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高二的时候,他刚和大小姐表白,每一页日记都像是那封没送出去的情书一样,内容非常混乱,一会儿很开心,一会又自我怀疑。
“所以你上临江大学是为了我?”张明洋难以置信,不过知道一切后他又觉得合理。
“还不是因为某人不好好学习,能考上最好的学校就是工大。”
如果不是为了陪坏人,她当初绝不可能报考许墨所在的城市。
翻到最后,日记里面则全变成少女的怨念。
那段时间张明洋刚重生,马不停蹄地来临江创业,好长时间都没理许段然。
两人谁都没说话,默契地没提这一段内容。
日记最后一页停留在许段然来临江找妹妹的前一天,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
“送给你了。”许段然把日记往坏人怀里一推:“你并不是单恋,有个小女孩也默默注视了你十年,还把你的照片都留下来,我是不是很厉害。”
明明是笑着求夸奖,但她的眼睛里却噙满泪水。
最遗憾的莫过于,两人明明互相喜欢对方,但却因为一系列意外,结果无疾而终。
“嗯,非常厉害。”
张明洋将日记放在床头,他伸手勾住大小姐的腰,亲吻她留下来的泪滴。
“还在浴室里呢,我去拿......”
两人闹腾的时候,造成的风浪让日记本翻开一页。
这是日记本的第一页,是送本子的人写的寄语。
上面的字苍劲有力,非常大气。
“愿我的女儿一辈子幸福快乐,平安长大。”
“永远爱着你的好妈妈。”
第203章 从真行变成真刑
床上是温暖的,不仅温暖,而且还有温玉在怀。
如果可以,这种情况下肯定没有人想起床,都想一辈子躺在床上。
但没有人能一辈子都在床上度过,第二天一大早张明洋和许段然就默契起床,早饭是昨天晚上没吃的泡面。
“都怪你,昨天晚上都没来得及洗衣服。”
不仅没洗衣服,房间甚至还更乱了,大小姐把这个锅甩在坏人身上。
“今晚一定,今晚一定。”
好多事情都是今晚一定或者第二天一定,但真等到了那时候,有没有时间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吃完饭两人一起出发,张明洋先是把许段然送到蒋雯的律所,正打算开车前往公司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让他非常意外的电话。
前几天在警察局和赵荣生打了个照面,他接过这位赵家大公子的名片后就顺手把电话号存在了手机里。
自从知道许墨正在做的事情后,他对赵家的事情就特别感兴趣,把电话号存在手机里,想着万一有一天能用上呢?
没想到这么快赵荣生就打来电话联系他。
“喂,大公子怎么还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张明洋接起电话,心里在盘算赵荣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电话另一头果然是赵荣生的声音:“张总别调侃可我了,我哪是什么大公子,直接叫我荣生就好,我给张总打电话当然是有好事。”
张明洋心说确实有好事,你弟弟抄袭我的软件,马上就要给我来送钱了。
“哦?什么好事啊,不会也是想让我投资什么低风险高回报的项目吧。”
他一点面子都没给赵荣生留,特意内涵他老婆时芯非法集资的事情。
讥讽中是对他的试探,如果来者不善,这个时候赵荣生就应该开始生气了。
结果这位大公子非但没发火,反而在电话里笑着回道:“张总说笑了,我手里面总共也没有几个项目,怎么可能有张总您能看上眼的。”
张明洋没再回话,静静等着对方的下文。
“我知道张总可能已经发现我弟弟抄袭您的事情了,不知道您想怎么解决,如果您最近想起诉的话,我这里有关键的证据。”电话另一头的赵荣生收起笑意,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像生对方听不清楚一样。
听完赵荣生的话,张明洋依旧没着急回复。
他把电话设置成免提放在仪表盘旁边,掏出许段然过年给他买的软中,抽出一根点燃。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着,电话也一直没有挂断。
良久后,张明洋才缓缓说道:“赵荣晨是你弟弟吧,你就这么帮外人对付自己的弟弟?”
从两人的穿着打扮,他隐隐猜测赵荣生和赵荣晨虽然是兄弟,但在赵氏实业里待遇差距巨大。
赵大公子过的并不好,他向他透露自己弟弟的情报,很可能是希望借他的手打击赵荣晨。
反正已经和他们对上,张明洋不怕被当成枪,但是他能得到什么?
“张总,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不方便说,您要是感兴趣的话,就来我店里坐坐吧。”赵荣生把店铺地址说给张明洋听。
“行,那我们见面谈。”
张明洋并有拒绝赵荣生的提议,挂断电话后他开车前往刚才电话里提到的地址。
他并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关键性证据”,赵荣晨这个傻子抄的那么明显,想没有证据都难。
他更在意的是,赵家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否有机会借此在许墨那里做些文章。
赵荣生给他的地址是一处茶馆。
大概是由于过年的缘故,茶馆里人声鼎沸,一楼有很多喝茶聊天的,顺着窗户看去,二楼还摆着不少麻将桌。
张明洋把车停好,他注意到旁边有一家药店,便买了一个口罩戴上才走进茶馆。
“客人您几位?快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里边请。”
“我找你们老板。”
“这边请。”
等他上到二楼,赵荣生早就已经等在楼梯口。
就像那天在警察局见到的一样,这位大公子穿着朴素,甚至还没来这里喝茶的人穿的好,和赵荣晨完全不像是兄弟。
热情和张明洋打过招呼后,赵荣生并未着急谈正事,而是指着二楼的麻将桌说道:“张总平时玩吗?”
二楼非常热闹,打麻将的人玩的火热,旁边还有站着看热闹和指点江山的。
“偶尔和家里人玩。”
如果是十八岁的张明洋,他甚至连麻将牌都认不全,只会搭房子。
后来学会打麻将完全是被逼的。
别问,问就是各种“总”喜欢玩,他一般会在玩之前准备好今天要送出去的钱,打麻将也算是一项很重要的社交工作。
“您看我这一个电话打的,不是耽误了张总在家里玩的时间?”
没等张明洋解释说他已经开工,赵荣生就继续吩咐手下的人:“去,给张总沏一壶好茶,再找人在三楼摆一桌。”
等吩咐完,他才转头对张明洋说道:“没事,来我这里一样玩,张总您要是喜欢,以后也可以随时带着朋友过来,我肯定好好招待你们,咱们上楼吧,边玩边说。”
赵荣生的茶馆还有三楼,楼梯和一楼二楼间并不连着,拐个弯才能上去。
楼上很安静,只有澹澹的音乐声,刚一上楼,就连楼下的吵闹声都全部消失不见。
三楼并非大厅,而是一个个包间,装修也更加豪华。
如今各个包厢里空无一人,整个三楼除了他和赵荣生外,就只有一些穿着澹青色旗袍的女服务员,看起来全都是特地为了招待他一样。
女服务员的旗袍开叉很大,一走一过间雪白一片直接裂开到大腿根,好像看得清又好像看不清,让人浮想联翩。
赵荣生把他迎进最里面的包厢,楼上的人动作很快,等他们进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麻将牌。
不远处还有个美女茶博士在茶桌前专门为他们沏茶。
张明洋表现自然,好像没看到这些莺莺燕燕一眼。
他坐在麻将桌前,拿起一张麻将仔细揉搓,不用翻过来他都知道这是一张发财。
“也不知道赵总平时喜欢玩多大的?”张明洋问道。
赵荣生也走到麻将桌旁,坐在张明洋对面:“就是图个乐呵,钱只是添头,玩不玩钱都一样。”
“要是玩太大我可就撤了!”张明洋开玩笑道。
赵荣生连连摆手,他从麻将桌上拿起一副扑克牌:“我主要是怕张总您觉得无聊,要是不想玩钱的话,输赢就用这扑克牌记着就行。”
在麻将馆里,扑克牌并不只是简单的计数工具,同时也是筹码。
他按着刚才摸到的发财,不停在手里转悠。
张明洋已经猜到,赵荣生今天准备的并不只有赵荣晨抄袭的证据,还有一份大礼打算通过打麻将的方式送给他。
等麻将局开起来他才发现,这位大公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直白。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后来叫上来凑局的手下,他们三人盒子里装的都是粉红色老头,只有他面前摆着的是扑克牌。
也就是说,他要是赢了,赢的是真金白银,输了只需要给扑克牌就行。
张明洋见状,也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赵总这就见外了,想玩钱直接和我说就行,不用这么暗示我。”
“张总您第一次,随便玩玩就行。”
赵荣生也没多说什么,码牌的时候茶刚好沏好,他便吩咐旗袍美女们过来倒茶。
从外貌上看,张明洋身边站着的最出众,她在一旁弯腰倒茶。
不仅是底下的开叉,旗袍的领口设计的也非常巧妙,只要他们弯腰,里面的雪白就若隐若现。
她一只手扶着茶碗,另一只手拿着茶海,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光,或者说就是故意的。
张明洋倒是没被这些春光吸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麻将牌整理牌序,很快他便发现这一副牌好得离谱。
牌里有两张刚才翻出的财神,只需要再上一张牌就能听牌,差点天胡,他要是想胡个大的,也很容易就能做成清一色。
十赌九输,只有傻子在抓出这么一副好牌的时候才会以为是自己的运气特别好。
整理好后,张明洋先将牌全部扣上,再次翻起的时候,他故意把麻将牌往中间一挤,让牌散落在自己面前。
“不好意思啊,时间长不玩,我这连码牌都不会了。”
“没事,我们慢慢打。”
第一庄结束的很快,最后胡的果然是他,和张明洋想的一样,他胡牌后三人并没有给扑克牌,而是直接给真金白银。
摸清赵荣生的套路,他便开门见山:“赵总在电话里说的帮助是不是太大了点。”
“我知道这对张总来说不算什么,但我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么多了。”赵荣生语气无奈。
第二庄张明洋打的非常随意,但最后依旧是他胡,在旁边凑局的人眼里,他的牌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样,对方故意给他放铳。
“我想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今天不找我,我也一定会起诉赵荣晨的公司,你要是想做什么的话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没必要特地把我找过来。”
“张总您稍等。”赵荣生拍拍手,美女拿着一个牛皮纸袋递到张明洋面前。
“你帮我打一会儿。”张明洋把手里的牌交给身旁倒茶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