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主动送出手的,结果最后不好意思的还是她。
“看来我不能一直戴着,还得经常帮你绑头发,这样才能让上面一直有你的味道。”张明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好好戴着就行。”
看着学弟手上带着属于自己的头绳,就好像她终于把他拴住一样。
夏星若一直都记得张明洋说过的话。
他说她是自由的。
她同样认为自己的学弟也是自由的。
两人都不应该成为对方的枷锁。
夏星若过去从来都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去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情。
但她发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像小女生一样,会没有安全感,会想要占有,想把他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一直冷静旁观别人感情的言情小说作者,也开始明白爱情是什么。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的手机突然连续响了好几声。
“夏星若,你人呢!”
“你在哪!”
“你再不来我要尿出来了!”
连续的感叹号可见白半夏的焦急。
她这才想起闺蜜叫她去帮忙演戏。
因为那条同心结手链,夏星若完全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
“怎么这么早就起床?”
张明洋注意到夏星若看完手机后就慌慌张张地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半夏叫我过去。”
“她不好好谈恋爱,叫你过去干嘛?”
学弟是第一个看出来白半夏装醉的人,没什么好隐瞒,夏星若就把刚才两人聊天的内容全部和他说了一遍。
当然,是自动忽略后面那些黄色废料。
“你等我,我也去!”
张明洋听完后,一下子来了兴致。
他从床上蹦起来,三下五除二就穿好衣服。
“你不睡了?”
“有这么大一出好戏谁还睡觉啊。”
张明洋听完昨晚的发生的事情后,心里莫名好笑。
鸡哥什么时候改吃素了,送到嘴边的肥羊都不要。
他倒要过去问问鸡哥是不是某方面出什么问题了,要不要趁着在京城,医疗技术发达,先去看看病。
穿戴整齐后,两人甚至来不及洗漱,便连忙往楼下跑。
着急的主要是夏星若,她感觉闺蜜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要是再不过去,估计就要出人命了。
他们知道房间里面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正经的很。
夏星若索性直接掏出房卡,把房间门打开。
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白半夏,闺蜜还在床上装睡。
张明洋看到鸡哥躺在椅子上正打鼾,瞬间玩心大起。
“扫黄!”
经典的调戏。
话音刚落,方才还睡着的鸡哥瞬间从椅子上蹦起来。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在看到兄弟的身影后,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要死啊,吓死我了。”
惊吓过后的杨景铄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又瘫坐回椅子上。
刚一坐下,他才勐然间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连忙朝着白半夏的方向看去。
张明洋依旧不依不饶,严厉地问道:“说,你们两个什么关系!不说就陪我去局子里交代吧!”
此时,躺在床上的白半夏已经睁开眼睛,表情看起来可怜兮兮,一副委屈的模样。
身为闺蜜的夏星若马上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的不好的事情,慌忙跑到床边。
“出来了......”白半夏声音很小,看起来快要哭出来。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夏星若马上明白其中的意思。
“去去去,你们快出去,半夏还没休息好呢。”
边说着,边把张明洋和杨景铄往外推。
两个男人非常识趣,并未过多逗留,便马上从房间中退出去,顺手还把门带上。
站在走廊,杨景铄一伸手,问道:“有烟没?”
“戒了。”
“靠,你什么神经病,怎么一会儿抽一会戒的。”杨景铄吐槽道。
“训练我坚韧的品格,证明我不是尼古丁的奴隶,懂不懂啊。”
这话要是别人听估计就信了。
但杨景铄从小和张明洋一起长大,肯定不信。
他翻了个白眼,鄙夷地说道:“你就吹吧。”
张明洋倒也并未解释,他换了个话题,笑着问道:“怎么?你这也是打算训练自己的品格,证明你不是**的奴隶?”
边说着,他还边朝着房间的方向努努嘴,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面对挑衅,杨景铄毫不在意。
他自顾自地说道:“我还用训练?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张明洋咂咂嘴,摇头说道:“不信。”
“不信拉倒。”
杨景铄挠了挠头发,两人站在走廊还没有烟,总让他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人家信任我,让我照顾她,我是那种趁虚而入的人吗?”鸡哥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听罢,张明洋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说昨天晚上白半夏是装醉,也不知道鸡哥自己看出来没。
大概是没看出来,不然也不会是今天早上这种反应。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两人没再说什么,多年的友谊倒也不会让两人觉得尴尬。
他们都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杨景铄一直盯着房间门,想着里面的白半夏怎么样了,有没有舒服一点。
张明洋则盯着自己的手腕出神。
他的两个手腕上现在都有东西。
一边是用七彩绳编织的手链,另一边则是一条普通的头绳,但却意义非凡。
沉默片刻,张明洋把手链摘下,重新放回钱包的夹层里,只把头绳留在手腕上。
他本可以给手链换个位置,但重新放回去却显得自己“光明磊落”。
就好像这手链和头绳一般。
他想把两个全部都戴在身上,但现在还不行,也做不到。
只要闲下来,张明洋就会开始考虑两全其美的办法。
无论是手链还是头绳,他都不想放弃。
但想了很久,他都明白,造成伤害是必然的,只是如何把这伤害降到最低。
“你说我们可能吗?”安静的氛围中,杨景铄突然开口问道。
张明洋本来就有点烦躁,听到这个问题以后更烦。
丫的,人家小姑娘都默认和你共处一室,你还问你们有没有可能?
他现在真开始怀疑鸡哥是不是某些方面出问题了,应该早发现早治疗。
“我都说过几百遍了,你们配,绝配,天仙配,行了吧。”张明洋敷衍道。
杨景铄还想继续问,但见保洁阿姨推着车过来,便没再说什么。
旁边有人,他也就没那么矫情了。
保洁阿姨绕过他们来到白半夏房门前,伸手敲门。
“我是来换床单的。”
张明洋打了个哈气说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等着吧。”
走之前他跑到保洁阿姨旁边。
“大姐,楼上828也换床单......”
里面的人打开门,但杨景铄并没着急进去,因为白半夏没叫他。
他只是好奇,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换床单呢?
......
辩论队的几人一杯就倒几乎快成为笑柄。
柳书禾每次来都会嘲笑几人。
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真不行。
白半夏想证明自己,但碍于面子,最后还是只能一口咬定,自己那晚喝醉了。
再加上第二轮辩题发下来了,众人再次进入到紧张的准备阶段。
别说喝酒,吃饭都得抓紧时间。
张明洋这段时间也没闲着,辩论队第一轮比赛虽然结束,但他的任务还没结束,毕竟还有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比赛。
辩论赛的热度目前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