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
就那张脸,说他三十岁都是在夸他年轻。
合着才二十岁。
“我骗你们干嘛,何师傅今年刚好二十岁,1935年3月10日出生,我特意跑到他们街道查询过。”
“这也太显老了吧,他娶了我们家于莉,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爹带着一个闺女。”
媒婆一张嘴。
能把臭狗屎夸上天。
明明是傻柱的缺点,却被媒婆硬生生修饰成了优点。
“于莉妈,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何师傅是看着显老,这样的人,结婚后才会可劲的疼媳妇。”
为了促成这门婚事。
王媒婆还特意用四合院贾东旭和秦淮茹举例。
有打预防针的想法。
万一于莉妈动了心思法,肯定会去四合院打听傻柱的为人秉性,就那个四合院里面的人,王媒婆一点看到底,除了前院闫阜贵,老杨家,剩余的那些人,个顶个都是混蛋玩意,个个见不得傻柱好,于莉妈要是跟这些人打听傻柱,这些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准是傻柱的各种负面。
“我跟何师傅,也就是傻柱,大前年认识的,他们院里有个叫做贾东旭后生,小伙子长得不错,娶了一个乡下来的漂亮媳妇,你猜猜那个漂亮媳妇过的啥日子?”
于莉娘俩摇了摇头。
这怎么猜。
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于家娘俩,媒婆气愤道:“生孩子当天,贾东旭一天没给他媳妇吃饭,闹的媳妇无力,引发了难产,眼瞅着一尸两命,问保大保小,贾东旭身为丈夫居然不吭声,那个管事一大爷,叫易中海的,给了一个保小不保大的提议。”
“嘶!”
于莉娘俩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身为女人,对于保大保小这问题,天生有着感同身受。
“傻柱和一个叫许大茂的人当时不干了,说怎么能不保大呀,说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这要是大人没有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莉点了点头。
媒婆这句话,貌似打动了于莉。
漂亮不能当饭吃。
于莉妈在看到于莉点头附和后,脸上闪过了一丝矛盾。
娘俩的反应。
都被王媒婆给看在了眼中。
原本五成的把握,一下子变成了八成。
不怕不动心。
气氛渲染到这份上,怎么也得添油加醋一番。
“你们说说,这男人在好看有什么用,傻柱不一样,他显老,他不好娶媳妇,要是娶了于莉这么漂亮的媳妇,肯定往死里疼,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傻柱可是谭家菜的传人,家传的厨艺,工资又高,四合院里面有两间房子,于莉嫁过去,就能主何家的事,要不是咱们两家人相处的不错,我真舍不得把傻柱介绍给于莉。”
“为什么有人管他叫做傻柱?”
于莉刚开口。
于莉妈便抢着替媒婆回答了她的问题。
“莉莉,你该不是以为人们叫他傻柱,他就是傻子吧,刚才你又不是没见到,除了相貌老点,没别的毛病,傻代表了老实憨厚,你嫁过去,不吃亏。”
于莉脸皮还是有点薄。
听她妈这么说。
两只脚在地上使劲跺了跺,扭头跑回了屋,急切的样子,就仿佛遇到了什么让其羞涩的事情。
“傻柱他的出身怎么样?”
有戏。
没戏也不会问具体的出身。
找对象、找工作、提干等等,都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标准,你的出身怎么样,出身的好坏往往决定你的前途。
简单点说,就是好与坏。
前者。
形式一片大好。
后者。
估计媳妇都娶不上,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出身清白,是城市平民身份。”王媒婆提醒了一句于莉妈,“他家住红星四合院,你要是去打听,千万别跟他们院里的那些人打听,都不是好人。”
于莉妈点了点头,与媒婆打了一声招呼,扭身回了屋。
害羞的于莉,屋内将头耷拉的很低。
“莉莉,妈是过来人,晓得你现在想什么,王媒婆说的没错,男人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傻柱是有点显老,跟你在一起看着跟鲜花插牛粪上似的,咱得承认,牛粪有营养,人家家里置办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妈不在了,爹在保城,你过去就能直接当家,省的受婆婆的恶气,你要是同意,妈那天去四合院打听打听。”
于莉红着脸。
点了点头。
……
闫家。
闫解成趁着闫阜贵中午回来的机会,把自己想娶媳妇的事情跟亲爹提了一嘴。
结婚是大事情。
有些东西你的置办。
婚后住的房子自不必提,必须要有,两口子总不能没有住的地方吧。
这是硬件。
还有软件,小到牙膏、脸盆、暖水壶、镜子,大到今年刚刚流行起来的三转一响。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加收音机这些东西,有条件的家庭,一次性置办齐全,没条件的家庭,咬咬牙也得置办一件,就比如贾家,当初娶秦淮茹的时候,就算家里没钱,通过吸血易中海勉强完成了一转的梦想。
闫解成与傻柱年纪差不多,他比他弟弟闫解放大一岁。
身为闫家人。
骨子里自带的算计。
老二闫解放要是抢先一步闫解成结婚,哪怕就是订婚,闫阜贵家不大也不多的房子,便有一间姓了闫解放,等于动了闫解成的奶酪。
动了春心是一方面。
提前霸占房子又是另一方面。
至于闫解成心目中的媳妇人选,跟上一辈子一样,还是于莉。
傻柱重活一世,是产生了一点点蝴蝶效应,可有些人物轨迹依旧在依着原样上演,如闫解成与于莉的关系。
于莉或许不知道闫解成是谁,但闫解成却晓得于莉是那位。
严格的说。
有傻柱的原因。
同意了于母建议,对傻柱抱有相亲想法的于莉,想相亲那天穿的稍微好一点点,就去供销社买布。
一个进。
一个出。
双方在供销社门口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于莉的侧脸映入了闫解成的眼帘,顿时惊为天人。
算是一见钟情吧。
闫解成立马有了想法,心中发誓非于莉不娶,在打听到于莉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后,回家找闫阜贵拿主意来了。
其实就是逼着闫阜贵掏钱。
让闫阜贵出面找媒婆去于莉家提亲。
这个年代的人。
对待婚姻。
是比较朴实的。
两个相互不认识的男女,在媒婆那张将死人都能说活的花言巧语的巧嘴下,相互见面,对眼了,就是男女对象,后面会安排订婚及结婚事宜,心急的,订婚、结婚加起来不超过半年,不心急的,怎么也得拖一年,就算成了男女对象,订了婚,也仅局限在两人并排压马路,拉手等亲密行为,都是在婚后发生。
“爸,您还等什么呀,赶紧拿钱啊。”
相对于闫解成的急切。
闫阜贵相当的冷静。
在闫解成跟他说想娶媳妇这事情后,闫阜贵脑海中就盘算开了,三转一响里面的自行车省的买了。
买傻柱的旧自行车看上去能有七八成新。
结婚的时候在四合院里面摆酒,傻柱主厨,四合院的街坊们怎么也得出点份子钱,还有学校里面的那些同仁们,也不能免。
“急什么?”闫阜贵慢条斯理道:“那家的姑娘?”
“帽子眼胡同从东数第一个四合院,中院于家,叫于莉。”
“长得不错?”
闫解成的脸。
红了。
不打自招。
“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
“今年十七,再有半年就十八了。”深知闫阜贵为人的闫解放,在说到于莉职业的时候,稍微卡壳了一下,停顿了差不多有三十几秒钟的样子,一边看着闫阜贵的脸色,一边提着小心吐露着实情,“没有工作。”
闫阜贵三儿子一姑娘加老两口子。
六口人。
就闫阜贵一个人有工作。
听闻于莉在家坐着,闫阜贵心里就不得劲了,这要是娶回于莉,等于家里多一张吃饭的嘴。
“老大,这事得缓缓,爸不是不同意,人家姑娘才十七,国家有规定,女的要过十八,爸觉得吧,你现在的精力要放在找工作上面,你想想,你要是有了工作,单位里面谈个对象,你们两口子就是双职工,咱们闫家等于有三个人在挣钱。”
“爸,我就看上于莉了。”
“你看上于莉就管用了?人家于莉有没有看上你,相亲得相互看对眼才行,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不行。”
闫阜贵做起了闫解城的思想工作。
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