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多捐点。
一帮人加一起来一共捐了五钱大米,喂鸡都不够,还给人吃,赤果果的打脸,将好面子的易中海给按在了烂泥地里面,难怪易中海会被气的吐血晕过去。
换做他们。
也得抓瞎。
话说回来。
出这个主意的人。
够缺德的。
简直就是在易中海身上捅刀子。
哗啦一声,都行动了起来,穿衣服的穿衣服,穿裤子的穿裤子。易中海都要死了,身为四合院的街坊,自然要去看看。
有的想去看看情况,看看易中海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刘海中和闫阜贵牵头,傻柱和许大茂火上浇油,他们仅仅就是附和者。根据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原则,真要是找人算后账,那也是找刘海中、傻柱、许大茂三人的后账。
这是一部分人的想法,还有一部分人心里想的是吃席。
物资匮乏的年月,大部分人肚子里面都没有油水,又不像傻柱那样,挣钱多,就养活着一个妹妹,改善生活真变成了某些人的奢望,大过年才吃一顿带肉的饺子,吃席成了他们改善生活的唯一机会。
怀着种种不可告人的心思,街坊们一股脑的做着穿衣服,去易中海家看看情况的勾当。
二十几户人家中。
最先赶到易中海家的人,却是后院的小脚老太太,也是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拐着拐杖,身上还有这个摔在地上的痕迹,脸上也沾了点类似鸡粪也有可能是狗屎的东西。
瞧把聋老太太给吓得。
脸色惨白,身体发抖。
进入易中海家的聋老太太,脸上布满了关切之色,第一时间把目光望向了易中海。
想想。
所有人表示了理解。
易中海真要是出事,死了或者残了,受损失最大的估摸着不会是一大妈,而是心急如焚闯进易中海家的聋老太太。
孤家寡人的聋老太太,现在的心思就两个。
第一个想法,谁给她养老送终,聋老太太可不想自己孤苦无依的死在屋内,身后事没有人帮着张罗,更没有人给她披麻戴孝,也不想逢年过节没有人给她上坟烧纸。
第二个心思,如何安享自己的晚年,聋老太太的晚年跟别人的晚年不一样,需满足两个需求。一方面满足聋老太太的口腹之欲,就是吃好的,喝好的,最好山珍海味的伺候着,另一方面是享受被人照顾的儿孙环膝的温情家庭场面。
在聋老太太心中,易中海是她的儿子,一大妈是她的儿媳妇,傻柱自然而然成了她的孙子。念念不忘朝着易中海灌输傻柱才是给易中海养老的最佳人选的思想,这便是聋老太太的出发点。
至于为什么不是贾东旭,聋老太太看不上贾张氏的为人,也看不上贾东旭,贾东旭有自己的亲妈,凭什么把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死老太太当做亲祖宗伺候,傻柱的爹何大清跑了。
种种因素之下。
傻柱进入了聋老太太的眼帘。
从本质上来说。
聋老太太对傻柱的好,也是源于自私,上一辈子她将傻柱和娄晓娥锁在一屋,欲让傻柱对娄晓娥形成这个生米变出熟饭的事实。
出发点是冲着娄晓娥家的那些产业来得,欲借娄晓娥家的产业实现聋老太太吃遍京城的想法。
归根到底就两个字。
自私。
这些都有一个基础。
易中海不能出事,伪君子出了事,聋老太太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算计别的可以为她养老的人,事关自己的利益,自然急切的厉害。
人刚刚进门,聋老太太便将自己满是关切及貌似摔伤了的脸颊,故意迎向了一大妈,借机彰显自己对易中海的关心,有邀功请赏的意思。
“老易媳妇,中海他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中海可不能出事呀。”
“老太太,我就是在胡闹,也不会在这件事上面跟你胡闹。”一大妈哭泣的声音响起,指着她怀中晕沉沉的易中海,道:“您看看,老易他都没有知觉了。”
易中海醒来及晕过去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
聋老太太这才知道易中海居然被五百块给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心中一叹。
都是钱惹得祸。
随手将桌上的五百块,收拢在了她口袋中。
蚊子再小也是肉。
给出的借口,是不想让易中海受到二次伤害。
一大妈没说什么,五百块钱还没有被她看在眼中,聋老太太拿了就拿了,她把聋老太太当做了主心骨,询问具体要如何应对,看看是上偏方,还是送医院。
聋老太太也没给出一个有用的答案。
刘海中等街坊们都在这时涌入了屋内,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也挤在人群中。
看着一脸紫金,气若游丝般躺在一大妈怀中的易中海,傻柱脑子是懵的。
瞧易中海这个态势。
一副随时撒手人寰的架势。
伪君子这是要死了吗?
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傻柱心头,真要是易中海死了,傻柱身为易中海捐款活动的发起人,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
名声也得坏。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伪君子易中海,绰号道德天尊,一手道德绑架的手段玩的是炉火纯青,他是四合院内不可缺乏的一个禽兽,与贾张氏、秦淮茹、刘海中、聋老太太、许大茂几人合称一害二禽三坏。
没有了易中海的四合院,还能是四合院吗?
傻柱预知的那些事情也就不可能在发生,从本质上改变了态势的走向。
“死了?”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心中暗暗叫苦,终日打雁,还是被大雁给啄伤了眼睛,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死了,然后人们都把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头上。
这黑锅背的。
冤。
“不是我说的。”
“我证明。”许大茂作证,“傻柱没说死了这话。”
傻柱嫌弃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鳖孙这作证。
还不如不作证。
许大茂不出面,人们相信,许大茂一出面,人们齐齐不相信。
人缘。
空前绝后的好。
许大茂。
我谢谢你。
“都少说几句,我就站在傻柱跟前。”闫阜贵替傻柱借了围,“死了这句话是从背后传来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大爷好好的,人家还有气,你们就盼着一大爷死,怎么个意思,想吃席也不能这么想吧。”
不少人心中冷哼了一声,他们就是奔着吃席来得,心里巴不得易中海赶紧死。
某些老光棍还把主意打在了一大妈的身上,易中海死了,一大妈就是寡妇,他们有了追求的对象。
“傻柱,你也少说几句,别吃席不吃席的,这话晦气,老易怎么回事?”
刘海中提着小心的询问了一句。
他担心易中海有个三长两短。
捐款这事。
是傻柱撺掇的他。
当时就傻柱与刘海中两人在场,在没有第三人。
换言之。
易中海真要是因为捐款这件事被活生生的气死,刘海中不会有好下场,傻柱完全可以将屎盆子甩在他头上,大院大会上,很多人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是刘海中提议要给易中海捐款捐物。
这就是人证和物证。
聋老太太将一大妈刚才跟她说的那些事情,朝着刘海中他们几个人重新叙说了一遍,两女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甭管是偏方,还是送医院,都得院里的男人们搭把手。
“这么说老易是晕了过去。”
刘海中悬在半空的心。
勉强落了地。
晕过去代表没死,还有的救,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今后傻柱的提议,他一定要提着几分小心。
太缺德了。
差点将易中海给气死。
顿了顿心神,刘海中朝着一大妈出了一个掐人中的建议,先把易中海给弄醒再说。
“人中是那?”
“人身体的中间。”
目光落在了不该落在的地方。
手一挥。
就要下手。
“鼻子下面。”看不过眼的傻柱,纠正了一下,“上嘴唇上面。”
一大妈压着大拇指,狠掐易中海的人中。
未果。
易中海依旧昏迷不醒人事。
人群中。
有人嚷嚷了一句,说易中海现在这个样子,得送医院,要是在拖延下去,指不定易中海会变成什么,假死也就变成了真死,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便真要吃席了。
刘海中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