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其他事情做的怎么样,单单只是通敌叛国这点,这些人全都不值得任何同情和怜悯。
……
月明高悬。
冷风在轧钢厂阵阵吹着。
陈章从保卫科里走出来后,脸上神色如常。
但是,孙科长将温热的毛巾递给陈章。
陈章一顿,缓缓的将手上沾到的血迹擦拭掉。
当初老爷子走的时候,或许是害怕自己和陈彩身单力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才没有说过任何这方面的事,遗愿仅仅只是让他成为工程师,以后日子过得好些。
但现在,他有这个能力,能手刃凶手。
在陈章的记忆中,有无数先辈用热血浇筑、忍受着磨难才将华夏大地从外敌的侵略中守护住。
那段岁月艰辛至极。
这些自私的渣滓,不仅仅对不起从他们手中流出的华夏技术,更是对不起那些先辈!
陈章想着这些的时候,身上也多了几分寒意。
见此,孙科长吞了吞口水,想着刚刚的画面,不由的却对这个年轻的总工程师有了全新的认识。
刚刚陈章面无表情的,亲手拿着刀把给陈师傅喂药的那人剐肉。
每次落刀,剐下的肉片薄如蝉翼,直到那人血丝和肌肉线条都根根分明。
疼的晕死过去,辣椒水往上一浇,便又清醒过来。
那手法,就是他可能都没有办法完成。
而后,孙科长轻声叹了叹气,陈章这孩子也是可怜,自小父母就不在了。
陈师傅把兄妹俩抚养长大,结果还被这种敌特人渣害死。
不过,孙科长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的陈章已经足够强大,并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沉默了半晌后。
陈章并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又踏着夜色去到办公室。
他一字一句写下关于陈老爷子是为国捐躯的证明申请,手刃杂碎之后,自然是不能为。
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大红章。
陈章心里的重石落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沉沉睡下。
他再清醒的时候,便听到了身旁轻声的抽泣声。
此刻。
沙发上缩着的陈彩,看到陈章醒来后,连忙擦了擦眼泪,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但她说话的声音也压不住哽咽:“哥哥,你醒了。”
陈彩红着眼站起身,将手上的文件放到陈章的办公桌上。
“我看你一晚上没回家,就来轧钢厂找你,原本看到哥哥我就放心了,但这份申请书就在桌子边放着,我,我也不是故意看的……”
陈章晃了晃脑袋,自己身上还披着的毯子,不用想这肯定是陈彩做的。
听到自家妹子有些慌乱的话。
陈章轻轻摇头,语气温和的说道:“彩彩,别急,你看了什么都没事。”
陈彩这才安心下来。
陈章看到陈彩放下的文件之后,也便知道了陈彩抽泣的原因,心下叹里一口气,而后说道:“彩彩,现在那些人已经受到了惩罚。”
陈彩点头,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关于爷爷这么大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帮上忙。”
说着眼泪便无声的往地下连珠串子般的落下。
陈章站起身,摇了摇头:“傻孩子,哥哥在,你别想那么多。”
……
当天下午。
红星轧钢厂的广播站。
杨厂长、李书记,甚至还有陆院和其他一些大人物都集中在这里。
于海棠惊讶的看着这情况。
宣传部的副主任,连忙让她走出来。
于海棠:“副主任,今天是什么情况?”
副主任皱着眉摇摇头:“少说两句话,这不是你能打听的。”
于海棠似懂非懂的点头,视线却一直在陈章身上:“副主任,陈工旁边站着的女孩是谁呀?”
副主任不善的看着平日还算得体的于海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这么看不清形式:“那是陈工妹妹,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听罢,于海棠抬了抬眼睛闭住嘴,心里不由地窃喜。
试问,整个厂里的女工,谁没有幻想过和陈章在一起。
很久之前她去红星四合院看她姐姐于莉的时候,就和陈章打过照面,于海棠觉得,陈章对她肯定也有印象。
虽然她已经离过婚了,但是,模样也还行,年纪也不算大。
于海棠在广播站外乱想着。
广播站中,李书记推了推眼镜,将广播打开。
“各位轧钢厂的工友同志,各位轧钢厂的工友同志。”
“我现在公告一件事,这些日子在咱们保卫科的努力下,把在轧钢厂潜伏了十几年的敌特抓了出来。”
“将在二十分钟后,在轧钢厂活动场地中进行枪决!”
“厂里除必要工作之外,全都暂停,去活动场地。”
所有听到广播的轧钢厂工人,全都怔住了。
第98章 做了亏心事,被吓死活该
“敌特?这也太可怕了吧,没想到咱们厂里还有这种人。”
“我就说这两天轧钢厂怎么怪怪的,我听我表弟说,昨天宣传部的主任,直接被抓走了。”
“我的天哪,快走快走,去活动场地看看,来了轧钢厂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厂里进行枪决的。”
另外那些在轧钢厂工作的红星四合院住户,更是惊讶不已。
“那天孙科长去咱们院抓人,看来真不是开玩笑的。”
“对呀,我看一大爷一大妈这两天都没回家,估计是真被查出来了。”
“这陈章还真是厉害,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情面是一点都没念,这么狠。”
“你快别说了,现在陈工的地位那是厂长见了都得打招呼的吗,在厂里还是好好叫陈工,小心过两天去你家把你抓了!”
听着这些话,刘海中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想到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工厂,陈章都压他一个大头,心里不爽。
但是也没有办法,不过想着这次易中海被抓走,刘海中心里十分开心。
至少他又能恢复些在这院里管事的位置。
实在是意外,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他竟然比易中海在轧钢厂待得久。
这样想着,刘海中走往活动场地的步子更快了些。
活动场地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工人。
陈章一行人坐在主位。
保卫科的科员将苟延残喘的四五个敌特架在场地中间。
众人看着这画面,心下不由的微惊。
他们惊讶于,一下子抓捕了这么多人。
更不知道还有几人在审讯中被折磨死。
每名敌特衣服脏乱不已,还结着厚厚的血痂。
甚至在原地都站不住,踉跄着就要往地上倒去。
不过,就算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也没有人管。
这些人被折磨到连求饶都说不出口。
甚至在痛楚中,感觉到死亡是解脱。
工人中接连传来冷嘶声。
看着时间快到了,孙科长发下指令示意。
科员们便将黑布全都拿掉。
看清那些人的脸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众人又一次的吸气声。
后厨的马华看着李副厂长,不由地自语道:“我的天,李副厂长不是早就不在轧钢厂了,现在也被抓了?”
“快看,那不是胡主任吗?”
“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敌特,太可怕了。”
所有人纷纷议论着。
当视线看到瘫软在地,半死不活的一大妈王秀花身上时。
不管知不知道她的人,都不禁的别开眼。
除了惨字,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刘海中反复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易中海的身影,心下很是失望。
不过,不管众人怎么想。
场地中,枪决的进度正在不断推进。
‘砰砰砰!’
接连的枪响。
落在众人耳边。
子弹从每个敌特后脑勺,贯穿额头。
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