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戚正军笑了。
“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伪装？”
汪海毫不在意的笑道：“我伪装不犯法吧！个人的兴趣爱好而已！”
“那身份证呢？”
“嗨！使用假证件是我的错！不过我又没用来犯罪，充其量拘留十五日，罚款一千块钱呗！”
看着汪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戚正军笑了笑。
“你倒是对法律挺熟悉的嘛！”
‘砰’
突然戚正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虎目圆睁满是威严的怒喝道；
“既然懂法，那请你告诉我拐卖儿童该怎么判！”
汪海咧嘴笑了，笑的是那样放肆。
“警官！这恐怕要问你自己了！我可不知道！”
对于这种恫吓的方式，汪海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现在笃定警察并没有掌握他犯罪的实质性证据。
周怀民和老荣顶多能提供口供，但现在办案讲究重证据轻口供。
只要他能咬死了，说不定还能带来一线生机。
戚正军眯了眯眼，眼前的汪海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是算死了，警方没有掌握他的实质性证据。
戚队突然笑了笑，好像刚才针锋相对的不是他一般。
“汪海，我看你资料上，你是川省人！到云华市是来旅游的还是工作？”
戚正军突然转变的态度使得汪海一愣，不过这个问题倒是没有触及到他内心的警戒线。
“我是来旅游的，慕名而来，不都说你们云华市的海鲜好吗！”
戚正军点点头，“海鲜确实是不错！对了！云庭山庄住的还行吗？听说那里条件不错！”
话题越来越偏了，汪海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点点头，“还行！”
“哦！听说云庭山庄的海景房房费不低啊！能问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汪海沉默了一下，“这是我的私事。”
戚正军敲了敲桌子，“很抱歉！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
审讯室顿时安静下来。
隔壁监控室中，布同峰和项天正观看着这场审讯。
“那小子答不上来了吧！”
项天笑着拍了拍身旁的布同峰。
“见识到了吧！戚队不声不响的给这小子出了个难题！”
布同峰点了点头，对于戚正军的审讯手法，他倒是不好评价。不过他却不觉的汪海会回答不上来。
果然，审讯室的汪海突然笑了。
“警官！我是搞信息咨询业务的。”
戚正军本来也没想一句话就能打开突破口，见他如此说也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信息咨询？那不知道是哪一方面！”
“各行各业都有，这要看客户需要！”
戚正军点了点头，“这就相当于调查公司吧！比较文艺一点的叫法是侦探？”
汪海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哦！”戚正军坐直了身子，盯着汪海的眼睛，“那周怀民找你咨询过什么呢？”
汪海的瞳孔本能的一缩，终于问到这点了。
他早就防备着这个问题，以周怀民的胆子，肯定全交代了。
现如今只能赖，多说多错。
转念间他就打定了主意，“警官！我每天那么多客户，我哪记得他问过什么？”
脱口而出后，汪海瞬间意识到说错了话。
戚正军笑了，“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认识周怀民喽！”
汪海脸色铁青。
被抓后他一心想着抵赖推脱，想的全是自己那么应对警察的盘问，完全陷入了思维误区。
但话已出口，此时再反悔却是来不及了。
隔壁的布同峰此时看明白了，戚队一直拉家常似的问话，就是为了降低汪海的警惕，然后突然问出一个问题。
使其本能的露出马脚。
“怎么你不会想要否认吧！”
戚正军笑了笑，“根据周怀民的交代，这次好像是你给他牵的头啊！”
汪海彻底沉默了。
此时再多说也是无意，他从一开始便陷入了戚正军的语言陷阱。
哪怕是他做过再多的心理建设，此时的内心也是惶恐不安的。
不能再说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些警察的对手。
看他沉默，戚正军敲了敲桌子。
“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劝你不要再抱着侥幸的心态！”
“现在你还有机会，可以戴罪立功，将来量刑的时候，法院会根据你的表现，酌情减轻刑罚。”
“如果你还不知悔改，在调查期间拒不配合，量刑一定会加重！”
汪海抬起头看了看戚正军，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我真的犯法了，那请你拿出证据来。”
汪海突然改变的态度，使得众人满心疑惑。
就连戚正军也很纳闷，原本他的心理防线差不多要打开了。
怎么听到自己的劝解后，突然间又坚定了下来。
此后，任凭戚正军再怎么问，汪海也不再开口。
无奈，戚正军只好让人将汪海先带了下去。
……
监控室的大门打开，戚正军和吴菲菲走了进来。
“戚队！”
戚正军摆了摆手，“对于刚才的审讯你们怎么看？”
“戚队！汪海突然改变的态度，多少让人摸不着头脑！会不会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
项天的猜测其实也是众多警员的想法。
只不过让他们费解的是，戚队所说的话完全是审讯过程中的正常术语。
戚正军想了想，“从刚才的情况看来，现有的条件很难撬开他的嘴了。”
“这样，明天吴菲菲你和项天去调查一下汪海的资产状况和通讯情况！”
“郝仁，你带人去查一下他的社会关系。”
“庄强，你联系一下汪海老家的警方，请他们协助调查一下，汪海的家庭背景。”
“何鑫，你带人查一下这几年汪海的活动轨迹！”
“至于你！”
戚正军看了看布同峰，“你明天继续跟我审他，看看能不能磨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是！”
众人应声答道。
第98章 燃起来了
时间太晚了，布同峰没有选择回出租屋，直接去了休息室对付一下。
躺在床上，他难得的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汪海是抓到了，但是审讯过程并不顺利。
布同峰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以前哪一次不是干净利索的解决问题。
当然，以前他都是抓捕，扫尾的工作都丢给了旁人。
虽说有点不仗义，但是快啊！
没想到第一次从头到尾的参与案子，就遇上了这种体验。
以后难免会经历这些，但以他的性子来说，这实在是种煎熬。
“哎~！”
“阿布！你还不睡？”
一样选择窝在休息室对付一宿的项天疑惑的问道。
“睡不着！”
布同峰伸手摸了摸趴在旁边的捕头，逗了它两下。
被吵醒的捕头，睡眼惺忪的看了看他。
布同峰一乐，“你也睡不着啊！”
“汪！”
捕头没好气的叫了一声。
一转身从床上跳了下去，跑到旁边继续睡了。
捕头的操作把项天都给看乐了。
“小家伙真聪明！还知道离你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