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肉在六十年代可不是谁都吃得起的。
普通人家,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点。
平时,那是想都别想。
看见何秋左手右手的拎着这么些好东西走进大院。
四合院里的所有人,眼睛全部都直了。
“我去,何秋这是打劫了肉联厂?鸡鸭鱼肉全部都有,还,还有牛羊肉?”
“他哪搞来这么多肉票,还是说,现在吃肉都不用花钱了?”
三大爷走上去,盯着何秋手里的肉,羡慕的问:“小何,你这是打哪回来啊,怎么提了这么多肉?瞧着还怪重的,我帮你提到厨房去吧?”
何秋冷笑:“就两步路,用得着你帮忙?”
三大爷依旧厚着脸皮:“我这不是看你年纪轻轻的,怕你提不动吗?小何啊,天气这么热,这么些肉,要是吃不完坏了多可惜啊?”
“要不三大爷来帮你分担点?”
何秋都要笑喷了。
三大爷阎埠贵怎么着也是第二小学的一名老师。
一把年纪了,没有老师的沉稳不说,却见着便宜就上。
实在辱为人师表这四个字。
何秋笑眯眯的说:“想分担可以啊,拿肉票,拿钱来买。都是大院邻居,我算你便宜点。”
“还要钱?”三大爷立马就不高兴了:“都是街坊邻居,谈钱多见外,再说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吃不掉,所以才来帮你分担点的嘛?”
“怎么,你以为三大爷是想专程跑来吃白食?”
“我可丢不起那人!”
何秋呵呵冷笑:“你什么人,我管不着,想吃肉就拿钱买,没钱就赶紧滚蛋!”
三大爷被何秋气的不轻。
他没想到何秋居然这么不尊敬老人。
不就是点肉嘛,还跟他要钱,穷疯了?
三大爷甩着袖子,悻悻离去。
周围的人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眼中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鸡鸭鱼还好些,咬牙跺脚的,去菜市场也能买着。
但牛羊肉就不同了,有钱都不一定能卖的着,这种是专门给领导留着的。
普通老百姓连尝尝的机会都没有。
……
傍晚,厨房里飘出阵阵肉香。
肉香顺着风,飘进三大爷家。
三大爷一家坐在桌前,闻着味儿,口水都顺着下巴都滴到桌面上。
“爸,咱都有些日子没吃肉了,要不明天你也买点?”
阎解放伸头望向外头,羡慕的说道。
三大爷把筷子一丢,伸出手掌:“可以啊,拿钱来,有钱就有肉。”
阎解放苦着脸:“爸,一家人有必要算账算的这么清嘛,您每月工资加上我妈退休金,好歹也有点,不至于这么抠搜吧?”
“况且,我每个月都往家里交生活费!”
三大爷冷哼一声:“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
“你想吃肉,就得自己掏钱,否则就甭想了。”
“还有,你交的那点生活费就那么点,够什么用?最多也就算是你住着的房钱!”
阎解放真算是服气了。
摊上这么个抠门老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人家,都是深怕孩子吃不饱穿不好。
到他这,吃肉要钱,住宿要钱,就连上厕所多用了几张草纸都得记账。
这他妈是人过的日子?
阎解放愤愤的说:“行,算您老人家厉害。以后啊,你要是有个病有个难的,我也给你记账,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三大爷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放心,真到那时候,你也靠不上。”
与此同时。
胡同外头,秦淮茹搀着个半人高的孩子,朝大院门口走来。
这孩子面黄肌瘦,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正是刚从劳教所里被放出来的棒梗。
秦淮茹搀着棒梗走到门口,闻着院里飘出来的肉香。
棒梗鼻子动了动,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肉,是肉香啊。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荤的……”
第35章 棒梗刚出狱,就被一脚踹飞
闻着肉味,棒梗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坐牢这段时间里。
他每天都是清汤寡水,咸菜窝头。
哪怕是被人打断了腿,送进病房,伙食也没好到哪去。
不仅如此,能下地了后,他每天还得被送去制衣厂,做免费劳动力。
美其名曰,劳动改造。
让他小小年纪,就品尝到了什么叫人间疾苦。
所以时隔两个多月,闻见肉香味,他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说到底,他只是个半大点的孩子。
情绪崩溃也是常态。
听见棒梗的哭声,贾张氏赶忙从屋里迎出来,关心的问:“哎哟,我的棒梗哟,你可终于回来了,想死奶奶了?”
“秦淮茹,棒梗怎么了,哭成这模样?”
秦淮茹叹口气说:“劳教所日子太苦,一回来,闻着大院里飘着的肉味儿,就哭了。”
“妈,这是谁家在烧肉啊,咱去要点回来给棒梗吃,行吧?”
“孩子也确实可怜,都快仨月没见着荤腥了。”
贾张氏心疼的点头,抱着棒梗,不停的安慰:“棒梗不哭,棒梗不哭,奶奶这就带你弄肉吃去。”
她抬头看着秦淮茹说:“这肉香味是从傻柱厨房里飘出来的,何秋晚上回来,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大堆肉,鸡鸭鱼牛羊全都有,一大堆呢。”
“那么些肉,他们也吃不掉,咱们要点回来,给棒梗做好吃的!”
秦淮茹点头:“那赶紧的,别给棒梗饿着了!”
说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就领着棒梗,往傻柱厨房走去。
厨房里,何秋通过烟熏法,已经做出了两只风鸡,一只风鸭。
就放在桌台上。
秦淮茹领着棒梗进来,棒梗看见锅台上放着的食物,眼睛都绿了。
“鸡,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棒梗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冲到灶台上,伸手就想抢鸡。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油乎乎的熏鸡。
一只脚就已经提前一步踹在他的肚子上。
“啊……”
棒梗惨叫一声,怎么冲进来的,又怎么飞了回去。
撞在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身上。
差点两人撞了个大跟头。
何秋收脚,冷酷的说:“哪来的毛贼,居然敢到爷爷这偷东西?”
棒梗捂着肚子,疼的脸都白了。
贾张氏爱孙心切,对着何秋就是一顿大骂:“何秋,你要干什么,我们家棒梗才几岁,你就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居然还用脚踹他心窝子,你,你还是人吗?”
何雨柱从炉灶后头钻出来,看见棒梗回来了,先是一喜,随后关心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棒梗怎么蹲在地上了?”
秦淮茹愤怒的指着何秋:“怎么了?你问问你这个好弟弟做了什么,棒梗不过是想上锅台,撕个鸡腿吃,何秋招呼都不打一声,一脚就踹过来!”
“棒梗在劳教所里待了两个多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
“刚到门口,闻着你们家屋子里飘出的肉香味,当时就哭了,我这才把孩子带过来想问你们要点肉吃。可你们呢,上来就动手,还是和一个孩子动手?”
何雨柱看看棒梗的可怜模样,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之前是和何秋说过,想和秦淮茹他们一刀两断。
但...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棒梗才这个岁数,什么也不懂。
饿坏了,看见肉冲上来想吃,也是正常。
何秋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下重手给人踢成那样,确实有点不应该。
“秦姐,实在对不住,我弟刚可能也是没看清。这样好了,这鸡我们才熏制好,你拿只回去,就当是给孩子补充补充营养。”
“也算是我代我弟,给你们赔不是了。”
秦淮茹红着眼,指着一旁的熏鸭,不依不饶的说:“棒梗这么小,被踹一脚,一只鸡就解决了?你被人踹一脚心窝子试试看?”
“除了熏鸡,你桌上的熏鸭,牛肉羊肉,必须全给我们,否则,我现在就喊三位大爷出来主持公道!”
何雨柱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棒梗。
一下也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