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家工厂,从今天开始,只听创金公司的指挥,只跟他们的节奏走。
同盟关系,已经牢不可破。
马玉林也回去了一趟。
也讲了很多很多订单上的套路,算是给他们科普了下。
当然了,也讲了,这何经理,他想要怎么揉捏他。
你不是要抽我老底,让我一头趴下去起不来吗?
行,我用同样的方式,让你也老老实实的趴在我的面前,认清楚现实,老老实实的听我摆弄。
至于马玉林要怎么整他们。
他没有讲,只是让他们配合他就行。
…
高大庆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操作煤矿的事。
马昌那边不能出面了,只能全部交给他。
但是马昌不能动用那笔两千万资金了。
故而投资缩水了一圈,好在马玉林很快把缩水的这块,给填充了上来。
今天,是他们在县城里完成对煤矿持股比例确定的日子。
在创金门店的后院里。
总开发股本一百万。
马昌出资五十万,占股百分之五十。
马玉林出资四十万,占股百分之四十。
高大庆出资十万,占股百分之十。
另外,因为马昌和马玉林不可能在煤矿上管理。
管理一个煤矿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那么就只能是高大庆一个人管理,马玉林和马昌,各另外拿出百分之五的股权分红。
就是说,他们拿出的这百分之五的股权,只有分红权。
没有转让,继承,投票权利。
这些分红股给高大庆管理层,至于你高大庆不想分给其他管理层也好,还是你要平摊下去也罢。
你自己决定,以后煤矿我们不会参与管理。
毕竟矿产资源和其他的产品不一样。
尤其是在今年,煤矿都快要被各大工厂抢疯了,价格在蹭蹭的往上涨。
以前煤矿是送到人家工厂。
现在是人家直接联系船只,货车直接到矿上去拖。
所以不需要什么开拓市场之类的,供不应求。
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市场竞争对手。
管理上,说复杂的,可能复杂的是安全生产。
以及各方面的人际关系。
其他基本上谈不上复杂。
在处理好了这些事后,马玉林开了句玩笑:“怎么样高老师,当初给我家插田的功夫,没有白白浪费。”
“总算是看到回报了吧。”
高大庆一听这话,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千万别提这事啊,我心里阴影还没有过去的。”
“你们小阳村的那个胖女人,怎么是这么一个人?”
“我给她家白白做了那么多事,水都没喝一口,她还放狗咬我。”
“着实令人愤慨啊!”
高大庆还是有点当老师的气质,虽然这种气质,只是掩盖他精明的一种表面现象。
但文绉绉的感觉,还是做出样子了。
马玉林笑了下:“你真要恨那两条狗的话,跟王麻子说一声,估计明天就在矿上的锅里给你下酒。”
高大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你说的啊,我还真会去找王麻子。”
“想起我就来气,真的。”
“那女人太让人气愤了,主要特么骂人还骂的老子嘴巴都还不上。”
“舌头都被她炮弹齐发般的叫骂,给弄得打结,抽筋,我好几天才把我舌头给捋直。”
第232章:都是聪明人
以前高大庆是真恨死了马玉林。
这人也绝对是顶级精于算计之辈,但唯一一次在小阳村吃个巨瘪。
这个小阳村妇女同志,愣是不按套路出牌,把他这个“武林高手”给狠狠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现在再聊起这些事情,两人倒是难得的开怀大笑一回。
勾心斗角,日夜算计,高大庆总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马玉林握住了他手说了句:“高老师,不管怎么样,我们在长宁县这个窝子的时候,可以相互内斗。”
“但,出了长宁县后,我希望我们能够团结并行,有时候一个人想得到什么东西。”
“真不一定要算计。合作,也是可以共赢的。”
高大庆忽然一阵心虚。
余耀龙的这件事上,马玉林在算计高大庆,高大庆何尝不也是将计就计,顺带着把马玉林给算计了一番。
只是这种相互算计,最后没有损人利己,而是达到了双赢。
两人都是精于算计的高手,不需要多说话,只是相互一笑,你懂,我懂,就行了。
一番寒暄后。
高大庆又提了长宁县这些个国营厂的事情。
这回,这个善于隐藏自己的前世一省首富,总算是暴露出了自己真诚的一面。
不停地提醒马玉林说:“这中海人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突然一下丢了这么多单下来。”
“你要留个心眼,不要翻车了。”
马玉林哈哈大笑:“谢高老师提醒,我心里有数。”
“不过高老师,煤矿开始搞了后,我想你也没时间去学校里教学了吧。”
说到底,高大庆还是个老师。
听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上课肯定是没法上课了,以后赚到钱了,把我们学校重建一遍。”
“然后给学生们免费午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还真出乎了马玉林的预料。
在他眼里,高大庆就是那种算计,吃不得半点亏的主。
但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份心思。
想了想说:“等你真打算这么做的时候,记得跟我讲下,算我一份。”
高大庆同样没想到,马玉林竟然也会这么说。
很快,两人马上找到了共鸣,契合点。
“感谢马老板,到时候我一定会通知你。”
王麻子在边上也笑着说了句:“高老师,我王麻子现在跟着林哥,也算是见识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但你知道我认为长宁县最贼,最深不可测的人是谁吗?”
高大庆一阵尴尬,因为王麻子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你这个鸡贼!
而且王麻子和小阳村的那些长舌妇,也有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经常能把你搞的灰头土脸的。
毕竟,他当年就是在田间和长舌妇辩论长大的,简直就是毒中之毒。
当既心虚的回了句:“你总不会说是马老板吧。”
“我觉得你们马老板比我贼。”
“放狗屁!”王麻子一口吐沫星子覆盖了过去:“最贼的人就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也算是不择手段了。”
“不过,后来我听说,你班上几个贫困学生一直都是你支助的,你早几年偷偷搞“投机倒把”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给学校学生买一套桌椅。”
“我又突然觉得你这人虽然鸡贼是鸡贼了点,但你却又有让我很敬佩的事。”
“你到时候重新翻盖学校,算我王麻子一份。”
“我王麻子吃亏就吃在没读过书,有能力帮这些孩子,就帮。”
高大庆更是没有想到,这种毒中毒,竟然也会说出这话。
于是盯着他:“王麻子,那你这话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呢。”
“还有,以后能不能别一见面就鸡贼鸡贼的,我一人民教师身份,迟早要被你给搞臭!”
看上去是好像要理论一番。
但相互之间的心结,算是打开了不少。
马玉林则是盯着高大庆上上下下的看。
这么矛盾与复杂集中在一起的人,还真不多见。
最终伸出手:“煤矿的事情,就看你了。”
“希望高老师能恪守原则,现在昌哥那边压力有点大,别背后摆了昌哥的刀子,毕竟他对你也算是不薄了。”
高大庆笑了笑:“我这人虽说有时候把钱看的太重,但也要分情况。”
“你放心吧。”
两人握手了下。
马玉林则带着王麻子走向了门口。
高大庆相送,一看外边停着的拖拉机。
以及王麻子从车斗里拿出来的大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