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八零当富翁 第320节

“你什么你?”李淑华骂道:“温老五,你以为,我真的是怕你啊?老娘当初要跟着你,只是想你帮着我养儿子而已。”

“李淑华,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当初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在农村,以后要被人吃绝户,你会要你儿子好好的孝顺我,以后给我养老。”温老五骂道。

“我不这么说,怎么能哄得你乖乖的帮着我养儿子?”李淑华一脸鄙夷。

温老五气得抓了一块土疙瘩,向着李淑华扔过去:“李淑华,你个没良心的……”

“良心?”李淑华冷笑起来:“当初你要赶我走的时候,你可有半点夫妻情份,你可想过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你没办法了,欠一屁股债,就想着回来找老娘?告诉你,没门。你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她继续道:“还有,你记住,我跟你,不是两口子了。”

“从你当初赶我出门的时候,你就没把我当两口子,所以,你现在欠一屁股债,也跟我没关系。”

“反正,当初我跟着你的时候,既没有办过酒席,也没有领结婚证。”

她气哼哼的一跺脚,在温老五的手背再度狠狠踩了两脚,才一扭腰离开。

温老五挣扎着从沟里爬上来。

妈的,这胳膊吊在脖子上装残废,太影响他的发挥了,只有一只手能动,才被李淑华这个娘们给这么踩着骂。

他跳着脚,冲着李淑华的背影骂道:“李淑华,你别得意,你跟我,虽然没有领结婚证,也没办酒席,可这就是事实婚姻,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们是两口子?就算你想不认账,也否定不了这个事实。”

李淑华听着这话,心里发慌。

在乡下,这关系,就是这样的直接粗暴。

特别是前些年非常困难的年头,白天问一句你要媳妇不,晚上就会把女人给送到家,这桩婚事,就算成了。

所以,在农村,不管你办没办结婚酒席,领没领结婚证,反正大家都是认定,你们是一家人了。

直到这两年,才在兴什么结婚,要领结婚证,要办酒席什么的。

“是事实又怎么样?”李淑华回身骂道:“我马上找人开证明打脱离。”

她也是跟着出外省去干过活的人,这点事情,还是懂的。

这乡下离婚,不叫离婚,叫打脱离。

这脱离,是指从某个环境或者组织中离开,比如,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等等。

可为什么要叫打脱离呢?

那说明,这离婚这事,非常的伤筋动骨,非要大打出手,才有可能搞定。

所以,这边的方言,打脱离,就是打打闹闹离婚的意思。

“嗯,打就打,我怕你吗?”温老五叉着腰:“你别回去又想着要来跟我合好。别等我以后有钱了,又想来找我。”

李淑华骂道:“老娘脑壳有包吗?会想着跟你合好?你还真以为你有个金包卵?要不是以前看你还能帮我养儿子,老娘早就不想和你过了,一天到晚不是喝得二麻二麻的象个酒鬼,就是有两分钱当个赌鬼,今天,老娘非跟你打这个脱离不可。”

“你以为我稀罕,嗯,离就离,你也不想想,你跟你儿子的那点丑事……”温老五说。

李淑华又羞又急。

这是怕她们娘家这些人不知道?还在这儿来嚷嚷。

“走,离婚,离婚。”李淑华强行拖着温老五:“老娘今天非跟你把这个婚离了,以后,你别再来找我。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两人吵着闹着,找到了温老五这边村里的村长,要帮着打证明出材料,然后,又找村里无数德高望重的人出面作见证,又跑去公社,要求公社的负责人打证明出材料。

反正,两人是事实婚姻,当初没有结婚证,所以,现在这要打脱离,就只能让大家都来见证见证了。

折腾了两天,总算把这层事实婚姻关系给断了,温老五也拿到了官方的一纸离婚证书。

温老五感觉好累。

难怪要叫打脱离,这是折腾得要掉一层皮啊。

不过这样也好,这拿了官方的离婚证,以后,男婚女嫁,就各不相干。

“大家看清楚了哈,我跟温老五现在是一点瓜葛也没有。他以后喝醉了酒,打牌输了钱什么的,都不要来找我。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了。”李淑华再度当着全村人强调一下,才收拾着她的包袱离开。

这包袱中装的,自然是她认为值钱的一些东西,连带着墙上挂的那个钟,她都搬着走了。

温老五假装跟她争抢一下,抢不过,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李淑华把屋子里值点钱又好搬的东西给搬走。

温老五其实都不在意了。

在京城,给的小费都不值这一点了。

解决了李淑华这么一桩遗留问题,温老五要准备回京了。

第482章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走之 前,他寻思,还是报答报答一下对他好的人吧。

比如,那个送他酒的李不清。

至少,人家平时对自己还算客气,自己回来一副落魄样,人家也没有狗眼看人低。

老五请着对方来喝酒。

对方直接拒绝了:“算了,老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要忙,地里还有活要干,我忙去了。”

温老五蹲在门槛上,寻思着怎么回报别人,直接当面给钱吗?这解释不清,传出去,也怕引来李淑华找麻烦。

第二天,是赶场的日子,李不清挑着担子,准备把地里种的菜,挑一些去镇上卖。

“李不清,去赶场啊?巧了,我也去,我们一路,路上也有人作个伴吹吹牛。”温老五说。

“行啊,走吧。”李不清想,反正一路就一路。

李不清挑着担子,走一程,歇一程。

温老五主动示好,还帮着李不清给挑了一程。

挑到一半的时候,温老五道:“哎呀,挑累了,我们坐这儿歇一歇。”

这儿是一个小石桥,有几百年的历史,处于一个三叉路口,两人就坐在桥栏杆边上歇息着。

李不清裹着烟子叶,顺手递给温老五一根。

温老五摆摆手,不要这烟。

李不清就自己惬意的抽着烟,正正经经劝着温老五:“老五,你看你,这整天喝酒,女儿女婿也不认你了,媳妇也离了,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做点正事吧。”

“嗯嗯。”温老五点头:“我记得了。”

然后,他起身,对李不清道:“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撒泡尿过来。”

他转到这边角落,避开过往人的视线,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叠十元大钞。

他将这小布包在地上蹭了蹭,沾上不少泥土和树叶,伪装成才从地里给掏出来的模样。

然后,他神神秘秘的拿着小布包,跑回去,小声对李不清道:“李不清,你看,这是啥?”

“这是啥?”李不清探头。

“钱啊。这全是钱。”温老五压着嗓音,一脸惊喜:“我刚才去那边撒尿,发现那树下土堆有点不对劲,这一扒拉,就发现这么一个小布包,这里面,有好多钱,差不多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李不清不由咽咽口水。

“嗯,见者有份,我们俩,一人一半分了吧。”温老五直接将这些钱,二一添作五,给分了。

李不清想拒绝。

温老五道:“哎呀,反正这是捡的钱,鬼知道是谁的?说不定,是那些强盗什么偷来藏在这儿的,正经人家,谁会把钱给藏在这荒地树下啊?这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

李不清听温老五这么一劝,心安理得的受下这一笔钱。

是啊,正经人家,谁会把钱莫名其妙藏在这野外的大树下?肯定是那些强盗、小偷偷来的,自己分了也没关系。

李不清也不去镇上卖菜了,欢欢喜喜的拿着分到手的五百块钱回家,还跟温老五彼此约定,这事,不跟外人说。

“对对,这事,肯定不能跟外人说。到时候谁都跑来认领就麻烦了,毕竟这钱上,又没写谁的名字,鬼知道是谁的。”温老五说。

总之,就这么一笔不义之财,也让李不清小小的发了一笔,解决了他家孩子上学读书的难题,也让他有点小本事,慢慢的发家致富。

温老五解决完自己的恩怨,这该断的关系已经断了,该报答的一点恩情,也报答了。

他要回京城了。

关于他在京城的一切,他一句话也没透露。

以前,他喜欢吹牛,喜欢在众人面前显摆,那只是想得到大家的尊重和认同。

可在京城这么久,出入全是高档场合,跟着的是包尔太太这样的跨国公司的大老板,温老五的格局和见识,已经慢慢在打开。

闷声发大财,这才是主调。

打肿脸充胖子,那只是穷人才喜欢做的事。

再说这一趟回来,1对他是千叮嘱万叮嘱,关于京城的一切,最好别提。

否则,以后,会无休无止的被人麻烦。

想一想,到时候村里人全来找着他,这个要求帮帮忙,那一个要求拉一把,甚至他那些亲戚全找上门来打秋风……

温老五感觉,自己前面几十年,没有谁帮过自己,除了无穷的笑话和嘲讽,啥好事也没有。

所以,现在啊,自己要发达了,也不需要让这些村民知道。

什么拿出自己傍上富婆装逼打脸这种桥段,只能说YY一下好了。

原本家里的房子,温老五想送给自己的某个亲戚,也算是大家亲戚一场。

哪料得,他才走到亲戚家去,结果就看见温四姐也在这个亲戚家。

看着温老五过来,这个温四姐和亲戚,一致冲着温老五道:“温老五,你还跑这儿来干啥?想来借钱门也没有,我跟你说,就自大家是亲戚,亲兄弟也得明算帐。”

温老五一听,算了,当自己没来过。

他转身利落的走开,暗自想,这老房子就留在这儿吧,谁也不送了。

以后自己老了,或者跟包尔太太闹掰了,也有一个退路。

以后就算回乡来祭祖,也有一个落脚点。

想明白后,温老五特别的豁达。

他找了一把大锁,趁着某个深夜,干净利落的把屋子给上锁了。

从此后,村里人不知道温老五上哪儿了。

有人说,大半夜的追债的人追到家里来,温老五是连夜就逃走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有人说,温老五因为一无所有,穷困潦倒之下想不开,跑长江边上去,投江自尽了。

李不清听着这些传闻,感觉有点不靠谱。

明明温老五才捡着了那么多的钱,一人分了五百块,怎么也能过上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就算还赌债,也能应付一段时间啊,哪可能想不开去跳长江。

不过,这话李不清不敢当众说。

这可是跟温老五约定了,这事保密,不得外传的。

总之,温老五就彻底的消失在这个村子里了。

村子里,渐渐就没有了关于他的话题。

只有村头大榕树下那些人闲着无事,吹牛摆龙门阵的时候,会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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