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婶子你还客气什么，听我的，算我身上。”徐慧珍看着姜言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看着徐慧珍有点愠怒的表情，姜言也只能苦笑着答应了下来。
“行了，你和牛爷聊着，我先招呼客人，有空了回家吃饭。”
“牛爷，您喝这。”徐慧珍起身给牛爷打了一声招呼以后，就直径来到柜台。
“这慧珍无论是做生意都是这个。”牛爷说完竖起大拇指。
“咱们这里这一片，慧珍的名气最高，哪一个提起来慧珍不是竖起大拇指，这人家做人也无可挑剔。”
听到这里，姜言就明白了，怪不得在电视剧里面后期徐慧珍直接就当上了居委会主任，感情人家这是有群众基础。
这时候，牛爷的话风突然一转，问姜言。
“爷们，你知道大家为什么都喜欢到这小酒馆里面喝酒吗？”
“这里热闹，能听到很多有趣的事情，用来打发时间最好。”
姜言说这话没错，这时代可不是自己之前那个时代，十二点的时候这夜生活刚刚开始，这时代没有电视，收音机也是一个稀罕物，晚上基本没有什么娱乐，晚上也就早早睡觉了。
“对，也不全对。”牛爷听到姜言的回答，笑着开口。
接着又自顾自的开口道：“咱们bj的酒馆儿，从经营酒的类型上来分，大体上可分为白酒馆和黄酒馆。明、清乃至民国初年，咱们四九城作为帝都，南方人到京城做官或是做生意的人不在少数，为了解乡思之愁，喝的最多的就是黄酒，其实那个时候的京城里，已有了西黄酒（山西产）、南黄酒（绍兴产）、京黄酒（bj当地产）。”
“故此咱们四九城那个时候的黄酒馆也因此孕育而生。它们一般都装修的古雅讲究，设有八仙桌和座椅，座上客大都是穿戴整齐、谈吐斯文的中上等市民。不过到了清光绪中叶左右，城里的黄酒馆，已然渐渐衰落，并逐日在减少。”
牛爷说完这一句话，自己端起酒杯滋溜喝了一杯，又夹起来一颗颗花生米吃了下去看着姜言在等他下文才接着开口。
“这黄酒虽然好，但对于咱们北方人或者中下阶层的人来说，最喜欢的还是味儿浓，廉价的白干烧酒。也就是京城老百姓所俗称的“烧刀子”。”
“当时京城里做白酒的酒馆，从规模上来说，大体可分为大酒馆，中型酒馆、小酒馆，酒摊儿等。”
“你也知道这大酒馆，俗称“酒楼”。顾名思义，就是规模大、档次高、价格贵、它们一般都处于繁华的大街或主要的干道两侧。出售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名酒，来的客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到这里消费的，主要是为了凸显身份和地方，讲究的是脸面，喝酒到是次之。”
“这中型酒馆和大酒馆相比，规模上要小一些，来的客人大都是文人雅士。故此这类酒馆里的文化品位要高一些。”
这类酒馆，在咱们四九城里面最多，如四义兴（四义兴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义兴”酒馆的统称）。”
“这六必居爷们您知道吧！”姜言听的兴趣正浓，冷不丁的听到牛爷问自己。
“知道啊！他就是卖酱菜的，相当的出名。”姜言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开口道。
听到姜言的回答，牛爷笑了笑，接着开口道：“起初这六必居也是和四义兴一样属于中型酒馆。后来由于改变了经营内容，六必居改为酱菜专卖，它们当年的酒馆身份就被人们遗忘了。”
听到这话，姜言睁大了眼睛，感情里面该我了这道道呢！
牛爷没有理会姜言的惊讶，接着开口道：“这小酒馆，也有人称小酒铺的。它们的特点就是：处处都显得小，通常只是一间门脸儿，屋内最多有两三张桌子和几条板凳。到这里喝酒的人，通常是住在附近的“熟客”，或是路过赶脚、休息的主顾儿。”
“要说在咱们四九城的马路边儿，最具老风味特点的酒馆，就要算老百姓俗称的“大酒缸”了。其兴于清代，盛于民初。此类酒馆儿，铺面都不大，顶多两三开间。屋中多则七八桌，少则三五桌。这些桌子，全是埋于地下四分之一的大酒缸，缸口上，一律盖着漆成红色或黑色的两个半圆形，对拼的木质大缸盖。周围摆着几个板凳，这酒缸和大缸盖，便算是饮酒用的桌子了。酒客们据缸而饮，尽发酒兴。大酒缸里卖酒的方式与今天也有所不同。他们卖酒论“个”，一个就是一杯，一杯就是二两。酒杯都是锡制的，后来换瓷杯了。喝完一个，再来一个。走的时候，按酒杯算账。”
这牛爷说完这一句话，指着小酒馆柜台旁边地方说道：“爷们，看到了吗？那就是大酒缸子。”
听到牛爷的话，姜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柜台的右边有几个半埋的水桶，上面用木头做成的盖子，上面有几个人在那里喝酒聊天，这描述基本上和牛爷说的一样。
“爷们，既然是喝酒，下酒菜总是少不了的，但凡有点儿钱的，也得来一小碟，实在没钱的，也不一定就干喝，自是有没钱的招儿。早期的酒馆里不卖热菜，更不卖饭，是“纯吃酒”的地方。充其量是卖点儿下酒的凉菜。下酒的小菜儿，以冷荤为主。对于富裕的酒客，下酒菜的品种真可谓是丰富。如猪头肉、酱牛肉、干炸小黄鱼、蒜肠/粉肠、肉皮冻儿、拍黄瓜、凉拌豆腐丝、小葱拌豆腐、水煮/油炸花生米、开花豆、腌萝卜皮等等，都是常见的。所卖的冷荤，都是自家手艺。”
牛爷说完对着姜言笑了笑开口道：“对于那些手头比较“紧”的酒客，他们都会自带一包花生米或一根儿黄瓜。而那些最贫穷的酒客，就着铁钉子喝酒的场景，那绝对算是咱们四九城酒馆里的一景了。讲究点儿的，往小碟子里倒上点儿酱油或者醋，钉子先蘸点儿“料”，再配着白酒嘬，还真能咂摸出甜味来。石子儿吃法和铁钉子差不多，平时不吃的时候，洗干净了小心翼翼地包进纸或者特制的小布袋里。大盐粒儿子就酒，这个偶尔也能看到。”
听到这，姜言也是哑然失笑，这奇闻异事也是在小酒馆才能听到。
第444章 宣统青花瓷
第444章 ，宣统青花瓷
“牛爷，还是和你喝酒最长见识，来，牛爷敬你一杯。”姜言说完端起来自己的酒杯给牛爷碰了一下，滋溜一下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完，看到牛爷喝完，拿起来酒壶给牛爷倒满酒。
“牛爷，我这想买一些上好的茶具不知道您老有没门路。”姜言直接在牛爷耳边低语。
“老货还是新货。”牛爷开口问了一句。
“老货种货都行，只要是有成套的东西就行，不过官窑的最好。”姜言开口说了一句。
听到姜言这话，牛爷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下才开口道：“买老货要看运气，没事你去委托店里面逛逛，没准就有，不过那都是别人用过的东西，不过这新货我倒是知道一个人。”
“牛爷您说。”姜言给牛爷碰了一杯酒，开口问道。
“我这有一个人，外号屁三儿，上三旗人，祖上曾经在内务府广储司领差事。专门管瓷库，这当差期间没少往家里顺东西，瓷器这东西在他们家里有整个一地下室。”
清朝时期，偌大的紫禁城里，居住着皇帝、皇后以及庞大的妃嫔群体和皇族成员。他们的衣食住行，统统由内务府管理，有“天下大事，不问内务府”之说。由此而言，内务府实质上是服务于皇室、掌管后宫事务、打理皇家产业的后勤保障部门。
内务府下设广储司、都虞司、掌仪司、会计司、营造司、慎刑司、庆丰司，另设上驷院、武备院、奉宸苑。这就是通常所称的“七司三院”。除了“七司三院”，内务府还下设三织造处、三旗参领处、掌关防处、三旗庄头处、御茶膳房、升平署、御药房等，并管辖敬事房。
内务府中地位最高的是广储司，清宫经济命脉所在。它掌管各皇庄所交赋税，负责皇室金银珠宝、瓷器、绸缎、茶叶、人参、毛皮等特供品。广储司下设有皮、缎、衣等六库，瓷库也在这六库之中。
“清朝倒台，他们家里也就没有了铁杆庄家，这些遗老遗少的德行你也清楚，没少往外卖好东西，四九城黑市上面很多东西都是这些人卖出去的。”
牛爷说这话，姜言自然明白，这正是这些遗老遗少，这黑市才这么繁荣。
“这屁三儿，手里面的这些瓷器大部分都是景德镇出身，起初的时候还好卖，这不是现在不允许做小买卖，这家伙也只能在黑市上倒腾一点东西糊口。”
牛爷说到这里，姜言的脸色微皱，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货手里面的这些东西还没弄出去完吗？
想到这里，姜言有点好奇的开口问道。“这他是有多少，这还没有处理完。”
牛爷听完，直接对着姜言开口道：“嗨！也没我快多少，林林总总几百件吧！你也知道这瓷器越老越值钱，近代分这些瓷器买不出来什么好价钱，他就捡着值钱的玩意卖了，这不新国家成立之后，又赶上不让做小买卖，这不就砸手里面了？你要是真想要，我给你把他叫来。”
听完牛爷的解释，姜言略微想了一下直接就对牛爷开口道：“行，就请他过来，告诉他那一些成套的茶具，和酒具，只要我相中一定买下来。”
“行，爷们，痛快。”牛爷说了一句以后。站起来看了看角落里面蹲着喝酒的几个人开口道：“郑老屁，你给我过来。”
牛爷的话音刚落，一个面相憨厚的人直接就站了起来，来到牛爷年前开口道：“牛爷，有事，您吩咐。”
只见牛爷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这郑老屁秒懂，直接就在牛爷年前蹲了下去，牛爷在他耳边就是一阵嘀咕。
“行，牛爷，交给我吧！”郑老屁起身拍着胸腹保证。
“行！交给你了，给我办好之后回来牛爷请您二两酒加一盘花生米。”
“得嘞！牛爷您就请好吧！”郑老屁说完就走出来了小酒馆。
“这郑老屁是一个窝脖，平常在粮店里面接一点活，这屁三儿家里的房子是一处两进的宅子，没解放的的时候有些房间就出租了出去，靠着租金生活，郑老屁就是之前他的一个租户。”
这个时代，无论是公有房还是私有房产，这租金都是由政府统一收取，而房租都是按照面积来算，不过私有房的房租，政府一般会扣除房屋修缮的费用之后把房租交到房主的手上。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郑老屁就带着一个穿上穿着布丁中山装的三十多岁的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抱着一个纸箱子，进小酒馆之后直接就向牛爷这一桌走了过来。
来到牛爷年前，他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地方，放箱子的时间姜言竟然听到里面有瓷器的碰撞声音。
“牛爷，多谢您的关照。”
“行了，废话少说，东西拿来了吗？”牛爷放下酒杯说了一句。
“拿来了，都是新货，您上眼。”这屁三儿说完就从自己带的纸箱子里面拿东西。
这本来牛爷还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进行交易，这小酒馆里面毕竟是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了不好。
不过姜言感觉，这也就是一些茶具瓷器，又不是什么古董，背着人反而不好，也就在这里交易了。
不一会，这桌子上放了几个茶碗，还有一整套的茶具。
看到这些瓷器，姜言惊讶了一下，这瓷器釉面有两种，一是青白釉，一是纯白釉，看着素雅，不过别有一番滋味。
这上面的图案基本上都是以云蝠、云鹤、团花、缠枝莲、寿字等为主，这构图严谨，画工那是相当的细腻。
“哟！这可是清宣统青花瓷，好东西，这市面上可不多见。”牛爷说完拿起来一个茶杯翻开，眼尖的姜言看到这杯子底部写着“来鹤堂制”。
“价钱你们自己谈。屁三儿都是自己人，明白吗？”牛爷点了他一句就自顾自的喝起来杯子里面的酒。
“爷们，什么价位。”姜言开口说了一句。
“一个盖碗给五块钱，这一套茶具您给十块钱。”
听到屁三儿这报价，姜言惊讶了一下，片刻之后姜言就立即答应了下来。
“大茂，过来。”姜言叫了一下正在喝酒的许大茂，许大茂听到姜言叫他，放下酒杯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老大，怎么了。”
“大茂你这样，这些东西是我买的，你把钱给他，他家里还有不少的好东西，你问一下地址，等过几天去他家里一趟。”姜言在许大茂的耳边低声说道。
“明白，老大我这就去。”许大茂听完点点头。
“走吧！爷们，咱们出去聊。”许大茂扭头对着屁三儿开口道。
然后这两个人就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不是姜言不想去，他这一举一动都有人保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这些东西买回来估计他们也知道，具体是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只要自己不去，那就有说法。
第445章 试制机床
第445章 ，试制机床
“牛爷，这宣统青花瓷是好东西。”他们出门之后，姜言把玩着手里的一个青花瓷茶碗问牛爷。
“行了，我就给你说说这宣统青花瓷的来历。”牛爷喝了一杯酒打开了话匣子，姜言这才知道这宣统青花瓷的来历。
原来在宣统二年，清政府命景德镇御窑厂为皇宫烧造了一批瓷器，主要是白釉素瓷，其中也有为数不多的青花瓷。宣统青花基本上是光绪青花的延伸，虽然做工方面有所加强，但技术上始终没有根本性的突破。
“那按照你这么说，这宣统青花瓷还是好东西。”姜言问道。
“好东西，放的越久价值越高。”牛爷点了点头。
姜言不知道的是宣统皇帝在位仅三年，历时很短。青花瓷多见仿古之作，水平也很高，几可追迹康熙青花。由于时代的进步，此时制瓷已采用大规模的机械化生产，所以宣统瓷已具有现代瓷的特征，所以在后世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这一顿酒喝到月上树梢才尽兴，几个人从酒馆里面出来，骑着车就就晃晃悠悠的回自己家里。
购买的那些瓷器本来想带走，徐慧珍一看这几个人都喝这德行了，也就没让带，而且还让蔡全无在后面跟着姜言。
放松了一下之后，回家去空间里面洗了一个热水澡姜言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谁了过去，这一夜无眠，真爽。
第二天一大早，姜言依旧是早早的起床打了一趟拳，洗漱之后才坐在那里吃早饭。吃完早饭之后姜言就直接去了研究所。
姜言里面研究所里就开始忙活了起来，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实验车间里面，姜言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一群专家学生开口道：“同志们，接下来我们要制作数控系统，这数控系统可是这台机床的核心部件，没有它数控机床就完成不了，“姜言这声音之大，几乎是吼出来的，没办法，车间大，人多，又没有扩音器，也只能这样。
“姜总，数控系统要怎么制作啊?“有一位同学举手发问。
“我已经找来一台废旧的电传打字机，我们可以拆下打字组件，改造成为数控程序执行机构。“姜言大声的回答刚才学生提出来的问题。
原本这数控机床的核心是计算机数字控制装置。它通过系统控制软件配合系统硬件，合理地组织、管理数控系统的输入、数据处理、插补和输出信息，控制执行部件，使数控机床按照操作者的要求进行自动加工。
不过现在这微机还没出世，电脑还是庞大无比，所以不实用，不过姜言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历史上第一台数控机床是帕森斯在使用ibm会计计算机的过程中获得了新创意。他要求一名叫弗兰克斯图兰的员工利用计算机沿轮廓边缘计算了200个点，然后让机工在这200组坐标点中的每一个坐标点处钻孔，随着各个孔接近到足以重叠时，型板的轮廓大体已定，不再需要进行额外的加工切削。机工需要做的全部工作，就是移动加工平台到所要求的坐标点，钻一个孔，再移动到下一个坐标点，再钻一个孔，然后就不断重复上述动作，直到将所有坐标孔钻完。
该技术仍然靠人力来操作机器，而此时帕森斯又设想到了自动化过程的下一步通过穿孔卡靠数字下达指令的、由马达驱动的机器。
之前对于如何操控这数控机床的控制姜言也是操碎了心，在一次姜言看到研究所里面的技术人员在帮人修理打字机分时候发现，这电传打字机里面的电穿程序貌似可以改造成数控程序的指令机构。
机械打字机的工作原理是通过按键操作，将字符选择、打字臂和打字锤的运动转化为字符的印刷。每次按下按键，相应的字符被选择并打印在纸张上。机械打字机的设计简单而可靠，但操作相对较慢，需要一定的力量和技巧。
它主要由键盘、字杆、字轮、印版、墨盒、弹簧、传动机构等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