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柴令武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溜鸡斗狗斗蛐蛐,喝酒赌博上青楼样样精通。
万幸那年父亲求到蓝田书院进学名额,被丢到蓝田书院的柴令武脱胎换骨,整个人变得有些不同。
只是令他没想到,去北疆锻炼几年,他的弟弟变得沉稳干练起来。
柴令武激动过后,终于注意到站在路边的大哥。
他眼眶中的热泪直接滚落下来,饱含深情喊了句:
“大哥!!”
“二弟!!”
良久。
两人心情平复下来,柴哲威指着他身后的女人问:
“老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送这些美女给他?”
柴令武脸色一红,羞赧着道:“大哥误会了,她们是我的姬妾。”
柴哲威脸皮直抽搐,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他仔细打量一番,这些女人的数量足有上百位,其中一大半都是白胡女人。
柴哲威感到一阵头大!!
老爹不仅十分重情义,更是看重血脉的纯洁性。
暗暗叹口气,他对柴令武道:“走吧,跟大哥一起回家!!”
柴令武疑惑看着天空中的明月,狐疑着问:
“大哥,长安城的城门晚上绝对不会打开,难道是回郊外的庄子?”
柴哲威点点头,神情萧瑟道:“自从阿耶回长安后,他一直在庄子上待着。”
空气顿时变得安静。
最终,还是柴哲威打破寂静:“哪里是母亲生前所呆的地方,阿耶睹物思人,病情越来越严重啊。”
柴令武一下子急了。三步并两步上了马车,此刻他只想早点看到他的阿耶。
......
昨晚李承乾睡得很惬意。
一直到天色微亮,一切变得寂静起来。
一个时辰后。
最先醒过来的武顺,迷醉看着沉睡的男子,美眸中满满都是柔情。
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偷偷的吻了下,然后像受惊的兔子般分开。
武顺吐了口气,像溺水的鱼儿,贪婪呼吸着空气。
见李承乾依旧沉睡不醒,武顺偷偷将他的手挪开,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就着微亮的晨光,武顺明显察觉到他的指尖微潮。
武顺耳根微红,身子骨一阵娇软。
似乎怀中不抱着东西,李承乾没有安全感。看着他的夫君沉睡中,也将她抱入怀里,武顺心中充满着甜蜜。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静静看着她的男人。
李承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看着脸色羞红,柔软易推的武顺,李承乾心里充满着成就感。
“怎么,还想赖在怀里不起来??”
李承乾的话让武顺很慌,手忙脚乱的伺候李承乾穿衣。
看着她强忍着痛,李承乾有些心疼。
“要是不舒服多休息下。”
柔声劝了几句,李承乾离开了。
见李承乾出来,罗莹莹、姬持两人立即领着他来到浴池里。
“殿下,昨晚您操劳一晚上,要不泡澡的时候先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李承乾淡然点点头,有罗莹莹与姬持两人当贴身宫女,生活上过得十分舒心。
“殿下,太上皇催了好几遍,问您什么时候出发?”
正在浴池中游泳的李承乾,立即钻出水面:“出发?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罗莹莹立即化身女秘,将行程讲了一遍。
李承乾拍拍脑袋,他差点忘记重要的一件事。
“安排人通知太上皇,一个时辰后长安火车站碰头。”
......
火车、驰道、四轮马车、黄河以及运河,让洛阳成为大唐最重要的交通要地。
今日的洛阳城显得格外不同,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万人空巷。
此时洛阳城除了守城的士卒,城内百姓们倾巢而出,来到北面的黄河边码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黄河的河面上,停着一艘铁甲巨舰。
说是铁甲巨舰,其实有些言过其实,只不过船只的龙骨由钢铁制作而已。
虽说他将系统奖励的三千吨级造船厂安置在广州,但配套设施的欠缺,让造船厂只能造木制的巨舰。
“天啊,简直是神迹啊,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巨大的船只。”某位洛阳百姓惊呼着。
“与这艘大船相比,我们渺小得像蚂蚁一般。”某位书生感叹着。
“你们看见没有,船身上不少地方,竟然贴有金箔做装饰,肯定是皇室打造的船只。”眼尖的百姓叫着道。
“啧啧,我大唐竟强盛如斯!难怪前两年,太子殿下招水性好的人。”
...
长安火车站,月台。
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魏征,李承乾有些惊诧看着他,怎么魏老儿哪里都能见到他。
“殿下要节制点啊,年纪轻轻就眼神不好,怎么老夫都不认识?”
李渊的眼神有些发直,眼前嬉皮笑脸的老头,是以风骨自称的诤臣魏征?
见太子殿下被自己堵住,魏征心里美滋滋的。殿下与太上皇鬼鬼祟祟,肯定又想溜出去浪。
这种好事,怎能少得了他魏征呢?
李承乾抚抚额,没好气道:“既然来了,那就跟上吧!!”
见魏征还想进他专用的车厢,李承乾将他哄了出去。
魏征顿时急眼了。
“殿下,老臣不是没眼力劲,只不过想进去顺两瓶美酒。”
李承乾看着大唐诤臣也变成混不吝,他又能说什么呢,只得让人给了他两瓶美酒。
“高明,你搞得神神秘秘的。要是没有大惊喜给爷爷,爷爷的身子骨可经不起你折腾。”
第19章 西行归来,何去何从
陈玄奘走在长安大街上,此刻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原以为还得大半年回长安,却不曾想只了三天时间,他竟然从西域回来了。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世界上竟然有日行千里的火车,它发出的咆哮声简直能刺破苍穹。
顺着西边的金光门一路行来,玄奘发现东西大道两侧,非常多的异族人匍匐在地,虔诚的朝圣。
他们口中振振有词念着:
“我们来到天朝圣国跟前,我们独自而来。向伟大的陛下祈求赐福,赐予我们三等贱民身份吧!”
念完他们五体投地,嘴唇不停亲吻着地面。
陈玄奘脸色骇然!!
他发现其中不少民众,是西行取经万佛之国的民众。
只不过此刻,他们内心无比虔诚匍匐在地,嘴里不停念着祈福的话语。
陈玄奘拉住路过的一位老人:“长者您好,贫僧有礼,为何长安城有如此多的朝圣民众。”
耄耋老人的脸上闪着自豪神色,朝着东边的皇宫拱了拱手道:
“我大唐乃物华天宝的天朝上国,那些蛮夷们朝圣不是很正常嘛。
你这秃驴,不会以为他单纯的朝圣吧!听听他们口中所念,还不是想成为大唐的三等贱民。”
“三等贱民??”
对佛门而言,众生皆平等。
陈玄奘脸色不愉道:“大唐既然是天朝上国,就应该有天朝上国之气度,怎能还将人划分三六九等??”
“我呸!!”
他的话让耄耋老人直接喷了他一口唾沫。老人被气得胡子直翘,拉着陈玄奘就要去见官。
很快,两人身边聚集一堆大唐民众,所有人不停喷着陈玄奘。
“你这秃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老夫见你面相不错,应该是个明白人。”
“奇怪,长安城对你们可谓是人人喊打,你怎么敢堂而皇之在街上闲逛。”
“朝廷说得没错,你们这些家伙只会花言巧语,一个个吃得胖头大耳的。”
...
就在众人推搡着他,准备送陈玄奘去见官时,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锦衣卫。
他们亮了亮手中腰牌:“尔等散去吧,不得打扰他的行动。”
百姓们虽然很狐疑,但还是很听话的松开手。
看着脸上被挠几道口子,陈玄奘心里别提多郁闷。
“贫僧有礼,多谢官爷解救!!”
锦衣卫警告他几句,让他别惹事,然后又悄然隐在角落。
陈玄奘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整个长安城,已经看不到一座佛门寺庙。更让他感到绝望,长安城民众压根没有向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