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闹剧是好事情。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论算计。
一大妈不比易中海差多少。
想明白一切的一大妈,故意把目光望向了秦淮茹。
见一大妈看着自己。
原本还沉浸在初为人母喜悦中的秦淮茹,变得心惊胆战起来,她现在的心情,跟易中海是一样样的。
唯有苦涩。
亦也有惊慌。
“一大妈,贾东旭他说谎,我跟一大爷真没事,一大爷是东旭的师傅,我是东旭的媳妇,我承认我跟一大爷在秦家村就认识了,那时候一大爷住在我们家,他是好人。”
一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易中海要是好人的话,自己也不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她特羡慕秦淮茹,羡慕秦淮茹生孩子当了妈妈。
这种当妈妈的感觉及母亲呵护儿女的情感,恰恰是一大妈所没有的。
秦淮茹也算说了实话。
易中海是好人,一方面是年纪大了,另一方面是方方面面的框架还多,三是有点力不从心,收心当了好人。
换做年轻时候的易中海,估摸着真敢下手。
“淮茹,一大妈相信你。”
秦淮茹的心,勉强落了地,她就担心一大妈也不相信自己。谁让喊出棒梗姓易这句话的人,是秦淮茹的丈夫,棒梗的亲爹贾东旭。换成她秦淮茹处在一大妈的角度上,也会起疑的。
“现在的问题,是东旭不相信,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理智,这种事情能随随便便瞎说吗?贾家不要名声,我们易家还要。”
一大妈的声音。
也高。
刚好让前中后三个大院的人都能听到。
有点隔空对骂的意思。
……
贾家。
听到一大妈声音,想回骂的贾东旭,第一时间被贾张氏捂住了他的嘴巴。
越骂。
街坊们越是高兴。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事情,就越是狗血连篇,贾家的名声也越臭。
“东旭,你说棒梗不是你的孩子,是易中海的孩子,你可得拿出证据来,你要说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有染,这件事妈信。妈跟你说实话吧,当初易中海给你介绍秦淮茹的时候,妈就去秦家村打探过具体的消息,人家是说秦淮茹仗着自己漂亮的脸蛋,一心想要嫁到城里,妈不同意,你非得娶。”
贾东旭没说话,一副做错了事情的老实孩子态势。
贾张氏见贾东旭这个样子,松开了捂着贾东旭的嘴巴。
“你要说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妈真的不相信,妈刚才去易中海家看了棒梗,虽然孩子还是一个小不点,但妈知道,这就是咱们贾家的血脉,他那个小模样,跟当初你生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贾东旭愣神的看着贾张氏,依旧不相信。
“你这个孩子,妈说的话你怎么也不相信了,妈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面骗你,妈说的是真话,棒梗跟你一样。”
“妈,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我心里就是不得劲,您说棒梗那个野种是我儿子,您的证据是他现在的模样跟我当初的模样相似。”
贾张氏点了点头,这是她认为棒梗是贾东旭儿子的关键证据。
“那您知道我为什么说棒梗不是我儿子的原因吗?”
贾东旭要跟贾张氏摆事实讲道理,从根上证明棒梗不是他贾东旭的儿子。
“妈,我跟您说,十月怀胎,对不对?”
贾张氏轻点着自己的头。
她身为女人,自然晓得十月怀胎。
“一个月三十天,十个月就是三百天,今天是四月二十二号,往前推十个月,秦淮茹怀上孩子那天,是七月二十二号,您知道七月二十二那天,你儿子我在干嘛吗?”迎着贾张氏的目光,贾东旭道:“我被关在保卫科,我在保卫科里面被关了小四天时间,我也想过早产或者晚产,您知道产婆说什么了吗?产婆说大胖小子,特健康。那几天,我忙转正提级的事情,我累的连跟秦淮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们怎么能有孩子?”
轮到贾张氏发呆了,她那些劝解贾东旭想开的理由,全都变作了反刺向贾张氏的利刃。
那几天不是被关保卫科,就是累的没搭理力气秦淮茹。
难怪贾东旭会是这么一副嘴脸。
换成她贾张氏。
也得拉着一张脸。
“儿子。”
“妈,我知道您一心要抱孙子,就是在抱孙子,您这个孙子也得是咱们贾家的血脉吧,姓易的血脉,没有资格成为您的孙子。”
贾东旭越说越是委屈。
越是想哭。
越是觉得自己被易中海戴了绿帽子。
“我被抓保卫科那几天,姓易得身体不好,在休病假,一大妈又要照顾后院聋老太太,秦淮茹主动提出要照顾易中海,说易中海是她秦淮茹与我贾东旭的媒人,又是我贾东旭的师傅,生病了,院里人都看着,不能让街坊们戳咱们贾家的后脊梁骨,她就去照顾易中海了,结果照顾的有了孩子,上哪说理去呀?”
贾东旭的语气,带着几分哭腔。
“妈,您说说,棒梗能是咱们贾家的后吗?能是我贾东旭的儿子吗?我想明白了,易中海在乡下就跟秦淮茹勾搭在了一块,他给我介绍秦淮茹,是没按好心。”
坐在凳子上的贾东旭,将自己的头埋在贾张氏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委屈巴巴的泪花,开闸河水般的向着外面流去。
哭的贾张氏的心也跟着乱了,心中认为棒梗是贾东旭的想法也动摇起来。
贾东旭不在。
秦淮茹又照顾易中海。
一大妈也照顾聋老太太。
一系列的证据,都指向了易中海。
棒梗是易种!
贾张氏的身体,原地晃了几晃,拍着贾东旭的脑袋,道:“东旭,别哭了。”
“妈,我心里难受,我委屈啊。”
“儿子,妈也难受。”
哭泣声。
响彻整个四合院。
也把梦会周公的一些人给惊醒了。
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某些人不敢入睡。
比如何雨水,小丫头还以为贾家闹鬼,抱着枕头跑到了傻柱那屋,一头扎进了傻柱的怀里,六七十斤重的体重,差点把傻柱给送走。
一年多不间断的养膘。
何雨水的体格子。
就一个字。
肥。
四合院乃至周围,但凡提起何雨水,都得竖着大拇指说声胖,这也是傻柱引以为傲的地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他以哥哥的身份将何雨水养的白白胖胖,在胖下去,一准成了猪崽子。
“雨水,有你这个妹妹,哥真的很高兴。”傻柱揉着被何雨水压疼的胸脯,道:“你就不能轻点吗?弄得我不能上班,谁养活你?”
话罢。
傻柱腾的一声坐直了身躯,一本正经的盯着何雨水,“雨水,你不睡觉跑我屋,就是为了压疼我?”
“我害怕,我要跟你睡。”
“你十岁了。”
“我不管。”
“你住我屋,我去你那屋。”
小丫头抓住了傻柱的胳膊,眼泪汪汪道:“哥,我害怕,刚才睡得好好的,不知道谁哭,吓得我不敢睡了。”
“对面贾东旭哭了。”
“他怎么哭了?”十岁的何雨水,还是一个小屁孩,“我们老师说过,哭不是勇敢的表现,好孩子要勇敢,就不能哭。”
“还能因为什么,他媳妇给她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呗。”
何雨水来了兴趣,看着傻柱,“就你晚上跟大茂哥说的那件事,一大爷跟秦淮茹两个人。”
傻柱正色的看着何雨水。
小丫头不对。
等会。
这事情是你一个十岁小丫头需要关心的事情吗?
你的精力,要放在学习上面。
一天天,正经事不做,专门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学习要有这种精神,你早就全班第一了。”傻柱说教着何雨水,“就睡一晚,明晚回你自己那屋睡去。”
“嗯嗯嗯。”小丫头兴奋地钻在了傻柱的被窝里面,忽的想到了什么,坐直身体,朝着傻柱继续求教,“哥,秦淮茹嫂子怀了一大爷的孩子,孩子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
傻柱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何雨水的问题。
如实说。
说不出口。
最终没招了,随口瞎咧咧的给了何雨水一个标准答案,“雨水,这个问题你真是问对了人,孩子呀,他是从胳肢窝生出来的。”
何雨水看了看自己的胳肢窝,又看了看傻柱的胳肢窝。
“哥,不一样。”
“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睡觉吧。”
一张床,一个十岁小孩,一个大小孩,愣是让傻柱有了拥挤的感觉,小胖猪何雨水一个人占了床的三分之二,还是那种斜斜睡姿。
“雨水。”
“嗯。”
“哥跟你商量件事。”
“是不是让我帮你干活。”不爱学习的何雨水,一说到干活,向来积极的厉害,“我保证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