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火羽席卷而来,却难敌烈火老祖的拳,被直接悉数打崩,但莫夜煌却敏锐的察觉到,烈火老祖有意保留力量,但他并非顾忌自己就在旁边,而是为了更好的观察这些花之火雨。
烈火老祖对大日太虚轮有所觊觎,自然对大日真火太虚功志在必得,只是,看烈火老祖的神情,便知道大日真火太虚功第一重境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与此同时,烈火老祖自然不会放过近在咫尺的莫夜煌,一拳轰来,莫夜煌也挥出一爪,演绎着“牙”之势,但结果却是莫夜煌逊色半筹,掌心被灼伤少许。
一招拼斗后,清晰的明悟出现在莫夜煌心中,若论正面对肛,自己这个巅峰厨师,终不是烈火老祖这位千锤百炼的武者对手,若无意外,一百四十二招后,便是自己落败身亡之时。
虽是已经预感到自己的落败乃至于死亡,但莫夜煌也没有动容。
因为随着变异萤火虫的疯狂,大日真火太虚功的层次迅速攀升,顷刻间就越过了第一重境,进阶到第二重境,进入曜日境,一个个小火球坠落而下,莫夜煌于此时低声笑道:
“南宫家发现了这个秘境,也发现大日太虚轮沉眠于此地后,便构思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计划,也许是顾忌到和你的约定,也许是南宫家觉得自家没办法获得神兵的传承,所以他们寻到了一种特殊异虫,移植到这个秘境之中,然后通过这些异虫,周而复始的窃取大日太虚轮的威能。”
通过料理这个巨型变异萤火虫,莫夜煌知晓,这些虫子,本质并非萤火虫,而是另一种虫子,这种虫子在这个世界叫什么,莫夜煌不知道,但这种虫子,应该具备相当程度的变异性,或许说,这种虫子拥有针对外界环境进行相应进化的异能。
具体的技术性手段无需多言,总而言之,这些虫子在这个秘境中彻底扎根,不断吸蚀大日太虚轮散溢的力量,然后不断迭代繁殖,最终孕育出了这变异萤火虫一族。
烈火老祖不由得冷哼一声,但却没说什么,似乎早就预料到南宫家可能有此行为。
南宫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并不难理解,纵然七神兵威能非凡,但对南宫家这种延绵多年的大家族而言,其实意义并不大,甚至还有莫测之危。
神兵只有一把,让平时主要宅在家族里发号施令,打架靠主要靠权势隔空打人的家族掌权者拿,那么神兵有和没有都没区别,还容易引得别人觊觎,让家族的打手拿,那倒是相得益彰,不过一旦那打手滋生了野心,家族内部便是动荡横生,说不定还要权利洗牌。
而换做一群可供家族支配的异虫族群,便是另一种说法了,异虫族群不断繁衍,长久存在,只要处理的好,便可作为镇压家族气运的关键性底牌。
如此衡量,便可知南宫家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只是,南宫家也肯定没想到,秘境异兽族群尚未培养完成,结果南宫家自己就集体螺旋升天了。
不过,如此重要的计划,南宫家必然会派人全程跟进负责,但是眼下这个秘境却没有南宫家的人在,不问可知,在南宫家被覆灭之前,这个计划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虽然是什么变故尚且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群异虫已有反叛之心。
大日太虚轮这件神兵藏在哪里,也不用多说的,这么一根与众不同的金红色晶体柱竖在这里,只要眼瞎的,基本都不会有疑问,而这只统帅异虫族群的巨型变异萤火虫,它的身体已经有一大部分和这根金红色的晶柱融为一体,然后,远远不断的从其中吸摄抽取着某种力量。
这种吸摄抽取是以竭泽而渔的方式粗暴抽取的,巨型变异萤火虫依靠这种方式,源源不断推动着自己的进化,这种进化是生命形态的全面进化,不仅让这只巨型的首领怪拥有比族群同类大数百倍的体型,甚至还拥有如人一般的灵智。
南宫家制定了这个计划,必有压制这些虫子,让其乖乖听话的手段,事实上,莫夜煌怀疑那手段就是那所谓的信物,但是,一旦让这虫子完成进化,昔日那些压制的手段,也只是笑话了。
但这虫子首领是在秘境中萌生的灵智,很少和人打交道,所以纵然有灵智,但还是套着“老实人”的模板,不怎么会撒谎。
尊从信物的盟约,愿意为南宫玲玲服务三年,这本就是一个低劣的谎言。
南宫家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甚至冒着得罪烈火老祖的风险弄这异虫计划,结果只是为了雇佣这些异虫三年?这非得南宫家的掌权者一个个进化为热爱小动物的圣母白左才行。
三年之约,估摸是这虫子完成最终进化所需的时间!
但现在,它已经没这个时间,因为莫夜煌凭借自身之邪气,侵染其身,强制打断了它的进化。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一次,便是再也没有下一次了,进化被强制中断,自身沦为猎食者口中的一盆肉,身体的痛苦尚在其次,心灵的绝望才是极致的,这才是这巨虫首领崩溃的主因。
它疯狂的嚎叫着,宣泄着内心的痛苦与绝望,化作强烈的情绪感染着族群的一切成员,被卷入疯狂漩涡之中的变异萤火虫,此刻皆不惜一切的聚集火力,汇聚到晶体之中。
眨眼间,真火耀眼劲所演化的漫天火球,已经化作真火极阳境催谷出的灼热光束,道道光束,犹如飞剑般纵横交错,杀力惊人,即便烈火老祖都不能忽视。
莫夜煌的神情愈发邪异:“你知道吗,经过无数次的料理实验,我发现,沉沦于绝望与痛苦中的食材,美味度会因此而提升哦,现在,这只虫子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深渊,你能嗅到它身上那渐渐熟化的芬芳吗?”
烈火老祖冷哼一声:“哼,邪魔之言!”
“嘿嘿嘿,纵是邪魔所制,但也蕴含着极致的美味,料理已出炉,且君好好品尝!”
莫夜煌猛然松开了巨虫首领的头,也在此时,它与金红晶柱融合的部位彻底断裂,它的进化之路于此彻底断绝,它猛然张开嘴,向烈火老祖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这一瞬间,整个晶体洞窟中的所有变异萤火虫,悉数嘶鸣起来。
虽非人类,但此刻这巨虫首领的每一个肢体动作,都表达着强烈的绝望与痛苦,烈火老祖目睹其姿,千锤百炼的意志,也不由得出现了一丝的分神。
同理心,是生物本能组成部分之一,除非极致的反社会人格,不然或多或少都有之,而这一瞬间,这只巨虫首领所表达出来的绝望,便触动了烈火老祖的同理心,让其生出了怜悯之心,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只要回过神来,烈火老祖便能将这怜悯之心压下去,但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这是莫夜煌这一道料理的“色”!
而后,嘶鸣回荡而来,一股浓郁到无以复加的负面情绪,顺着声音,侵染着烈火老祖的精神与意志,宛如无边无际的黑暗,顺着那一瞬间的破绽,渗入其中,干涉着烈火老祖的意志。
这是料理散发的“香”!
料理并非简单的进食,厨师以料理款待食客,也不仅仅将食物塞进食客嘴巴就完事了,因为,料理不仅是技艺,也是一门艺术。
只会埋头做菜的,终是厨子,真正的厨师,却要放眼更多的环节,而对于这种级别的厨师而言,料理的表现形式是多样性的,哪怕是餐厅的布置,餐盘的款式与摆放,都体现着料理的艺术,与料理的根本目的。
若是只为果腹,只需进食就足够了,让食客得以享受厨师精心呈现的美味,才是料理的真谛。
而现在,莫夜煌就将自己的料理艺术,通过这巨虫首领,传递给烈火老祖。
以“色”诱之,让其升起怜悯之同理心,以“香”循隙而入,击在心神动摇的这一刹那,扩大其心理破绽,最终,形成了“味”!
这“味”,对烈火老祖而言仅是四字,那便是“感同身受”!
“你是此世之巅峰者,但也意味着你已经抵达了极限,你虽独享武林至高的荣耀,但你环顾四方时,却也发现自己已是无路可走,所以你谋划神兵,试图借神兵之威再进一步……”
莫夜煌淡淡而言,作为一个厨师,理应把握食客之心理与想法,如此才能提供更好的料理,莫夜煌身为绝世高手级的厨师,在这方面的能力自然不会更差。
事实上,烈火老祖的心理也并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以他的武道之路,追求力量已成为一种铭刻在本能的惯性,犹如呼吸一般自然,别人要追求力量,需要大毅力大恒心,但对烈火老祖而言,不去追求力量,反而需要大决心大毅力。
清晰把握了食客的心理之后,接下来,自是要递上一盘能够充分打爆食客内心的料理。
“我以这虫子之绝望与痛苦,专门为你精心烹饪而成的料理,请你好好品尝吧,这料理的名字,唤作……前路已绝,生无可恋!”
烈火老祖身经百战,为人也是异常警觉,但这料理的色香味,皆凝聚着莫夜煌的邪气,是超凡级的料理,一旦被趁虚而入,便犹如被诅咒了一般,精神恍惚难安,充斥着绝望的负面情绪,根本无法自控。
精神虽然恍惚,但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却驱使着烈火老祖猛扑而来,杀招接连而出。
“这料理纵然美味,但你何必如此狼急呢,须知道,好的料理,是会发光的,唯有等发光之后才能真正的品尝。”
莫夜煌只是淡淡一笑,伸手猛然一拍那巨虫首领,而后,巨虫首领身上的气息便犹如使用了天魔解体大法一样疯狂暴涨,化作光辉透体而出,进化为发光的巨虫首领。
最后,巨虫首领发出绝望的嘶鸣,冲上去抱住了烈火老祖。
轰隆一声后,烈火老祖这位食客,充分品味了莫夜煌这位黑暗料理界霸主烹饪而出美味黑暗料理!
18.前路已绝,生无可恋
当巨虫首领这发光料理抱住烈火老祖的时候,它的身体猛然膨胀起来,而后体表出现碎裂的现象,焰光从其体内呼啸而出,碎裂的血肉,在焰光的爆发下,犹如子弹般袭向近在咫尺的烈火老祖。
这个世界是否有火药一类的东西并不好说,但从烈火老祖的反应来看,他以前估计没少遭遇近在咫尺的大当量爆破,即便精神恍惚,但还是下意识的提气聚劲,灼热的气劲从身体中喷涌而出,而后在体表组成了层层叠叠的动态防御罡劲。
巨虫首领的碎裂血肉击在烈火老祖身上,竟被烈火老祖身上那一层动态罡劲给偏移了,根本伤不到其分毫。
“就凭这种手段想要败我,简直笑话!”
精神的恍惚,也制止不住那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烈火老祖下意识的一拳轰出,击中巨虫首领,拳劲透体而出,在巨虫首领发出颇为舒爽的嘶鸣声,而后,丝丝缕缕正在燃烧中的邪气,却从它体内散溢而出。
这一拳,轰中的不仅是巨虫首领,还有莫夜煌留在其体内的邪气。
莫夜煌看到这一幕,却不由得笑了起来,烈火老祖这一拳,的确将他的武道境界展现的一览无遗,拳劲轰入巨虫首领体内,转为至柔,如手术刀般定点清除巨虫首领体内的邪气,却没有伤害巨虫首领分毫,甚至还让局虫首领如同做了一个大宝剑一样舒爽,堪称神乎其技。
这一拳乃是烈火老祖精神恍惚时下意识而发,所以这一拳也反应了他的一些心理。
烈火老祖对大日真火太虚功,以及大日太虚轮的渴望,促使他下意识的保住了巨虫首领。
如果是在往昔,这般想法其实并没有错,因为他的实力,足以支撑他的一切想法,但在此刻,这却是一个狂妄而疏忽的想法,因为他低估了莫夜煌的厨艺。
就在巨虫首领体内邪气即将被彻底剿灭的时候,它的身体骤然颤抖着,而后,某种难以言喻的“气味”,从其身上散发而出,以霸道绝伦之势横扫全场。
由所有变异萤火虫的嘶鸣交织而成的疯狂之音,也被这“气味”所压制,站在场外围观一切的南宫姐妹,以及血月楼的杀手,此刻也被这“气味”所震慑。
恍惚间,她们仿佛看到一轮大日缓缓升腾而起,普照大千,光耀天下,有着无与伦比的霸道威势。
在活虫子身上撒点调味料,就直接端给食客,虽然这种料理很有黑暗料理界的风采,但对莫夜煌这种绝世高手级的厨师而言,这般料理也太低端了一点,一点都凸显不出自己料理技艺的逼格。
所以,这巨虫首领,其实只是一个密封良好的餐盘,当烈火老祖一拳轰之后,盖子终于被揭开了。
局虫首领不由得张开嘴,无穷炙热的光辉从它口中绽放而出,然后它犹如一天连跑十八个酒吧,直到喝断片为止的酒鬼一样,把体内的光悉数吐在了烈火老祖身上。
而在无尽的白光中,一颗金红色的晶体随之流出,当这晶体拥有超乎寻常的诡异力量,当它出现时,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聚焦其中,根本无法分神,包括近在咫尺的烈火老祖,即便是他那千锤百炼的争斗本能,也似乎在这一刻失效了。
这个晶体,是变幻不休的多面体,但诡异的是,不论怎么专注的去看,都无法看清这个晶体的真容,只是能够看清,这金红色的多面体晶体的某一面,染上了一抹格格不入的黑暗。
这金红色的多面晶体,随着无尽白光一起,直接撞在了近在咫尺的烈火老祖身上,随后,晶体融化,化作烈焰。
烈火老祖闷哼一声,忍不住步步后退,他胸膛的衣衫已经被焚毁,一抹金红色的烈焰之痕,诡异的烙印在他的胸膛之上燃烧不休,但烈焰老祖的护体罡劲依旧在,这烈焰之痕也只能在表面灼烧,无法侵蚀烈火老祖的身体。
烈火老祖下意识提气聚劲,准备逼出他胸膛这道金红烈焰灼痕之,但此刻莫夜煌却悠然说道:
“你不是想要获得大日太虚轮吗,当我把大日太虚轮的神兵之灵直接塞你怀中时,你为何要抗拒呢。”
巨虫首领依靠种族天赋,多年来持之以恒的蚕食着大日太虚轮的威能以此来进化,这种蚕食方式比较古怪,并非常人想象的直接消化吞噬,而是另一种方式。
这些虫子不断吸纳源自于大日太虚轮散溢的威能,然后存储在自己体内,然后不断对抗这股力量,从而达到适应进化的效果。
这种行为,本质上背着负重爬山,以此来锻炼自己的肌肉和肺活量,然后让自己适应当前的负重一样,只是这些虫子锻炼到一定程度,甚至连外形都能锻炼到改变了而已。
普通的虫子,吸纳的是大日太虚轮的威能,而作为首领的这只巨型变异种,自然不可能和普通的虫子一样,它需要吸纳的是大日太虚轮更深层次的本源,才能刺激自己进一步进化。
年复一年的窃取与吸纳,巨虫首领已经窃取了大日太虚轮一部分的本源,这些本源汇聚起来,就是神兵之灵,象征着大日太虚轮某一部分的本质,而现在,莫夜煌便是以这神兵之灵为食材,烹饪了一道料理,送给烈火老祖品尝。
如何撬开食客的嘴,将自己的精心构思,认真烹饪,只是从食材到味道都有些偏离人类常识,甚至可以吃死人的料理塞到里面去,这是每一个黑暗料理界厨师上岗后都必须考虑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莫夜煌不是问题,因为现在这一道料理,纵然暗藏危险,但心有所求的烈火老祖绝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听到神兵之灵四个字后,烈火老祖便没有扑灭胸前这一道金红烈焰的想法,而是一声不吭的承受了下来。
金红烈焰极其灵异,宛如不灭之焰,已付在烈火老祖胸膛上不断燃烧着,如莫夜煌所言,这是一道料理,所以烈焰老祖很快就品尝到这料理的“美味”。
说不清是酸甜苦辣咸,烈火老祖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热席卷了自己所有的感官,甚至撼动着他的灵魂,隐隐间,他仿佛看到了这座洞窟往昔的岁月,无数虫子漫天飞舞着,它们日复一日不断吸蚀着大日太虚轮的威能。
然后在其中,有一只与众不同的虫子,其他同类玩耍的时候,它在吸蚀大日太虚轮,其他同类开始求爱,它还在吸蚀,其他同类开始繁衍的时候,它依旧在吸蚀,当其他同类子孙满堂的时候,它孤身一人,依旧趴在晶体上,孜孜不倦的吸蚀着大日太虚轮。
这只虫子将有限的生命,全部投入到吸蚀大日太虚轮的伟大事业中,终于,它超越了自己的极限,率先进化,成为了族群的王,带着所有族群,更加卖力的投入到吸蚀大日太虚轮的伟大事业中。
看着这只虫子的一生,烈火老祖愈发感同身受,因为他的武道,也是如此。
但越是感同身受,接下来感受到的一切,便让烈火老祖愈发动摇,因为,这只虫子遇到了莫夜煌,多年道行一朝丧。
进化之路被打断的绝望,甚至连生死都无法自主的痛苦,不断注入烈火老祖的所有感官中,而这并非结束,这虫子的一生,仅仅是一个引子,这亦真亦幻的超感官体验,犹如漩涡一般,将烈火老祖的心神拖向更深的地方。
这次烈火老祖看到了一个世界,一个以食为尊的世界,人人皆热爱美食,就连武功高手都不务正业天天去炒菜,然后,在这个以食为尊的世界中,烈火老祖看到了一个少年,一个表面有着笑容阳光爽朗,暗地里却有着邪骨魔心的少年。
童年时,以毒料理毒死了同伴后,少年踏上了厨艺之路,凭借自身那卓越的天赋才情,不断的掀起腥风血雨,最终成为了统治黑暗料理界的霸主。
但也就在这一统黑暗料理界的时刻,霸主已经明白,他的厨艺已经抵达极限了,山下是无数饿狼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山巅之上,却是一片虚无,已是无路可走。
最终,执掌黑暗的霸主,将目光放在了古老的传说中。
集齐所有的传说厨具,然后以这些传说厨具烹饪一道料理,食之,便可蜕凡成仙,长生不老。
仙境之上,也许藏着自己还未曾见过的风景吧。
怀着这般想法,黑暗料理界的霸主发出了穷搜天下,收集传说厨具的命令,而与此同时,一个套着厨神模板降世,被食之大运所钟爱的少年,也踏上了天下的舞台。
几番光暗斗,无穷风云际会后,在龙气汇聚的紫禁城之中,黑暗的霸主倾尽自己技艺,以破魔八阵撕裂人道龙气的庇佑,逆天而行,试图操纵大清妖后的心神,让其化作自己的傀儡,最终,还是不敌被厨神少年烹饪的那道闪烁着神性光辉,破除天下一切邪魔的太阳母亲蛋炒饭。
失败的最后,纵想孤注一掷做最后一搏,还是死在了大内禁宫高手的乱箭之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之心,以自己的黑暗之血,污染了所有的传说厨具,让其回归封印状态。
倒在血泊之中的黑暗霸主,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看着那传说厨具,却骤然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被自己一些蕴含邪气的鲜血就能污染的传说厨具,真能赋予自己长生久视之能之仙境?
也许,倒在成功路上的最后一站路前,是命运对黑暗霸主的最后垂青,因为,如果赌上性命去为之的一切只是梦幻泡影,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好的料理,拥有足以打动人心的魅力,但那是光明界的料理,而烈火老祖此刻品尝的料理,拥有者的,是摧毁人心的魅力。
从这一道料理中感受到的一切,让烈火老祖那千锤百炼的意志,也动摇起来。
若是自己获得大日太虚轮,依旧无望突破巅峰之境,然后随着光阴流逝,自己一天天寿元渐少,功力衰弱,那又要怎么办?
最后像是别人口中的武林故事那样,曾经的武林前辈,最终因为老了,再也打不动了,被迫离开武林争锋的大舞台,养几个徒儿当打手,一边担心往昔仇家寻仇,一边拖着老迈之躯苟延残喘,最后死于宵小之手吗?
自己一世英名,真要走那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