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确定，最近的战争，是由诺兰商会挑起的。”
在某个阴暗的地下室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高贵族，以阴冷的目光环顾着四周，其他人看到他的眼神，都都是心中一惊。
埃文家族，是金雀花王国贵族圈中一个比较低调的贵族家族，很少参加贵族的社交宴会，也没有担任过什么王国公职，甚至于，和其他家族的联姻都极其稀少，堪称贵族圈内的小透明。
但真正知道埃文家族底细的，都不敢忽视这个名义上只有男爵头衔的家族。
盗贼公会，杀手公会，海岛走私公会，一系列名震金雀花地下世界的组织，或多或少与这个家族有关，甚至可以说，埃文家族在阳光世界中有多低调，在地下世界中就有多猖狂。
诺兰商会扫荡地下世界，直接触动的，就是埃文家族的利益，而现在，埃文家族也准备采取一些行动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一说。”
埃文伯爵目光阴冷，蕴含着强烈的杀意，很显然，他希望从家族成员口中获得的“意见”只有一个，那就是和诺兰商会彻底开战。
即便埃文伯爵知道诺兰是王权的代言人，但他也没有太在乎，因为，诺兰既然选择了开战，那么他也没有退缩的余地，就凭埃文家族这些年来做的事，若是失去支配地下世界的权威，结局无需多言。
而这个时候，便有声音回答他：“埃文伯爵先生，我觉得埃文家族继续这样螳臂当车下去，迟早都是要灰灰的。”
听到这般丧气的回答，埃文伯爵大怒，然后他环顾左右，打算让那个胆敢动摇军心，丢了埃文家族面子的成员好看，但环顾一番，埃文伯爵发现，那些家族成员也是一脸诧异左右环顾，似乎同样在找是谁说的。
然后，埃文伯爵发现，刚才那声音，似乎异常的陌生，从来没有听过。
一念如此，埃文伯爵阴冷的目光变得惊恐，因为他发现了，这个地下室的氛围，似乎变得异常的阴森恐怖，阴影疯狂蠕动着，似乎随时要化作不可名状之物扑出来。
而这一切的原因，自是不用多说的，莫夜煌便堂而皇之的坐在埃文伯爵的身边，但任由埃文伯爵怎么找，都看不见莫夜煌，因为埃文伯爵的大脑，极力拒绝认知一切与莫夜煌有关的信息。
埃文伯爵这种地下势力的霸主，莫夜煌自然不会不知道，诺兰商会扫荡地下世界的时候，莫夜煌便知道埃文商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他亲自来参加埃文家族的内部会议。
“因为某种原因，埃文家族已经遭了神罚，气运处于一个低谷期，遇上气势如虹的诺兰商会，结局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们不想死，你们可以走的路只有一条。”
莫夜煌旁若无人的低语着，而埃文伯爵却猛然站了起来，以惊惧的眼光不断查看四周，试图查清声音从何而来，当然，这是徒劳无功的，而后，埃文伯爵二话不说，朝着地下室的暗门跑去。
这是一个并不是很聪明，但也很果断的抉择，察觉到事有不对劲后，埃文伯爵连家族成员都顾不上，选择了独自逃脱，或者说，埃文伯爵有意识的将家族成员当成弃子，来掩护自己逃走。
莫夜煌也不在意埃文伯爵的表现，因为他知道埃文伯爵这种表现，很大程度并非出自于他自己的选择。
事情还要从老巴尔那边说起，附身于老巴尔身上的那个虚空神话存在，为了在关键时刻引导老巴尔走上正道，施展法力，让老巴尔获得了一笔横财，而这笔横财虽然最后没有改变老巴尔的选择，但却在神话仪轨中缔造一个必定会实现的庞大因果。
那个时候的老巴尔，象征着广大底层贫穷者，那笔横财，象征着黑暗势力的财富，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便注定了金雀花王国的黑暗势力，会遭遇一次打击，从而失去许多财产，而这些财产，最后会落入广大底层贫民手中。
这个因果，铭刻在神话仪轨中，成为了既定的命运。
而作为许多黑暗势力背后的幕后主宰，埃文家族首当其中受到了影响，他们的命运，受到了源自于神话仪轨的影响。
简单点来说，这个埃文家族遭遇了天罚，气运暴跌，必会做出一连串错误的选择，遭受许多失败，最后落到一个损失大量资产的结局。
眼下的埃文伯爵就处于这般气运低迷的局面，在一连串选择中，做出了最差的选项。
埃文家族的黑暗事业，也从来不是一个人撑得起的，一旦失去其他家族成员，就算族长还在，埃文家族的事业也必然遭到重大打击。
“命运，真是有趣呢！”
莫夜煌依旧不动，只是含笑低语着，而当他的声音传出后，周围的阴影骤然扩散开来，侵染地下室，将之化作灵界的一部分，所以，当那埃文伯爵跑到暗门时，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暗门。
电影依旧持续着，有些剧情，是演员可以搞的定的，但也有些事情，是莫夜煌这个导演必须出面处理的。
神话仪轨确定的因果，仅仅是黑暗势力失财，底层平民得利这两样，最终整个因果会以什么方式呈现，却是不确定的。
也许，是黑暗世界的组织互相火拼，然后死伤惨重，许多组织就此除名，然后贫民去进去捡破烂，发现黑帮藏起来的资产，发了一笔横财。
也许是黑暗世界的组织在战争中僵持不下，然后大肆扩张，然后许多贫民因此得利，脱离了吃不饱饭的穷苦日子，过上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第二天就可能横尸街头的黑道生涯。
命运的发展可能性有很多，所以莫夜煌才出现于此，确保这个结果，是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演化。
“作为黑暗势力领头羊的你们啊，实在太没理想了，所以，我觉得你们需要聆听一些特殊的教诲。”
当莫夜煌道出此言的时候，地下室的天花板仿佛消失了，一轮血色月光孤悬于天，而在血月之下，由无数扭曲阴影触手组成的“树”，不断摇曳着，这是老巴尔凝聚的象征之物，疯狂智慧树。
“这是什么！？”
许多埃文家族的成员，此刻都凄厉的惨叫起来。
疯狂智慧树作为血月主神的本源象征，本身也具备血月的一部分特征，一旦直视，后果也是可大可小的。
当埃文家族的人注视到这棵“树”的时候，那一根根阴影之触形成的“树枝”，便已经跨越了无数距离，缠绕着他们，将无数疯狂智慧，不断灌注到他们的思维之中。
见到这一幕，莫夜煌笑的愈发愉悦：
“恭喜你们，你们将成为超时空影院在奈瑞世界开业后，特聘的第一批NPC群演，希望你们接下来努力工作，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278.一起为梦想窒息
埃文家族的这些成员，获得了疯狂智慧树的灌溉后，迅速进入了脱胎换骨的流程。
他们凄厉的哀嚎着，无数不可名状的疯狂知识，撕扯着他们的神经，啃噬着他们的大脑，侵蚀他们的认知。
不断膨胀的疯狂智慧，开始反客为主，支配着他们的肉体，让他们向着能够承载更多智慧的形态蜕变而去，不多时，他们的肢体开始溶解，从普通的血肉之躯，向着一个又一个神经节点组合而成的分布式大脑结构演变而去，以此用来承载更多的疯狂智慧。
这种异变，是当初老巴尔曾经面对的一个选择，一旦沿着这个方向前进，老巴尔将进化为由无数大脑组成，拥有无穷疯狂智慧的全知者，那般形态的老巴尔，也许可以称之为“脑魔主宰”。
只是，凭借一念之差，老巴尔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向，演化为向无量众生传播智慧的“疯狂智慧树”。
如果仅仅从成就而言，脑魔主宰这条路才是正道，一旦证就便是神通广大，更是异常契合血月企业的内部企业文化，因为血月董事长就喜欢这种超凶的员工，而疯狂智慧树反而是一种歧途。
说的直白点，脑魔主宰业位，在血月企业内部就像是销售部门经理，先天就位高权重，如果业绩干得好，是有资格问鼎血月总经理的宝座的，再不济，一个副总经理或者总监的业位，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而疯狂智慧树，则有点像是后勤部门，不是不重要，只是很难受血月董事长的青睐，很难出成绩。
老巴尔之所以做出这般抉择，除了自身的一念之差，其实也有莫夜煌的原因，他给与老巴尔的那个石鬼面以及礼服，便暗藏了一些手段，这个道具虽然承载着血月之力，但经过莫夜煌处理过后，却反而变成了一种特效药，让老巴尔面对血月的侵蚀时，多了一些理智层面的保护。
也正因为如此，老巴尔在关键时刻，没有顺从血月冥冥中的诱惑，向着脑魔主宰之路进发。
血月企业可不是正常的企业，在血月企业内，最好的岗位，也藏着最大的风险，退一步，做出没那么好的选择，反而更适合一点。
只是，老巴尔虽然没有进化为脑魔主宰，但这般变化以及特性，还是根深蒂固的扎根于疯狂智慧树中，眼下埃文家族的成员，被疯狂智慧侵染，还是不由自主向着脑魔的方向蜕变而去。
但莫夜煌此刻却没有兴趣多管，他只是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着埃文家族的成员在地上翻来滚去，从人类的形态一点点扭曲为非人的形态。
血肉溶解，异化为一条条分布式大脑结构组成的触手，许多触手反复交缠，又构筑了一个更庞大的“大脑”。
从外观而言，这是一个没有皮肤与骨骼包裹，巨大而且恐怖的异形之脑，而在脑体之下，就是一条条自然垂落的触手，这就是脑魔的初级形态。
一旦蜕变出脑魔的形态后，这些埃文家族的成员的灵性修为，迅速获得了非同寻常的提升。
灵性这玩意，源自于自我的精神意识世界的挖掘与升华，但也依托于物质，一颗足够强大的大脑，天然就具备更强大的灵性，而这些脑魔在这方面自然不用多说。
强大到近乎实质化的灵性，袅绕身遭，甚至凝聚为光环形态，寻常灵修者，面对这些脑魔，只怕一瞬间就会被脑魔强大的灵性彻底打爆。
这些蜕变为脑魔的埃文家族成员，一旦走出去，每一个都有资格成为镇压一方的邪恶BOSS了！
虽然埃文家族的成员已经蜕变的差不多了，但莫夜煌却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他们只是被动承受疯狂智慧的侵蚀，没有主动去理解，去拥抱，去承载，这样蜕变出来的脑魔，先天含金量就不足，对莫夜煌而言，就像是十连抽全出了狗粮卡一样，虽然可以用，但也没有什么惊喜而言。
莫夜煌敲了敲桌子：“你们先恢复人形，我们继续谈事吧。”
莫夜煌一言而落，那些蜕变为脑魔的埃文家族成员，身体便蠕动起来，脑体缩小，血肉复苏，重新恢复人形。
这种人形，只是一种伪装，因为他们的本质已经彻底蜕变了。
埃文伯爵带着家族成员，向莫夜煌行礼：
“尊敬的伟大存在，感谢您赐予的教诲，我们现在皆已经彻底觉悟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便会血祭整个金雀花王国，以此点缀您的荣光！”
觉悟之说并非虚妄，此刻，邪恶而疯狂的智慧，在埃文伯爵的眸子中闪烁着，而他嘴角勾起的笑容，也泛着一丝癫狂。
被疯狂智慧侵蚀时，血月的企业文化教育也随之而来，对埃文家族成员进行了入职培训，很显然，这种入职培训是成功的，现在埃文伯爵已经做好了以007战神之姿，为血月企业赴汤蹈火的心理准备。
莫夜煌并没有因为埃文伯爵的忠诚而动容，因为只要在血月企业内部工作，不论是忠诚还是反骨都是一个结局，横竖都会被蠢萌且纯粹的血月董事长背刺，然后彻底毁灭掉。
莫夜煌淡淡说道：“诺兰商会横扫金雀花王国，同时支配阳光下的金钱之手，以及黑暗中的那只暴力之手，这是我定下的剧本，不容违逆，但是，诺兰商会并没有办法真正完成绝对统治，会留下很大的空间，你们埃文家族的作用，就是填补那些空间。”
埃文伯爵眸子闪烁着，思维中骤然泛起一连串疯狂的想法，诸如假意应命，暗中潜伏，忍辱负重，等到机会，一朝背刺，取而代之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此起彼伏，然后，埃文伯爵低下了头，掩盖那骤然诞生的疯狂思维，恭谨的说道：
“伟大的存在，您的意志就是我前进的方向，埃文家族一定会好好协助诺兰商会的。”
莫夜煌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的说道：“在我面前，你的掩盖与谎言是如此的可笑，不过，我并不在意这种小事，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在我制定的剧本框架内，尽可能扩大埃文家族的势力，不过你们必须注意，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长久派的上用场的工具，而不是一碰就烂的一次性玩具。”
一旦被疯狂智慧侵染，就算不蜕变为脑魔，也会出现这种不择手段向上爬的倾向，所以莫夜煌对埃文伯爵此刻脑海中转悠的那些念头，不仅不在意，反而颇有些期待。
随之，莫夜煌详细交代了一下工作，并且确定埃文伯爵彻底知晓自己的意思后，莫夜煌的身影就骤然消失在地下室中。
在莫夜煌布置工作的时候，埃文伯爵一直维持着弯腰鞠躬的姿态，良久之后才敢起身，然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和其他家族成员，继续之前那一场家族会议，只是会议的主题已经彻底变了。
坐在圆桌的首席上，埃文伯爵沉默了良久，而后，以略带神经质的表情笑了起来：
“各位亲爱的家族成员，我突然发现，以前的我靠着那自以为强大的邪恶，自以为残忍的暴力，以及毫无效率的阴谋去支配他人，这一切竟是如此的愚蠢，我们明明有很多更好的办法去达成目的的，幸好，我们已经拥抱了神圣的智慧，从那愚昧的人智中超脱出来了，那么接下来，让我们讨论一下该如何完成伟大存在交代的工作吧。”
疯狂的智慧，在埃文伯爵的大脑中疯狂跃动着，而这些智慧，也许源自于数百年前贵族圈中某位以智慧卓越著称的大贵族，也许源自于千年之前一位黑道枭雄，又或者只是许多年前一些普通人灵光乍现的灵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疯狂智慧，让埃文伯爵获得了足以成为黑道君王的智慧与力量。
获得提升的，不只是埃文伯爵，所有参加这一场会议的埃文家族成员，皆获得了智能的极大提升。
会议以高效的速度进行着，一个又一个的命令从其中发出，而这些命令，组成了一个庞大的计划。
那些秘密关注着埃文家族动向的人，错愕的发现，埃文家族虽然有了动作，但却并非是选择与诺兰商会开战，而是收缩力量，让出地盘，似乎认怂了，然后开始了一些奇怪的举动。
埃文家族麾下的黑暗势力，虽然让出了地盘，也短暂的失去了营收，但是人员还在，然后埃文家族以此为根基，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造。
“上面的大人物到底在想什么啊，不和诺兰商会开战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定下规矩，说什么老幼妇孺不杀，弱者不杀，非罪不杀，我们是只要给钱谁都杀的杀手，不是主持正义的员警，这是要搞什么啊？”
埃文家族旗下的一个杀手公会内，一个资深的杀手，也是杀手公会的高层干部，一脸困惑与不解的质问着杀手公会的会长。
会长是个满脸阴狠的中年人，他的名头放在地下世界中，也被许多人称之为死神，但此刻，这位死神却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也是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如果不是经过得到了再三的确认，会长都以为这个命令的假的，但既然是真的命令，那么，作为会长的他，也只能执行埃文家族的命令。
“很遗憾的通知你，不管你是否愿意，家族那边都下达了绝对的命令，从今天开始，我们不是只要给钱谁都杀的杀手，而是怀着信念，你别问我们有什么鬼信念，反正我们必须是一群有信念的刺客，而好消息是，为此，埃文家族派遣特使过来，并且带来了一笔款子，让我们在停业期间好好学习，迅速完成组织的从头到脚的改造。”
杀手公会的这个干部愣住了，不是因为这个见鬼的要求，而是因为埃文家族这个只会从杀手公会疯狂抽血，导致杀手公会营业压力极大的铁公鸡，居然会主动给杀手公会拨款。
“真的是见鬼了，上面那些大人物到底怎么了？难道良心发现，想要洗标上岸了。”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盗贼公会那边准备改制为游侠公会，我估计那边也头疼着呢，希望家族那边不会真的想要洗白上岸，不然的话，我们这些染血的工具，结局就难以预料了。”
埃文家族的一系列举动，会长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他也只能顶着压力，将这些命令传递了下去，让手底下的兄弟们暂时停业，全部回来总部进行学习改造，然后等待埃文家族的特使，好深入询问一下家族到底想什么。
埃文家族的特使来到了，是一个笑容温和的年轻人，面对杀手公会会长的询问，他也坦诚给出了回答：
“一群无恶不作，唯利是图的杀手组成的组织，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维持成员的忠诚，还需要以残酷的暴力去震慑他们，这些都是成本，但现在，家族希望对此进行深度改革，以信念，大义，理想，人生价值这些东西，来取代一部分维持组织成员忠心所需的资金成本，以此缩减成本开始，提升整体的业务利润率，达成只谈梦想不谈钱的改革目标。”
听完这一番话，杀手公会会长深刻意识到，埃文家族没有洗白上岸的想法，而是依旧打算在地下社会混，只是，这充分打消了会长心中埃文家族有可能过河拆桥的疑虑，但这并没有让会长感到好受，恰恰相反，会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资本家开始剥削你，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资本家一边剥削你，一边和你大谈梦想，因为这代表着资本家连吊在驴子眼前的那根胡萝卜，都打算偷偷拿走，然后用空气捏成的萝卜代替。
但不管如何，杀手公会的会长也没有辞职的余地，即便他知道这种改革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只能咬着牙认了，一起加入了埃文家族这个名为梦想窒息，实则是资本剥削式改革的计划了。
埃文家族的特使依旧温和笑着，似乎没有察觉到杀手公会会长内心的无奈与不甘，只是，特使眸子中偶尔会泛过一抹血色的疯狂之光，彰显着他脑魔的本质，而那个会长，不经意间与特使的眼神碰撞了一下，而后，神情微微有些茫然起来。
改革很快就开始了，这位来自于埃文家族的特使，虽然也有爵位在身，但却一改往昔那阶级分明的傲慢做派，而是亲下基层，和众多对组织改革抱有疑问的杀手们一对一恳谈。
那些和特使一对一恳谈过的杀手们，进门前还是有些忐忑与疑虑，出门后，却是一副极端狂热之貌，口中不断念叨着“我不是无恶不作的杀手”“我是有信念，有梦想的刺客”一类的句子。
紧接着，特使多次召开组织成员改造学习会，当他在会上高呼“我们一起为梦想窒息”的时候，底下传来的，皆是狂热的高呼。
而那个杀手公会的会长，也在不知不觉间，出现在组织成员中，对着特使，同样狂热的高呼着“一起为梦想窒息”的口号。
见到改革有一定成果了，特使大手一挥，这些原本无恶不作的杀手，便倾巢而出，他们漫步于贫民窟中，见到一些合适的目标，就悄然走过去，对贫民低语道：
“兄弟，你知道什么叫做什么叫做有信念的刺客吗，知道什么叫做为梦想而窒息吗？”
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一些贫民，出现在杀手公会的学习改造大会上，一起狂热高呼着一起梦想窒息的口号，当然，这些贫民的狂热也是有根源的，只要他们来参加学习改造大会，杀手公会愿意给他们一家人提供免费的三餐，如果愿意加入，更能获得一定的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