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了一眼。
不用探鼻息,也知道死透了。
秦淮茹捂住小当的眼睛,一家人连忙回了中院。
何雨柱吞了一口口水,不忍再看,别过头,正好瞧见了一直无动于衷的陈章。
这火刚浇灭,扭头就要回家?
何雨柱往前一步,想骂这个人的不作为,便被易中海拦住了:“柱子,先处理一下老太太的尸身吧!”
易中海看着陈章瘦弱的背影关上门之后,只觉得自己心太累。
这事儿闹得竹篮打水不仅是一场空,自己还掉进水坑,弄得满身泥。
更没想到的是,老太太还折进去了。
想到这里。
易中海已经觉得头皮发麻。
他知道,不能让何雨柱冲动,何雨柱现在去问陈章要说法,那绝对是碰壁的。
且不说从头到尾都是老太太举着烧火棍,陈章连碰到没碰。
就说,老太太刚刚是要烧他的,按照陈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估计给老太太收尸都不好办。
....
而陈章这边。
他本来没准备让老太太走的这么痛苦,是她自找的罢了。
刚才火一会儿灭,一会儿没灭,都是他控制的。
所以。
陈章一点都不担心,这火势影响自家,毕竟,这是系统出品的武技附加效果。
不过。
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
次日一早。
陈章刚起床,拿着盆去院里接洗漱的水。
就见傻柱和易中海用炕席过着一个焦黑的尸体,往独轮车上放。
嫌弃地别过眼。
他接了水回家之后,便给陈彩说:“彩彩,一会儿早饭咱们出门买包子豆浆吃。”
虽然不知道陈章为什么这样说,但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到陈章再次出门的时候,后院已经闹哄哄地聚集了不少人。
聋老太太走了,而且死相很惨。
饶是见惯了煎烤煮炸的何雨柱,看到老太太蜷缩成一团的尸体,还是觉得反胃不已。
易中海两夫妻在载着老太太的独轮车前,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毕竟这两口子把聋老太太当成亲妈一样,养了这么久,也是有了一些感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此时表现的越伤心,才越能给这大院里的年轻人做榜样。
毕竟他们还计划着,等自己老了以后,这些年轻人也能给自己这样养老。
许大茂看着这一幕,紧紧皱着眉,不过那眼里表现得却是喜意。
第14章 红事白事,都是好事
老太太死了,没人护着何雨柱,许大茂自然是开心的。
此时,黑着脸、红着眼的何雨柱,也注意到了这边的许大茂。
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没好气地说道:“许大茂,你丫的最好给我消停点,老太太没了,你高兴个啥!”
许大茂则是瞪着眼睛,满脸无辜:“嘿,我怎么了。”
“昨天我可是拼命救火了,你冤枉我泼油的事儿,我还没和你计较呢,我可是听说,是你看着老太太拿了烧火棍,才酿成大祸的!”
“可惜了,这聋老太太在的时候,把你当亲孙子哎。”
看着傻柱憋屈,许大茂就开心。
何雨柱握紧了拳头:“你,你……”
他也不知道怎么怼回去,挥起拳头就要冲过去。
“柱子!”
易中海哽咽地制止了何雨柱:“亡者为大,老太太的尸身还在这儿!”
何雨柱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这才扭头看向独轮车上的尸体。
听着这些话的陈章,冷哼出声:“我爷爷走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说亡者为大,反而全院的人吵吵嚷嚷地来拦我抬棺?”
想着之前的事,易中海面露尴尬。
不过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哽咽地和全院的人说:“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咱们院里就出了这么多意外。”
“陈老爷子走的时候,还有陈家的兄妹帮忙打点。”
“可是聋老太太却无儿无女的,我想着等到晚上大家都回来,开个会,说说老太太下葬的事。”
一听这话,三大爷阎埠贵立即明白,这是能吃席了。
本来还遗憾,陈章这个混人不给陈老爷子办席位,现在就有机会了。
阎埠贵自然是支持。
看到两个大爷都表态了,刘海中也是扭着自己肥胖的身体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道。
“我觉得老易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大家快上工吧。”
刘海中表面上严肃,实则也在盘算着丧葬的好处。
而除了三位大爷,院里的普通住户更是如此。
像贾家这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户,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乐开了花。
管他喜事还是丧事,有好处就是好事儿!
...
看着满院禽兽心怀鬼胎的模样。
陈章暗自摇头,这大院里的空气太污浊了,得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便带着陈彩买包子去了。
……
下工铃声一响。
陈章便换下工服,往家走。
这些天,他继承了原主钳工的理论记忆,再加上武技的强身健体效果,钳工技术也是越来越娴熟。
就连之前和老爷子关系好的那个八级钳工张师傅,都夸他,来年三月份能申请参加三级钳工的考核。
回到家,陈章刚指导陈彩做作业,便听到有人敲门,说开要全院大会。
对此,他选择忽略。
老婆子是怎么死的,满院的人都看到了,自己不去鞭尸已经是尊重了,还要怎样?
简直是搞笑。
禽兽们聪明的话,最好别因为这个事再上门,否则他是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再点点火。
……
八仙桌上。
易中海红着眼睛,为老太太的事伤心不已。
二大爷刘海中,扫了一眼在下头坐着的住户们,皱着眉轻声问道:“陈家的位置怎么没人来?”
易中海一顿,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便叹了一口气:“算了,估计这孩子为了陈老爷子的事记恨咱们,又在服丧期,就别喊了,咱们直接说。”
易中海说了一大堆,偏偏就是没说昨天聋老太太和陈章的恩怨。
不过,陈章连来都没来,自然不在乎这个。
三大爷阎埠贵本想反驳。
可在他想这些的时候,二大爷易中海,已经装腔作势地咳了两声,开始说话。
“我看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聋老太太出了意外,今天说的也就是下葬的问题。”
“我们三个大爷刚刚商量着,咱们大家一起捐款,给他办个丧事。”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议论声中,基本上都是同意的意思。
几分钟后。
易中海的情绪也平复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聋老太太生前过得苦,死了咱们不能说大办,但也要过得体面。”
阎埠贵在一旁连连赞同:“对啊,这次的酒席,每桌至少来两个肉吧,聋老太太可得体体面面的。”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的提议是,我们三位大爷,还有傻柱、许大茂这些工资高点的,就多出点钱,剩下的人家少出点。”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阎埠贵摇了摇头:“我虽然是三大爷,可我是老师,和你们这些在厂里当工人的可不一样,工资低还得养活一大家人,我觉得我不应该放到出钱多的那一批。”
这话刚完,许大茂也不乐意的开口:“那陈家兄妹不来参与就算了,凭什么让我多给点?”
“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可是把一大爷和傻柱当亲儿子和亲孙子,让他们都出了得了。”
许大茂的话一出。
其他住户听到能少出点,四脚朝天的赞同。
看着这局面,易中海也是无奈的说道:“我和柱子多出点,剩下的大家均摊吧。”
尽管易中海也不愿意多出钱,但他都做戏孝敬聋老太太这么久了,最后一下肯定要演全活了。
全院大会很快就散了。
次日。
唢呐一吹,聋老太太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