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穿着大衣,走路带风,简直帅呆了。
目送着这幸福的一对,陆野心里感慨万千,祝这对新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从机场回来,经过镇上的时候,陆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顺。
陆顺和他的姑姑,不知在嘀咕什么。
陆野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隐约觉得他们嘀咕的内容,和自己家里有关系。
陆顺的姑姑陆带娣,是镇上的妇女主任。
专门负责人口出生工作……
果然,回到家没多久,陆顺的姑姑就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把陆野家的别墅团团围住。
“干什么?”
陆野面无表情。
“大侄子,你听我说。”陆带娣笑得一脸精明和兴奋,“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的媳妇又怀上孩子了,所以过来查实一下。”
果然,让自己猜准了。
“不用查了,我媳妇她确实怀了。”陆野大方承认。
“啊?”好嚣张!陆带娣心里暗喜,早听说陆野这家伙,老欺负她的侄子。
现在犯她手里了吧?
“陆野,既然这样,我们就要把人带走,该流流,该扎扎。”
这话说得,真是欠抽。
不过陆野并不想打人,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份文件,往桌子上“啪”“啪”敲了两下,然后甩给了陆带娣……
第310章 本镇的妇女,都归我管,失火了
陆野把楚湘儿的身份证明,丢在桌子上,挑眉示意陆带娣拿去看。
陆带娣看不惯陆野那高傲臭美的样子,但似乎又忌惮于他的气场,最终还是缓慢的伸出手,拿起了那份证明。
翻开就是一串串的外文。
陆带娣虽然混到了镇上妇女主任的位置,但骨子里还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何况是外文?
看一眼就头晕脑胀了。
“这是什么?陆野,你搞什么花样。”陆带娣将纸头往桌上一拍,威严的问道。
陆野不温不火的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如果你不识字,可以找个识字的,给你翻译翻译,否则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做了不该做的事,怕是要后悔的。”
他的声音不高,但极有力度。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怕是要后悔的”,格外震慑人。
陆带娣额角沁出细汗,隐隐觉得有个坑在等着自己,将自己吞噬。
眼前这位霸气侧漏的年轻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尤其当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兰锦的冷笑,更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想拔腿而逃。
“陆主任,他在故弄玄虚!咱找人翻译翻译,看看到底搞什么名堂!”陆带娣的手下,低声窃语。
陆带娣也是去年才爬上了主任的位子。
任职时间较短,威信都没立起来,这个时候如果临阵脱逃,还没办正事就打退堂鼓,让她以后还怎么混呢?
“咳咳!”
想到这里,陆带娣清了一下嗓子,看向陆顺的妹妹,“去把你哥喊来。”
“知道了姑。”小姑娘没心眼,转身就跑了。
陆野嘲讽的勾了勾唇。
所以,但凡坏的人,大多都蠢。
本来他就怀疑,陆带娣之所以带人来,是因为陆顺从中作梗,苦于没有证据。
只要陆顺不露面,他也不好发飙。
但是,陆带娣一喊陆顺,就等于把陆顺推到风口浪尖上。
平时他们之间的一点小打小闹不算啥,毕竟大家一起从穿开裆裤长大的,有点小矛小盾是正常的,但揭发别人的妻子怀有身孕,性质就变了。
以后就没法愉快的相处了……
陆顺听说姑姑喊他过去,打心眼里犯怵。
如果村民知道他举报的楚湘儿,那么他就会被全村当做公敌,和汉歼没有区别,是彻头彻尾的卖村贼。
以后想在这个村里立足,将会很难。
但为了让陆野及其家人流血流泪,他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走向了陆野家。
陆野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陆敬夫妇,楚湘儿,以及几个孩子都不在。
只有陆野优雅的坐在客厅里,镇定自若,丝毫不慌。
这货咋不慌,也不气?
不管楚湘儿怀没怀孩子,结扎放怀是少不了的。
“小顺,你看看这上面是啥字?”陆带娣见侄子来了,心里立刻敞亮了,整个人恢复了威风凛凛的状态。
哼,陆野想随便拿几张纸头糊弄她,门都没有!
她侄子陆顺是大学生,非得把陆野的面具揭掉不可,到时她就命人绑走楚湘儿,该刮就刮,该扎就扎。
“我看看。”陆顺接过证明,大概扫了一眼,顿时头皮一麻!
坏事了!
陆顺是函授大专,学的就是外语专业。
不是他喜欢外语,主要是这个专业,目前最好安排工作,而且工作后,也用不着外语。
所以他的水平不咋地。
但是,国外的身份证明,他是认识的。
这几张纸看似随意,其实是就是一份户籍证明,上面写着持有人楚湘儿。
也就是说,楚湘儿目前已经不属于陆家村人,不属于宁溪县人,而是个外……籍人士,想生多少没人管。
这招金蝉脱壳,玩得真妙啊!及时!曹!
陆野看着陆顺丰富的表情变化,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国内过春节,工作人员要放假。
但国外不放假,兰锦让秘书以最快的速度,为楚湘儿办好了手续,归到她的名下。
这样以后她的财产就由儿媳妇来继承,会方便很多。
跨籍不方便。
算是一石二鸟之计吧!
村长正在打扫猪圈,听说陆野家出事了,把粪叉一丢,就赶了过来。
他刚想说两句,就被陆野制止了。
陆野随手倒了杯茶水,递给村长,喊他歇口气。
母亲兰锦已经往镇上打了电话,这事都轮不到村长处理。
陆顺眼瞅着村长的态度,已然明白了,自己当了回小丑。
“咋滴了,小顺?”陆带娣见侄子脸色不对,不解问道。
“姑,走吧。”陆顺压低声音,“她的事,你管不着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陆带娣愈发糊里糊涂,摸不清头脑,“只要是本镇的妇女,都归我管,无论贫富!”
“她已经不是本镇的妇女了。”陆顺把这张纸是干啥的,和陆带娣说了。
“不可能,这肯定是假证!”陆带娣不肯相信。
陆顺指了指印章,“错不了,没人敢造这个假”
“陆主任!你真是胡闹!谁批准的你?”
陆顺的话还没说完,陆带娣的顶头上司就赶了过来,对她就是一顿训斥,措辞之严厉,堪比训小学生。
楚湘儿既然改了籍,肯定要办手续的。
所以从村长到镇长,都知道这里的事,毕竟要经手的。
陆带娣敢擅自行动,简直是乱弹琴。
“我……”陆带娣噎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拼命擦汗。
陆顺见情况不对,立刻开溜了。
“对不起,陆野同志,这里面有误会,都是陆带娣个人的问题。”
陆带娣的上司,显然要牺牲她了。
“没关系,陆主任也是责任心过强,不知者无罪。”陆野反而替陆带娣说话,太豁达了!
陆带娣松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
可惜第二天,她还是被免职了,回家当了农民。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免职,明明陆野已经原谅她了,还跟她说没事!
……
正月十五元宵节已经过去,但元宵节的余温还在,一到晚上,孩子们便挑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肆意玩耍。
这个年代的花灯,和21世纪是不一样的。
21世纪的花灯,防火的灯笼里面装着小电灯。
而88年的农村,是正儿八经的纸糊灯笼,用高粱杆子做骨,里面装的是小蜡烛。
这样就容易造成火灾。
尤其调皮一点的孩子,喜欢开玩笑,常常逗年龄小的孩子,“快看你的花灯底下,趴了一只虫。”
年龄更小的孩子,没有分辨能力 ,就会相信,然后把花灯翻过来看看。
这样花灯就会燃烧起来。
陆带娣被炒了鱿鱼,谁最生气?
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儿子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