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用剑。”
颜瑟满意的坐下。
“谁说我不会？”韩夜淡淡的说道。
颜瑟脸都伸长对到韩夜鼻子上。
“我怎么没见过，你的剑呢？”
朝小树闻言，喊了句“稍等片刻”起身去了屋外。
“师傅，莫要担心，你觉得朝大哥是那种心里没有分寸的人吗？不会伤了我的。”韩夜安慰着颜瑟。
“他是！而且脑子里缺根茎。”
“若你非要比斗穿上我这身符衣。”颜瑟将自己脏得令人发指的道袍脱了下来披在韩夜身上。
韩夜没反应过来，正要拒绝时发现这件道袍内竟画满了各式各样的防御符。
“师傅，您是真狗啊？怪不得不肯洗衣服。”
颜瑟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意思你小子要学的还有很多。
朝小树自外面走进来，手里已多出一把细长的银剑。
“韩老弟，试试这把。”
朝小树将剑丢了过来，韩夜接过，耍了个剑花，只见剑花的残影反复出现了几次才渐渐消失。
“好剑法。”朝小树眼神一亮赞叹道。
“好剑。”韩夜跟着称赞。
“这把剑名‘春雨’，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一直放在我朝家祠堂，如今与你倒是个好归宿。”
韩夜见春雨在光下银色细纹游动，有些玄幻的感觉，不做推辞，当即谢过收下。
雁鸣湖。
初春的暖阳很明显后劲不足，照在冻结的湖面上硬是让它更结实了。
颜瑟在一旁画好符咒，冰面上的符咒圆圈像是个庞大的擂台，使得两人战斗的气息不会扩散太多出去。
“我，朝小树，执剑：青钢。”
“五岁习剑，十岁练出第一片剑气，十二岁第二片，学剑三十年，直至现在五片剑气收发自如。”
“而我今天，想斩出第六片！”
冰封的雁鸣湖上，细碎的冰雪卷旋着划过韩夜的破旧道袍。
“我，韩夜，执剑：春雨。”
“十五岁学武，擅长掌法，指法，轻功，学剑两年半。”
“鸡剑若出鞘，则必喋血！”
第17章 战中破境
五枚剑片破空而至，韩夜化作残影消失。
再出现时已临空在朝小树头顶，韩夜双手举剑，昊天神辉聚集在剑身，春雨化作光雨。
‘飒飒飒’！
十几道剑光在瞬间之内斩出，伴随着炽烈的温度向着朝小树袭去。
冰面倒映着接连不断的弯月形剑光，然后碎裂，被蒸发成水汽逸散空中。
“韩夜，你的力量已经不属于洞玄境界了。”
朝小树飞身退闪，五枚剑片尾随而至，在他的振臂一挥下与韩夜的剑光对上。
‘轰轰轰’！
剑气对决中心发出强烈的碰撞轰鸣声，不远处观战的颜瑟被余波带起的阵阵劲风吹得老脸生疼。
“既如此。”
“第六片剑光。”
“我愿命它为：剑六！”
韩夜在后空翻落地的过程中翻了个白眼，耍剑的果然都是取名废。
朝小树的身边一股凌厉的气息升起。
青钢剑浮于胸前，只见朝小树双手缓缓展开，剑身两侧各有三道钢剑虚影如莲花般绽放。
冰面上陡然间出现无数道细裂，映出的青钢剑后仿佛有万道剑光隐藏。
“韩老弟，可准备好？”朝小树远远地喊了一句。
感受着远胜之前五枚剑片的凌厉之意，韩夜闻言咧嘴一笑。
“既如此！”
韩夜双臂抬起，仿佛是在接受自然的怀抱。
朝小树和颜瑟同时感觉到雁鸣湖的天地元气有变！
只见韩夜缓缓升空。
晴朗的蓝天中突然沉下一束明朗的光线，穿过韩夜径直没入下方的冰层之中。
数不清的光芒自湖底反射上来，被冰中的裂纹切割成万段，像是坠入凡间的极光带，闪耀在韩夜的周围。
“洞玄巅峰！”
颜瑟这一刻的眼中充满诧异和惊喜，自己这徒弟修行天赋当真可怕！
“竟然在战斗中破境，好魄力！”
朝小树见状心中止不住赞叹，眼中战意弥漫。
韩夜破境后只觉能用念力掌控的天地元气增加不少，而且隐约间感受到了寄于天地之间万物流转的规律。
韩夜调整血脉于天地间的乐曲呼应，手握春雨，举过头顶，在光芒闪动间画了一个半圆。
六道形色各异的剑气浮现出来。
一剑，少商，剑路雄劲，石破天惊！
二剑，商阳，巧妙灵活，难以捉摸！
三剑，中冲，大开大阖，气势雄迈！
四剑，关冲，拙滞古朴，返源归真！
五剑，少冲，轻灵迅速，日月难追！
六剑，少泽，忽来忽去，变化精微！
六道剑光在光辉中逐渐壮大，气势隐隐已盖过朝小树一筹。
“朝大哥，咱们以六敌六，看看谁更六！”
说罢，韩夜的六道神脉剑气与朝小树的六枚残光剑片向着彼此杀去。
西陵神殿。
桃花盛放。
卫光明自地牢中走出后便重掌了光明大神官之位。
西陵掌教不知为何闭关，一连数天不见人影。
“大神官，您一直望向天际尽头，是在担心永夜吗？”隆庆问道。
“不是。”卫光明回道。
“那您是在体悟昊天伟大的光明吗？”
“不是。”
“那可否告诉我，天际那边有什么？”
“光明之子。”
隆庆蒙了，光明之子不是我吗？大神官说在看我，难道是希望我去那个方向寻找对抗永夜的光明？寻找人间的希望吗？
“我明白了，隆庆这就出发！”
卫光明见隆庆信心满满的走出光明殿，咯噔了一下。
“这人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
没有纠结，卫光明重回眺望远方的模样，嘴角泛着笑容。
“光明之子又变强了。”
暗室中，西陵掌教熊初墨喷出一口鲜血。
“卫光明！什么光明之子！都给本座去死吧！”
颜瑟有心阻止，但事态也已经发展到他没有办法阻止的地步了，除非动用朱雀大阵。
只见十二道如闪电般触目惊心的漆黑裂痕占据半个雁鸣湖。
紧接着，‘呲呲呲’冰面碎裂的声音接踵而至。
整个雁鸣湖裂开了。
无数银鱼疯狂跳出裂缝，激烈的拍打在冰面上，享受着致命的空气。
韩夜与在冰层上逐渐漂走的朝小树相视一笑，共同抹去嘴角的血迹。
“你真的很强。”
“我知道。”
“要不一起去二层楼？”
“OJBK!”
朝小树没听清，但明白了意思，他抱剑踏冰，含笑潇洒离去。
颜瑟在韩夜身上左摸摸右捏捏，感知到他只是被两波攻势撞击的气劲冲得有些岔气才放弃对韩夜进行身体检查。
韩夜见颜瑟拱了拱嘴，有些疑惑。
颜瑟又拱了拱。
韩夜朝他嘴撅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岸边树木葱郁，一座高雅的阁楼竟然建在水上。
韩夜忽地反应过来。
“这不会是？陛下送给我的宅子？”
颜瑟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