他领导,你认识后,也方便安排工作。”
李厂长笑着说道,任谁看了都觉得热情亲切。
贺学义微笑着:“哪里有什么安排工作,李厂长就把厂里面管的很好。”
方承宣并不怎么搭话,默默的看着酒桌上的众人,轻轻摇头,暗道:“果然,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单纯。”
“这一桌宴席吃下来,轧钢厂的情况,有眼睛的人,差不多也能看出不少来。”
方承宣端着酒杯,轻轻摇头。
所以他才不喜欢与人相处,一群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没得单单纯纯的。
有心想走的方承宣,按捺着心思。
这时,贺学义一副喝醉了酒的模样道:“哎呀不行了,不胜酒力了,李厂长你们继续,别叫我打扰了你们的兴致,让方厂长送我一程,如何?”
第231章 ,林枫被何雨柱举报投机倒把,把何雨柱给打了
“行,那方厂长,你就送贺厂长一程。”李厂长二话不说就答应。
方承宣点点头:“好。”
说着,起身走到贺学义的身边扶着贺学义,往外走去。
贺学义摇摇晃晃,看似身体不稳。
方承宣却力道十分的稳,两个人一路走出轧钢厂,贺学义站直,微笑道:“你练过?”
“嗯。”方承宣也不惊讶贺学义装醉,淡淡应道。
贺学义望着平静淡然的方承宣,侧头认真审视,“你就不好奇,我装醉叫你出来有什么用意?”
“你若想说,不用我问,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没有用。”方承宣淡淡的说道。
贺学义扫了一眼方承宣,走到轧钢厂附近的一处国营饭店坐下,叫了两盘饺子。
“一起吃,看你宴上也没有吃好。”
方承宣拿起筷子,淡淡的吃,不惯贺学义有什么态度,病来降到,水来土掩。
轧钢厂,他并没有久待的意思,不管是与李厂长还是贺学义都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只要这些人不来招惹,他也不会去招惹他们。
原本还有些担心李厂长一人独大,会膨胀找麻烦,现在三足鼎立,也是极好。
“听说容家之前带着你认了很多人,看样子是把让容家的人脉都交给你了!”
贺学义似闲话家常般道。
“嗯。”方承宣淡淡轻应。
贺学义望着方承宣,眸光淡淡流转,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有人说容家出事,里面有你的手笔,因为你想吃绝户。”
“有人?”
“容玉书?”
方承宣抬眸,淡淡望了一眼贺学义。
贺学义一顿,没有想到方承宣这样的直白,他摇晃着头,笑了好一会儿。
颔首道:“是玉书。”
“她跟着家人早年过的很不好。”
方承宣唇角扬起一抹轻讽,“说的好像容家的人就一定过的很好一样。”
贺学义蹙眉狐疑。
“贺厂长不如回去问问贺爷爷,看他从前过的好不好!”
贺学义唇角轻抿。
他听懂了方承宣的意思。
不管容家如今的日子多好,那都是容家人的自身的努力,你要说容家人过的好,那容家也挺好。
你要说容家过的不好,那容家人也自有他过的不好的。
他沉默了片刻。
“若是你,难道就甘心?”
贺学义忍不住问。
方承宣望着贺学义,眸色淡淡:“甘心与不甘心,是看情况的?”
“容姑姑若过的好,她不会不甘心。”
“同样的容家如果过的不好,容姑姑也同样不会不甘心。”
“说什么甘心不甘心?”
“就算容家真有些东西,就凭你说容姑姑早年一家过的不好,你觉得他们守得住那些东西?”
他一句一句的问,带着轻慢嘲讽。
贺学义忍不住沉默。
“有些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立场不同,态度不同,结果也自然不同。”
“我不知道容姑姑心中到底在怎么想着?”
“我也不知道贺家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但,人呐,有时候还是要剔透一些,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有些东西,你心心念念想要,也许终成一场空,但你若是没有那样心心念念,也许无心插柳终是得偿所愿也未尝不会。”
方承宣的话,透着深意与暗示。
容家就算真的有一笔东XZ起来,但这笔东西,也不可能现在拿出来分。
其次,就算分。
也不是容玉书说要多少就要多少,毕竟容家才是从前的嫡系,才是一直守着那些东西,为之付出努力与代价的人。
贺学义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方承宣抬手看了看手表,差不过两点了,“贺姑夫,我约了心蕊去医院,就先走了。”
“有些事情,你还是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