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干脆……加入呗。
这种念头冒出来后,有些事赢公子再想想,感觉还挺得劲。
他三次出手……哦不,四次。
在特区房地产上有两次。
一次没赢过。
大哥每回分分钟便化解,堪称摧枯拉朽。
不过化解的手段,贼吓人!
特区一家八千万美金的制衣厂。
陕西一条至少要耗资几十亿的高速公路。
大哥还是港城首富,在那种金钱为尊的社会,好比君临天下。
在内地也牛批,国家级的项目,他一人接下来俩。
大哥又能打。
还贼野,贼霸气,好像没他不敢打的人。
有这样一位大哥,也挺威风的不是?
“闭嘴。”
“哥,你先听我讲,老话都说了,不打不相识嘛,咱们这就算,以前是我不懂事,往后我保证待你像亲哥一样。”
李建昆审视着他,戏谑道:“你是怕我把照片送到你父亲手上吧。”
“这……那肯定也怕对吧。”
赢公子义正辞严道:“但绝不是主要原因,多亏哥你把我打醒,我刚才想了想,哥你如此英明神武,跟着你混准没错!”
这么舔?
李建昆惊呆了。
富贵兄弟也是一脸愕然。
“我没有和人拜把子的嗜好。”李建昆淡淡道。
赢公子:“?”
卧槽,这是瞧我不上啊!
牛批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像徐庆有,当初死皮赖脸拉着我拜把子。
念头至此。
赢公子一拐一拐走上前,腆着脸,将李建昆扶到一张软包椅上坐下,谄媚道:
“哥,以前咱俩有些矛盾,但我毕竟……还小嘛,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你放心,往后我肯定听你的话。
“我知道,我和徐庆有拜把子的事,你肯定有点膈应,其实我现在想想,当初和他拜把子稀里糊涂的,好像被他洗脑了一样,不作数,不作数,我现在正式宣布,和他断义割袍。
“你才是我哥。”
这小子说着,双手握成小拳头,在李建昆肩膀上轻轻捶打着。
李建昆:“……”
这踏马是什么人格?
恍惚间,他意识到,这应该是件好事。
这小子是不做人,但他确实年龄不大,将将二十岁的样子,由于从小养尊处优,心理年龄或许更小。
并非不可救药。
如果像他说的,他以后会听自己的话。
倒是能领着走上正道。
他这种家世背景的人,带动力极大,或许又能带些其他二代走正道。
思绪纷呈间,李建昆侧头看他一眼:“找位子坐下。”
“诶!”
赢公子就近在旁边的一张软包椅上落座。
然后一脸乖巧望着李建昆。
真踏马……不适应,李建昆心想。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哥,甭客气,有话直说。”
李建昆:“……”
隔音门旁,张贵小声对张富说,以后再和这种二代不对付,直接往死里干,原来都浅草。
张富给了他一脚。
“徐庆有跑路之前,在首都绑架了一个男孩,这事”
“啥?!”
赢公子睁大眼睛:“绑架?男孩,小孩子?!”
李建昆眉头一皱,凝视着他问:“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神经病啊,绑架小孩这种破事能干的?”
赢公子骂骂咧咧:“卧槽,徐庆有这个鸟人,知道他蔫坏,也没想到他坏到这种程度。
“果然不能和他处。
“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是真不知道,不然我第一弄他!”
李建昆看不出喜怒道:“你和我讲讲,之前几次招惹我,徐庆有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哥你知道我都参与了?”
“废话。”
赢公子讪讪一笑,娓娓道来:
“第一次,他说叫杀富济贫,当时我们打算从他老家那边,收购农副产品,他说你是全国最大的土财主……
“第二次,他说那个叫胡自强的人,看着好像清廉,实则小钱他还不收,收房子……
“第三次,他说那个叫高进喜的人,也看着老实,背地里倒腾冰箱……”
从各种细节上,李建昆判断出他没有说谎。
这也使得李建昆心头一沉:
“徐庆有在首都并没有势力,而且他自己也没有过去,绑人的事一定借他人之手,如果不是你,有没有可能是青蓝其他人?”
赢公子想想后,道:
“说实话,我认为可能性不大,青蓝的人,尤其是首都那边的人,和我算是一脉同出,这种事不可能瞒着我。
“真搞出事,他们还指望我救火哩,总是这样。”
“再者,大家受自家老子的耳濡目染,还是讲点道德的。
“我想不出谁会干这种事。”
李建昆双手下意识攥紧,似乎怕什么从指缝中溜走:“你、查查。”
“行,我晚点挨个打电话问。”
“现在。”
赢公子盯着他,挠挠头道:“我这副模样出去”
“你总是要出去的。
“除了你的人,这里谁认识你?”
话不能这么说,相熟的时髦女郎还是不少的,再说现在不熟的,不代表晚点不熟,前面不熟的,不代表后面不熟……赢公子心想。
他望向富贵兄弟,含笑道:“劳烦二位,谁帮忙去弄顶帽子来行吗,要那种时髦的鸭舌帽,不要黑色!”
张贵白眼一翻。
张富点点头,离开房间。
大约一刻钟后回来,递给赢公子一顶绿色鸭舌帽。
赢公子整整戴好:“哥,我去打电话了。”
李建昆微微颔首。
等他离开后。
张贵卧槽一声道:“还能这样?”
李建昆此时却没心情和他说笑。
约莫半个小时后,赢公子折返而回,耸耸肩道:“我说了嘛,不可能是他们。”
完……
李建昆的心情如坠冰窖。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关于徐庆有跑路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嘶哑着声音问。
“他说不想面对他爸,我当时还嘲讽他来着,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觉得这家伙有点问题,怎么说呢……”
赢公子一边思忖,一边说:“虽然我也怕我爸,但很久不见,我还是会想念的,会回去看看。
“绝对绝对不可能,为了怕见自己父亲,不惜跑路出国。
“而且我瞅着那家伙,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李建昆心头一凛,忙问:“怎么说?”
“他把自己的那点家底,全换成外汇,带走了,一点没留。”
没人知道李建昆此时在想什么,他摸出醒宝烟,点燃一根,一口嗦去三分之一,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
“所以,你也不知道徐庆有去哪了?”
“对啊。”
赢公子点点头:“那啥哥,这地方提供雪茄,随便抽,好像还行,我也不太会抽烟,我让人去拿?”
李建昆没回应,岔开话题,竖起三根手指道:
“三件事: