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还堵着月亮门,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瞟了他一眼,阎埠贵冷笑道,“傻柱,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有前科的人。”
“院儿里的人宽宏大量,不追究你,我劝你不要自误。”
傻柱心头一紧,抬眼看向易忠海。
易忠海摇摇头,恨声道,“柱子,让开吧,让他们去搜。”
“我倒要看看他们搜得出什么东西。”
傻柱咬咬牙,让出道来。
他看着阎埠贵,眼神很是凶狠,
“今儿你要是搜不出东西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阎埠贵压根儿就不理他,自顾自地招手喊三大妈,“老伴儿,快,咱们现在就去搜。”
三大妈应声,快步赶上了他,老两口直接进到了中院。
见争吵的一方离场了,院里人纷纷看向周勋。
周勋又从娄晓娥兜里掏了一把瓜子出来,“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去中院啊。”
“这事儿还没完呢。”
说着他抬脚走在前边,还牵上了娄晓娥。
紧跟着周勋夫妻俩,大部队又转移到了中院。
中院里,贾家的三个小孩儿都被赶了出来。
阎埠贵一家子分工明确,阎解娣看着贾家三个萝卜头,三兄弟紧紧地守在中院和后院口,而老夫妻俩一个负责搜贾家,另一个则是负责搜易忠海家。
一通翻箱倒柜之后,三大妈率先从贾家出来。
阎解放殷勤地凑上前,“妈,找着咱们家丢的东西没?”
三大妈失落地摇摇头,贾家倒是也有些值钱的东西,但那铜镜她确实没见着。
阎解成很是兴奋,他有一种把众人玩弄在指掌之中的快感。
按捺住自己翘起的嘴角,阎解成安慰道,“妈,您别难过,指不定爸那边有发现呢,对吧?”
三大妈振奋起精神,点点头,领着他一起到了易忠海门口。
“老头子,你找到没?”
阎埠贵默不作声地出来,他的眼神黯淡,显然是没有什么发现。
抱着双臂,傻柱冷笑道,“怎么?没找到你丢的东西是吧?”
阎埠贵依旧是不搭理他,而是揉揉脸直奔棒梗去。
揪着棒梗的手臂,他寒声道,“棒梗,今儿上午是不是去我家偷东西了?”
“是不是易忠海喊你去的?”
棒梗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说的啥。
见棒梗不说话,阎埠贵的手上又加重了力道,“棒梗,你说实话。”
“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他的表情太过狰狞,直接把棒梗给吓哭了。
一边抗拒地后退,棒梗一边哭嚎。
“我没偷东西,不是我偷的。”
“妈妈,我要妈妈。”
秦淮茹疯了一样冲上前,一把扯开阎埠贵的手。
紧紧地把棒梗抱在怀里,她忿忿道,“三大爷,您搜也搜了,还想要怎么样?”
“至于为难一个孩子吗?”
“都说了不是棒梗偷的,为什么你就不信呢?”
阎埠贵满脸的失落,他踉踉跄跄地靠在墙上。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知道那块铜镜的人就自己夫妻俩还有易忠海。
当初那女人死的时候身边可没别的人,就连刘海中也不在。
那铜镜子丢了一定和易忠海有关。
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阎埠贵扭头又冲进易忠海家里。
看着他的动作,院里的住户们都傻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啥。
周勋拧拧眉,偏过头去,悄声道,“大茂,你去瞅瞅。”
“好嘞,哥”
许大茂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溜溜地跑到易忠海家的门口。
扒在墙上,他试探道,“阎老师,你丢啥了?给我说说呗,我帮您一块找找?”
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一停,阎埠贵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找。”
许大茂的眼睛眯了眯,他若无其事道,“好嘞,阎老师,您慢慢找,我就不打扰您了。”
阎埠贵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继续在屋里翻找起来。
许大茂心里有了点儿猜测。
等回到周勋边上,他低声道,
“哥,我总感觉不对劲,我说帮他找,他也不愿意。”
“阎老抠丢的东西准是见不得光的,说不得还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周勋微微颔首。
阎埠贵今儿确实很不对劲,从头到尾都没说他丢了啥。
不止阎埠贵,易忠海也很不对劲。
本来他明明是不愿意被阎埠贵搜的,结果秦淮茹一开口他就改主意了。
为什么他这么听秦淮茹的话呢?
周勋摸了摸下巴。
看来院儿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挺多啊。
第106章 颇有文彩许大茂
在周勋琢磨的功夫,阎埠贵出来了。
他的面色灰白,走路都踉踉跄跄的,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刘海中急切道,“老阎,找着你那东西没?”
阎埠贵默然无语。
这下刘海中坐蜡了,他还想借机赶走易忠海来着,现在怕是不成了。
心思急转,刘海中板起脸来,“老阎,你说说你,不搞清楚事情经过就信口胡诌,害得我也差点冤枉好人。”
说着他还回头朝易忠海挤出个笑脸,“老易,今儿的事可不能怪我,我也是为了咱们院子的名声。”
易忠海面无表情,只冷冷地看向阎埠贵,“老阎,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我易忠海站的正坐得直,更是一向光明磊落,你为什么会把丢东西的事儿怪罪到我身上呢?”
“难不成是被某些人挑拨了?”
傻柱接腔道,“一大爷,还要说嘛,今儿的全院大会是谁召开的?又是谁张口闭口肃清院里风气的?”
“那人才是真正的不怀好意。”
爷俩一唱一和,矛头竟是直接对准了周勋,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阎埠贵保持沉默,完全不否认他俩的话。
从易忠海家里搜完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猜到自己会被冷嘲热讽。
现在周勋能分摊一点火力那是好事儿。
阎埠贵的沉默让傻柱更来劲了,他兴奋道,“周勋这么做是挑拨咱们的团结。”
“我建议把他们家赶出院子。”
围观的的住户们白眼一片,他们可不是傻子,也都明白院儿里三个前大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是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盼着三个大爷能帮一手,所以有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大家日子都好过了不少,谁还愿意装傻啊?
呵呵一笑,张二和直接就开口了。
“傻柱,这儿可轮不到你一个学徒工说话,咱们院儿里除去些许几家不争气的,剩下的那都是机械厂的正式工。”
“哪个不比你脑子好啊?还想抹黑周工的形象,你也配?”
许大茂乐得不行,啪啪地直鼓掌,“说得好,傻柱,你和易忠海俩人心思都坏一块儿去了,真像是亲爷俩啊。”
“难怪我老何叔要跑呢,感情是发现自己被偷家了啊。”
这话一出,院里人都兴奋了,话题也直接跑偏。
“大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说给我们听听呗。”
“就是,就是,大茂,那偷家是啥意思啊?是偷人的意思吗?”
许大茂咧咧嘴,他可是看过不少小黄书的,即兴创作一段那也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儿。
无视傻柱要吃人的眼神,许大茂抑扬顿挫地就开始了演讲。
他的口才很好,故事情节说得那是跌宕起伏。
院里人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傻柱也呆愣住了。
这,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易忠海气得头顶都在冒烟。
“柱子,你还愣着干啥?揍他啊。”
傻柱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