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就偷了几天的饭盒,这就要拉去打靶了?
食堂主任摇摇头,关上小包间的门,急急地也往会议室去了。
他是最后一个赶到会议室的,好在他本来也没什么存在感,倒也没被人斥责。
会议室里很热闹,杨厂长一派的人和李怀德一派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杨厂长是没想着一棍子打死的,只想着说是把傻柱下放到车间干苦力活。
李怀德就没那么心善了,他平生最恨别人骗他,更别说傻柱这种虎口取食的行为了。
一想到傻柱可能在背地里骂自己蠢货,李怀德就气得咬牙。
他恨恨地拍了拍桌子,“杨厂长,这事儿没得商量,傻柱必须法办,还得按照最严格的来。”
“齐科长,你说呢?”
齐科长是个应声虫,立马站起来附和李怀德的话。
“我觉得李厂长说得对,傻柱这种行为及其恶劣,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拉去打靶算球。”
食堂主任咂巴咂巴嘴,就说嘛,指定是要拉去打靶了,李厂长势力那么大,这事儿估计难办喽。
看李怀德坚持要求法办傻柱,杨厂长脸色沉下来。
但无奈于支持李怀德的呼声越来越高,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老李,咱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纠正何雨柱同志的错误思想,督促他尽快变好。”
“直接法办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李怀德正在气头上,一点儿都不想往后退。
他义正言辞道,“老杨,规矩就是规矩,傻柱他敢这么做就要承担后果,咱们今儿才抓到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起的坏心思?”
“这种蛀虫,就应该严肃处理。”
杨厂长没词儿了,这厂里最大的蛀虫那就是你李怀德,这一通话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见他不说话,李怀德很是得意。
他站起身直接,“齐科长,你待会儿把傻柱关到仓库里去,我和上头打个报告,等文件下来了,直接拖他去打靶。”
齐科长点头如捣蒜,径直就出了会议室,显然是照着李怀德说的去做了。
看他们完全把自己当空气,杨厂长冷笑一声,起身也出了会议室。
齐科长完全没想着给傻柱留脸,领着几个保卫科的成员就从小包间把傻柱往外拖。
傻柱还想挣扎,然后就被56冲顶在了脑门上。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傻柱不敢再动了,他哆嗦着看向齐科长。
“我就拿了点儿鸡肉和鱼肉,罪不至死吧?”
齐科长嘲讽道,“何雨柱,你那叫拿吗?你那叫偷,偷懂吗?”
傻柱一拧脖子,“厨子的事儿也能叫偷?”
懒得跟他耍嘴皮子,齐科长亲自上手,用枪顶着他的后腰往外走。
工人们还在吃饭呢,突然瞧见这一幕,食堂里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有胆儿大的就凑上前去,“齐科长,傻柱这是犯啥事儿了?”
咧咧嘴,齐科长拉高嗓门,“傻柱偷厂里的粮食,被我们抓了现行。”
“现在我们要把他抓去铐起来,等上头发话,到时候直接拉去打靶。”
这话一出,周围的工人们都炸了。
一个个看向傻柱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之前那个胆儿大的又开口了,“齐科长,傻柱是不是克扣的咱们的口粮?”
这问题直接给齐科长问住了。
傻柱被抓现行的那是克扣领导们的小灶。
小灶这事儿本就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要是说出来,指不定这些工人还要叫好呢。
第80章 求人
干咳一声,齐科长支支吾吾道,“具体情况到时候厂里会通报的,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他直接推搡着傻柱出了食堂。
工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到底傻柱是不是克扣了他们的口粮。
易忠海沉着脸,看了一眼秦淮茹。
秦淮茹脸色苍白,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深吸一口气,易忠海挤到秦淮茹边上,“你跟我来一下。”
秦淮茹低着头,跟随易忠海的脚步走出食堂。
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易忠海冷声道,“秦淮茹,柱子这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
秦淮茹神情讷讷的,“一大爷,我就是让他带点儿剩菜回家...”
“糊涂啊”易忠海痛心疾首,“厂子里哪来的剩饭?”
“就算有剩菜剩饭,那也不是随便带回家的。”
“你这样搞会害死他的。”
秦淮茹有点六神无主,“一大爷,那现在怎么办?”
叹了口气,易忠海想了想,“你先别慌,我去求求厂里的领导。”
等秦淮茹点头了,他抬脚就往杨厂长办公室走。
不巧的是杨厂长不在办公室,就连他的秘书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实在没办法,易忠海咬咬牙敲开了李怀德的门。
弯下腰,易忠海挤出个笑脸,“李厂长,我想问问,何雨柱那事儿...”
瞥了他一眼,李怀德冷声道,“易师傅,你很闲嘛,生产任务完成了?”
易忠海一哽,腰弯得更低了。
“李厂长,何雨柱他父亲也曾是我们厂的大师傅,在厂子里也工作了那么些年...”
“别说了”
李怀德不耐烦地打断易忠海的话,“天子犯法那也得与庶民同罪,何雨柱犯的是原则性的错误,必须严惩,没得商量。”
“我李怀德平生最恨这种偷鸡摸狗的人,更何况还是损公肥私。”
“何雨柱死定了,谁也保不住他,我说的。”
易忠海心里一沉,赔着笑出了办公室。
和车间主任请了假之后,他匆匆地回到四合院。
家都来不及回,易忠海直接拍了聋老太太的门。
聋老太太正在午睡,被他这一折腾,整个人都不好了。
杵着拐杖打开门,聋老太太很是生气地看着易忠海,“你想干什么?还让不让我老太太歇会儿了?盼着我死呐?”
易忠海脸色焦急,“老太太,别歇了,您大孙子出事儿了。”
“什么?”聋老太太脸色一变,“柱子出事儿了?”
易忠海喘了口气就把事儿给聋老太太交代了。
聋老太太急了,“柱子糊涂啊,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呢。”
忽地想到了什么,她一拍大腿,“易忠海,那事儿是不是秦淮茹撺掇我大孙子干的?”
易忠海低着头不作声。
虽然他承诺了尽量撮合秦淮茹和傻柱,但秦淮茹做的这事儿太膈应人了。
他也不想帮秦淮茹隐瞒。
看他的反应,聋老太太知道了答案。
杵着拐杖,聋老太太直接打上了贾家。
“张翠花,你给我出来。”
“你们这家子不要脸的东西,哄我大孙子去厂里帮你们偷东西,太丧良心了。”
贾张氏紧紧地顶住门,还不忘出声反驳。
“老太太,不是谁年纪大谁就有理的。”
“傻柱偷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老贾家那可是清清白白的。”
聋老太太气得够呛,一拐杖就敲烂了贾家的玻璃。
易忠海心头一跳,“老太太,算了,咱们先去厂里好不好?当务之急是先把柱子救出来。”
“至于贾张氏,等把柱子救回来了,您再找她的麻烦,我绝不阻拦,成不?”
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聋老太太一扭头,“走,咱们去轧钢厂。”
刚走两步,许是觉得不解气,她又捡了块石头,恨恨地朝着贾家那边扔了过去。
等听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响,聋老太太这才满意地和易忠海出了四合院。
两人紧赶慢赶到了轧钢厂。
好巧不巧在门口就撞见了刚从车上下来的杨厂长。
扶着聋老太太,易忠海快步上前打招呼,“杨厂长。”
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到是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杨厂长瞬间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易师傅,老太太,你们是为傻柱的事儿来的?”
易忠海点点头,“杨厂长,柱子的确是做错了事儿,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吧?是不是给个改过的机会?”
杨厂长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走吧,也别在这儿站着了,咱们到办公室说。”
等到了办公室,杨厂长给他们俩倒了杯水。
“易师傅,傻柱的确是犯了错,我的意见一直是给他改正的机会。”
“但李厂长的意见和我相左,所以这事儿可能有些难办。”
易忠海也明白杨厂长的处境,端着水杯就不说话了。
倒是聋老太太心里很是不舒服。
“小杨啊,你是正厂长,那李怀德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副的,他说话还能比你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