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生没有急着说服他，只是轻轻一笑，脱口说出一句话。
“请拭目以待。”
当他说完后，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八亿年前的古神，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原来他们思考的这些问题，古神早已想过，而且做过。
只是古神没有得到最终的答案。
作为继任的新神，姬长生也有了和古神一样的想法。
给人类一个机会，对未来拭目以待。
男人闻言，眼神中这才露出一丝惊讶，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埋头朝山顶进发。
一行人又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茫茫林海。
当他们来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圆月高悬的深夜了。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月光洒满大地，将山顶照的通亮。
众人站在一块巨石上，山顶的景色一览无余。
小哥不由神色一震。
“怎么会是这样？”
林霜月和姬长生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吃了一惊。
在小哥的记忆中，山顶是一处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桃花烂漫，阳光普照，生活在这里永远没有忧愁，是人间的仙境。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桃林早已枯萎死去，只留下一些干枯扭曲的树干，如同狰狞的树妖。
远处的山洞倒塌了半边，只露出一个残缺的洞口。
洞里没有流水的声音，如同死一样寂静。
只有当年老人开凿的一条残路，还依稀可见。
男人长叹一声，说道。
“不老泉终究是枯竭了，没有了不老泉的滋润，树木花草全都凋零了。”
小哥忍不住问道。
“这是为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大步朝山洞走去。
“走吧，既然来了，就带你们去看看吧。”
第九百七十八章 老人的身份
在小哥的记忆中，这里本是一处神仙所在。
没想到却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不老泉的枯竭？
带着这些疑问，众人跟着男人来到了山洞口。
山洞虽然塌了半边，还是有十多米高，七八米宽。
朝里面望去，洞内黑漆漆的，一阵腐臭的味道随风飘出。
姬长生心念一动，变出几只大号手电筒，分给诸人。
男人见此情形，却并没有感到吃惊。
打开手电，在男人的带领下，众人一起走进了洞中。
朝里走了上百米后，山洞变得开阔了许多。
人们来到一处平地，约有上千平米，四周有几个小的洞口。
在小哥的记忆中，这里原本是少年练武的场所，如今却是乱石遍地，杂草丛生。
周围的小洞通往几个石室，分别是少年，阿春，老人的住所，还有用来储藏东西的仓库。
男人看了看小哥，说道。
“走吧，去看看当年生活过的地方。”
说完，走向其中一个小洞口。
三人紧跟上去，钻进洞口，走了几十米，来到了一个圆形洞窟。
洞窟约有两百平米，虽然破败不堪，但依旧可以看到当年的样子。
一张巨大的石床，上面布满了灰尘，还有几个石凳，和一张石桌。
靠墙的地方，伫立着几个残破的木柜。
小哥睹物思人，似乎他就是当年的张起灵，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想了想后，他走到木柜前，拂去灰尘，打开了柜门。
只见柜子里的东西早已烂成了一堆灰烬，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些古书和衣服之类的。
小哥有些失望，探手在灰烬中寻找着什么。
可惜他最终什么都没找到。
这时，男人指着一面墙壁说道。
“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众人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小哥走近了一看，不由眼睛一亮。
“原来在这里！”
张家族长流传下来六幅古画，其中五幅在姬长生手里，还剩最后一幅没有下落。
没想到这幅画却在这里！
小哥小心翼翼的取下画卷，平铺在石桌上，轻轻拂去灰尘。
古画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众人上前一看，不由都是一愣。
古画经历了几千年的岁月洗礼，早已褪去本色，所有的细节都无法辨认，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轮廓。
这些轮廓就如同小孩子随手涂鸦一样，根本看不出什么。
即便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鉴宝大师，也无法辨认出这幅画的原貌了。
小哥不由暗叫可惜，张家寻找了几千年的古画，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姬长生见状，安慰道。
“月有阴晴圆缺，世间本无十全十美之事，这就是天意吧。”
小哥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件后，小哥的心境早已豁达了许多，没有那么在意结果。
他小心的收起残卷，虽然已经腐朽，但毕竟是一件古物，留作纪念吧。
男人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外走去。
“去别处转转吧。”
众人又随他来到了另外两处洞窟，分别是阿春和老人居住的场所。
和少年的洞窟几乎一样，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外，并无出奇的地方。
由于岁月的侵蚀，洞窟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模样。
数以万计的古书，全都成为了灰烬。
转了一圈后，几乎一无所获。
小哥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不老泉呢？”
其实这个山洞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青春不老泉！
当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不老泉有着直接的关系。
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后，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们准备好了吗？”
姬长生一行人万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寻不老泉的秘密，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个问题显得十分多余。
三人一起点头，觉得男人这话似乎另有所指，但不知道真意是什么。
男人点点头。
“好吧，那就跟我来吧。”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众人钻进了其中一个洞口。
顺着洞口走了几百米后，前方出现了一道光亮。
看上去并不是月光，而是朦胧的荧光。
可这里早已无人居住，哪里来的光？
当众人穿过洞口，来到光源跟前，眼前的一幕令人瞠目结舌。
小哥不由呆立当场，这和他记忆中的场景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
姬长生神色微微一动，但没有太过吃惊，他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
只见这是一个面积三千多平米的洞穴。
与其说是洞穴，不如说是一个地下室。
因为这座洞穴是标准的圆形，显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周围的墙壁十分平整，上面涂着一层发光材料，发出淡淡的荧光，照亮了整个洞穴。
洞穴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池子，直径十米左右，不知道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