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遗传基因也是实在强大。
棒子面都看不上眼,要吃精面粉,要吃全面,时不时地还要买点肉。
看他们一家个个都肥头大耳的,便可见一斑。
人家阎埠贵可是几个月几个月都不敢买肉的。
贾东旭还没走到保卫科,远远地就听到棒梗的哭喊声。
这让贾东旭一阵阵揪心之余,也是骂起娘来。
走进保卫科,棒梗正坐在地上,一边双手拍地,一边哭喊。
不得不说,这一点可是得到了他奶奶贾张氏的真传啊。
撒泼打滚,远近闻名,鬼见了都发愁。
见到贾东旭,棒梗哭得更大声了。
贾东旭指着棒梗怒吼道:
“你踏马的给老子闭嘴!”
棒梗立马闭上了嘴巴。
贾东旭发了个鼻音,很不友好地瞪了坐在办公桌前的保卫科王科长一眼,道:
“王科长,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你怎么就不让他坐呢?”
王科长笑了:“你这孩子也要愿意坐才行啊。”
“这孩子是你儿子吧?”
贾东旭一脸郁闷:“不是我儿子是你儿子啊?”
王科长眉头一皱:“贾东旭,好好说话,有气别再这儿撒。”
“有这功夫好好管教你儿子。”
说着,他拿过一个文件夹,推到贾东旭跟前的桌子上,“在这签个名,把他领回去吧。”
贾东旭紧咬着牙齿,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然后。
走过去一把就拽住棒梗的肩膀。
盛怒之下,下手不知轻重,棒梗被弄疼了,“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气得贾东旭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棒梗的脸上立马多了几个红红的手指印。
他一下子也是被打蒙了,眼里直冒星星,哭都忘记哭了。
王科长急忙站了起来,指着贾东旭,责问道:
“贾东旭,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贾东旭发了个鼻音,没好气地说道: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王科长忍无可忍,“啪”的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贾东旭怒道:
“贾东旭,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就你这态度,我能关你十天半个月的信不信?”
语毕。
对着门口,喊道:
“来人!”
很快冲进来了两个人,控制住了贾东旭。
贾东旭早就吓得脸色一阵惨白。
他满脸堆笑,不停求饶:
“王科长,我错了,我错了。”
王科长冷哼一声,道:
“错?晚了!”
“扑通”一声,贾东旭跪了下来,哀求道:
“王科长,我真的错了!”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这也是在气头上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科长骂道:“滚!”
“下次再犯,就不是关十天半个月的问题了。”
贾东旭哪还敢再多说话,爬起来,拉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他越想越气,今天可是倒了大霉了啊。
要不是棒梗,哪里会出那么多事?
他也不舍得再动手。
刚才打了一巴掌,到现在还心疼呢。
所以只是骂了几句。
一开骂,棒梗就“哇”地哭了出来。
直到回到了四合院,棒梗还哭哭啼啼的。
秦淮茹正站在四合院门口,见此,也是急忙迎上前去,心疼地问道:
“怎么了?”
“棒梗怎么还哭了?”
贾东旭没好气地说道:
“这小兔崽子到厂里偷东西,被抓了。”
“害得我工资降了一级。”
秦淮茹惊呼:“什么?”
“你说什么?”
“工资降了一级?”
这个时候她已经懒得关心棒梗了。
对她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降了一级,那可是少了五块钱啊。
贾东旭瞪了棒梗一眼,怒道:“是啊,真是倒霉,摊上了这么个玩意。”
秦淮茹轻叹一声,道:“降一级,一个月少五块钱,哎,东旭,咱家以后这日子恐怕越来越难过了。”
贾东旭大大咧咧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以后脸皮更厚一点,过不下去就让我师傅接济。”
“他每个月破百的收入,又没孩子。”
“还有那个傻柱,你多问他借钱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他四处看了看,问道:
“不是,你站在这里干嘛?”
“等人啊?”
秦淮茹:“等你啊。”
“我看快下班了,正好也没什么事做,就出来等你了。”
事实上她是在等何雨柱。
临近下班,她总是来门口等。
因为傻柱几乎每天都会拿剩菜回来。
她担心傻柱会偷藏起来,不给她或者只给她一点。
贾东旭醋溜溜地问道:“不会是等傻柱吧?”
秦淮茹白了贾东旭一眼,娇嗔道:“说什么呢?我等他干嘛。”
“走吧,咱们回家,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说着,一手拽住贾东旭的肩膀,一手抓住棒梗的手就往院里走去。
回到家里,贾东旭抄起鸡毛掸就要揍棒梗。
贾张氏一见,急忙把棒梗给护在了身后,问道:
“怎么回事?”
“一回来就要打棒梗。”
贾东旭:“妈,这小子我看咱们平时就是太惯着他了。”
“今天到厂里偷东西,被抓了。”
“我被处分了,降一级工资呢。”
“以后每个月都少五块。”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贾张氏不以为意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贾东旭眉头一皱:“这还不是大事啊?”
“他这是去偷东西啊。”
“偷了也就偷了,可是关键是连累到我了啊。”
贾张氏:“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叫偷呢?”
“叫拿,轧钢厂那么大,拿点东西怎么了?”
“你们厂也真是的,一个小孩子嘛,至于吗?”
“还要处分你,这关你什么事啊?”
“不行,我这就找你们领导去。”
“凭什么要处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