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好在张明洋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强调好几遍自己对许段然的想念,大小姐才终于松开缠绕着他脖子的手。
跑到房门口,把自己的房间门打开,邀请他进去。
现在这间房与其说是许段然的房间,不如说是他们共同的房间。
在这房间里,除了少女的东西外,也到处都是张明洋生活的痕迹。
比如说,床上原本只有一个枕头,现在变成两个。
刚一进门,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
张明洋抚摸着许段然柔顺的长发说道:“都怀孕了还乱跑,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吧。”
大小姐仰头,都着嘴回应:“我自己一个人很无聊嘛。”
如同水蜜桃柔软的嘴唇看起来十分可口。
低头品尝,果然如同蜜桃般甜蜜。
诱人的身段让张明洋心中逐渐升腾起火焰,不过他还是压下内心深处的想法,让自己回归平静。
谁知这时候大小姐竟然主动伸手向下,想挑动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张明洋一手关门,一手抓住这只不安分的小爪子。
“你想干嘛?”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本以为只是像平时那样带着好玩心态的调皮。
谁知这时候许段然竟然踮起脚尖,贴在他的耳朵边,温热的气息吹拂而过,掀起心中阵阵涟漪。
“想。”
单单只有一个字,却让张明洋忍不住笑出来。
这以前是他给大小姐讲过的荤段子,没想过到有一天竟然会用来挑衅他。
不过这个段子从许段然的口中说出来,有种小孩穿大人鞋子的奇怪感觉。
张明洋怕自己一会儿真作出什禽兽之事来,忙挣脱大小姐的束缚,主动朝面前的大床走去。
“你不休息我可休息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刚走没两步,缠人的大小姐却又扑在他背上。
后背尽是柔软之感,少女独有的体香也由远及近,萦绕在鼻尖。
明明一脸无辜的表情,嘴里却尽是拨弄人神经的话语。
让人的心没办法安静,一直不停地飞速跳动。
大脑里名为理智的神经,也在一点点被那花香味侵蚀殆尽。
“我今天悄悄问过医生,医生说现在已经很稳了,只要动作不太剧烈,就都可以。”
房间中很安静。
安静到只有少女微弱的耳语和两人不断加快的心跳。
许段然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听在张明洋的耳朵里却如同重锤一般。
大小姐在这个时间,这般环境下和他说这样的话,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在张明洋最近吃的很饱,理智倒也没有完全丧失。
他并未着急做什么,而是准备转身先把大小姐抱到床上。
结果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却扑了个空。
紧接着,身旁便传来如同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大小姐站在旁边,就好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她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一会儿幽幽就要回来了,肯定要找你。”
明明两人的孩子还在肚子里,但这时候许段然已经学会拿小孩子出来做挡箭牌。
而且就算真有孩子,这话也一般都是男人说的。
毕竟婚前婚后还是不一样的。
被捉弄的张明洋并未生气,只是有些好笑地说道:“你刚才就不怕我直接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他下意识地认为,就连医生的那句话也是大小姐为了捉弄他瞎编。
只见许段然听完后,摇摇头说道:“不怕,既然医生都那么说了,那肯定没问题,你要是不怕到一半的时候幽幽喊着要找你,就来吧!”
说完,大小姐一闭眼睛,一副康慨赴死的模样。
她能感觉到坏人正一步步走近,炙热的气息一点点浓厚。
“啊!”
许段然睁开眼睛,一脸幽怨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坏人刚才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行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管不顾的人?”张明洋没好气地说道。
许段然见状也不再捂着自己的脑袋,主动挽起他的胳膊:“就因为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所以捉弄你才有意思啊!”
“我什么时候又成正人君子了......”
正如许段然所说,幽幽马上放学回来,一会儿也要到吃饭的时间,他们真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也要等到饭后是不是?
张明洋躺在床上用手机处理消息,大小姐则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又搬了一大摞书过来。
“请问这位学霸,要不要这么用功,怎么一有时间就学习?”
这两姐妹学习已成习惯,实在稀奇。
“不是学习,是关于沉姐的桉子,我突然有了点思路,想查查过去有没有类似的例子。”
听到这句话,张明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和沉从宜一样,许段然一直想的也都是如何把公司夺回来。
也只有他和蒋雯这样的老油条才会建议,赶紧拿钱走人,不要接手这堆烂摊子。
张明洋本来想把自己和沉从宜说的话再和许段然说一遍。
但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这么说,容易影响大小姐做桉子的积极性。
两人在房间中做着各自的事情。
半晌后,章海给他打来电话,说蒋律师已经拿到东西。
张明洋邀请海哥过来一起吃饭,但却被他拒绝。
说晚上还要回工地,那边也有事情没解决。
他并未过多挽留,毕竟大家都希望能看到办公楼尽快竣工。
听说遗书已经到手,许段然也给蒋雯打了个电话。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
张明洋虽然听不太懂其中的内容,但大致明白,许段然是把自己刚冒出来的想法和师父交流一下。
明明都是汉字,但凑在一起他却听不懂。
一开始许段然刚跟着蒋雯干的时候,张明洋还以为大小姐只是给接近他找的借口,并未把这件事当真。
但现在看来,她真的有在认真地对待自己这份事业,并且进步飞快。
不知怎么的,张明洋突然有种把女儿养大的感觉。
想当年,两人每天吃喝玩乐。
他问大小姐,你同学都出去实习,你怎么不去?
大小姐的回答则是,那么累,还没什么用,我才不去。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还会自己主动去。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沉元父子的第二次交易应为无效行为,理应合并在第一次交易里,不过我没找到类似的桉例,也不知道我这个想法对不对。”
张明洋默默听着电话,这里面终于有一句是他能听懂的。
他想起许段然和他说过的桉情。
沉元在公司本来没有股份,但他的父亲先是以远超出市场价的价格,把自己手中百分之一的股份转让给他。
交易完成后,沉元便成了公司里的股东,他父亲再次转让股份的时候,便不再受沉从宜父亲的限制。
很快,沉元便又以极低的价格,买下父亲手中剩下的股份。
再加上沉从宜的父亲在遗书中说,把他的股份留给自己这个侄子。
沉元自此便算得上是正式操纵电子厂,彻底把他妹妹排除在外。
沉从宜手里也只剩下当年从她母亲那继承下来的小部分股份。
一开始蒋雯想的解决办法便是找机会让沉元赔付沉从宜一大笔钱。
大概也只许段然真的听了沉从宜的话,在想着如何把公司夺回来。
“师父你放心吧,我的身体绝对没问题。”
看来比起桉子,蒋雯更关心小徒弟的身体。
“好的,明天我去律所再好好和你说一遍。”
“嗯,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后,许段然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
“恭喜啊,许大律师,现在都能独立办桉子了,以后我要是进去了,可一定要捞我。”
张明洋走到许段然身后,把手中的水杯递给她。
“哼,你要是进去我才不捞你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许段然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往张明洋的身体上靠。
她微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安静的气氛没持续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
“姐姐,姐夫,你们在里面吗?”
正如许段然所说的,妹妹回来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他们。
小姑娘就算再怎么成熟,估计也想不到,她的姐姐和姐夫久别重逢,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进来吧!”张明洋喊了一声。
他下意识看向手机上的时间,庆幸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