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兴奋地站起身,刚想往外走,突然他就留意到了易忠海左边脸上的伤。
挠挠头,傻柱好奇道,“一大爷,您这脸是怎么了?”
心头一紧,生怕他又跑去招惹周勋,易忠海赶忙含糊道,“我昨儿回来得晚,天都黑了,没留意脚下,结果摔了一跤。”
傻柱乐了,“嚯,一大爷,那您挺倒霉啊,要不去找个大师给你算算?”
“屁话”易忠海惊怒道,“赶快滚回家去,这种话也能乱说?”
傻柱不以为然,边往外走还边强调,“一大爷,您记住了啊,长得没有周勋和许大茂他俩媳妇儿那么好看的我可不要。”
“哎,知道了”
易忠海闷闷地应了一声直接把他撵出门。
只当自己很快也要有天仙似的媳妇儿了,傻柱美滋滋地哼着歌回了屋。
屋里何雨水恹恹地坐在桌边,看到他回来了,立马就站了起来。
“哥,你咋回来了?他们不是把你关起来了吗?”
傻柱挠挠头,“这不一大爷救我回来的嘛,他没给你说啊?”
何雨水摇摇头,刚想要说什么,傻柱就眼尖地看见了她那肿的老高的脸蛋。
嘿,这不一大爷同款嘛。
傻柱有点惊疑,“雨水,你昨晚和一大爷一块儿回来的?”
何雨水一呆,“没有啊。”
“那你脸上是咋回事?”
听他这么问,何雨水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她哭哭啼啼道,“哥,周勋真的太过分了,我就是去求娄晓娥帮忙说说话,好让他救你,结果他就给了我一巴掌。”
“一大爷也被他打了一巴掌。”
傻柱暴跳如雷,“他周勋真以为自己一手遮天了是吧?我今儿非得弄死他。”
说着傻柱冲进厨房,操了把菜刀就往外冲。
何雨水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喊的时候傻柱已经跑出了屋。
本想追出去拦下傻柱的,但何雨水想了想又坐下了。
你周勋不是能嘛,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
她还在幻想傻柱怎么把周勋教训地痛哭流涕呢,没成想傻柱压根儿就没能出得去中院。
甚至都没跑到月亮门。
他刚跑了两步就被秦淮茹叫住了。
秦淮茹很是心累,“柱子,你这又是准备去干啥?”
傻柱忿忿道,“你别管,今儿我指定要去剁了周勋那孙子,谁让他打我妹妹和一大爷来着。”
深吸一口气,秦淮茹柔声劝道,“柱子,听我的,把刀放下,周勋那事儿是有原因的。”
“我就不”
傻柱梗着脖子和她对视,“有什么原因不能用嘴巴说?非要动手?给他周勋能的,不就有点儿背景嘛,别人都怕他,我就不怕。”
“匹夫一怒还血溅三尺呢。”
看说不通道理,秦淮茹也没了耐心,她冷声道,“柱子,我再说最后一遍,把刀放下,你要去找周勋理论可以,把刀放下,我陪你去找他。”
傻柱还是有点儿不情愿,不拿刀他也打不过周勋啊,拿刀或许还有点胜算不是。
等了许久,见傻柱迟迟不放下刀,秦淮茹有点儿失望。
傻柱要是真有那个勇气把周勋给杀了,她都不会这么失望。
问题是他又没那个动手的勇气,又喜欢咋咋呼呼地把事儿闹大。
自己真的要和这么蠢的男人缠在一起一辈子吗?
秦淮茹一时间有点儿后悔了。
但想想自己已经投入的成本,秦淮茹咬紧牙关在心里拼命地安慰自己,算了,蠢货也好,蠢货好拿捏。
想明白了,秦淮茹的表情一变,眼泪就往下掉。
“柱子,本来你被关起来我就担惊受怕的,现在你又要去闹事儿,要是再被关起来可怎么办?”
“为了救你,我和一大爷求爷爷告奶奶花了不少钱,也遭了不少白眼。”
“你再这么一闹,我们的钱白花了,委屈也白受了。”
傻柱最是看不得她流眼泪,手一抖菜刀就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垂着脑袋,他讷讷道,“秦姐,你别哭了,我不去了还不成嘛。”
“权当周勋那狗东西运气好,我饶他一命。”
秦淮茹破涕为笑,她一把扯上傻柱往自己屋里走。
“一大爷给了我几个鸡蛋,恰好今儿你回来了,给我们做顿饭。”
“好嘞”
傻柱颠儿颠地就跟秦淮茹进了屋,任由那把菜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何雨水毫不知情,她正坐在屋里等,想着等前院儿闹起来在跑出去看热闹。
没成想等了大半个钟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心里像猫在挠,何雨水有点儿坐立难安。
又按捺着等了几分钟,实在憋不住了,她起身往外走,准备去看看情况。
刚走两步,何雨水就瞟见了那把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菜刀。
她有点儿惊疑,不是提着菜刀去找周勋拼命了吗?菜刀在这儿,人呢?人跑哪儿去了?
提起菜刀,何雨水匆匆地往前院赶,路过贾家的时候她就恍惚地听见了自己那傻哥哥的声音。
越听越像,何雨水干脆又用上了自己的老绝技,扒门缝。
这不看还好,一看好悬没给她气炸。
本来还是给自己出气去的傻柱正乐呵呵地坐在贾家的饭桌前,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笑。
整个屋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不同于屋里的气氛,在这盛夏之季,何雨水的心里阵阵发冷,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是为了救自己这个傻哥哥出来才去死皮赖脸缠着娄晓娥,就为那还愣生生挨了周勋一巴掌。
不去给自己出气就算了,还在这谈笑风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何雨水哆嗦着回了家,衣服也不脱直接就躺床上去了。
她现在有点儿思念何大清了。
整个院儿里也只有何大清稍稍重视她一点儿,其余的人眼里永远是把她看做包袱和累赘。
越想越难过,何雨水的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
她想起了好多事儿,好多只要想起来那心和肝都会一起疼的事儿。
第92章 娄晓娥给的温暖
在四合院里,何雨水一点儿快乐的记忆都没有。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傻柱去上班了,只留她一个人在家。
她饿急眼了,到处去讨吃的。
易忠海夫妇俩总是客气相对,但吃的是一点儿都不拿。
聋老太太更是过分,明明喝着粥,在她可怜巴巴求上门的时候,那可恶的老太太却把粥藏了起来,还神情自若地撒谎说自己也没吃的,黑着脸把她赶走。
这些压在心底的事儿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那么让人难受,何雨水泪流满面。
她暗暗在心底做了决定。
约莫晚上七点来钟,傻柱乐呵呵地回来了。
何雨水早已调整好了情绪,冷眼看着面带笑容的傻柱,她开口道,“哥,最近学习任务重,我决定往后就住校了。”
傻柱脸上的笑容直接消失,“你怎么突然就要去住校了?我不同意。”
何雨水一愣,不同意?难道是舍不得自己?
她都没来得及感动,傻柱的下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住校是不是还要交钱?雨水,你能不能懂点事儿啊?厂子里可是要罚我一千块,我哪里还有钱给你交住宿费呀。”
心里瞬间变得冰冷,何雨水咬紧腮帮子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她哽咽道,“不用你的钱,学校里有助学金。”
傻柱明显松了口气,“那你是不是要带被子什么的过去?啥时候搬啊?我明儿估计没有时间帮你的忙。”
“那就不用你管了”何雨水冷冷道,“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说完她就往外跑,径直回了自己的耳房。
傻柱一点儿没发觉何雨水的异常,自顾自地去橱柜里拎了瓶酒出来。
他今儿心情可美着呢。
第二天一大早,在小姑娘的催促下,周勋牵着她出门买早点,娄晓娥来了兴趣,非要跟着他俩一起去。
夫妻俩一合计,干脆就搁外面吃算了,还省了收拾的功夫。
一家三口洗漱完,正锁门呢,恰好就撞见了扛着东西往外走的何雨水。
何雨水本来就瘦得很,整个人都干巴巴的,扛着一大堆东西摇摇欲坠,那样子看着颇为可怜。
看见周勋一家三口,她呆了一下,手里的暖壶一下子没拎住,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本来就绷不住了,这摔了的暖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雨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周勋咂巴咂巴嘴,“媳妇儿,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别人见了还说我们欺负她呢。”
胖崽子也连连点头,“妈妈,快走,她哭得好大声呀,吵死人了。”
看看蹲在那儿可怜无助的何雨水,娄晓娥还是心有不忍。
她嗫嚅着嘴唇,“周勋,要不还是问问发生了啥吧?”
周勋很是无语,他算是发现了,自家这媳妇儿实在是太容易心软了。
“媳妇儿,昨儿她才道德绑架你,你忘了?”
“我没忘”娄晓娥摇摇头,“她也是为了救傻柱才那么死皮赖脸的,况且咱们也没吃亏不是。”
“她这样儿怪可怜的,何叔又不在身边,还摊上傻柱那么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