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我记得你上次喝多了,发誓要戒酒。”
许大茂用手挠了挠头发,故作不知,“我说过戒酒的话吗?我说的是明天开始戒,今天最后一顿酒。”
傻柱家现在于莉当家作主。
喝酒这事。
还的于莉批准。
许大茂朝着于莉请示了一下。
“于莉,我跟你当家的喝点,不多,就一瓶白的。”
“酒是人家的,身体是自己的,少喝点,别像上次那样,都喝懵了。”
“保证一瓶。”
许大茂拉着傻柱朝着自家小屋走去。
有些事情。
他想跟傻柱好好谈谈。
……
贾家。
秦淮茹拎着柳条从外面进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槐花被她人为的忽视了。
屁孩才两岁,穿着开裆裤玩尿泥。
有些事情做不来。
主要是棒梗,其次才是小铛。
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
正是淘气的年纪。
“我还以为家里没烧的柴火,弄了一根柳条,晚上咱家事多,没来得及给你们做饭,窝窝头凑合着吃吧。”
秦淮茹放下柳条,从柜子里面端出几个二合面窝窝头,又给棒梗和小铛两人各倒了一碗开水。
她想通过孩子的吃相,来判断孩子到底有没有偷钱。
甭管是棒梗,亦或者小铛。
偷钱的最主要目的,是改善他们的生活。
从中午十二点算起来,七八个小时没吃饭,肚子肯定饿的厉害,吃起饭来,自然是狼吞虎咽。
反之。
则说明两个孩子不饿,肚子里面有东西。
贾张氏没给钱,秦淮茹没给票,这物它从何而来?
院内没有哪家街坊嚷嚷家里丢了钱或者物,不存在棒梗祸祸街坊们的可能性。
所以秦淮茹才会用窝头试探。
一旁的贾张氏。
心提到了嗓子眼。
用那种我看好你的眼神看着棒梗。
棒梗背锅总比他贾张氏承认强。
后者。
秦淮茹肯定撂挑子不干,即便干,贾家也会是秦淮茹说了算的局面,这种生死被别人拿捏得滋味,可不好受,到时候想给贾张氏多少钱就给贾张氏多少钱,贾张氏得看秦淮茹脸色行事。
贾张氏不是那种甘心受制于人的人。
棒梗背锅是最佳的选择。
无非挨一顿打。
贾张氏承认则是要丢命。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当奶奶的疼了你这么多年,也该你报答奶奶了。
贾张氏非但没有阻止秦淮茹的试探,还顺水推舟的帮了秦淮茹一把,朝着棒梗和小铛道:“乖孙,你吃窝头,可不能饿肚子,你现在正在长身体,等明天让你妈想想办法,给我乖孙弄个白面馒头吃。”
棒梗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秦淮茹,抓起了一个窝头。
见小铛不动弹,还贴心的给小铛拿了一个窝头。
“哥,我有点吃不下。”
小铛的话。
让棒梗抖了一下身体。
也让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泛起了无限的浮想联翩。
贾张氏是彻底把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小铛的吃不下,无形中证实了街坊的说词,即棒梗带着小铛在大街上吃零食。
秦淮茹的心里却是忐忑,把棒梗撕巴了的想法都有了,混蛋崽子,一千五百块你偷敢偷,今天这顿打,你是逃不了。
“七八个小时没吃饭,怎么能不饿啊。”
秦淮茹的声音。
带着一丝气愤。
“看什么看?吃饭啊。”
小铛和棒梗慢吞吞的吃起了窝头。
看着二个孩子捧着个窝窝头吃得很痛苦的样子,在想想平常的狼吞虎咽,再结合贾张氏的那些话。
秦淮茹有种很矛盾的预感。
第270章 鸡毛掸子下,说不说
棒梗和小铛两人手里,一人捧着一个窝窝头,啃得很慢,表情有些不自然,给秦淮茹的感觉是他们在硬往自己嘴巴里面塞,而且在嘴腔内嚼巴好久还不往肚子里面吞咽。
事实具在。
秦淮茹矛盾的心情愈发的急躁不安。
喜得事情。
是自己闹不好会拿走这部份钱财,即便全部都拿不走,最起码也能拿一半。
忧的事情。
是担心这钱落在棒梗的手中,会被棒梗挥霍。
再想想。
棒梗不敢把钱藏家里,也不敢藏身上,只能藏外面,这要是被人看到,这钱可就真没有了。
“棒梗,你是不是晚上吃什么东西了?”
棒梗抬头看了看秦淮茹,将嘴里的窝头宛如咽狗屎般的吞咽下去,回了一句。
“没吃,什么都没吃。”
他说的是假话。
棒梗这小子,今天晚上带着他的妹妹吃了全聚德的烤鸭。
整整一只大鸭子。
被棒梗和小铛吞吃了一个干净。
肚子里面全都是鸭子肉,又怎么会饿呢?
现在别说窝窝头,就是山珍海味摆在棒梗面前,棒梗也没有食欲。
之所以硬吃窝窝头,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为了不暴露,棒梗还叮嘱了小铛,不能跟秦淮茹说实话。
两人都装。
只是他们装出来的样子,实在太过生硬,演技非但没有骗过秦淮茹,还被贾张氏给一眼看破了。
“真的什么都没吃?”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
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秦淮茹,孩子没吃就没吃,你做母亲的怎么连自家孩子的话都不相信?”
“妈,我在跟棒梗说话,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秦淮茹的这声妈。
语气非常的生硬。
也让贾张氏更加坚定了棒梗扛雷的想法,自己说啥也不能承认。
“我不插嘴,你跟棒梗说。”
贾张氏赌气似的把头扭在了一旁。
只有这样。
才能显得她问心无愧。
“棒梗,小铛,你们两人今天怎么不饿呀?一个窝窝头都啃这么久,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什么东西?”
秦淮茹看着棒梗和小铛。
语气较刚才更加严厉一点。
“说实话,我想听你们的实话。”
棒梗有点心虚了,连连摇头。
被棒梗叮嘱过的小铛也一样,立马否认。
他们二个都串通好了,坚决不会承认他们是在外面吃了烤鸭回来的。
却因为都是小孩子,伪装能力实在太差,演技又不怎么精湛,妥妥的不打自招。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眼尖的看到了小铛和槐花胸脯前面衣服上的油渍。
在一整年都吃不上几次肉,又没什么油水的年月,这些油渍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成和尚头上的虱子。
明摆了。
“有点当哥哥的样子,也有点当妹妹的样子,学会不说实话了。”秦淮茹提高了嗓音,“棒梗,小铛,你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你奶奶都看到了,还说谎?是不是我非得揍你们,你们才肯说实话。”
秦淮茹随手抄起了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