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外面使劲的喊,大有陆野不出去,就不离开的架势。
“你去呗,这是喜事。”楚湘儿觉得一个村上,彼此又有点来往,不去太不近人情。
“那我去去就回。”陆野无奈,起身穿上衣服,锁好门,和陆二楞走了。
……
夏荷花也被陆二楞的拍门声吵醒,睡不着了。
越想越窝囊,唉声叹气。
这时一个人影闪了过来,是牛飞飞。
夏荷花心中一喜,拉住牛飞飞的手,“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阿姨,我咽不下这口气。”牛飞飞泪流满面,“她楚湘儿本就抢了我男人,被我说两句得了,还敢还嘴?还嘴也就罢了,她不该羞辱我,说我是青……楼的售货员,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孩子,你想怎么办?”
“阿姨,我得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有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牛飞飞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个,给楚湘儿喝了,有惊喜。”
到时候,就看看谁是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陆野不在家,这是个好时机。”
夏荷花也想收拾楚湘儿,此刻两人结为同盟。
她从枕头底下,捞出一把钥匙递给牛飞飞,“这是他家的钥匙,你想办法送进去吧。”
这把钥匙是她以前偷偷配的,为了方便去楚湘儿家拿东西。
“行!”
牛飞飞还带了两个帮手,其中一个会点功夫,跃上墙头,翻了过去……
第63章 结婚了,他要当司厨
陆野跟着陆二楞来到村长家。
屋里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烟雾缭绕的。
村长见他来了,立刻抛了根香烟过来。
两毛钱一包的那种,很烈。
陆野稳稳接住,但没抽,放在一边。
村长笑着说,“陆二楞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是个孤儿嘛,现在能混上媳妇,也是咱老陆家祖上恩典,所以请大家来群策群力,帮他把婚礼尽量办得体面些。”
“那是。”众人都点头。
陆野抬腕看了下手表,“我长话短说,别的我干不了,司厨这块给我留个名额。”
“不是!我说阿野,你什么身份?”村长有些惊诧,“你得当司仪,别大材小用了。”
“就是啊,咱陆家村的大才子,出口成章的主儿,必须司仪!”
“至少也得是个司帐。”陆二楞想让陆野帮记账,准不会错。
陆野的字漂亮得没朋友,看他写字,是一种艺术享受,必须司帐。
陆野笑着摆摆手,“不了,我只认司厨。”
去年年底,村里一个小伙结婚,主家杀了头二百多斤的大肥猪。
厨子将猪肉切成巴掌大的方块,放锅里煮,煮熟之后,用筷子挑上,颤巍巍的,撒点盐,咬一口那是真香。
很多小孩都分到了肉。
但他的女儿零零却没有分到。
他看得清清亮亮的,女儿眼里藏着失落,虽然当时没感觉,但现在想来很心疼。
别人吃着,他女儿看着?这个仇不报能行吗?
虽说现在零零想吃煮肉,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和婚礼上吃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再说,最后谢厨的时候,厨子还能额外收到谢厨礼。
这些礼物在他眼里屁都不是,但小孩喜欢啊!
够他女儿在小朋友那骄傲一段时间的了。
司帐能得到什么?就傻坐着,收到的礼钱又不是自己的。
司炮也不错,男孩子喜欢。
他现在还没儿子,等明年有儿子的话,再司炮。
就是玩。
“得,像陆野这样风度翩翩的祸水,太抢风头了,在后厨也好,至少不要祸害年轻女孩们了。”
村长笑着打趣,写了个司厨陆野。
三叔陆光的小儿子也在场,他也想司厨,现在被陆野抢了,心里有些不得劲。
厨子有油水可捞,至少能混个吃饱喝足。
陆野这小子,真是精到姥姥家了。
有钱捐桥,还和他抢司厨?
“那妥了。”陆野领完任务,站起来走人,“我明天还得早起进城,先回了。”
上一世,他从不沾家。
这一世,离开老婆孩子几分钟就受不了,尤其是晚上,不放心。
……
楚湘儿最近比较嗜睡。
丈夫出门后,她就想着别睡了,起来坐桌边等他回来。
但眼睛实在睁不开,两眼皮直打架,只好又躺了回去,再次进入深入眠。
门外,一个身影闪过,门锁被打开,来人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缓慢的走到床边。
举起手里的小瓶子。
类似挂盐水用的玻璃小瓶,上面还连着透明的皮管子。
皮管的一端,慢慢靠近楚湘儿的唇。
啪嗒,滴了一滴在她嘴角。
等把她灌晕,直接扛走,扔到录像厅供男人享用。
第二滴还没下来,就听到有沉着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来人一惊,眼瞅着来不及了,见桌上有个杯子,拧开瓶盖就一股脑的倒进杯子里,然后踮着脚尖跑出去,重新锁上门,翻过了墙头。
陆野推开院门,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起初他还以为是家里的小黄狗,但转念一想,小黄跟父亲去鱼塘了。
他心里一咯噔,跑到堂屋门前,打开门锁。
进了屋,见老婆女儿都睡得跟小猪一样,这才松了口气,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一口压压惊。
看来他得养个狼狗,再砌高围墙,不然万一他以后出差,把老婆女儿丢家里,不放心。
这个时候的车马还很慢,如果出差谈木材生意,千里辽远的,带着老婆孩子岂不受罪?
喝完水,陆野搂着妻子睡下。
楚湘儿睡得迷迷糊糊的,缩在丈夫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唇角弯起笑意。
“阿野,我婆婆叫兰锦。”她含混的说道,可能是梦到什么了。
陆野呼吸一滞,鼻子蓦地就酸了。
自从听到媳妇和老爸的对话,知道自己不是夏荷花亲生的,他的心里就格外想念自己的亲生母亲,哪怕看看她的照片也好!
就在昨天,他偶然看到父亲拿着一张报纸出神。
报纸上有一张全家福,全家福里清一色男士,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子。
女子面容姣好,眉眼间竟然有他的样子。
他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趁父亲不注意,用素描纸将女子的容貌速写下来,默默的看着。
晚上包粽子的时候,那张素描不知被风吹哪里去了,他没找到。
“吵到你了吗?”陆野拿嘴唇轻轻在妻子的额角印了一下。
楚湘儿的发际线处,天生长了一层胎毛刘海,绒绒的,细细的,撩得他嘴唇发痒。
心底蓦地就腾起一抹渴望。
他重重呼了一口气,薄唇忍不住的寻觅妻子的漂亮红唇……
……
牛飞飞一行人走后,夏荷花一直做噩梦。
一闭眼就梦见当年那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抱着还在襁褓中的陆野,逼迫兰锦往悬崖下跳的场景。
兰锦当时已经在绝望的边缘徘徊。
看到曾经的佣人夏荷花来了,顿时喜悦极了,“花姐,谢谢你,快把孩子给我!”
“给你?”夏荷花狞笑着,掀开襁褓,让孩子接受雨水的洗礼。
寒冷的雨水,拍在身上,冷得彻骨。
大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孩子?
兰锦心疼儿子,跪下苦苦哀求,哀求无果,最后不得不顺从了。
“夏荷花,你发誓!”雷电惊闪,照在兰锦惨白的脸上,披头散发,犹如鬼魅,“夏荷花,你发誓一辈子对我儿子好,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发誓算什么?
只要能嫁给陆敬这样英俊的男人,能白白得到一个儿子养老,别说发誓。
就是发毒誓都行。
夏荷花急于除掉昔日的主人,随口就发了个毒誓。
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正从那以后,她下雨天就不敢出门……
刚牛飞飞走的时候,说那瓶子里装的是牛马专用的,很烈,牧民就是用这玩应,帮家畜得到下一代。
如果人误食了,就会非常渴,量大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
毕竟人的体重面积,比牛马要小很多,倘若短时间发不出去,血管都得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