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脱离了电影,烈火老祖本身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有电影中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早已沦为地球人的传功破鞋。
但是,调转过来后,当东土世界群雄在电影里与地球人互动时,却会有一些特殊的变化,如墨雨这般,她会获得电影中的记忆,然后就形成了诡异的变化。
对苏沧海而言,她一遍又一遍的穿越到电影中,这种穿越是发生在现在,而对墨雨而言,却变成了过去的她,被苏沧海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门,从而发生了诸般事情,最终形成了一种时空重订的效应。
这种时空重订效应,并非只是发生于记忆层面,也延伸到现实中,一如此刻,墨雨通晓了虎啸金钟罩,明月坠尘典的一系列武功,就是因为这种时空重订效应而来。
她的过去已经被改变了,在一个月前电影院着火的那一天,她没有躺在宿舍里追剧玩游戏,而是遇到了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苏沧海,从而走上了命运的歧途,开辟出了有别于普通日常的另一种可能性。
而这种可能性,正在覆盖现实,普通的女学生墨雨的模板,正在被明月宫弟子墨雨的模板覆盖,而这种覆盖,是一种世界线的篡改与重订。
莫夜煌觉得这种时空重订效应非常的有趣,但他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已经渐渐搞清楚的这个诸天文娱大导演系统的机制,作为通过撬动时空波动而力的系统,拥有这般逆转时空的功能并不奇怪。
所以,莫夜煌严密的关注着明月坠尘之劫这部电影的拍摄,因为,墨雨目前的遭遇,对莫夜煌的计划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所以,墨雨落难,莫夜煌立刻给她开挂,让她召唤金大腿降临。
不过,当莫夜煌看到袁公路的时候,眼神泛过一抹惊诧,因为此刻的袁公路,实力可以用渊深莫测来形容。
虽是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但浑身气势之喧嚣,近乎非人,步踏虚空而降,凡是直视他的人,皆感到无尽火海滔天席卷,双眼刺痛,皮肤灼热生疼。
莫夜煌微微歪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没想到,这厮居然已经将绝焰传承彻底消化了,加上之前缔造的传说,居然直接晋升为武道老祖了,如果让烈火老祖知道他后继有人了,他估计要笑到在地上翻来滚去了。”
袁公路的力量,并非源自于自身,而是源自于系统赋予的人设。
而这人设,源自于时空彼端,那亦真亦幻的末日地球之中,在那末日地球中,未来的袁公路,将他的力量传承给了过去的袁公路。
这也是莫夜煌对墨雨身上发生的时空重订效应只是感到有趣,而没感到惊奇的缘故,因为,袁公路才是被时空重订的第一人,他此刻的力量与其说是修炼而来的,还不如说颠倒时空因果,提前取得了未来才有的力量。
只是,观察了一会后,莫夜煌却忍不住摇摇头,如果让他来评价,袁公路的时空重订效应,其实是偏向失败的。
“被未来的自己覆盖后,现在的袁公路还能活多久,就真的不好说了。”
袁公路的力量太过极端了,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滚滚焰劲,透露着一股绝望的死亡之韵,他此刻的力量,皆是因为持续性燃烧而来,越是强横,就越是接近死亡。
某种意义而言,获得未来自己的传承后,袁公路的命运已经被他自己收束了,他的未来只剩下一个,就是燃尽而亡,沦为灰烬。
“侠者,见恶必斩!”
铿锵有力的低语,从袁公路口中吐出,微微抬起手,便犹如剑仙一般,一道灿烂的猩红火焰剑芒斩出,这一剑,撕裂了现实与灵界的壁障。
连大礼堂中的普通师生,在袁公路这一剑后,也可以清晰的窥见,虚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在裂缝的背后,是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与现实的风景一模一样,只是万物皆染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看起来极其阴森恐怖,这就是灵界,由混沌构筑而成的另一个世界。
在现实中,只是一些黑暗的阴影覆盖在建筑物表面,而在灵界之中,真相得以呈现。
一尊由黑暗构筑而成,混乱蠕动的庞大不可名状之物,盘踞在学校的教学楼上,正在发出疯嚣的鸣叫,学校众师生透过空间裂缝,窥探到这不可名状的存在,瞬间皆是发出歇斯底里的恐慌惊叫。
即便是墨雨也觉得不好过,只觉得直视这不可名状之物的时候,便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遭遇了一场地震,她沉沦其中,只觉得神智都变得有些模糊。
这尊灾厄荒兽,乃是地震之灾具现化而成的祸源,直视它,就像是近距离触及一场暴虐的大地震怒。
剑芒撕裂了空间的界限,从现实跨越到了灵界,而一旦落入灵界后,这一道剑芒骤起异变,不断的膨胀着,从不过三米长的剑芒,瞬间膨胀为三百米长的擎天剑芒。
灵界那被阴影覆盖,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在这三百米火焰剑芒的辉耀下,变成一片殷红。
灵界侵蚀着现实,现实也能干涉着灵界,这是莫夜煌之前探索灵界时总结而成的知识,而此刻,袁公路便无师自通利用着这般知识,他立于现实发起攻击,借助现实的秩序性,干涉了灵界,从而放大了自己的力量。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力,借的是现实无处不在的秩序性,从而强化自身对灵界造成的伤害。
恐怖的灾厄荒兽,此刻发出了惊怒交织的咆哮,一剑而落,火焰喧嚣,这头灾厄荒兽小半边身子瞬间蒸发,随后剑劲不绝,轰然落地,形成了巨大的爆炸。
空间裂缝很快就消失了,三百米火焰剑芒的威能,彻底收束于灵界之中,并没有泄露于现实,但并不代表这一剑对现实没有任何影响。
只见学校中的两栋教学楼,在没有任何外因的作用下,瞬间便是裂纹密布,随后更有一栋教学楼塌了一小半,而另一栋楼也不好说,建筑都开始出现了倾斜,离崩塌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两栋教学楼在灵界中的倒影,被袁公路这一剑波及,造成的影响,也传递到了现实之中,让这两栋教学楼变成了岌岌可危的豆腐渣危楼。
校长见到两栋教学楼变成这样,心中咯噔几声,然后两眼一翻,就彻底晕厥了过去,而老师与学生见到这一幕,神色也甚是惊恐,连墨雨都忍不住有些瑟瑟发抖,只觉得莫夜煌给她的这一条金大腿,粗的有点过分。
灾厄荒兽还没来得及吞噬学校,而袁公路随手一击就将学校强拆了,经济损失难以计算,要是多动几下手,别说学校了,整个城市还能不能存在,都有点不好说。
墨雨忍不住喊道:“大佬,你悠着点。”
虽然听到了墨雨之言,但袁公路神色不曾有任何改变,他凝视着灵界深处那尊灾厄荒兽,神情看似正气凛然,但眸子的深处,只有一股扭曲到极点的疯狂,实质再一次举起手,更强的剑芒凝聚中。
“侠者,见恶必斩!”
剑芒穿越带灵界中,猛然膨胀为恐怖的火焰斩击,这一击过后,两栋教学楼瞬间崩塌,甚至连大礼堂都出现了损坏,靠近大门的墙体崩塌,地面也出现了裂痕,许多师生站不稳,猛然摔在地上。
袁公路如大侠一般,在众人危难之时从天而降,只可惜,和普通大侠不一样的是,袁公路是疯的。
“侠者,见恶必斩!”
依旧是铿锵有力之言,依旧是那六亲不认的斩击,那灾厄荒兽受到多少伤害,众人不知道,他们只是看到,学校中传来延绵不断的轰隆之声,别说教学楼了,连饭堂小卖店都彻底塌了,整个学校已经彻底沦为一片废墟,只剩下这大礼堂独存。
甚至连这大礼堂,都变得越来越摇摇欲坠,眼看也要彻底崩塌了,墨雨压根不敢在这里多待,招呼着官方除灵队的人,连拉带拽将师生们往外面跑。
袁公路如神魔一般,立于半空,机械的斩出一道道剑芒,将学校的强拆事业贯彻到底,而这种强拆,渐渐向着学校外扩散而去。
灵界中那只灾厄荒兽,虽然并非现实的生物,而是混沌物种,但面对这般攻势,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源源不断的黑暗在地面,崩塌的废墟表面蔓延而出,化作一条条由黑暗构建而成的触手,向袁公路发起攻击,而本身也开始辗转腾挪,转移位置,规避剑芒,让战火渐渐向着学校外扩散。
一者立于现实,遥攻灵界,一者立于灵界,遥攻击现实,双方皆不曾正面相对,只是隔世而战,却也战火甚激。
但与此同时,一尊4级以上强度的灾厄荒兽,与一位武道老祖级强者,在现代都市的交锋,也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恐怖。
墨雨正在狼狈而逃,只觉得这金大腿是挺粗的,但问题是,这金大腿现在不仅没法抱,还要小心这大腿一脚踩下去,把自己踩成墨鱼干!
莫夜煌看到这一幕,也没觉得出乎预料。
袁公路接受了绝焰传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疯了,只是,他用疯狂的意志,给自己定下了一道道不容违逆的绝对束缚,从而将自己“操纵”的像是正常人一样。
莫夜煌创造通幽咒骸体的灵感,便是源自于袁公路。
只是,通幽咒骸体是将外来的诅咒当做力量源,而袁公路不是,他是凭借那一股疯狂的意志,自己诅咒自己,然后将这种自我诅咒的愿力束缚,当成燃料来燃烧,于此点燃出绝望火焰。
按照莫夜煌的估计,如果能将通幽咒骸体修炼到理论上的巅峰,应该能够模拟绝焰传承10%到30%左右的效果。
虽然数字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就论效果而言,这已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效果。
从袁公路在电影中接受绝焰传承那一天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两三个月,这般时间,还不够东土世界的武者学会一套普通的武功,也不够地球的学生渡过一个学期。
但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中,袁公路已经晋升证就东土武道的巅峰之境,成为一代武道老祖,甚至余力不绝,源源不断的向着更巅峰的位置冲刺而去。
绝焰传承的速成性,几乎可用立地成神来形容了,威能也是强横绝伦,如果不是绝焰传承唯一的缺点,就是一到极限必死无疑,近乎无可避免,莫夜煌都想抛弃破魔八阵去修绝焰传承了,反正他也不怕自己的精神出问题。
但不论如何,此刻的袁公路,从本质上而言,已经脱离了人类,他的七情六欲皆化了一股极端的疯狂,永无止境的诅咒着自己,对自己施加着各式各样的诅咒戒律束缚。
处于这种状态之下,他不会笑,也不会哭,只会被诅咒驱动着,像是机器人一样的活动。
虽然没有太深入了解过袁公路此刻的状态,不过,莫夜煌也猜得到,这诅咒戒律束缚,只怕也有优先极的存在,而袁公路所言的侠者见恶必斩,应该是拥有相当高优先度的诅咒。
所以,此刻袁公路六亲不认,不计一切代价,就是要斩了这头灾厄荒兽,为了达成这一点,他甚至漠视了全校师生,甚至整个城市的安危。
见此,莫夜煌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袁公路之前所发的诅咒束缚,不乏侠者不杀,杀生非侠这类的内容,让袁公路陷入疯狂之时,却不伤害任何人类,但眼下,他又不计一切代价要斩杀灾厄荒兽。
如果两种诅咒戒律冲突了,那又会如何呢?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袁公路的一次斩击,虽落于灵界,却引发了现实的异变,地下燃气管道破裂,随后引发了一次爆炸,而恰好有一人被爆炸时飞溅的砂石击中,受了伤,倒在了地上。
而后,袁公路身上的绝焰之火,犹如暴走了一般,疯狂的怒绽着,火力之凶邪,甚至当场将袁公路的左臂烧成焦炭,而后,暴走的绝望之火,进一步蔓延,似要将袁公路彻底焚烧殆尽。
但袁公路面目表情,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侠者见恶必斩,然后,在他的自我诅咒与束缚之下,诞生出源源不断的绝望之火。
新的绝望之火,与暴走的绝望之火冲突,在袁公路身上留下了更多的伤势,但也源源不断治愈着他,渐渐的,他的左臂重新治愈了。
“被诅咒束缚着,但只要依旧践行着诅咒的内容,也凭借诅咒而不死,真是极端的路数呢,某种意义而言,这应该是速成的不死之身吧,GET到了,回头给通幽咒骸体打个补丁,说不定可以提升几个百分点的模拟度。”
凭借诅咒而成不死之身,这种威能连破魔八阵都做不到,莫夜煌见状,也是很想放下一切,闭关参悟一下,但这只是想法,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莫夜煌看向墨雨,只见她正带着全校师生,艰难的向学校外逃去,而此时那头灾厄荒兽因为要迎战袁公路的原因,那一道隔绝学校与外界的灵障已经消失,这对墨雨而言是好消息,但也是一个坏消息。
因为纵然墨雨带着众人逃出学校,也依旧没有逃出战场,甚至情况比之前更糟了。
学校外的地面开始龟裂,建筑物摇晃着,表面出现裂痕,向着危楼进化而去,行人惊恐而逃,一副灾难片的模样。
这般场景虽然有袁公路的功劳,但其中也有那头灾厄荒兽的原因。
激战之下,这头灾厄荒兽也没有留手,然后,现实开始以学校为中心,渐渐向着灵界堕落,随后,这头灾厄荒兽所象征的灾厄,开始渗透于现实之中。
真正的地震,还没有出现,但超自然的地震之灾却已经降临于现实之中,而伴随这种超自然灵界天灾一起来的,还有某些诡异难言的现象。
墨雨带着众人前行,没逃出多久,便见到周围建筑物的阴影聚集起来,化作扭曲蠕动的邪祟诡异。
这些邪祟诡异发出的诡异鸣叫,细细听来,犹如哭泣。
墨雨闻声,脑海骤然泛过一些画面,她仿佛看见许多灾民,在地震后的废墟中哭泣着,而他们的悲伤与痛苦,流淌于灵界之中,在血色的月光祝福之下,凝聚成这些邪祟诡异,
而越是直视这些邪祟诡异,一股强烈到难以控制的悲伤与痛苦,便泛上心头。
159.千锤百炼墨雨酱
而随着这种悲伤与痛苦的弥漫,学校师生的步履,也渐渐慢了下来,随之,很多人不顾自己依旧身处在灾难之中,原地蹲下来,歇斯底里的掩面痛哭。
而当这些人的哭泣,似乎与那些扭曲蠕动的黑影建立起了一种共鸣,莫名的阴影从这些黑影脚下蔓延而来,往哭泣之人身上覆盖,渐渐的,这些蹲地而哭泣的人,竟变得和那些扭曲蠕动的黑影有些类似。
“别哭,也别去看,若不然,你们也会堕入灵界的。”
墨雨焦虑的大喊着,有些人惊醒了,但也有些人充耳不闻,只是不断哭泣着,而越是哭泣,他们身上的异化程度就愈发明显。
墨雨很清晰的知道,若说之前她打爆的那些触手,只是灾厄荒兽的平A,那么此刻面对袁公路的压力,这头灾厄荒兽已经放大招了。
眼下他们遭遇的攻击,可命名为“灾民之泣”,虽然没有直接杀伤力,但也具备诡异的力量,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堕落。
而墨雨回头看去,只见袁公路所在之处更为夸张,密密麻麻的哭泣黑影,从地面冒出,而后,嘈杂的哭泣声汇聚起来,形成一种诡异的魔音。
那头灾厄荒兽,却是要借这种万民悲泣之韵,侵蚀袁公路的神智。
不过,这头灾厄荒兽似乎低估了袁公路的心智强度,他聆听这万民悲泣魔音,神色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微微抬起手,充满绝望与死亡之意的热浪,从他身上绽放,那些哭泣黑影便犹如落入火焰的纸张一样,渐渐被焚毁。
但那灾厄荒兽也没有罢手,更多的黑暗从地面冒出,化作扭曲的黑影人,这些黑影人极尽狂暴,举手投足皆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感。
墨雨遥遥眺望了几眼,便觉得腹中饥饿,喉咙干渴,让她难以忍受,最后,一股暴戾感在饥饿与干渴中孕育而出,让她无由来的想要破坏眼前的一切,不只是她,那些逃难中的师生,也渐渐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墨雨明悟,这灾厄荒兽的攻击模式,便是演绎地震之灾肆虐时的种种祸劫。
灾民的悲泣,是孕育疯狂的温床,灾后之时一旦缺衣少食断水,人性中的恶渐渐泛滥,最终孕育出狂躁的暴戾。
幸好官方除灵行动队的人带着强效安神香,又是一阵猛喷,这才将众人的情绪从暴戾边缘拉了回来,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因为,那些邪祟的黑影,依旧在不远处疯狂的蠕动着,传递着悲伤与暴戾的灾厄意志。
“别挡着我。”
“艹你麻的,给老子滚开!”
远处正在逃跑的路人,不经意间扫到了这扭曲蠕动的黑影一眼,便忘记了逃难,红着眼睛,开始扭打在一起,而在更远处,有许多人都忘记了继续逃跑,抱着头蹲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泣。
街道震动起来,龟裂与地陷随处可见,建筑物也摇晃起来,加上疯狂而失智的人们,构筑了末日的景象。
即便是真实的地震出现,也不一定会让带来这般这般景象,但是,在灾厄荒兽的超自然力量之下,一切的发展,都渐渐迈向了崩坏之中。
随着城市一步步走向崩坏,越来越多的黑影从地面,从建筑物表面冒出,而后肆意狂舞着。
它们是灾厄荒兽侵蚀现实的攻击,传递着不祥而疯狂的混沌,只是为了将一切都拖入深渊之中,而这种攻击是有效的,整个城市都开始向灵界堕去。
而伴随着城市的堕落,那头灾厄荒兽显现于现实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墨雨尚且还能维持神智,但顾盼四方,纵然现在已经可以逃出学校,但整个城市都开始崩坏了,她又能逃去哪里呢?
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袁公路这条金大腿,能够彻底镇压这头灾厄荒兽。
但墨雨转眸看去,却发现正在和灾厄荒兽战斗的袁公路已经消失不见了,左右转头寻找,却发现袁公路站在马路边,以爽朗程度10个加号的温柔笑容,看着马路边一个疯狂悲泣的人:
“侠者,助人为乐,我来扶你过马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