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京植借给他的那八百亿韩元,可以一直放在他名下使用,手续方面不需要担心。
利息,也分文不缺。
相应的,他需要李振宇能够‘借’给自己6100万美元,让他成为寰宇投资的投资者之一。
除此之外,他只要求百分之17的回报率。
说白了,这百分之1就是给他和环宇的回扣。
背上800亿韩元的负债,再借出6100万美元,这一来一回的,等于抵消1.2亿美元的收入额度。
同时,寰宇可动用的资金变多,利润也会更高。
无论怎么想,李振宇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谈妥条件,具体操作有法务处理。
送孙京植出门,李振宇转身直奔顶层套房。
“富贞姐…”
“来了,坐。”
李富贞合上手里的文件,询问他此次霉国之行是否顺利。
得知一切都好,这才提到约他见面的原因。
寰宇…还是寰宇…
寰宇投资在次贷危机中,表现过于惊人,真是想不关注都难。
“我有一笔钱,想要交给你来打理。”
“富贞姐,寰宇是英俊在负责。”
“你要拿赵英俊来敷衍我,真的?”
直视李富贞狭窄平直的‘忧郁薄凉’眼,李振宇苦笑摇头。
得到他的默认,李富贞脸上多了几分轻薄笑意。
单以长相来说,她并不属于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美女。
可在熟悉后,就会发现她像个黑洞,令人心甘情愿为其沉沦。
“振宇,听说你和金智妍走的很近?”
“是,我们两个年龄相仿,怎么说我以前也叫她嫂子。”
“可金家怎么传出风,说们之间……”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李富贞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
‘你们两个的关系,好像跨越大嫂和小叔之间的界线。’
“诽谤,这是金家的诽谤。”
李振宇义正言辞:“智妍姐离婚的时候,他们觉着她没用了,随便给了些资产就将她打发了。
现在,国家大力扶持旅游,酒店业务盈利颇丰,他们又想把给出去的拿回来……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同样是女人,李富贞自然同情金智妍的遭遇。
但有些事,不是同情就能抹平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富贞对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弟弟,越来越有好感。
甚至夜里曾梦到过他,让她早晨醒来不得不亲自更换床单。
李振宇可以笃定地说,这在她此前三十多年的人生里,是绝无仅有的‘神奇’体验。
性格偏向保守、守旧,忠于家庭的她从未想过。
有天,自己会精神出轨。
更有趣的是,她真的有考虑过……
现实里,将它变为现实。
“富贞姐~”
“嗯。”
李富贞收回跳脱
的思绪,“对了,我们家太子要我转告你,这个周末他要在海上举行派对,要去吗?”
“派对,什么形式的?”
“男人们出海还能为什么,酒精、玩水,还有女人。”
李富贞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处看似淡然的问道:“你想去,要我陪你吗?”
“不必,我和我们全检察官一起好了,他一定在邀请名单。”
“看来,你真的很想去。”李富贞面无表情的重新端起文件,“你可以走了。”
“富贞姐,你还没告诉我是多少钱。”
“会有人和你的人对接,这种小事不值得浪费你的时间。”
明明看上去一本正经,可这语气……
怎么像是打翻了醋坛子。
“还有事儿吗?”看他坐在原地不动,李富贞又催了句。
并将打开的文件‘啪’的合上,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富贞姐,见了在哥,我会和他谈谈的。”
听到房门关上,佯装批阅文件的李富贞将手里的文件夹随手丢向桌面。
“哎~”单手扶额,李富贞心里有无数念头。
明知他是对派对本身感兴趣,却止不住的为他寻找各种理由。
‘或许,他真的是为了探一探在的口风,才决定去参加派对的。’
楼下餐厅,李振宇已经在和全俊旭谈论派对细节。
“是富贞姐告诉你的?”
“嗯,说说吧,那天都有谁?”
李振宇说着,从他手里夺过勺子,将他面前的炒饭端过来大快朵颐。
全俊旭呲牙咧嘴的‘呀’了声,无奈擦了擦嘴道:“每次都是他来安排,总之,不会无聊的。”
李振宇倒不是怕无聊,只是觉得遇到熟人会很尴尬。
如果宋慧乔真的在,岂不是要被前后夹击。
“去就是了,在一直有提起你,言语间都是欣赏。”
李振宇放下勺子,“听起来,你像是上了他的船。”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的,我们不是一路人。”
全俊旭的父亲是资深四选议员,就任国会人事听证会主席一职。
这一国会机构,有权同意及批准总统任命国务总理、****,乃至对宪法法院、大法院、监察院及大法官的任命,都有着决定性的权利。
所以,别看他在外界不显山水,实则大权在握。
但这也注定,他不能轻易倒向任何一方。
否则,其他人都不会容得下他。
李振宇消失‘五年,’全俊旭并不是没想过找他。
而是家里根本不允许,他与李振宇有任何联系。
离开泉州李氏的李振宇,虽然不再‘敏感,’但也失去价值。
和他牵扯在一起,对全俊旭及其后背的家族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反之,则能避免因他带来的麻烦。
直到李振宇表现出不同的一面,家里才解除对他的各种限制。
李振宇虽然没听他亲口说过,可也能猜到事实真相。
因为,这就是他们处理问题和
生存的方式。
没有人例外,就连李振宇也‘默认’这种思维方式是正确的常态化。
有价值,才有‘存在’的意义……
否则,是死是活都不重要,没人关心今天走在路上踩死几只蚂蚁。
他们甚至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谁会无聊到去关心蚂蚁的死活。
“说吧,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问问,你和淑敏秀是不是有关?”
“怎么,她妨碍到谁了?”
李振宇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要对付淑敏秀。
因为,这种小人物本不该引起全俊旭父亲,全盛武这种大人物的关注。
更别说,要全俊旭来亲自证实自己是否和淑敏秀有何关联。
“不是坏事……党内想要推选出一名具有代表性的人物。”
“女性代表,改变国会的形象。”
“对。”
“为什么是她。”
“你说呢?”
全俊旭好笑道:“你觉着,是什么让我父亲把目光投向她,一个初选议员……一个女人。”
“我需要问问她。”
听到李振宇这么说,全俊旭很是诧异,‘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
否则,他何必去征求一个女人的意见。
全俊旭可不会认为,他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国会议员,听起来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有时候他们比蚂蚁还要脆弱。
只要伸出一根手指,朝对方的软肋轻轻一戳。
噗
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