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闫阜贵说的没错。
正因为聋老太太没跟傻柱明说,傻柱才没有给她带饭盒,这官司打到老人家面前,也是人家傻柱有理。
易中海两口子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神情。
聋老太太越来越有点撒泼。
为了一口吃的。
真能撒泼。
他们现在有点后悔,后悔为了贪图一时的虚名,接手了聋老太太这个烫手的山芋,聋老太太可不是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给了易中海两口子,有些东西聋老太太自己私藏了下来,要不然如何能有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这些东西还舍不得给易中海两口子。
本质上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为了让傻柱照顾她,还想把何雨水给送走。
放着亲妹妹不照顾,照顾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太太。
这是人干的营生?
简直就是禽兽。
“老太太,你没事吧?”
刚问完。
聋老太太就仿佛自己胸口被人狠敲了一下,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人也紧跟着晕在了地上。
……
次日
傻柱刚把自行车推出四合院准备去上班。
从厕所里面出来,手还系着裤腰带的易中海,见傻柱要走,忙喊了一嗓子。
“柱子,等等我。”
经过昨晚聋老太太被傻柱气晕这件事。
易中海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事情不能跟傻柱装傻。
该明挑就得明挑。
比如照顾聋老太太这件事。
傻柱实际上也听到了易中海的叫喊声,故意装了一个没听到,昨天晚上喝酒回来,何雨水就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聋老太太给何雨水脸色看,因为没有吃上傻柱带的饭盒聋老太太被气晕等等,统统说了一遍。
就是用脚指头琢磨。
也能想到易中海喊住他所谓何事。
除了聋老太太的事情。
别的事情压根不能让易中海这么操心。
易中海见傻柱骑着自行车要走,错以为傻柱真的没有听到,又大着嗓子的喊了几句,完了撒丫子的追着骑着自行车的傻柱跑。
累了一个够呛。
累的跟三孙子似的。
累得快要断气。
典型的三累。
易中海本想下班回来跟傻柱好好聊聊,又担心傻柱再去喝酒,傻柱以前还担心雨水,中午和晚上下班回来照顾雨水,给雨水做饭,自打闫阜贵给雨水补课后,只要傻柱没回来,雨水就在闫阜贵家吃,系在傻柱身上的唯一的绳子就这么没有了。
聋老太太的事情。
赶早不赶晚。
没想到傻柱骑车这么快,易中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赶不上,始终和傻柱保持很长的一段距离。
两条腿肯定不是两个轮子的对手。
被遛狗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傻柱觉得溜得易中海差不多了,想着他跟易中海又是一个中院的邻居,死活都避不开易中海,便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停下了自行车。
也不是装样子。
真是去放水了。
从厕所出来,神清气爽松懈了很多的傻柱,看到了扶着自己自行车,上气不接下气大喘息的易中海。
脸上涌起了震惊的诧异。
“一大爷,原来您天天跑步,跑这么远的路,我可得好好向你学习。”
从四合院到这块。
差不多四里地。
易中海跑着来的。
伪君子一听傻柱这话,就仿佛心口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浑身不得劲。
“柱子……一大……爷……是追你。”
“追我?一大爷,您找我有事?”
懵逼茫然的样子。
又让伪君子难受了。
你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柱子……你……你不要……着急……让一大爷我……缓口气先……我的缓一缓……才能说。”
易中海累得气喘吁吁,说一句话都断断续续。
傻柱耐着性子,等易中海缓过气来。
伪君子终于开始进入了主题,一上来就是试探。
“柱子,听说你昨天晚上去轧钢厂食堂做饭去了?”
“一大爷,您说这件事,没错,去轧钢厂食堂做饭去了,您是不知道,我做的饭,把那些劳模,工人代表,吃的那叫美味。”
故意卡壳了一下。
“一大爷,这件事您不应该问我吧,轧钢厂优秀工人代表,您可是一车间的技工大拿,您昨天晚上在宴会现场,是不喝多了?糊涂了?”
易中海的心。
又开始疼了。
傻柱这话,相当于在易中海身上捅刀子,往日里在四合院吹捧自己是轧钢厂大拿的易中海,却没有出现在昨天晚上的轧钢厂团建活动现场,很让人怀疑易中海的这个技术含量,轧钢厂厂劳模,易中海不是,轧钢厂厂优秀工人代表,易中海不是。
这下子让易中海有点抑郁了。
傻柱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这话让我怎么回答?
说不在,打我易中海的脸,说在,万一傻柱把话吹出去,人们都晓得易中海吹牛了,更丢脸。
不过仔细一琢磨,易中海忽的有把握了,以他对傻柱这个人的了解,典型的愣头青式的人物。
这要是换成别人。
人家能这么问吗?
不能。
这样的傻柱,好拿捏。
这么一想,易中海信心高涨,他那张大方脸上,挤出几分微笑,用很诚恳的语气,向着傻柱说。
“柱子,一大爷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件事,老太太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傻柱觉得好笑。
易中海这种想卖又想立的人设。
真他M艹蛋。
也制约了易中海。
伪君子总喜欢用道德绑架的大棒来阴人。
把话题扯到聋老太太的头上,为的就是让傻柱照顾聋老太太。
傻柱相信,只要自己一开口说聋老太太,易中海就会顺水推舟的把聋老太太因为没有吃到傻柱的饭盒被气晕这件事说出来,不等傻柱反应过来,易中海会顺水推舟的让傻柱帮忙做几天饭。
“没听说呀。”傻柱没有按照易中海预料的那样来出牌,“一大爷,老太太不是走了吧,这件事这么定了,做饭的事情我来,棺材啥的得您一大爷来,老太太一方面跟您亲近,另一方面我真没钱,我还欠您一百万那。”
易中海傻了。
本想给傻柱一棍子。
结果反被傻柱抽了一棒子。
“柱子,你误会了,老太太没事。”易中海估摸着是不相信,朝着傻柱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傻柱偏偏不接这茬,嗤笑一声。
“一大爷,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大清早起来,好家伙,鞋都没脱,院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是贾婆子又看秦淮茹不顺眼,想要休了秦淮茹吧。”
又在戳易中海心窝子。
都知道易中海是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媒人。
“一大爷,别担心,现在可是新人新事新气象,大不了离婚,许大茂后面还等着,让许大茂娶秦淮茹,这件事您的支持秦淮茹,贾东旭是你徒弟,可人家秦淮茹也是你介绍的呀。”
“柱子,你闹误会了,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不是没事嘛?”
“昨天老太太一天没吃饭。”
“一大爷,这件事您跟我说,真是说着了,昨天晚上我跟站里的同志喝酒,他说他当初在安丘,听一个名字叫做贾贵的人说过,说有一个偏方,专门治疗这个不吃饭。”
易中海愣在原地,愣了有足足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怎么还闹出了偏方。
“贾贵说了,对于这个不想吃饭的人,用这个驴粪蛋子,必须是新鲜的驴粪蛋子,还有这个新鲜的驴尿,搅拌在一块发酵,必须是三天,三天后你只要把这个东西给那个人灌下去,老太太肯定就想吃饭啦,您那天有时间,给老太太试试。”
这是把聋老太太的嘴当粪坑了呀。
易中海也知道偏方。
只不过傻柱说的这个偏方。
它缺德。
易中海心事重重,带着满脑子困惑的看着傻柱,他发现眼前的傻柱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