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顾凌霄的面前，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甚至连一直跟随自己的神秘神剑，都被顾凌霄给发现夺走了。
这让他愤怒的同时又是一阵惊惧。
从一个穷乡僻壤走到此方世界的中心，不管多么强大的大佬，都看不穿他体内隐藏着的神剑。
而顾凌霄不仅一眼就看穿，甚至短短一分钟就将神剑从他的身体当中剥离了出来。
神剑内的剑灵，是叶寒从修炼开始就一直帮助着他的强大助力。
剑灵教他修行，在危急时刻发挥出神剑的力量救他于生死之中，偶尔闲下来两人也会聊一聊。
叶寒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有剑灵的参与，他无法接受剑灵离开自己！
“还给我！！！”
一想到这，汹涌的愤怒便席卷了叶寒的全身上下。
他顾不得两人的实力差距，朝着顾凌霄愤怒地吼道。
“还给你？哼！”
顾凌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至乾剑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至乾剑虽然是上古神器，可如今的至乾剑尚未被激活，根本无法逃脱顾凌霄的魔爪。
至于里面的剑灵，也被顾凌霄死死地压制住，无法离开至乾剑和叶寒交流。
“今天喜得神器，就不与你这废物计较了，滚吧。”
顾凌霄挥了挥手，就像是对待垃圾一样。
可叶寒怎愿善罢甘休，握着拳头死死地盯着顾凌霄，恨不得将顾凌霄给生吞活剥。
“你若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不！！”
清脆悦耳的萝莉声伴随着一声剑鸣从至乾剑当中传出。
顾凌霄知道，这是至乾剑的剑灵在发出声音。
不过由于被顾凌霄压制在剑内无法离体，这声音也只有顾凌霄能够听得到。
顾凌霄冷笑一声，一念扭曲了周围的时间法则，让他周围的时间暂时停止了流动。
“至乾剑剑灵，灵月。”
顾凌霄念出了灵月的名字，这让灵月的内心往下一沉。
她并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眼前的人连她的名字都能知道，那就代表着对方的能力，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得多。
“我是灵月，不知前辈可否放过叶寒一马。”
一个小萝莉的虚影从至乾剑当中浮现出来。
雪白滑嫩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让灵月看上去，如同一尊可爱的瓷娃娃。
白发红瞳童颜，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存活了数十万年的老怪物，反倒是像一个可爱的小萝莉。
不过灵月的眼中没有小孩子当中该有的无忧无虑，而是愁容密布，写满了忧愁。
“可以，当然可以。只要你同意了我的条件，放过叶寒当然是可以的。”
“不知前辈有什么条件呢？”
灵月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位看上去实力强大的年轻人到底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要知道她现在不过是个剑灵，能够拿出来的东西也不多。
“认我为主，完完全全地认我为主。”
“这……”
灵月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身为至乾剑的剑灵，她素来高傲。
可是顾凌霄身上传来的恐怖气息让她察觉到了一件事。
如果她拒绝，顾凌霄将会杀死叶寒。
而且就算连她和至乾剑，也不一定能够获得一个好的下场。
“前辈……”
灵月的话语之间，不由得带上了一些哀求的意味。
“而且据我所知，你的身份，也并非是至乾剑的剑灵这么简单。”
“前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装傻是吗？古灵月。”
顾凌霄淡淡地说道。
身为天命之子的金手指，灵月的身份也没有那么简单。
灵月乃是上古古族的后代，古族与伏族世代交好。
两族都是一方巨擘，族群之中掌控着亿万多元宇宙，更是存在一些能够颠覆纪元的存在。
按理说像这样的大族，传承数十个纪元也是轻轻松松。
可谁知有一日，古族与伏族遭逢大祸。
强大神秘的存在降临，想要灭亡两族。
灵月身为两族天赋最为出众的族人，被两族用秘法封入了上古伏皇的神器当中。
这神器，也就是至乾剑。
她成为了至乾剑的剑灵，也侥幸从此次大劫当中幸存了下来。
其余一些天赋出众的族人就只能各凭本事逃跑，为两族延续后代了。
而她身上，也背负了重建两族的重任。
一方面，她需要找到流落在外的伏族和古族血脉，并将这些血脉给发扬光大。
另一方面，她需要知道，当初到底是谁毁灭了曾经那般强大的古族和伏族。
这些信息，都是刚刚顾凌霄登临命运大道，追溯灵月的过往而得知的。
“认我为主，我放叶寒一条生路。”
“拒绝，我便横跨诸天万界，将所有古族和伏族的血脉都赶尽杀绝。”
“你自己选吧。”
灵月苦笑一声。
这还有的选吗？
她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个小孩子，但她身上实在是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两族最强的神器至乾剑给她了，两族所有的秘法和传承也在她的身上。
如果她拒绝，古族和伏族所有的血脉要被这位强大的存在赶尽杀绝。
她和叶寒估计也活不下去。
到时候伏族和古族的血脉将会彻底断绝，不复存在。
“我的时间很宝贵，赶紧做出选择来吧。”
顾凌霄不担心灵月会拒绝。
灵月是主角的金手指，以正面形象出场，又活了那么久。
那必然识大体知进退，懂得顾全大局，会将个人荣辱置于身外。
所以，灵月一定会屈服的。
“我知道了，我选择认您为主。”
灵月饱含屈辱地开口。
同时，一股强大的灵魂之力将灵月给包裹住。
这是顾凌霄的灵魂之力。
灵月能够察觉到顾凌霄的意图。
他要彻底地控制自己，要让她成为言听计从的奴仆。
日后即便她有了和顾凌霄抗衡的实力，顾凌霄一个念头，就能够让她生不如死。
而伏族的神器至乾剑，也会就此成为顾凌霄的神器。
可相比起两族传承全部断绝来说，这个结果又能够让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在灵月没有反抗的情况下，短短几秒她就被顾凌霄给控制。
顾凌霄一挥手，淡淡的金色光辉落在了灵月的虚影上。
大量的天材地宝倾泻而出，为灵月重塑躯体。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顾凌霄，灵月内心五味杂陈。
她能够感受出来，顾凌霄并不是一个好人。
可他为自己重塑躯体，这是灵月梦寐以求了数十万年的事情。
而且灵月感受到，这躯体的质量并不差！
叶寒虽然对自己很好，她对叶寒也有好感。
可现在的叶寒实在是太弱了。
没办法庇护她，也没办法为她重塑躯体。
距离复兴两族，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论给予的好处而言，顾凌霄已经完全超越了叶寒。
而且她，本质上还是慕强的。
之前对叶寒有一定好感，也是因为叶寒的天赋非常优秀，在潜力层面上也属于“强者”。
因此哪怕灵月觉得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她还是对顾凌霄也产生了一丝淡淡的感激和崇拜。
这种情绪和之前的怨恨屈辱相交，复杂的情绪让灵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
“已经为你重塑完了躯体，做些奴隶应该做的事情吧。”
顾凌霄淡淡地开口，一个眼神示意道。
“是！主人……”
灵月缓缓地俯下身子，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