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家实力最强的人家,都没有出席,反倒是他们这些家庭不怎么殷实的人家,一个不少的全员出席了。
心中的不平衡。
刹那间压抑到了极致。
凭什么。
难不成就因为我们不强硬?
个个面色不善的瞪着易中海。
感受着街坊们的目光,易中海心中暗暗叫苦。
一时不慎,落了下风。
尼玛。
……
与此同时。
距离四合院不怎么远也不怎么近的街道内,同样也是乱糟糟一片。
起因就是聋老太太。
举报信上面罗列的聋老太太的一系列罪证。
让负责这件事的老张和老李察觉情况不大对头,忙将街道的定海神针,主任老王给请了出来。
一场专门针对聋老太太的交谈会,就这么悄然成立。
桌子的一方,是罪魁祸首聋老太太。
另一方是老王、老张、老李、小徐、小丁、小八等几个人,有的负责询问,有的负责记录。
有人为营造人证的嫌疑。
真要是确定举报信上面的内容是真实事件,老王、老张、老李、小徐、小丁等人,都是证人。
“老太太,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你说啥?”
聋老太太故技重施。
装聋貌似是她惟一有效的对策。
有点倚老卖老的想法。
我年纪大,我快死了,我就是有理,你就不能将我给怎么着了。
“你们院内的人叫你聋老太太,说你想听的时候,耳朵就不聋,不想听的时候,耳朵就聋了,我知道你听得见,希望你可以敞开心扉的跟我们谈谈。”老王扬了扬他手中的举报信,“这是举报你破坏许大茂两口子婚姻的举报信,它上面除了这件事,还有一系列跟你有关的事情。”
聋老太太的脸色。
微微变了变。
也是没想到。
易中海居然将她卖的这么透彻。
两页信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
借着亮光。
看的非常清晰。
是易中海的笔迹。
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易中海甚至连伪装笔迹的必要都懒得去掩饰,这般明目张胆的写举报信,这是吃定我老太太了吗?
破坏婚姻的出发点,是借娄家的财力让自己安享晚年。
结果安详了一个寂寞。
自己成了远近闻名的臭狗屎,被无数人喊打。
靠山易中海也与自己划清了界线,不惜借着破坏许大茂婚姻这件事大做文章,要把聋老太太置于死地。
尼玛。
易中海。
你缺德。
你活该绝户。
聋老太太的心中,骂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脑海中,却在急速的想着对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我不就是破坏了一下许大茂的婚姻嘛,置于这么大费周章,置于别的事情,我聋老太太不承认,你又能我如何。
蝼蚁尚且惜命。
更何况是人。
聋老太太又是一个分外怕死的主。
“我老太太一时糊涂,我做了对不起许大茂,对不起娄晓娥的事情,可我没有坏心眼,我真的是在帮娄晓娥。”
聋老太太改变了策略,不在装聋,她知道自己装聋的伎俩已经被老王他们看破,咬着牙硬撑,只能适得其反。
索性变换了套路。
主动开口承认错误。
认错归认错。
聋老太太却精明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承认自己破坏许大茂婚姻的同时,却又提及了许大茂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情。
如此一来。
她破坏许大茂的婚姻,也算事出有因。
真要是将其归拢到做好事行列内,也不是不行,谁让许大茂做了坏事。
这计策。
有个前提条件。
那就是把许大茂牢牢的钉在沾花惹草的耻辱柱上面。
“你们一定认为我老太太是在说瞎话,你都破坏人家两口子婚姻了,还是做好事呀,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们不信,我看着许大茂那孩子长大,那孩子什么秉性,我老太太门清,骨子里面就不是一个好玩意,他是电影放映员,这个你们是知道的,八大员,多好的工作,每次去乡下,都得带着点东西回来,不是白面,就是大米,有时候还有老母鸡,还有猪肉和羊排,你说说这事情。”
几个街道各自点头。
承认聋老太太说的在理。
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到了乡下,还真是降维打击,带东西回来,也在情理之中,人情交际。
当然。
这是送。
心甘情愿的送。
为啥送?
无非担心下次不来放电影。
“拿东西不说,关键这个人,他人品不好,我听说他在乡下放电影,跟人家乡下的小媳妇、小寡妇乱搞,娄晓娥可是娄懂事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许大茂都有这样的媳妇了,他还在外面乱搞,我老太太看不过眼了,我就想趁着我还没死,我帮帮娄晓娥这个苦命的丫头。”
聋老太太越说越是平静。
逻辑也越是清晰。
“我是没想到被许大茂给听到了,写了举报信,我就被你们给带了过来,不过我不后悔,能让娄晓娥脱离火坑,我老太太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非常愿意,我真的不后悔。”
“你说许大茂在乡下乱搞男女关系,有证据吗?”
前一刻还信心十足的聋老太太,后一秒顿在了原地,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问话的老王身上。
这一问。
犹如杀敌绝招。
一招毙命了。
都不是傻子,一看到聋老太太这般愣神表情,就晓得聋老太太所言语的那些许大茂乱搞的内容,都是没有证据的谣传。
就算是事实。
你没有证据。
你就是在说瞎话。
聋老太太没有证据证明许大茂在胡搞,但是街道的工作人员却有证据证明聋老太太破坏了人家许大茂两口子的婚姻,四合院的街坊们都能作证。
“任何事实,都是讲究证据的,你要有证据,拿出来,只要证明许大茂在外面胡搞,你破坏许大茂婚姻的事情,就可以算作挽救娄晓娥,有证据吗?”
“这还要什么证据,明摆着的事情呀。”聋老太太灵机一动,“他拿东西回来,街坊们都看到了。”
“街坊们是看到了许大茂带着东西回来,可这东西是老乡送的,还是许大茂买的,亦或者许大茂逼着人家给他东西,跟你破坏许大茂的婚姻,可没有一点关系,这不构成你破坏人家婚姻的动力。”
“我!”
“许大茂跟谁发生了男女关系?谁能证明?”
“我听人说的。”
“那这就是谣传,你这个老太太,就因为听了几句瞎话,便做了破坏人家婚姻的事情,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这么做合适吗?你可是一只脚迈进了棺材的人,人死留名,雁过留声,这是老理,你连这么肤浅的老理都做不到,你还口口声声是在帮扶娄晓娥?”
老王的声音随之变得严厉起来。
“今天早晨我带你离开四合院的时候,我专门问过娄晓娥,娄晓娥对许大茂可没什么怨言,我在人家家里还看到了药渣子,说是娄晓娥不能生养,在调理自己的身体,要给许大茂生儿育女,这就是你说的娄晓娥嫁到了火坑内?”
手。
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力道。
将桌子上那些东西震得乱跳不说。
也让聋老太太没有了脾气。
刚才的镇定自若。
飞到了九霄云外。
人也慌张了不少。
在没有了大院祖宗的风采。
“这上面有句话,是形容你这个老太太的,要不要我给你念念。”老王剧烈的摇晃着手中的信笺,“说你自称大院祖宗,看谁家不顺眼,不是用砖头砸玻璃,就是用拐杖抽打人家。”
聋老太太的脑子。
嗡的一声炸锅了。
大院祖宗!
这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