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陈章一个人带领着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他们,直接将敌特连根拔起。
再加上平日在轧钢厂也经常听着陈章同志的事迹。
这样的人,甚至不用保卫科的科长开口,在他们心里就不会没有原因胡乱做事的。
而且,在保卫科审人审多了,见惯了这些油嘴滑舌人说谎的模样。
李玲这姿态分明就是夸张加装可怜。
更何况,他们来这里,本来收到的指令就是查清楚陈章同志有没有被构陷,有没有吃亏。
甚至,科长还直接给他们几个人吩咐了,要真是陈章同志做了什么冲动的事情。
也一定不能太多不好。
所以,看着李玲,保卫科几人的脸色越来越差。
见李玲还想说,便直接打断了她。
“行了,陈章同志那边,孙科长会亲自去查,现在说说你自己的事。”
李玲懵了:“我,我能有什么事?”
保卫科的领头人冷脸开口:“你不是阎家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此之前,你去了哪?”
“城北靠城隍庙那边的巷子里,厂里有工人像我们报案,说有小孩抢吃食……”
听到这些话,李玲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她甚至不知道后来答了些什么话。
只记得已经顾不上让陈章给赔偿的事,而是尽力把她从抢东西的事情中摘出来。
保卫科的人走后。
阎解成夫妻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对这戏剧性的发展很是惊奇。
原本李玲是想在保卫科面前把陈章拉下水,却没想到说到最后,把被打的半死的儿子送到了少管所。
平日里他们和陈章掰扯,大多是最后落不下好处,可是,李玲这次却是把自己栽了进去。
两人看着李玲那打碎牙往肚里吞的表情,心里竟然莫名的舒服了些。
更何况。
李玲现在的身份,要真和阎解旷在一起生活,带个儿子不方便。
对于阎家的人而言,没了刘齐还是个好事。
与此同时。
红星四合院的后院。
在保卫科的队员去阎家了解情况的时候,孙科长也径直敲开了陈章的家门。
开门的是沈婉。
在结婚摆席的时候,沈婉见过孙科长。
瞧见他之后,沈婉先是愣了愣,而后喊道:“老公,孙叔来了。”
说罢,笑着看向孙科长:“孙叔,你怎么有时间来我们家。”
孙科长也是笑了笑:“这不是看你们院里又出事了,顺带来看看。”
似是怕沈婉误会,孙科长补充道:“不过,你们夫妻俩放心,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拉拉家常。”
沈婉笑了笑没有答话。
她始终记得陈章告诉她的话,关于院里这些事情,不必理会,也不用多想。
更何况,沈婉知道,她并不算太了解这院里的门道,所以不会多说什么。
陈章听到沈婉的声音后,放下手里的书,走向外屋。
瞧见孙科长后,他脸上的神色也微微放松:“媳妇,给孙叔倒茶,我和孙叔聊聊。”
第152章 回到院里,全都残了
看到陈章后。
孙科长还是不由的感慨了两声。
“小章啊,前些日子,你又给厂里的机器升级了,孙叔我不是你们这搞器械的不了解,但是我知道工人们可都高兴坏了。”
陈章:“这没什么,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孙科长点头,抿了一口茶水,干了这么多年的保卫科领导,每次见了陈章却不知道怎么说话。
见此,陈章笑了笑开口说道:“孙叔,你是不是想问问今天我们这院又出什么事,救护车拉走那么多。”
虽然是问话,不过语气却是带着肯定的。
孙科长点头,而后又摇头:“唉,你们这院离厂里近,从十几年前开始,在轧钢厂里的工人就不少。”
“时不时的出事,今天这事我亲自来,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委屈。”
“虽然吧,孙叔知道我这是多此一举,就小章你这家伙平日的机灵劲哪能让自己受了委屈,但还是想过来看看。”
听着这些话,看着孙科长头上添的白头发,和那很是纠结生怕自己误会的表情,陈章心里也划过几分暖意。
他心里清楚,孙科长是打心底里想为自己好。
于是,陈章开口答道:“孙叔,今天这事还是他们自己闹得,那小孩当面抢我东西,你知道,我这干机械工程的下手也没个轻重。”
“至于其他的,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这院里杂七杂八的事乱的很。”
听到陈章这话,孙科长先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陈章竟然能直接说出来。
而后,想了想调查出来的事情,黑着脸连声道:“那叫刘齐的是吧,本来就是个贼娃子,去年开始厂里就有工人来保卫科报案。”
“抓了几次,跟泥鳅一样,猾的很,没抓住。”
“愣是抢的全是零零碎碎的东西,后来我也不好安排人去抓,就是癞蛤蟆跳脚恶心人的事,你这么敲打,还是轻了。”
陈章看着越说越激动,差点要站起来的孙科长,不由的笑了笑。
而后见孙科长紧紧盯着自己,长叹了一口气。
陈章有些不解,刚想问些什么。
便见孙科长开口说道:“小章,之前我就和你提过,这院里乱,你怎么不带着彩彩搬出去住,现在娶了媳妇,两人还住在这里。”
“现在又出了这事,住这里糟心事就不断,要实在没地方,你孙叔家的院里也有空房间。”
“我知道,你可能是念旧,想着陈老爷子,但是,日子总是要往前看啊……”
孙科长话密的,陈章就算想插嘴也说不上什么,只能无奈地笑笑。
陈章身旁的沈婉,见此又给孙科长添了点茶水,笑着开口解释道:“孙叔,这院里闹归闹,我们住这里他们也不敢来我家闹。”
“而且,陈章他已经在看外头的房子了。”
听此,孙科长有些惊讶地看向陈章。
陈章点头:“孙叔,你就不用太担心我的事了,这两天按照院里这些人的秉性,反而是你保卫科有的忙喽。”
心里的大石落地,孙科长也哈哈大笑起来:“这就好,这就好。”
又有的没的拉了些家常。
直到在阎家出来的保卫科同志,敲响陈章家之后。
孙科长这才离开。
……
当天晚上。
因着刘光福去了医院。
原本安静了不少的后院,却依旧有的声音传到陈章耳中。
往窗外看去。
竟是李玲拎着大包小包往聋老太太的屋头走去。
身后跟着的是阎解成夫妻和阎解放。
阎解放想到阎解旷回来之后,就又有媳妇又有房子的事情,心里就很不爽,很是不屑的撇撇嘴。
“就你们出的这馊主意,大晚上让李玲搬到聋老太太这屋,等到刘光福回来非得闹死不可。”
阎解成正为不用管阎解旷的事高兴,听到这话之后瞪了阎解放一眼:“老太太这屋,按理来说,刘光齐死了之后本来就是李玲的。”
“不过是刘光福和刘光天这俩不要脸的把人家赶了出去,这怎么就做错了,你少说两句过来帮忙吧。”
屋里。
陈章和沈婉对视了一眼。
沈婉不解的开口:“今天那位同志不是说,李玲的孩子要送到少管所了,怎么看着她现在的模样还挺高兴的?”
陈章将窗帘放下:“少了个累赘,多了房子和男人,她肯定高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说了这么久,今年年底之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的事……”
听到这话之后。
沈婉脸上顿时觉得脸上一热,连陈章的眼睛都不敢看。
陈章将沈婉横抱起,往里屋走。
下一刻。
沈婉觉得脚下凌空,不由地低声惊呼,慌乱的将陈章的脖子抱住。
……
自从亲自把刘齐送到保卫科之后,李玲便没有再多想过。
只是时不时地在心里稍稍祈祷一下刘齐在少管所过得好点。
而后,便是整天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过两天。
因着付不起医院的费用,阎解旷和刘光福便被裹着纱布送了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
李玲连忙在抽屉里拿出准备了不少时间的东西。
在脸上涂涂抹抹,有些干裂的嘴唇抿了两口水,而后又抿上红纸。
准备了一番之后,这才匆匆出门。
只是,刚出门,李玲便遇上了胳膊固定着木板的刘光福。
看到李玲从聋老太太这屋里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