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麦佳尔本身也很有眼力劲,他已经意识到老会长才是莫夜煌布局的核心,所以没有做出一些会引起莫夜煌猜忌的事情,而是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契合到莫夜煌的布局之中。
老会长虽是地下世界打滚多年的老油条,险恶局势经历过不止一次,基本素养不差,但没有在阳光下纵横捭阖的经历,导致自身缺了一些战略性格局,也缺乏一些长远的政治眼光,以及权谋布局能力 。
而麦佳尔可以帮老会长补齐这些短板,当然,莫夜煌也知道,这位金雀花王国的开国君主甘愿的潜伏于老会长身边,可不只是为了打工,他本身所求的也是不小,走的就是借鸡生蛋的路数,以后一旦让他抓住机会,这一局的主角,到底是老会长还是他,也很不好说。
但莫夜煌也并不在意这些,世间就是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巨大名利场,往后的事,便是各凭本事吧。
麦佳尔的出现,对莫夜煌整体布局的最大影响,不是麦佳尔的才智为莫夜煌所用,而是麦佳尔的加入本身,就是一种好消息。
麦佳尔接受的那一缕魔火,看似只是一个资格认证,实则却是心火燎原劲的传承。
一旦入体后,便开始灼烧麦佳尔的身心,这位政治枭雄,不论手腕还是本事皆是上乘,但唯独修炼天赋太差,导致他对魔火的抵抗能力异常薄弱,没过多久,便已彻底与尘世魔火融为一体。
麦佳尔的修炼天赋差,也是有原因的,灵修讲究静定而生慧光,像是麦佳尔这种脑筋快,心眼多,欲望重的人来说,资质差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心猿野,意马狂,坐都坐不下来,谈何修行。
而一旦换成心火燎原劲,曾经的负面优势,立刻变成了优势,因为这门功法讲究欲望越重,心火越炽。
麦佳尔以青春年少的姿态,行走于贫民窟中,露出阳光的笑容,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礼貌以及热情感,往来的贫民见到他,也纷纷打招呼,而他也礼貌的回礼,但却没有人能够发现,这位阳光少年的眸子深处,燃烧着一抹疯狂的火焰。
短短一段时间,麦佳尔便以老会长心腹的身份,在贫民窟内彻底站稳了脚,并且建立起了一定的威望。
带着老会长的命令,麦佳尔要去郊区买点东西,但出了贫民窟后,他却没有直接去办事,而是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荒郊丛林,当他来到这里之时,便有三个人走了出来。
“日安,麦佳尔一世陛下,请问你查清楚贫民窟那边与诺兰商会那边的联系了吗?”
三人中为首的一人,是一个留着八字胡,拄着拐杖,穿着贵族服装,优雅的仿佛要去参加舞会的男子,虽然说话方式有着贵族一贯的优雅腔调,但语气也很难说是客气,甚至有着一丝丝明显的蔑视。
麦佳尔没有因为这一丝蔑视而动容,只是温和的说道:“瑟拉勋爵,很遗憾的告诉你,因为时间尚短,我没能查明这些东西。”
这个瑟拉勋爵眉头一皱,仔细看了看麦佳尔,然后语气愈发放肆:“麦佳尔一世陛下,你的回答让我忍不住有些怀疑,你是没查清,还是不愿去查,还是说查到了不愿说?陛下,请你谨记,这是修拉子爵的命令,难道你打算违逆修拉子爵的命令?”
这一句话后,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麦佳尔的目光也有些冰冷,但脸上,也没有露出气恼之色。
作为一个开国君王,被一个子爵命令,这似乎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但是,在虚空却并不是那么难以想象,因为虚空并不是一个太讲究身份的地方。
因为存在形态的不同,凡尘灵修者一旦抛弃凡俗肉身,蜕变为天人这般虚空灵性生命体后,寿命会比身为凡人时要高得多。
麦佳尔进入虚空之后才发现,前朝,前前朝,甚至前前前朝不少天人都还活着呢,生前拥有国王这种职业的天人,不说烂大街都是,但也不能说多罕见,然后,许多麻烦的情况随之而生。
王国更替,在凡尘之中属于正常之事,但在虚空的这些老古董看来,若非那几个乱臣贼子作祟,自家位于凡尘的王朝又如何会灭?
没有什么好评价,自然谈不上承认了,甚至开始互相否认。
小老弟,你说你血统尊贵?不好意思,我查了查我们王国的历史,你那所谓荣光血脉的发源地,只是我们发配罪犯的地方,你们一个个都是贱民罪犯的后裔,哪来的荣光?你还有脸在我谈血统法理与贵族荣光,笑死爹了!
在这种互相否认的基础下,贵族引以为统治基础的血统论失去了基础,最终,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悉数被剥离,力量,成为了唯一的荣光凭证。
这个修拉子爵,便是一位虚空神话存在,是仅次于主神的冠冕者,那所谓的子爵头衔,只是用来纪念凡尘生涯的称呼,没有这个称呼,依旧容光万丈。
修炼天赋不佳,卡死在天人阶的麦佳尔,虽然有着开国君王的头衔,但面对这位已经接近一千岁的前朝修拉子爵,也没有任何尊贵可言。
而这位修拉子爵,虽然是金雀花王国前一朝的人物,但还有一系血脉后裔在凡尘流传着,眼下在金雀花王国内,这一系血脉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伯爵之家。
若是在以前,这位修拉子爵虽然贵为神话存在,也难以给予多少庇佑,而现在,虚空与现实重合,作为神话存在的,已经可以堂皇行走于凡尘之中。
修拉子爵那一系后人的情况很不妙,家族重心偏向经商,若是以前,凭借贵族头衔,经商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但诺兰商会横空出世后,便以血洗的姿态,横扫金雀花王国的商业圈,修拉子爵后人也因此损失惨重。
这位修拉子爵见到这一幕,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便打算对诺兰商会有所动作。
麦佳尔和修拉子爵并非上下级的关系,只是,双方在虚空就有过许多次合作,修拉子爵对诺兰商会有所图谋,也和麦佳尔打了招呼,让他配合一二。
对这个计划,麦佳尔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若是顺手,也不妨和修拉子爵合作一二,只是,他现在发现,这位瑟拉勋爵,也就是修拉子爵的后裔,似乎缺了点眼力劲,把当做家养的狗了。
这是一件很不妙的事情,瑟拉勋爵这种态度,有可能是自大导致的,但也有可能是修拉子爵在家族里,不经意间表现除了真实的态度,给瑟拉勋爵留下的印象。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这虚空与现实重合的大变革时刻,修拉子爵对合作伙伴这个暧昧的定义有所不满,打算将麦佳尔收复,而瑟拉勋爵此刻的言行,就是传递这位神话存在意志的信号。
麦佳尔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对这件事的事态进行了全盘的推敲,身为一个政治老千层饼,这是一种本能,如果是在往昔,麦佳尔也许会继续沟通一二,试图获取更多的信息,又或者再舍一些面子,放低身段,以求回旋的余地。
但此刻,麦佳尔却觉得自己内心有一股火再烧,渐渐的,他眯起了眼,掩盖自己瞳孔深处闪烁的疯狂之焰。
一阵沉默之后,麦佳尔看着有恃无恐的瑟拉勋爵,慢悠悠的说道:
“孩子,在上位者面前,你应该保持谦卑。”
瑟拉勋爵对这个回答似乎感到非常的意外,指向麦佳尔,哈哈笑道:“上位者,就凭你?”
下一瞬间,瑟拉勋爵眼前一花,发现麦佳尔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再度出现时,已经近在咫尺,然后,自己的伸出去的手指,被麦佳尔握住了。
啪嚓一声,瑟拉勋爵的手指被硬生生拗断了。
瑟拉勋爵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是一紧,被麦佳尔单手握着脖子提了起来。
“孩子,过早暴露出自身愚蠢本质,在舞会里,可不会受女士们的欢迎的,所以,你需要一些鞭挞,以此来铭记自己的愚蠢!”
需要没脸没皮的时候,麦佳尔舍得下脸面,但需要硬气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合格的王者。
“你……你居然……”
瑟拉勋爵满头大汗的喊着,而其他两个人,也没坐视不管,他们纷纷扑了上来,而在此刻,麦佳尔眸子中的火焰骤然爆发,左手轻轻抬起,诡异的魔焰随之绽放,化作两条火蛇袭去。
这两人大吃一惊,闪身躲开,却发现右手举着一个人的麦佳尔,犹如鬼魅般闪烁而来,左手握拳,魔焰燃起,一拳过去,爆炸声骤起。
两人化作两截焦炭,倒在了地上,然后身体渐渐崩散。
这便是天人的死亡过程,构筑身体的灵性散溢,彻底回归虚空,不留一丝痕迹。
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暴烈火焰之力,麦佳尔微微眯眼,勾起了一丝略有些狂意的笑容,自从他踏足贫民窟后,这股力量便出现在他体内,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强。
这并非灵修之力,而是武道之劲。
“如此强大的力量,真是让人着迷啊,孩子,请回去告诉修拉子爵,即便是神,也要在金雀花的王旗之下保持必要的敬畏,如若不然,必遭至灾厄!”
麦佳尔很清楚,这个修拉子爵可不是什么好鸟,即便是在五大主神联袂镇压的虚空,也没少兴风作浪,眼下重归现实,只会愈发猖狂。
和这种人合作,如果放低身段,也许可以周旋一段时间,但除非自己彻底臣服,不然必有翻脸的一天,既是如此,早一点晚一点,也并无所谓。
一念如此,麦佳尔也觉得没必要低声下气了。
随手甩开瑟拉勋爵后,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顾着狼狈而逃的身影,麦佳尔露出了难得的畅快笑容。
他这个没有灵修天赋,全凭资源堆砌而成才能飞升到虚空的君王,因为开国过程中用了太多阴谋手段,把前朝得罪狠了,导致他一飞升到虚空,就被很多前朝老古董天人多番打压,日子过的甚是狼狈。
在虚空之中,他只能低着头做人,长达数百年的时光下来,让曾经的雄心壮志,悉数埋葬于时光的之中。
眼下,他终于抬起头,想起了那个从不曾忘记的追求。
他这一辈子,求的便是这种主宰他人生死命运的无上大权。
“这个时代,终归是金雀花王国的时代,不是你们这些老古董的舞台了,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你们通通扫落泥泞!”
瞳孔深处燃烧的火焰,变得愈发激烈,麦佳尔眺望天穹,意气愈发飞扬,雄心骤起,有吞天之势。
而当麦佳尔发出宏图雄心之言时,意志昂扬,熊熊魔焰于全身而起,功力再度提升了一个档次。
只是,麦佳尔也没有发现,他胸腔内跳动的灵性心脏,渐渐被染成黑色,随之,更炽热的魔焰从这颗心脏中喷涌而出。
莫夜煌的目光顺着冥冥的联系而来,落于麦佳尔身上。
“极致的权欲之心吗?不错啊!”
被那一缕魔焰不断侵蚀着,麦佳尔也于此刻完成了蜕变,铸就了一颗魔心,在莫夜煌眼中,此刻的麦佳尔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
而当麦佳尔办完事,回到贫民窟时,异变骤起。
让那磅礴尘世魔焰燃起的根基,是老会长的正义魔心,以及杨天意的名利魔心,这两者构筑了一个横跨现实与灵界的基础循环仪轨。
而麦佳尔回到贫民窟后,他铸就的权欲魔心,瞬间便与这个基础的循环仪轨产生了共鸣,并且作为基础节点加入了其中。
血月之力,以杨天意的魔心为媒介,从灵界向着现实延伸,流动的渠道扩大,血月之力的威能也愈发磅礴,显现的征兆就是,那围绕着贫民窟燃烧的尘世魔火,变得愈发磅礴。
这一幕,并非血月侵蚀现实,而是老会长,麦佳尔这些对现实有所不满,心有所求之人,凭借心中的渴求,以及自己的所作所为,于冥冥中拉扯着血月,让其更多的显迹于现实。
301.与魔鬼交易的王后
有了麦佳尔的加入,老会长在贫民窟内的事业愈发顺利,一切的一切,皆是按照贫民窟黑经济规划书中的内容走。
贫民窟内每一天都在变样,贫民的精气神皆在迅速改善着,生活态度变得更加积极,甚至连体魄与健康都所有改善。
生活态度的积极,源自于尘世魔火的影响。
支撑起尘世魔火燃烧的根基,是杨天意的名利魔心,麦佳尔的权欲魔心,老会长的正义魔心,三者皆是欲望的凝聚,以三者魔心燃烧而起的尘世魔焰,也在不知不觉间灼烧着贫民们的心灵,让他们渐渐变得更加积极。
简单点来说,老会长这些上位掌权者的信念,通过尘世魔焰的传递,渐渐传递给了底层的民众。
虽然这种信念,并非纯粹的正义,甚至很多时候都可以归类到邪恶的范畴中,但这也是一种真实不虚的心灵动力。
哪怕是邪恶的欲求,也是追求着改变,而非好吃懒做。
而体魄与健康的改善,一方面是这些贫民窟的发展,贫民获得了更多的做工机会,食物得到了充足的保障,在营养与休息跟得上的前提下,劳动本身就是改善身心的不二法门。
而另一方面,便是尘世魔火灼烧的效果,这尘世魔火的燃烧,也源自于血月之力。
血月的力量,具备着收束命运,将万事万物引导至终焉毁灭的灾厄威能,而眼下,贫民窟内之人的体魄改善,便是血月收束命运后的结果。
这些贫民窟之人,得病的概率,以及旧伤复发的概率,甚至连工伤事故的概率,也通通被血月压制到了最低,这还不止,这些贫民做完一天工,带着浑身疲累然后呼呼大睡,第二天起来便龙精虎猛,因为他们连肌肉乳酸的生产概率,浅度睡眠的概率,都被血月压制了下去。
一切恶意的因素皆被镇压,取而代之的,便是局面看起来一片大好,一切事情都在积极的向上发展中。
这是灾厄的威能,但却以奇迹的方式呈现,形成一种庞大而不可思议的祝福,这一切的根源,仅仅在于,血月此刻并非以自身的意志而行动,而是被老会长,麦佳尔等人影响着,向着他们所期许的方向而动。
而之所以如此顺利,也是因为这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异常的契合于血月的毁灭本质。
烈火烹油,繁花着锦,局面无限美好,行事一帆风顺,这一切都建立在危机被深深掩埋,在阴暗中不断发酵的结果之上,待到盛极而衰的那一刻,一切问题都将彻底爆发。
这种毁灭方式,也很符合血月的审美观,所以,有意无意的放任着。
“过于蠢萌的血月,虽然不是一个好老板,但真是一个好投资人啊。”
莫夜煌对血月的反应一清二楚,毕竟,他已经靠着这些手段,在东土骗了血月不少投资,眼下照搬到奈瑞世界来,这种手段依旧好使。
这不,奈瑞血月毫不在意自己的力量资金,被老会长以及麦佳尔等人拿去怎么用,只要最后的结果能够缔造庞大的毁灭,对于过程中的一些小插曲,奈瑞血月基本都是一副“别跟老娘我多逼逼,老娘我就是人傻钱多,尽管开口,不论要多少,我给双倍”的样子。
只可惜,血月的投资很好骗,随便使些小手段就行了,但想要赖账不还却着实有些难度,需要极其精心的设计与布局才行,不然的话,莫夜煌真的觉得,自己也许可以不做厨师了,而是改行当诈骗犯,流窜宇宙各地疯狂作案,不停薅各路血月企业的羊毛,薅到尽头,以诈骗之道证道,成就诈骗界鸿钧果位,也并非不可能的。
这个而充满诱惑力的想法,在莫夜煌心中袅绕一阵后,还是渐渐淡去,因为莫夜煌思来想去,都没有把握做出一个能够把终焉血月骗到死去活来,尽情薅其羊毛,直至把这位宇宙终焉存在薅到秃为止的资本骗局。
“唔,理论上而言,也不是没机会的,或许需要和那位正在榨干星辉文明的血月熟女接触一下,才能下定论。”
莫夜煌暂时将这个想法放到一边去,继续关注事态,磅礴的尘世魔火熊熊燃烧,持续侵染着贫民窟,导致贫民窟内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也反过来推动尘世魔火的进一步燃烧。
正所谓,饱暖思嬴欲,人一旦满足了基础的需求,便会产生更复杂,更高级的欲求。
通过劳动,贫民们渐渐积累起了一丁点的财富,这点财富虽然不多,但也比以前好太多太多,如果是以前,他们绝对会将这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财富存起来,但在尘世魔火的焚灼下,他们产生了一些大胆的冲动,他们想要消费。
这种冲动,源自于杨天意那颗名利魔心的推动。
这些贫民不敢去远的地方,而是在靠近贫民窟的廉价店铺内,采购一些以前不敢买的东西,也许是几块白面包,也是一块肉条,又或者是一身新的衣裳。
他们的欲望,他们的行为,看起来是如此的正常,但在更高的层面,却显现出异兆。
熊熊而燃的尘世魔火,以一种玄妙的方式,以那一张张钞票为媒介,借助贫民们的消费行为,渐渐向外扩散,首当其冲的,便是贫民窟外不远的那个平民街道。
在尘世魔火的焚灼之下,一些改变渐渐诞生了,这些在贫民窟外街道开店铺的平民,虽然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却从来都看不起那些又脏又穷的贫民,而现在,他们对贫民窟的印象产生了动摇,也与此同时,他们也迅速的察觉到了贫民窟内正在萌芽的消费需求。
在尘世魔火的作用下,这些平民商家灵感骤现,选择采购一批物美价廉的货,然后卖到贫民窟内,然后迅速赚了一笔,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平民商家对贫民窟的印象迅速改善,最终,他们也对那支配贫民窟的老会长,有了更加多的好感。
而在其中,有一个平民店主,本身便是脑子很活络的人,他看着这些时日来贫民窟的变化,骤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多番打听,又思虑了一晚上,最后一咬牙,直接进入贫民窟内,找到了麦佳尔,称自己有一些特殊的渠道,可以给贫民窟做一些生意。
他的所谓特殊渠道,是他有一个亲戚,在某个走私组织里干活,可以拿到一些明面上弄不到的货,比方说精良的刀剑与盔甲,而他也觉得贫民窟内需要这些货,便鼓起勇气来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